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没有毕业生，但楚云砚是个例外。无数攻略大佬在他身上铩羽而归，再有一次，
他就能渡劫飞升。而我作为系统最后一个攻略者，却是个小白。只能按照初级教科书攻略。
书上说，攻略无情道，就要死缠烂打，给他当狗。所以我化身成了一条狗。
1我化成狗的瞬间，系统发出尖锐爆鸣，“是舔狗！舔狗！不是真的狗！”“我真是疯了，
才让会让你去攻略楚云砚！”我舔了舔爪子，有些不解。难道除了我，
还有其他人愿意攻略楚云砚？系统有些无奈，“大佬们为了攻略楚云砚，积分都掉没了，
你本来就是零，掉都没法掉。”“罢了罢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话音刚落一个温热修长的大掌将我托起，放在胸前。我被他稳稳托在臂弯里，
一股清冷的檀香钻进鼻孔，混合着体温的暖意。一抬起头，对视上他清泠的眸子。
像是跌进一片星海，远处的鱼灯透着暖意。他轻笑一声，指尖轻挠我耳后，
动作机械却意外轻柔。系统在我脑内疯狂蹦迪，“好感度五十！”“好感度竟然五十！！
”之前的攻略者费劲九牛二虎最高也就到三十。而我一出现直接到了五十。我狗脑一转，
教科书翻得飞快，终于在四十八页停下，“舔！快舔！见面后要趁热打铁!”我缩了缩爪子，
抬眼偷瞄楚云砚。那张脸冷得像万年寒冰，眼神却扫过我湿漉漉的鼻尖。好吧，豁出去了。
我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舔他下颌的线条，绒毛蹭得他喉结微动。楚云砚的身体瞬间僵住，
搭在我耳后的指尖停顿了一瞬。我缩回舌头，惴惴不安地抬眼看他。完了完了，
教科书没说舔完会怎样，他不会把我扔出去吧？我闭上眼睛，预想中的冰冷斥责却没有到来。
我也没有被甩开。那停顿的指尖，只是稍作凝滞，便又缓缓落下，带着一种近乎探究的意味，
沿着我的脊背，极其缓慢地、一下又一下地梳理着我蓬松的毛发。“调皮。
”声音像高山之上的一股清泉，沁入心间。我要醉了。紧接着，那道声音再次开口，
“怪不得都说养狗比修仙有意思。”楚云砚这句轻飘飘的评价，
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我沸腾的狗脑，炸开一片混乱的烟花。系统也陷入深思，
“一个猴一个栓法，做狗也是条出路。”2化身成狗的日子，比我想象中要惬意些。
楚云砚似乎真把我当成了宠物，每日打坐时会把我放在膝头，
练剑时会让我蹲在一旁的白玉石阶上。他指尖总带着清冽的檀香，轻轻梳着我白毛。
这天我蹲在他书房的窗台上晒太阳，随意翻着教科书，直到看到第五十二页，
“建立领地意识，让目标习惯你的存在。”我盯着书房角落的青瓷瓶，
尾巴不自觉地翘了起来。那是楚云砚最宝贝的东西，
据说里面养着他修炼无情道时剥离的一缕情丝。趁他翻阅古籍的功夫，我蹑手蹑脚溜下窗台。
刚站稳，就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按住了后颈。“想做什么？”楚云砚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僵在原地，耳朵耷拉下来。他将我拎回膝头，用一方锦帕擦了擦我刚才踩过的地方。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他侧脸，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竟不像传闻中那般冷硬。傍晚时分，
几个师兄弟来找楚云砚论道。他们刚踏进书房就皱起了眉。“师兄，你这屋里怎么有股怪味？
”最年轻的师弟挠着头，眼神在屋里逡巡。我缩在楚云砚怀里，大气不敢喘。
早上他虽按住了我，可我急中生智，还是在书架后留了个小标记。楚云砚翻书的手指顿了顿，
面不改色地抚摸着我的，“许是外面野狗跑进来了。”他指尖在我耳后用力按了按，
像是在警告。我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衣襟。等人走光，楚云砚把我放在桌上，
捏着我的爪子晃了晃，“下次再乱尿，就把你扔去后山喂狼。”他将我放在软榻上，
然后坐在旁边擦剑，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腕间。我蜷在他脚边打盹，忽然喉咙发痒，
像是有团热气堵在嗓子眼。“汪。”我想哼唧两声，却听见一声清晰的“渴”从嘴边冒出来。
系统的警报声差点震碎我的狗脑，“语言模块解锁了？！这进度条是坐火箭了吗？！
”楚云砚擦剑的动作顿住，墨色的眸子转向我，带着几分讶异。我自己也懵了，
试探着又张了张嘴，“水！”他起身倒了碗温水，用指尖沾了些递到我嘴边。
温热的水珠落在舌尖，我忽然胆子大起来，仰头看他，“你对我这么好，
以后会不会杀狗证道啊？”我记得教科书上提过，无情道修士为求圆满，要斩断羁绊。
以前的攻略者里，就有三个是被他亲手废了修为赶下山的。楚云砚的指尖停在我唇边，
眸色沉了沉。“无情道并非无情。”他的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带着十足的耐心解释，
“大道无情，是谓大爱。对世间万物皆要有慈悲，方能渡劫飞升。”大爱？世间万物？
那岂不是说，他不止对我一条狗好？山下的大黄狗、溪边的小野猫，
还有隔壁峰那只偷过他丹药的松鼠……他都会对它们好？系统在我脑内尖叫，“重点错了！
他在解释！他在跟你解释啊！”可我满脑子都是“中央空调”“狗界渣男”这几个词。
我猛地往后缩了缩，喉咙里发出呜呜的气音，“原来你是对所有狗都好。”楚云砚先是一愣，
随即低笑出声。那笑声不像之前的清冷，像石子落进暖泉里。“看来是最近喂得太饱，
让你学会顶嘴了。”“既然这么有精神，不如今晚烤狗肉吃？或者水煮肉片，加些青红椒，
应该很入味。”我吓得瞬间夹紧尾巴，在他掌心里挣扎，“不要！我错了！你不是渣男！
你是宇宙第一好主人！”他低笑着手松了劲，将我放回榻上。炭火噼啪作响，
他重新拿起长剑擦拭，只是指尖的动作里，多了几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3***期来得猝不及防。起初我只是午后趴在楚云砚膝头，尾巴总忍不住往他手腕上缠。
他低头看我时，眸子里带了点无奈，“灵玉，你今日怎么格外黏人？”我张了张嘴想解释，
却只发出一声软糯的呜咽。***期说不出人话了。我身体里像揣了团小火炉，
从耳根到脊背都泛着热，总想往他身上蹭。系统在脑内滚动播报，“***期触发！
荷尔蒙飙升！建议保持距离，否则可能做出违反攻略手册的举动。”这还是个清水系统？
我都是狗了，为什么还要我搞纯爱？你去搜搜动物世界，看看尺度有多大。系统挠挠头，
有些妥协。狗毕竟是狗，身体全靠欲望支配。他打坐时，我偷偷溜到他身后，骑着他的腿，
挺动着腰肢。楚云砚耳尖红透，墨色的眸子沉沉看着我。可我被他的眼神***到，
尾巴摇得更欢了，像朵停不下来的蒲公英。“你***了？”他按住我的***，
语气里带了点威胁，“你现在还小，太早配种，会让你受伤。”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虽然被按住，但是下面的皮肤却蹭着他的裤脚慢慢摩擦。“你要听话，等你再长长，
我会给你想办法。”我依旧在摩擦。“灵玉，你是灵犬，能控制欲望！
”我闭着眼睛继续摩擦，像朵花乱颤。“你要是在不听话，我就把师弟的那只大狼狗叫来！
”我愣了愣，终于停下动作。三师弟的狼狗我见过，高大威猛，一身黑毛油亮得像缎子。
上次在演武场见了，光凭眼神就吓得我夹着尾巴躲到楚云砚身后。“听说他那狼狗正处壮年。
”“让它来陪你，可好？”我瞬间炸毛，后腿一缩差点从凳上滑下去。瞬间欲望全无。
我以为他只是和我开玩笑，却不想到了晚上，师弟和黑狼狗真的来了！
院门外传来“嗷呜”一声长嚎，我惊恐的看着他。他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然后开门。
接着尘然的声音飘进来，“师兄，听说你养了只狗，我带小野来陪她玩会。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我有些怨念地看着楚云砚，然后扒着门框往外看。
师弟牵着一条半人高的黑色狼狗站在院里。月光洒在狼狗身上，黑毛泛着冷光，
肌肉线条流畅得像把蓄势待发的剑。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子。竟，
意外地帅？嘴角忍不住流下狗水。系统尖叫，“警告！宿主审美出现偏差！目标人物在身后！
”我猛地回头，正对上楚云砚深不见底的眸子。他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手里还握着那柄擦得锃亮的长剑，指尖因为用力，指节泛着白。“师兄，
你看它跟这小家伙配不配？”师弟乐呵呵地推销着他的狼狗，“我家小野可懂事了，
保证让灵玉舒服。”楚云砚脸色铁青。尘然喋喋不休，“我听送饭的小师弟说，灵玉***了，
所以特意带着小野过来。”“师兄，你看我贴不贴心？”我擦了擦狗水，
在心里默念了句真贴心。楚云砚的视线掠过我，又落在那只正摇尾巴的狼狗身上，“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