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的乡村男友

第一章我叫许木，二十三岁，会装裱字画。爹说这手艺传男不传女，传给我算是没白瞎。

村里人都说我这手艺能吃饭，比种地强。但我没想到，有一天真能靠这个去城里挣大钱。

那天我正在后院给村长装裱一幅旧字画，门外来了辆黑色轿车。

车里下来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城里人。他直接找到我，客客气气地说："许师傅，

我是韩总的助理，想请您去城里给我们老板工作。"我愣了愣："什么工作？""装裱古画，

修复字画，一个月两万块。"两万！我爹种一年地才挣五千块。但我还是摇头："我不去，

家里离不开。"助理笑了笑，从车里拿出一个画轴："许师傅，您先看看这个。

"我接过来慢慢展开，是一幅明代的山水画，但画心已经破损严重，装裱也散了架。

这种程度的破损，村里没人敢接手。但我看得出来，这是幅好画。

"我们老板收藏了很多这样的画，都需要修复装裱。许师傅，您的手艺，

全市也找不出第二个。"我摸着画轴，心里痒痒的。这种古画，我只在书上见过，

从没亲手摸过。"考虑考虑吧，我们在城里等您。"助理留下一张名片就走了。晚上，

我爹看着那张名片，沉默了很久。"木子，你想去就去吧。""爹，我不放心你。

""我还能活几年，你总不能一辈子困在村里。"爹拍拍我的肩膀，"那些古画，

也需要人救。"我知道爹说的对。那些古画如果不及时修复，就真的毁了。而我，

可能是方圆百里内唯一能救它们的人。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

爹送我到村口："木子，城里人心复杂，你别被人骗了。""嗯。""还有，不管在哪儿，

都不能丢了咱们乡下人的骨气。"我点点头，上了车。车子开了三个小时，到了市里。

我从没见过这么高的楼，这么宽的路。车子最后停在一栋别墅前。助理带我进门："许师傅，

这里就是韩总的私人画室，以后您就在这里工作。"画室很大，墙上挂着各种字画，

有古代的，也有现代的。正中间有一张巨大的工作台，上面放着各种装裱工具。我正看着，

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白色的棉麻衬衫，

袖子挽到手肘，手上还沾着墨汁。长得很好看，比村里的小芳还好看。"你就是许木？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挑剔。"是。""我是韩清逸。"他走到工作台前，

"听说你会装裱古画？""会一点。

"韩清逸拿起桌上的那幅明代山水画："那就先从这幅开始吧。

"我走过去仔细查看画的损坏情况。画心有三处破洞，边缘也有裂缝，

原来的装裱已经完全松脱。"这画的年代很久了，修复起来比较麻烦。"我实话实说。

"麻烦？"韩清逸挑眉，"我以为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听出他话里的怀疑，有些不高兴。

"我是专家，但不代表什么活都能接。这幅画如果修不好，就彻底毁了。

"韩清逸盯着我看了半天，突然笑了："有意思，那你觉得需要多长时间？""至少一个月。

""一个月？"韩清逸皱眉，"太久了。""急不得。"我摇头，

"修复古画和做别的不一样，必须慢工出细活。"韩清逸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就一个月吧。"他转身要走，又停下来："对了，

工作期间你就住在这里，楼上有客房。""我能不能回村里住？""太远了，

来回奔波影响工作效率。"韩清逸看着我，"有什么问题吗？"我摇摇头。

其实心里有些不安。城里的房子太精致了，我怕弄坏什么东西。韩清逸走后，

助理带我看了客房。房间很大，比我家整个院子都大。床单被套都是雪白的，我都不敢坐。

"许师傅，您先休息一下，晚饭时间我来叫您。"助理走后，我坐在床边，有些想家。

但想到那些等着修复的古画，心里又充满期待。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工作了。

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开始工作。修复古画的第一步是清洁，

要把画心上的灰尘和污渍小心清除。我用最细的毛笔，蘸着特制的清洁液，一点一点地清理。

韩清逸就坐在旁边看着，一言不发。我被他看得有些紧张，手都有点抖。

"你能不能别看着我？"我忍不住说。"为什么？""你这样看着，我紧张。

"韩清逸笑了："紧张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干这活。""在家里干活没人这么盯着看。

"我抬头看他，"你要是不信任我，就换别人。"韩清逸沉默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没了他在旁边，我轻松了很多。这幅画的年代确实很久，画心的颜料都有些脱落。

我必须格外小心，不能让破损进一步扩大。工作了三个小时，我停下来休息。

韩清逸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杯茶。"给你的。"他把茶放在我手边。"谢谢。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味道很香，和村里的大叶茶完全不同。"这是什么茶？""铁观音。

"韩清逸坐在对面，"你喜欢吗？""挺好喝的。""你是怎么学会装裱的？"韩清逸问。

"我爹教的，他年轻时在县里的裱画店干过。"我放下茶杯，"后来回村结婚，

就把手艺传给了我。""就你一个人学？""村里也没别人想学。"我苦笑，

"都觉得这手艺没出息，不如出去打工挣钱快。"韩清逸点点头："确实，

现在愿意学传统手艺的年轻人不多了。""那你怎么会收藏这些古画？"我好奇地问。

"家传的。"韩清逸看向墙上的画，"我爷爷那一辈就开始收藏，到我这里已经是第三代了。

""难怪你这么懂画。""我不只是收藏，也画画。"韩清逸站起来，"我去画室画画，

你继续工作吧。"他走后，我继续埋头工作。但心里总是想着刚才的对话。

韩清逸比我想象中的好相处，没有富家子弟的那种傲慢。下午的时候，

我听到隔壁传来轻微的声音。那应该是韩清逸的画室。我忍不住好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画室的门开着一条缝，我偷偷看了一眼。韩清逸正站在画架前，手里拿着毛笔，

聚精会神地画着什么。他画画的时候特别专注，连眉毛都微微皱着。突然，他回头看向门口。

我们的目光撞在一起。我慌忙退开，脸都红了。"你在看什么？"韩清逸放下笔走过来。

"我…我就是好奇你在画什么。""想看吗？"我点点头。韩清逸侧身让我进去。

画架上是一幅半成品的山水画，画的是春天的景色。"画得真好。"我由衷地赞叹。

"还没完成。"韩清逸看着画，"你觉得这里应该加什么？"他指着画面的右下角。

我仔细看了看："也许可以加几只鸟？春天的时候，鸟儿都回来了。

"韩清逸点头："有道理。"他重新拿起笔，在我说的位置轻轻勾勒出几只小鸟。

画面瞬间生动了许多。"你还挺有眼光的。"韩清逸满意地看着画。"我经常看古画，

慢慢也学了点。"我有些不好意思。"那以后我画画的时候，你可以过来看看，

给我提提意见。""我？"我摇头，"我哪懂什么画画，别胡说八道误导你。""不会的。

"韩清逸认真地说，"你刚才的建议就很好。"我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除了我爹，

还没有人这么认真地听过我的意见。晚饭的时候，韩清逸坚持要和我一起吃。"你是老板，

我是打工的，怎么能一起吃饭？"我觉得不合适。"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韩清逸已经坐下了，"而且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吃吧。"饭菜很丰盛，

都是我没吃过的。韩清逸给我介绍每道菜的名字和做法，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城里人吃饭都这么复杂吗？"我忍不住问。"也不是，就是阿姨比较用心。"韩清逸笑了，

"你们村里都吃什么？""简单得很，青菜豆腐，偶尔杀只鸡改善生活。""听起来挺好的，

纯天然。""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白了他一眼，"天天吃青菜豆腐，你试试？

"韩清逸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太随便了，赶紧低头吃饭。

"你不用这么拘谨。"韩清逸说，"我喜欢你这样说话，真实。"我偷偷看了他一眼。

韩清逸的笑容很好看，比他画的那些花鸟还好看。第三章工作了一个星期，

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那幅明代山水画的修复工作进展顺利，

破损的地方已经补好了大半。韩清逸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进度，有时候还会和我聊几句。

我发现他其实挺好相处的，没有什么架子。这天下午，我正在处理画心的一个细小裂缝，

韩清逸突然从后面走过来。"小心点，这里很脆弱。"他伸手指着裂缝的位置。

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手一抖，差点弄坏了画心。"你怎么了？

"韩清逸注意到我的异常。"没…没事。"我赶紧稳住手，"你别站这么近，影响我工作。

"韩清逸退开了一步，但还是站在旁边看着。我努力集中注意力，不去想他的存在。

但越是这样，越是心神不宁。终于，我放下工具："今天就到这里吧。""还早呢。

"韩清逸看了看时间，"才下午三点。""我累了。"我起身活动筋骨，"明天再接着干。

"韩清逸点点头："那我们出去走走吧，老是待在屋里对身体不好。""出去？去哪儿？

""就在附近转转。"韩清逸已经起身，"走吧。"我跟着他出了门。

别墅周围有一个小公园，里面种着各种花草树木。现在是春天，到处都是绿色，

空气也很清新。"这里真不错。"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喜欢这种环境？"韩清逸问。

"比村里强多了。"我点头，"我们那儿除了庄稼地就是山，哪有这么多花。

""那为什么不愿意留在城里？"我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不愿意留在城里了？

""你不是说工作完就回村里吗？""那是因为…"我停顿了一下，"村里还有我爹，

我不能一直在外面。"韩清逸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们沿着小径慢慢走着，

一路上都很安静。走到一个凉亭旁，韩清逸停了下来。"我们坐一会儿吧。

"凉亭里有石桌石椅，我们坐在对面。"许木，我问你个问题。"韩清逸突然开口。

"什么问题？""如果让你选择，你愿意一辈子待在村里，还是来城里发展？

"我想了想："看情况吧。如果城里有适合我的工作，而且我爹也同意，我愿意试试。

""那我给你一个机会怎么样？"韩清逸看着我，"正式成为我的助手，

专门负责古画修复和装裱。工资比现在翻一倍。"我吃了一惊："你说真的？

""当然是真的。"韩清逸认真地说，"你的手艺很好，我需要这样的人才。

""可是我爹那边…""我可以安排人照顾你父亲，或者把他接到城里来。"我心里很激动，

但又有些犹豫。这个机会确实很难得，但要我离开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村子，还是觉得不安。

"你不用急着回答。"韩清逸站起身，"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想好了再告诉我。

"回到别墅，我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想了很久。留在城里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要彻底改变生活方式，意味着要学会适应这里的一切。

但也意味着我可以接触到更多珍贵的古画，可以在这个领域做出更大的成就。最重要的是，

我可以每天见到韩清逸。想到这里，我愣了一下。为什么会想到韩清逸？他虽然对我不错，

但我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而已。我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晚上吃饭的时候，

韩清逸没有提白天的事，我也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但饭后，他突然对我说："许木，

明天有个朋友要来看画，你帮我把收藏室整理一下。""好的。

""那个朋友对古画很有研究，你可以和他交流一下。"我点点头。第二天上午，

我把收藏室里的画重新整理了一遍。韩清逸的收藏确实丰富，从唐代的到近代的都有。

每一幅都保存得很好，看得出来他很用心。中午的时候，客人来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很考究。"清逸，听说你找了个装裱师傅？

"客人一进门就问。"对，技术很不错。"韩清逸指着我，"这就是许木。

"客人打量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轻蔑："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水平？"我心里不舒服，

但没有表现出来。"你来看看他修复的这幅画。"韩清逸带客人到工作台前。

那幅明代山水画已经修复了大半，效果确实不错。客人仔细看了看，眼神慢慢变了。

"这…这修复得很专业啊。"他有些惊讶。"我说了，他的技术很好。"韩清逸有些得意。

客人又仔细看了看，然后对我说："小伙子，你师父是谁？""我爹。"我老实回答。

"你爹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学的手艺？"我把我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客人点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技术这么好。你爹的师父我认识，是个老手艺人。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松了一口气。"清逸，你找了个宝贝啊。"客人拍拍韩清逸的肩膀，

"现在这样的手艺人越来越少了。"韩清逸看了我一眼，眼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第四章客人走后，韩清逸的心情很好。"看到了吧，你的技术连专家都认可。"他对我说。

"那个人真的是专家？"我还有些不敢相信。"当然，他是市里古画鉴定协会的会长。

"韩清逸得意地说，"能得到他的认可，说明你真的很有天赋。"我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

我的手艺只有我爹夸过，从没有外人这么认可过。"所以，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韩清逸问，

"关于留下来的事。"我咬了咬牙："我愿意试试。""真的？"韩清逸眼睛一亮。"嗯，

不过我得先回村里一趟，跟我爹商量商量。""没问题，什么时候回去？""明天吧，

正好那幅画也快修完了。"第二天一早，韩清逸亲自开车送我回村。一路上，我们聊了很多。

我跟他说村里的生活，他跟我说城里的见闻。"你会觉得无聊吗？"我问他，

"每天就是画画、看画，没别的事做。""不会啊。"韩清逸摇头，"我觉得很充实。

而且现在有你在，就更有意思了。"我心跳得厉害，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在认真开车，

侧脸的线条很好看。到了村口，韩清逸停下车。"我就不进去了，你和你父亲好好商量。

""好的。"我下了车，"那你路上小心。""许木。"韩清逸叫住我。"嗯？

""我等你回来。"我点点头，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回到家，

我爹正在院子里晒玉米。"回来了？"他看到我，脸上露出笑容。"嗯。

"我走过去帮他翻玉米，"爹，我有事跟你说。""什么事？

"我把韩清逸的提议详细说了一遍。我爹听完，沉默了很久。"木子，你自己想留在城里？

""想。"我点头，"那里有很多古画需要修复，我能学到更多东西。""那就留下吧。

"我爹拍拍我的肩膀，"我在村里过得挺好，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一个人…""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我爹笑了，"再说，

你在城里发展得好，我脸上也有光。"我心里一酸，抱住了我爹。"爹，

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知道了，大男人哭什么哭。"我爹推开我，"对了，

那个韩老板人怎么样？""挺好的，对我很不错。""那就行。"我爹点点头，

"记住我说的话，不管在哪儿，都不能丢了骨气。"在家里待了两天，我收拾了更多的行李。

临走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来送我。"木子，到了城里别忘了咱们村。"村长拍拍我的肩膀。

"忘不了。"我眼眶有些红。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有太多回忆。但我知道，我必须向前走。

回到城里，韩清逸早就在门口等着了。"怎么样？你父亲同意了？"他问。"同意了。

"我点头。"太好了！"韩清逸高兴得像个孩子，"我们庆祝一下吧。""庆祝什么？

""庆祝你正式成为我的助手。"韩清逸拉着我进屋，"今天晚上我下厨，给你做好吃的。

""你还会做饭？"我很惊讶。"当然会，只是平时懒得做而已。"晚饭很丰盛，

韩清逸的手艺确实不错。"你怎么什么都会？"我一边吃一边问。"从小就学嘛。

"韩清逸给我夹菜，"以后你也可以学，我教你。""我？"我摇头，

"我这双手只适合干粗活。""谁说的？"韩清逸抓住我的手，"你看，这双手多灵巧，

能修复那么精细的画，做饭肯定也没问题。"他的手很温暖，包着我的手。我心跳得厉害，

想抽回手，但又舍不得。"韩清逸…"我叫他的名字。"嗯？""谢谢你。""谢什么？

"他奇怪地看着我。"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谢谢你对我这么好。"韩清逸松开我的手，

表情变得严肃。"许木，我对你好，不只是因为工作。"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意思？

"韩清逸深深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吃饭吧。

"但我已经吃不下去了。他刚才的眼神让我心乱如麻。第五章接下来的日子里，

我正式成为了韩清逸的助手。除了修复古画，我还要帮他整理收藏，

有时候还要陪他去参加一些艺术展览。我很快发现，韩清逸在艺术圈很有名气。

每次出席活动，都有很多人围着他。"韩老师，您最近有新作品吗？""韩老师，

听说您收藏了一幅宋代名画？""韩老师，

我们想约您做个专访…"韩清逸总是礼貌地应付着这些人，但我能看出来，

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场合。"累吗？"回到车上，我问他。"有点。"韩清逸靠在座椅上，

"不过习惯了。""那为什么还要参加？""人情世故吧。"韩清逸苦笑，

"艺术圈也是江湖，需要维护关系。"我点点头，虽然不太懂，但能理解他的无奈。"许木，

你觉得我变了吗？"韩清逸突然问。"什么意思？""我是说，和刚认识时比起来。

"我仔细想了想："没有啊，你还是你。""真的？""真的。"我认真地说，

"你还是喜欢画画，还是对古画很用心，还是…对我很好。"韩清逸看着我，眼神有些复杂。

"许木，有时候我觉得，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是真正的自己。"我心里一动，

但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对韩清逸的感觉越来越复杂。他不只是我的老板，

也不只是朋友。具体是什么，我说不清楚。只知道每天见到他，心情就会变好。

如果一天见不到他，就会觉得少了什么。这天晚上，我们在画室里工作到很晚。

我在修复一幅清代的花鸟画，韩清逸在旁边画他的新作品。"许木，过来看看。

"韩清逸叫我。我走过去，发现他画的是我。画中的我正专心致志地工作，神情很专注。

"什么时候画的？"我惊讶地问。"这几天，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画的。

"韩清逸有些不好意思。"画得真像。"我仔细看着画，"不过为什么要画我？

""因为…"韩清逸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喜欢看你工作的样子。""为什么？""很专注，

很认真，很…很美。"我脸红了。从小到大，还没有人说过我美。"韩清逸，

你是不是…"我想问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是不是什么？""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