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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的想整容”的倾心著一种冰冷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男女主角分别是冰冷,一种的悬疑灵异全文《吃掉记忆的相机》小由实力作家“丑的想整容”所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本站纯净无弹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565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6 12:11:0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吃掉记忆的相机
主角:一种,冰冷 更新:2025-07-26 14:3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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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机很沉。冰冷的黄铜外壳压着我的掌心,沉甸甸的,带着一丝凉意。它躺在我的手里,
像一块刚从冻土里挖出来的墓碑。机身线条冷硬,边角处磨损得厉害,
裸露出底下黯淡的铜胎。“老物件了,”旧货店那个总是眯缝着眼的老头,
用鸡爪般枯瘦的手指敲了敲它布满灰尘的顶盖,声音嘶哑得像风吹过空罐头,
“角落里翻出来的,蒙皮都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使唤。喜欢?给个烟钱就成。”喜欢?
谈不上。一种莫名的东西攫住了我,一种近乎宿命的牵引,让我无法移开目光。它像个黑洞,
无声地吸走了我所有的犹疑。我没还价,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换来了它,
连同那股仿佛从坟墓深处渗出的气味和一丝……极其微弱的铁锈味。
我把它带回了我的小照相馆,那个同样被岁月浸透的地方。暗房里熟悉的药水味里,
这股朽皮的气息顽固地弥漫开来,格格不入,却又奇异地融合了。鬼使神差。
我取出一卷崭新的胶卷,小心地装填进去。机械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暗房里格外清晰。
我需要试试它。我的目光投向临街的窗户。窗外,斜对面街角,一个漆成深绿色的铸铁邮筒,
像个沉默的卫兵,几十年如一日地站在那里。就是它了。我把相机凑到眼前,
冰冷的取景框贴紧眉骨。透过那两片浑浊的玻璃,邮筒被框了进来,稳稳地占据着画面中心。
午后的阳光给它镀上了一层暖洋洋的金边。按下快门。“咔嚓——”声音干涩、短促,
带着一种老朽机器特有的、令人牙酸的摩擦感。
快门的震动透过金属机身清晰地传递到我的指尖,像一声沉闷的叹息。
冲洗的过程变得异常煎熬。定影液里,影像本该一点点清晰地浮现,可这一次,
那深绿色的邮筒轮廓却迟迟不见踪影。显影液深红色的表面,
只有灰蒙蒙的天空、街道两侧模糊的建筑线条,
以及人行道粗糙的纹理……唯独少了那个本该最醒目的深绿色块。我的心跳莫名地漏了一拍。
暗房的红灯像一只充血的眼睛,无声地注视着我。我盯着那张湿漉漉的底片,反复确认,
又拿出放大镜,近乎神经质地一寸寸搜寻底片上的每一道银盐痕迹。没有,真的没有。
邮筒的位置,空无一物,只有一片过度曝光的空白。一股冰冷的细流,
毫无预兆地沿着我的脊椎猛地窜了上来。我甩甩头,试图驱散这荒谬的不安。暗房待久了,
光线又这么昏暗,一定是眼花了。我放下底片,推开暗房厚重的门,走到前厅,
径直望向窗外那个熟悉的街角。午后的阳光依旧慵懒地洒在灰扑扑的人行道上。
几个行人慢悠悠地走过。面包店飘出刚出炉的甜香。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除了那个邮筒。
我的目光凝固了。那个街角,空空如也。只有几片枯叶被微风卷着,
在原本属于邮筒站立的那一小块水泥地上打着旋儿。它不见了?我冲出门,几步跑到街对面。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咚咚地撞击着肋骨。我站在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角落,茫然四顾。
人行道砖块依旧排列整齐,
留着一点经年的、被雨水冲刷得极淡的油漆痕迹——那大概是邮筒常年伫立留下的唯一印记。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仿佛那个笨重的绿色铁家伙,
连同它身上被无数信件磨出的细微划痕,从未存在过。
一股巨大的困惑和轻微的眩晕攫住了我。我用力揉着太阳穴,
试图在记忆里清晰地勾勒出那个邮筒的模样。它的颜色?深绿,没错。有多高?
大概到我的胸口……可是……它上面投信口的盖子是什么形状?圆形的?
还是带点弧度的方形?它旁边的那棵老榆树……枝叶垂下来的时候,会碰到它的顶盖吗?
记忆的碎片像被投入沸水的冰块,迅速融化、模糊、消失。关于那个邮筒的细节,
越是用力去想,越是像流沙一样从指缝里溜走,
只剩下一个空洞的概念——“那里曾经有一个邮筒”。
至于它具体的样子、位置、我最后一次使用它是什么时候……所有鲜活的细节,
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粗暴地抹掉了,留下一片光滑而冰冷的空白。一阵微风拂过,
带来面包店浓郁的甜香,却让我感到一种彻骨的寒意。我逃也似的回到照相馆,反手锁上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大口喘着气。暗房的红光从虚掩的门缝里渗出,像一道淌血的伤口。
那台黄铜相机就安静地躺在工作台上,在昏暗的光线里,它黄铜的棱角反射着幽微的红光,
像一头蛰伏的、沉默的野兽,正用那双浑浊的玻璃眼睛无声地嘲弄着我。几天后,
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驱使我再次拿起了它。我需要证明,
证明那天的邮筒只是一个该死的巧合,一个荒谬的噩梦。我的目光落在街对面,
“老橡树”咖啡馆那熟悉的、镶嵌着彩色玻璃的橱窗上。那是我消磨了无数个下午的地方,
空气里永远漂浮着现磨咖啡豆的焦香和黄油可颂的甜腻气息。
店老板老约翰是个乐呵呵的胖子,他总记得我的口味——一杯滚烫的、不加糖的美式。
这一次,我站在照相馆的门口,隔着一条窄窄的街道,用相机对准了“老橡树”。
透过取景框,我能清晰地看到老约翰正在擦拭吧台,他那件标志性的格子围裙,
还有橱窗里陈列的、诱人的蓝莓派。阳光穿过彩色玻璃,在店内的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一切如此真实。“咔嚓。”快门的声响依旧干涩刺耳。我几乎是冲进暗房的。当显影液里,
影像一点点浮现时,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照片上,街道依旧,行人模糊的身影还在,
甚至旁边五金店的招牌都清晰可见。唯独“老橡树”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被一片刺眼的、毫无细节的空白彻底吞噬了。那片空白如此突兀,像一个被强行挖去的伤口,
边缘还残留着隔壁店铺模糊的墙角和橱窗的微小碎片,昭示着那里曾经存在过什么,
却又无比清晰地宣告着它的彻底缺席。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勒得我几乎窒息。我猛地转身,撞翻了旁边的显影盘,药水泼了一地,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
我踉跄着冲到窗前,用力推开玻璃窗,探出半个身子,死死盯向街对面。我的视线凝固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温暖的彩色玻璃橱窗,没有写着“老橡树”的木质招牌,
没有飘散着咖啡香气的门廊。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光秃秃、灰扑扑、毫不起眼的砖墙,
和两旁店铺的墙壁严丝合缝地连接在一起。那堵墙如此陌生,仿佛亘古以来就矗立在那里,
从未改变。墙皮有些剥落,露出底下深红色的砖块,几根枯黄的杂草从墙根顽强地钻出来。
咖啡馆……消失了?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恐惧攥住了我的喉咙。我像个溺水的人,
徒劳地在记忆的海洋里扑腾。老约翰?他那张总是带着笑意的圆脸,
此刻在我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他的声音?低沉沙哑?
还是洪亮爽朗?我……记不清了。更可怕的是……咖啡的味道?美式咖啡是什么味道?苦涩?
醇厚?带着焦糊的香气?我拼命回想,舌尖却是一片可怕的、彻底的麻木。
那种曾经浸润了我无数个下午的、熟悉到成为身体一部分的滋味,消失了。
记忆里只剩下一个空洞的名词标签——“咖啡”,一个失去了所有感官支撑的、干瘪的符号。
我扶着冰冷的窗框,指甲深深抠进陈年的木漆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那台黄铜相机静静地躺在身后的工作台上,像一块巨大的、冰冷的磁石,
散发着无声的、致命的吸引力。它吃掉的不只是景象,它正在吞噬我记忆的根基!
这个念头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意识深处。汗水瞬间浸透了衬衫的后背,黏腻冰冷。
我死死盯着那堵凭空出现的、丑陋的砖墙,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我手里握着的,
不是什么旧货店的古董,而是一个能抹杀存在的魔鬼。恐惧像毒藤,在体内疯狂滋长,
勒得我无法呼吸。我抓起相机,那冰冷的黄铜外壳此刻仿佛烙铁般烫手,
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一个疯狂而绝望的念头攫住了我:必须找一个活生生的、坚实的、不可替代的存在来对抗它!
我的目光在混乱的工作台上扫过,最终落在一张合影上——那是我和老张,
去年秋天在城郊水库钓鱼时拍的。照片里,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旧夹克,咧着嘴,
手里拎着一条肥硕的草鱼,笑得见牙不见眼。老张!我最好的朋友,认识**十年了,
一起扛过事,一起喝醉过无数次。只有他!只有这个活生生的人,才能证明这一切的荒谬!
才能证明我还没有彻底疯掉!这个念头如同溺水者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给了我一丝虚幻的力量。我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照相馆,手里紧紧攥着那台该死的相机。
午后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发痛,街道两旁的景物像是隔着一层晃动的水波,扭曲而不真实。
我跑得气喘吁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太阳穴尖锐的疼痛。
我要去找老张,现在,立刻!老张的家在城西,一栋爬满了常青藤的老式红砖小楼。
我用力拍打着那扇熟悉的、漆成墨绿色的木门。手掌拍在门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响。“老张!
老张!开门!”我的声音嘶哑,带着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门内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门开了。老张站在门口,穿着那件我无比熟悉的、袖口磨得起了毛边的灰色羊毛开衫,
手里还拿着份报纸。他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眉头习惯性地拧着,
眼神里是纯粹的、毫不作伪的困惑。“你……”他上下打量着我,
那目光像是在审视一个突然闯入的、行为怪异的陌生人,“找谁?有什么事?”那眼神,
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灭了我心中仅存的那点微弱火苗。不是伪装,不是玩笑。
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带着戒备的审视。仿佛在他眼中,我陈默,
这个和他分享了半辈子喜怒哀乐的人,只是一个……路人甲?恐惧瞬间冻结了我的血液,
随之升腾起的是一种被彻底背叛和抛弃的、尖锐的愤怒!它压倒了理智,
燃烧了我最后一丝清醒。就是现在!必须在他彻底“消失”前留下证据!证明他存在过!
证明我们的关系存在过!“老张!看着我!”我几乎是咆哮着,声音撕裂般刺耳,
同时猛地举起了手中的相机。黄铜机身反射着楼道里昏黄的光,
像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睁开了冰冷的眼睛。
取景框瞬间锁定了门口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拧着的眉头,困惑的眼神,
微微张开的、似乎想说什么的嘴唇。老张显然被我疯狂的举动吓到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那点不耐烦彻底被惊愕取代,
甚至带上了一丝警惕和厌恶:“喂!你干什么!放下那玩意儿!”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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