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放松点......……我轻点好不好......”......昨晚的酒太烈,沈忆醉生梦死间,做了一宿的那啥梦。
而且昨晚这个梦境,比以往的都要真实。
一觉醒来,浑身肌肉酸痛不己。
春梦,真他娘的实在是累人啊!
更为奇怪的是,梦里被人压着欺负哭了一整晚,醒来时一双眼皮竟是又重又肿,好像他真哭整晚似的。
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意识逐渐清醒时,沈忆尝试过抬起眼皮,但没成功。
睁不开的眼,索性就不睁了。
他一个世家公子哥,本来也不是什么有毅力的人。
再说了,有什么事值得他这个浑身镶了金边的少爷努力起床的吗?
没有!
金枝玉叶沈二少就这样一动不动瘫在床上。
他走马观花的回忆起昨晚那个梦境。
啧啧~他记得飘飘然间,遇到了一个很对自己胃口的男人。
那男人,真的很顶!
眼高于顶的他遇到个看得顺眼的,可不是易事,自然没有放过的道理。
仗着在梦里,他放肆大胆地上前,主动缠着那人。
哼,再他梦里,还能让他挣扎跑了?
最后自然逃脱不了他的魔掌,如愿酱酱酿酿了。
可惜梦醒了,那个人的脸模糊不清了。
不过那双劲瘦有力的大手,倒是特有劲。
啧~该说不说,有舒服到。
还是处哥的沈忆,非常满意昨晚梦里的“牛郎”服务。
不过,话说回来……诶!
镶了金边的沈少爷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并第108次在心底唾弃自己。
做了那么多次梦,居然还是不能翻身做主把歌唱,每一次都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
真是气死小爷了!
沈忆愤恨中带着爽感,在心里天马行空了一会。
要睡不睡时,鼓胀的膀胱发出了紧急求救信号。
无奈之下,他只能迷糊地支棱起疲软的身子。
当要翻身下床时,事大了!
他的这双腿竟然僵硬麻木,哆哆嗦嗦不怎么听使唤了!
“草,什么情况?”
没听说过做春梦能把人做瘫痪的啊?
沈忆灵活的脑子瞬间脑补了一出,自己沦落为被整个海市上流圈嘲讽的可怜戏码。
这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惊恐之下,那双红肿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半。
可惜入目是一片漆黑,只怪酒店的窗帘遮光实在是太好了。
忍着浑身酸痛,沈忆翻转上半身去摸索床头柜上的开关。
“吧嗒”一声,床头筒灯亮了起来。
沈忆急忙掀开被子想看看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却被身上红红紫紫的印记惊得脸色煞白。
最惨不忍睹的是胸前两点又红又肿。
西周环绕着错落的牙印?
是牙印吧?
“嘶!
该死……”24岁的沈忆不是傻子,瞬间就反应过来,昨晚他不是在做梦。
昨晚醉酒以后,自己实打实的被人压了......草!
谁!
到底是谁?
他平日里虽然自由散漫惯了,看着人畜无害,但是海市首屈一指的豪门沈家二少,怎么可能是个怂包!
那张平日里美得妖艳的脸,现在没了往日的好脸色。
一脸狠戾,拳头捏得咯咯响。
他住的是自家五星级酒店的专属套房,出入要指纹,这个套房除了他不会有人过来,自己也从没带人进来过。
沈忆在脑子里快速过滤了一圈海市的人物。
啧!
一时间真想不出来,会是哪个不要命的龟孙子敢压他。
他家沈氏集团虽不是全国首富,却也是全国高端精密器械的龙头企业,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
就算家族企业是在大哥手上,但海市上流圈里谁不知道,他大哥,从小就是个弟控。
大家宁愿招惹沈家大少,也不愿招惹小他十岁的弟弟。
找不到嫌疑人的沈忆怒火越烧越旺。
“查监控!
对,查监控。”
虽然会有暴露给大哥知道的风险,但是他没得选了。
“草,我手机呢?”
找不着。
“妈的!”
床头的烟灰缸,悲惨地成为了泄愤对象。
不远处茶几上装满鲜花的精美花瓶应声而碎。
碎片落地声后,外间的大门传来密码锁解锁的声音。
沈忆耳尖,听见了。
很好!
好得很!
龟孙子还有种回来受死!
沈忆舌尖顶腮,狠戾暴增。
刚一落地,沈忆就倒吸了一口气。
牵一发而动全身,后头传来一片***辣。
偏偏站起来后,刚才暴怒忽略掉的膀胱,现在也鼓胀着和他叫嚣。
沈忆花了一秒时间在先去洗手间和手撕孙子之间做了决定。
尿可以憋,绝不能让外头的龟孙子跑了!
房间外头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沈忆着急出去看看是哪个孙子。
等他找到睡袍穿好,颤颤巍巍地挪着不怎么听使唤的双腿来到房门时,此时房门恰巧从外面被人推开了。
这个房门是向内开的,被推开的门险些拍在他那张帅气的脸上。
“***,找死是不是......”他化身喷火龙还没来得及愤怒燃烧,就被映入眼前的那张脸,硬生生给压了下去了。
“陆时野?!”
沈忆挡在门口,生气地拦下眼前的人。
“谁让你来这里的?
滚出去!”
沈忆终于从久远的记忆里想起来,这个专属套房除了他,陆时野也有指纹。
遥想当年,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最亲密无间的兄弟,沈忆的所有地盘里,陆时野都拥有专属特权。
但是他俩在19岁那年,因为留学问题己经绝交了五年。
陆时野神色幽幽,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看。
“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滚吧!”
身上的酸痛,提醒着沈忆昨晚遭受的耻辱。
而他现在还不知道是哪个找死的***。
一想起昨晚,沈忆就恨得牙痒痒。
追根究底,事情起因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五年前他行李都打包好了,留学事宜安排妥当。
临出发十天,陆时野突然神经搭错线一样。
“你能不能别去美国留学了?”?
沈忆没当回事,“你说的什么鬼话,别抽风。”
陆时野从小就奉承沉默是金的理念,一棍子下去都没个声那种。
这次却一日三餐地啰嗦:“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要去了。”
沈忆自然不肯,但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就鼓动亲朋好友轮番上阵。
嘿,人家就是一句话:“没有理由,我就是想自己单独去。”
沈忆从小娇生惯养,向来随心所欲。
也不管陆时野说不说真话,反正自己是去定了。
谁知这狗东西,居然把他推出房门冲他怒吼:“沈忆,你真的很烦,能不能别再跟着我了?
放过我吧,我想在美国安静地待几年。”
好家伙,认识19年了,就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现在见到了,是用来嫌弃他的。
很好!
非常好!
这兄弟还做个屁!
他沈忆是谁?
全海市找不出一个比他还傲娇的主。
从来都是家里人惯着,外面的人捧着的。
既然陆时野都这个态度了,高傲的孔雀能低头吗?
他还能死乞白赖地非要跟着他陆时野去美国吗?
坚决不可能!
不止不会跟着去美国,此后整整五年时间里,沈忆满世界去周游,唯独绝不踏进美国半步。
而在美利坚自由自在了五年的陆时野,昨天回国了。
回国就回国呗,他居然还有脸,特地跑来他面前云淡风轻的说了句:“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好久不见个头!
老子好不好和你有个球的关系!
他沈忆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喜欢了就和你玩一玩,不喜欢的就踹一边去。
出去浪一圈回来,再来你面前说一句:“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沈忆不受这种憋屈。
当场怒摔了车门,跑车油门一踩,丢下陆时野扬长而去。
气不过的沈忆约上狐朋狗友去喝酒。
带着怨气,酒就越喝越上头。
醉得晕头转向,神志不清,才酿成了昨晚的悲剧。
沈忆看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是越想越气。
酿成了昨晚的惨剧,现在还有脸像五年前一样随意出现在他面前,闯入他的领地。
“滚出去,以后不许再踏进这里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