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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月本草

大道齐天 著

其它小说连载

《蚀月本草》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大道齐天”的原创精品老马褚无咎主人精彩内容选节:男女剧情人物分别是褚无咎,老马,老吴的悬疑灵异小说《《蚀月本草》由网络作家“大道齐天”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168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15:12:3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蚀月本草》

主角:老马,褚无咎   更新:2025-07-25 17:5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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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空白月──冬至子夜,东都钟楼。风像一把钝刀,削得满城灯芯摇晃。老吴提着更锣,一步一步踏上十三层木阶。一百零八声,是皇城旧制,一声不多,一声不少。咚——第一声,灯市口的红灯笼灭了七盏。咚——第二声,豆腐西施阿菱的锅沿结了一层薄霜。……咚——第一百零七声,梆子突然裂了。裂缝里渗出一行血字,像是谁用指甲抠出来的:“此城无病,亦无医。”血字未干,天狗吞月。赤红的月轮边缘,慢慢浮出一粒黑点,眨眼便长成一张人脸——瘟神岐一。他张口,无声,却满城同时咳嗽。──更高的夜空中,龙骨崖崩塌。山石化为针雨,簌簌落向城中。每一根针,都认得路,直奔褚无咎的脊骨。褚无咎站在义庄门口,背对赤月。他的影子裂开了,里面涌出山河:青峰、乱石、飞瀑、旧城。那是谢无咎用三年时间一笔笔画进去的山。如今山醒了,要走回人间。谢无咎就在山脊上。他衣衫尽碎,手执枯笔,笔尖还滴着朱砂。他朝褚无咎笑了笑,轻声道:“借你脊梁,还我山河。”说完,他把笔抛下,整个人便化成了山的一部分。──城中心,铜钱山崩。沈观爻的十二枚铜钱同时炸开。铜片飞起,像一场金色的雪。雪落在谁的眉心,谁的八字就被重新排过。满城人同时听见耳边有人念自己的新名字——那是他们从未出生就该叫的名字。铜钱落地,沈观爻不见了。只剩一张空白的命书,在风里翻页,每一页都是相同的空白,直到最后一页,慢慢渗出一个字:“咎”。──城南,顾灯灯站在井栏上,仰面而歌。她的歌声本来能救人,此刻却只让灯火更暗。她唱到最高音时,声音断了。断声处,飘出一缕白烟,烟里裹着她的魂魄。烟升到赤月之旁,月便缺了一角。顾灯灯软倒在井口,城上空的“病麒麟”随之消散。──城北,老吴的木梆终于落下最后一击。没有声音。更点归零。瘟神在黑月上伸了个懒腰,像是要睡去。──赤月继续蚀,直到只剩一圈细细的红线。那红线忽然断开,整座东都城,连同山河、铜钱、歌声、梆声,一并被无声地抹平。空白月悬在漆黑天幕,像一张被撕掉字的纸。──楔子末尾,老吴的断梆在雪地上滚了半圈,发出极轻的一声——咯。仿佛在说:“若要知为何无医,且听谷雨之前,义庄晨露。”第一章

义庄晨露正文谷雨未过,东都城外的义庄却像提前入了梅。破瓦沟里积着隔夜雨,水面漂一层淡青雾气,像晾开的尸衣。稳婆三娘蹲在门口,膝头垫一块粗麻布,手里攥一把糯米。她今年五十有三,接生三十一年,第一次被叫来接死。“棺材里那位,昨夜难产,母子双亡。”义庄管事老余蹲在门槛,叼一根旱烟,不敢点燃,“你动手,稳一点。”三娘吐口唾沫在手心,搓了搓,推门进去。腥甜味扑面。薄棺摆在条凳上,棺盖未钉,女尸的肚子鼓得像六月西瓜。三娘的剪刀贴腹而入,轻轻一划。没有血,只有一股乳白晨露,从破开的子宫里缓缓涌出。露水里漂着一粒黑卵,像发皱的胡椒。三娘用指甲挑起,正要细看,那卵忽然裂开一道缝——缝里钻出一缕青烟,烟里一双极小的眼睛,朝她眨了眨,然后“嗖”地钻进她的鼻孔。三娘猛地后仰,却来不及打喷嚏。她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有人拿冰锥敲了一下。刹那间,她看见了许多未见的画面:同一口棺材,同一具女尸,却穿着百年前的嫁衣;嫁衣上爬满黑卵,像潮湿地砖上长出的霉。画面一闪即灭。她低头,女尸的肚子已经瘪下去,晨露沿着棺沿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条细细的水迹,水迹弯弯曲曲,像一条未写完的字。远处,乞儿蒜头趴墙头,瞪大眼睛,把这一幕牢牢记在心里,并在多年以后,用一枚铜钱向人换了一盏河灯。晨露流尽,女尸的子宫里露出一只小脚。三娘深吸一口气,伸手进去,像掏一尾活鱼。孩子被拎了出来——浑身沾满白色胎脂,却冷得像一块河石。脐带缠颈三圈,青紫勒痕宛然。三娘捏住脐带,剪刀正要落下,孩子忽然睁眼。瞳孔极黑,黑得像两口新打的井。井里映出三娘的脸,却是一张七窍流血的脸。三娘尖叫一声,剪子落地。孩子不哭,只微微张口,吐出一粒同样的黑卵。卵滚到三娘脚边,轻轻炸开,散成一缕青烟,烟里传来极细的笑声:“接生婆,你把我带出来了,那我便借你寿数,养我三年。”第二章

鬼脉针正文立夏一过,东都城便像被塞进蒸笼,连井水都冒着温吞气。更夫老马照例在亥末子初交接,怀里揣一把茯神,走一路嚼一路。“安神,也安魂。”他总这样对别人说,却没人知道他自己的魂安不安。老马巡到义庄门口,看见三娘抱着个白生生的婴孩,坐在门槛上发呆。婴孩不哭,只睁着极黑的眼,看灯火也如看深井。老马蹲身,递过去一碗凉茶,茶里漂着两片姜,像浮尸的指甲。三娘不接,只低声道:“他吐出一粒卵,卵里有人声。”老马笑笑,把茶放在地上,转身要走。婴孩忽然伸出细白手指,指向老马的影子。影子应声裂了一道缝,缝里渗出青烟,烟里同样有一双小眼。当夜子时,义庄内无灯。褚无咎——棺材里爬出的孩子,如今三岁,却长得像六七岁——手里捏着一根刚从龙骨崖带回的骨针,针长三寸,通体灰白,尾端带一点朱砂。他对着女尸的涌泉穴,轻轻刺下。针入三分,女尸的脚趾忽然蜷起。第二针,刺在太冲。女尸霍然坐起,青白面皮上浮现一层潮红,像回光返照。第三针,刺百会穴女尸张开嘴,发出一声悠长的、却带着笑意的叹息。随后,她起身,在义庄内缓缓跳起傩舞。每一步落下,地砖便生出裂痕,裂痕里涌出晨露,露里浮黑卵。褚无咎站在舞阵中央,眼也不眨。舞罢,女尸俯身,朝他行了一个古怪的礼,然后像被风吹散的纸灰,簌簌化尘。尘里,只剩那根骨针,针尖悬着一滴未坠的露水。老马在门外听见舞步,心惊肉跳。他推门时,傩舞已毕,尘已散尽。褚无咎把骨针递给他,声音稚嫩,却带着潮气:“借你影子,养我针。”老马低头,看见自己影子的胸口处,赫然多了一枚青色的手印,五指分明,像被烙铁烫过。手印边缘,正缓缓渗出露水。老马想擦,擦不掉;想逃,脚却像生了根。褚无咎踮脚,用指腹蘸了蘸那露水,在老马眉心点了一点,轻声道:“三更后,你会替我敲完最后一百零八声。”老马抬头,看见义庄檐角挂着一轮细瘦的月亮,月亮里,也有一只青色手印。第四章

露水早市谷雨一过,东都药市便像被掀开盖的蒸笼,雾气混着药味,呛得人直掉眼泪。天刚泛青,露水摊前就排了三条队:买露水的,卖病人的,看热闹的,挤得水泄不通。老周把戥秤敲得叮当响,嗓门赛过铜锣:“一两露水一两金,一两病人一两银!”秤盘里躺个咳血少年,胸口贴着红纸条:肺痨晚期,换三钱活魂丹。少年脸色蜡白,手却死死攥住秤沿,指节泛青。豆腐西施阿菱推着小车来了,车上摆着臭腐乳,味冲三里。她不敢进人群,只在边角摆碗,碗里漂着昨夜露水,水面映她的脸——那张脸一夜没了嗅觉,却多了两条灰白寿纹,从鼻翼爬向耳后,像两条干死的蚯蚓。褚无咎蹲在摊后,面前一只青釉小鼎,鼎下无火,鼎内却咕嘟咕嘟冒泡。泡里浮着三样东西:昨夜尸泪、今晨露水、还有阿菱寿纹剪下的半截。鼎盖每响一次,药香便浓一分,香里混着淡淡的腥甜,像未干的血。鼎边,参童阿苦踮脚看火,只有巴掌高,头顶还顶着一粒红珠,那是百年人参的灵眼。阿苦舔舔嘴唇,小声道:“再熬一炷香,我就成形了。”老周把咳血少年推上秤盘,少年望向褚无咎,眼里烧着求生火。褚无咎抬手,剪下少年一缕发,投入鼎中。发一入,鼎火轰地青白,少年胸口纸条瞬间化成灰。灰末随风飘回少年眉心,烙下一道淡金符纹。少年翻身坐起,咳声戛然而止。人群哗然,有人喊活神仙,也有人喊妖孽。阿菱站在外围,嗅不到臭腐乳,只能听见鼎里咕嘟声,像有什么东西在笑。她摸了摸自己的寿纹,指尖冰凉。那两条灰纹,正悄悄往耳后爬。第五章

秤心裂命药市收市时,老周收拾戥秤,忽然“咔嚓”一声,铜秤杆自中而裂。裂缝里吐出十二枚铜钱,滴溜溜滚到褚无咎脚前,排成一条笔直的线。铜钱正面朝上,光滑无字,反面却各有一滴干涸血印,像旧年封蜡。沈观爻从人缝里走来,青布长衫,袖口缝着一排铜钱眼。他弯腰拾起第一枚,指尖一抹,血印化开,变成一行细字——“中秋子正,褚无咎绝”。字只闪了一下,就被风舔走。沈观爻抬眼,对褚无咎轻声道:“命书已开,改不改在你。”褚无咎没答,只把铜钱依次收入袖中。每收一枚,他耳后寿纹便淡一分,铜钱却重一分。收完第十二枚,秤杆“啪”地碎成齑粉,粉屑扬在空气里,像一场极小的雪。雪落在阿菱脸上,她抬手去擦,却擦下一缕灰白——那两条寿纹竟被雪粉带走,落在地上,化成了两滴露水。沈观爻转身要走,阿菱追上去,把剩下的臭腐乳连碗塞给他:“换我儿子的命。”沈观爻接过碗,嗅也未嗅,只伸指在腐乳上画了个圈。腐乳立刻长出霉绿,霉纹拼成八字——“甲子

乙亥

辛卯

癸巳”,正是阿菱儿子的生辰。沈观爻把碗倒扣,腐乳整块脱落,像一块发霉的玉牌。他屈指一弹,玉牌碎成粉,粉随风散,阿菱忽觉心头一空,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成了。”沈观爻说,声音轻得像纸。阿菱张了张口,想问代价,却发现自己已发不出声音。远处,钟楼鼓点撞了三下,天色倏然暗了一度。中秋,还剩一百二十天。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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