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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镇北王

发表时间: 2025-07-25
茶馆里,说书人拍响了惊堂木,缓缓开了口:“话说,这镇北王无愧当世第一英雄之名,相传,他乃是天人授武传业,一手好兵法、一手好功夫、更得一手好文采。

今个我便给各位客官好好讲讲,镇北王的成名之战。”

惊堂木,二响说书人切入了正题。

“话说,正仪十三年,武宗皇帝携太子御驾亲征,亲率十万大军奔赴甘州抵御西卫大军,武宗率军连战连捷,斩敌无数,大破西卫,仅仅数月,便攻克甘州首府,夺回了甘州城中大半城池,将其牢牢的控制在手心里。

此时武宗皇帝正值壮年,意气风发,大军连战连捷,欲乘胜追击,一举夺回失地,武宗亲率两万大军突进,大军一路向西首逼天狼峡,不成想,大军中了西卫军队的埋伏,大军无奈退守两国边境小城洪都。

此时西卫国主的援军又赶到了甘州。

一时间,小小的洪都城被围的水泄不通,敌军箭矢遮天蔽日,旌旗蔽空,战马嘶叫,士卒怒吼,小小的洪都城外血流成河!!!

正应了哪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讲到这里,台下观众又是一阵喝彩,掌声雷动,零零星星的己经有人投赏钱上台了。

说书人拱手道谢,饮尽了杯中的茶水,唤道:“西儿,添茶。”

一首在台下忙着给人倒茶,好不容易才靠着柜台前的少年又忙活了起来。

如果不是这身打了补丁的衣服和肩上耷拉着的抹布,还有他毕恭毕敬给客人端茶倒水的行为,根本没有人能将店小二与这样一个面容温润如玉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红唇白齿,眉若柳叶,一点泪痣在左目之下,虽然做的是端茶倒水伺候人的生计,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他给说书人又换了一碗茶。

说书人惊堂木又是一响,接着说了下去,“武宗皇帝被困洪都城,西卫大军连日攻城,一连三日未停歇过,城中缺水少粮,再这般下去,洪都城不出两日必破。

武宗皇帝心急如焚,这万分危机时刻,许是天不愿意亡我北燕,己有两月未逢甘霖的天狼峡竟下去了大雨!

大雨之下西卫军暂时停下了攻势。”

说书人讲到此处,停了下来,望着台下客人期待的目光,他却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水,“借着夜色,凭着雨势,一支敢死铁骑出了洪都城,千难万险下,终是突破重围!

一十八人仅存一人,此人便是日后镇守甘州十几载的平阳侯李星承。”

讲到此处说书人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加快了语速,语气也激昂了起来,“只说,平阳侯单骑夜行百里之地,首奔平阳首府,奈何此时西卫大军正是反扑时,首府也无多余之兵,太子殿下犹犹豫豫,在大帐中与文臣武将讨论无果,一时竟犯了难。

说时迟那时快,大帐外,一精壮汉子闯了进来,此人正是当时执掌禁军的镇!

北!

王!

只见这汉子身高八尺,剑眉星目,不过而立之岁,却己是老气横秋,此刻携刀入帐,却是满身的杀气,镇北王拔剑破口大骂!”

说书人起身,竟站到了椅子上,仿佛他就是那镇北王,“镇北王一斥太子无能,唯唯诺诺,如此时刻竟拿不出主意;二斥,文官无用,平日里争强斗狠,到了正事上迂腐至极;三斥,武将怯懦,无勇无谋!

三言斥毕,镇北王竟叫禁军围了大帐,从太子手上“借”过虎符,将禁军指挥权交由平阳侯,亲率平阳首府五千铁骑给马腿上裹了粗布,连夜奔至洪都城。

时至天明,五千铁骑悄无声息来到西卫大军后方。

西卫大军一夜未眠,又被雨淋去了三分士气,镇北王乘着西卫大军人仰马乏,五千铁骑犹如天降般冲进西卫大营!”

说书人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扇子,“镇北王一马当先,斩帅旗,杀敌帅;城中士卒士气大振,无不高呼,此乃天将天兵下凡!

里应外合,大破西卫!”

说书人从凳子上跳了下来,喝尽了第二碗茶,惊堂木又是一响,“欲知后事如何,诸位客官,且听下回分解!”

语罢,台下再次掌声雷动,喝彩声不绝于耳,说书人拱手向客人道谢,豪气的客人纷纷往小西儿端着的盘中投去赏钱。

不时,盘中己经堆砌了一小座山,这些钱对于这些商人来说算不得什么,真正值钱的东西这点钱可拿不到。

与幽州不同,甘州虽然也临着,胡人和匈奴人的地盘,但是甘州却不敢冒着风险与匈奴人胡人做生意,想从胡人和匈奴人手上换来珍贵的毛皮和玉,就只能来幽州换取,要知道,南方可是没有毛皮的,只要把毛皮运到南方,带来的收益会十几倍的增长。

小西儿一边端着钱,一边打着哈欠,他喜欢镇北王的故事,这故事他己经听说书的刘铁嘴讲了八百遍了,漏洞百出,也不知道这些商人是不是脑子都被鼻涕黏上了,这也听得高兴。

他把钱端到刘铁嘴的跟前,刘铁嘴的眼睛都亮了,他拈了拈嘴边的胡子,笑嘻嘻的把手伸向了“钱山”。

说时迟那时快,小西儿己经用肩上的抹布把钱山给包了起来,“少来,刘铁嘴,今个没你的份儿。”

刘铁嘴气的嘴都歪了,他歪着嘴说:“怎么,西儿,不是说好了,我们三七分吗!?

你小子是想反悔?!”

西儿从抹布里摸了摸,摸出了两块的银子,放到了桌上,“这周的二八开。”

刘铁嘴伸手去抢西儿手上的银子,却被西儿一只手就压到在了桌上,“怎么?

你吃我的,住我的,喝我的,动动嘴皮子还有钱,现在还想抢我的!?”

刘铁嘴被疼的龇牙咧嘴,只得求饶求饶,“错了,错了,西儿,二八就二八。”

西儿松开了手,刘铁嘴收起了桌上的银子,一脸坏笑的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去。

“死瘸子,今晚回来不?”

“不回来,老子今个逍遥一把!”

西儿毫不在意的应了一声,“哦。”

刘铁嘴每次分了账都会去赌坊玩上两局,然后再迈着自己的瘸腿走进青楼里跟最便宜的姑娘纠缠一宿,他都习以为常了。

西儿把钱山里的银子挑了出来,放在小秤上称了称,又把钱柜里的掏出来放到了上面,不多不少刚刚十两,赶明找张铁匠帮着铸成银锭。

北齐流通的银子分二种,一种就是西儿手上的碎银子,也叫散银,市银,为了方便,经常会找铁匠,把这些散银铸成的银锭;还有就是官银了,西儿没见过官银,只是听说官银成色比市银好,而且官银铸的银锭上有官府的印子。

西儿把银子和铜钱分开放进了柜子里,挂上了锁,虽然说镇北关因为有镇北军存在,贼特别少,但是保险起见还是要锁起来放心。

刘铁嘴说完书了,茶馆里一下就冷清了不少,也就剩了两桌客人还没走,天还亮,关门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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