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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被拐回村》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对你动了薪”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冰冷周铭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故事主线围绕周铭,冰冷,李瘸子展开的现实情感小说《被拐回我在墙上认出童年涂鸦由知名作家“对你动了薪”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26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8:32:23。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被拐回我在墙上认出童年涂鸦
主角:冰冷,周铭 更新:2025-07-25 09: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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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温情陷阱周铭说要带我回老家那天,我正往行李箱里塞最后一件毛衣。
窗外的城市浸在深秋的灰霾里,室内暖黄的灯光映着他温润的侧脸。他接过我手里的箱子,
指腹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背,带着薄茧的温热。“紧张吗?”他低头看我,
眼角弯起温柔的弧度,声音像浸了蜜,“我爸妈都是实在人,见了你肯定喜欢。”我摇摇头,
心里那点忐忑被他熨帖的话抚平大半。恋爱两年,周铭体贴得无可挑剔。记得我生理期,
会煮红糖姜茶;加班再晚,也会绕路来接我;手机屏保是我戴着学士帽傻笑的毕业照。
他像一张细密柔软的网,无声无息地包裹住我漂泊无依的生活,让我心甘情愿沉溺。
“就是有点远,”他拉上箱子拉链,语气带着点歉疚,“得坐挺久的车,
路上你靠着我睡会儿。”“嗯。”我应着,把脸埋进他带着干净皂香的颈窝,
像只汲取安全感的雏鸟。全然没留意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与这温情格格不入的暗影。
2 荒山迷途来接我们的是一辆灰扑扑的七座面包车,车身上沾满干涸的泥点,
像一道道丑陋的疤痕。司机是个干瘦黧黑的中年男人,沉默地接过我们的行李塞进后备箱,
动作有些粗鲁。周铭拉开生锈的车门,
一股混杂着劣质烟草、汗酸和牲畜臊气的浑浊气味扑面而来。我皱了皱眉,脚步有些迟疑。
“山里条件差,将就一下,”周铭的手稳稳托住我的后腰,半扶半推地将我送进车里,
语气依旧温和,“过了前面那段盘山路,风景就好了。”他挨着我坐下,关上车门。
狭窄的空间瞬间被他的气息填满,莫名地让人有些窒息。车子启动,引擎发出吃力的轰鸣,
颠簸着驶离了最后一片像样的城镇。窗外的高楼和霓虹飞速倒退,
渐渐被低矮的土房、枯黄的田野和光秃秃的山峦取代。道路越来越窄,越来越崎岖,
像一条灰白色的带子,在连绵起伏、荒凉贫瘠的山岭间无尽地缠绕。手机信号格彻底空了,
只剩一个刺眼的红叉。不安感像冰冷的藤蔓,悄悄顺着脊椎攀爬上来。我忍不住侧头看周铭。
他闭着眼,头靠着冰凉的车窗玻璃,似乎睡着了,呼吸均匀。可搭在膝盖上的手,
指节却微微蜷曲着,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紧绷。“师傅,”我试探着开口,
声音在颠簸中发颤,“还有多久到啊?”司机没回头,含混地嘟囔了一句土话,我没听懂。
周铭却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睡意。他自然地揽过我的肩膀,让我靠在他身上,
下巴轻轻蹭着我的发顶。“快了,别急。”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廓,低沉而安稳,“睡一觉,
醒了就到了。我们村在山坳里,背靠老林子,春天满山都是映山红,秋天有野柿子,
甜得很……”他描绘着,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
试图用虚幻的美景驱散我心头盘踞的阴霾。我靠着他,身体却无法放松。
车窗外掠过的景色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荒僻。嶙峋的怪石,枯死的树木,
偶尔掠过一两个破败得仿佛随时会倒塌的土坯房,像被世界遗忘的角落。
这里和周铭偶尔提及的、那个有清澈小河和金黄稻田的家乡,毫无相似之处。
恐慌的种子破土而出,疯狂滋长。我想问,这路对吗?可话到嘴边,
看着周铭近在咫尺、依旧温和的侧脸,又被一种荒谬的自我怀疑压了回去。他是周铭啊,
那个下雨天会跑三条街给我买热奶茶的周铭。3 暗影突袭面包车在一个急转弯后,
猛地冲进了一片更加浓密的林荫道。参天的古木遮蔽了天光,车厢内瞬间昏暗下来,
只有引擎的嘶吼在死寂的山林间回荡,显得格外刺耳。浓重的腐叶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气,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看,前面就是……”周铭的声音忽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他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掩映在树丛后的几片低矮屋顶。我下意识地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身体微微前倾,努力想看清那所谓的“家”的模样。就在这一刹那!
一股裹挟着浓烈土腥味的冷风猛地从敞开的车窗外灌入!紧接着,
后脑勺传来一阵难以形容的、沉闷而剧烈的钝痛!像是被一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砸中,
又像是被千斤重的铁锤瞬间击碎了颅骨!“呃……”短促的闷哼卡在喉咙里。
眼前猛地爆开一片刺眼的白光,随即被无边无际、浓稠如墨的黑暗彻底吞噬。
身体失去了所有支撑,软软地向前栽倒。意识沉沦的最后一瞬,我似乎听见周铭的声音,
不再是温存,而是一种冰冷刺骨的、带着贪婪的喘息,近在咫尺:“成了。”……黑暗。
粘稠、冰冷、无边无际的黑暗。4 绝望觉醒意识像沉在深海的碎片,
缓慢地、艰难地向上漂浮。最先恢复的是听觉。一种单调、令人心慌的“滴答”声,
规律地敲打着耳膜,像是屋檐漏下的水珠。然后是嗅觉,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混合着陈年霉味、牲畜粪便和劣质烟草的浑浊气息,
霸道地钻进鼻腔,呛得我胃里一阵翻搅。痛。后脑勺像是被劈开后又粗劣地缝合,
一跳一跳地抽痛着,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那片麻木的钝痛,蔓延至整个头颅。
喉咙干得像被砂纸磨过,火烧火燎。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很久,
才勉强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低矮、凹凸不平的土黄色墙壁。墙皮大片剥落,
露出里面粗糙的、夹杂着草茎的泥坯。屋顶是黑黢黢的木头和茅草,
几缕惨淡的天光从缝隙里漏下来,在潮湿泥地上投下几块摇晃的光斑。
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这是哪里?周铭呢?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我本能地想抬手揉一揉剧痛的后脑,手腕却传来一阵钻心的酸痛!胳膊沉重得像灌了铅,
根本抬不动!心脏骤然缩紧!我猛地低头——双手被一种粗糙坚韧的东西死死反绑在身后!
手腕处传来清晰的、被勒进皮肉的刺痛感!我试着活动手指,麻木的指尖传来针刺般的麻痒,
逐渐恢复知觉,却只能徒劳地抠抓着背后冰冷的泥土。捆着我的是麻绳!
粗粝的纤维深深嵌进皮肉里!我张嘴想呼救,想尖叫,
喉咙里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气音!嘴巴被什么东西牢牢封住了!
冰凉、滑腻、带着一股刺鼻的化学胶水味!是胶带!
宽大的透明胶带紧紧缠裹着我的下半张脸,封死了所有声音!“唔——!唔唔——!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身体像离水的鱼一样疯狂扭动挣扎起来。越挣扎,
手腕上的麻绳勒得越深,火辣辣的疼。脸上的胶带被扯动,皮肤像是要被生生撕裂!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脖颈,越收越紧。就在我几乎被窒息和绝望吞噬时,
视线无意识地扫过对面那堵同样肮脏破败的土墙。目光,猝然定格。墙根处,
靠近地面大约半人高的地方,有一片模糊的、色彩暗淡的涂鸦。被经年的污垢和灰尘覆盖着,
几乎与土墙融为一体。但那稚拙的线条,那歪歪扭扭的形状……像一道撕裂混沌的闪电,
狠狠劈进我的脑海!一个用红色蜡笔画的、线条粗陋的太阳。太阳的光芒画得长短不一,
像一只炸毛的刺猬。太阳旁边,还有一个更小、更歪斜的蓝色房子,
房子顶上竖着一根歪扭的烟囱,冒着一缕同样歪扭的烟。轰——!
尘封的记忆闸门被狂暴地冲开!无数碎片汹涌而出!
家刚刷的白墙还没干透……兜里揣着偷偷从村小学捡来的半截红蜡笔……七岁的我蹲在那里,
满手满脸的汗水和红蜡笔屑,画下这个丑丑的小太阳和歪房子……画完还得意地拍着小手,
被李叔发现后揪着耳朵骂了一顿,说糟蹋了他的新墙……李叔家?!这里是……李叔家?!
不!不可能!李叔家在我老家!在千里之外那个同样贫困闭塞、被我拼命逃离的小山村!
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百骸都浸透了刺骨的寒意!
一个荒谬绝伦、却又带着地狱般真实感的念头,
疯狂地撞击着我的神经——我被带回了自己的老家?被周铭?
“吱呀——”5 生死逃亡一声刺耳的、令人牙酸的木门摩擦声,像生锈的锯子,
猛地割断了我的思绪。破旧的木板门被推开一道缝,昏黄的光线涌进来,
在地面上拉长两个扭曲晃动的黑影。一股更浓烈的劣质烟草味和汗臭混合着涌进小屋。门外,
清晰地传来压低却激烈的争吵声。其中一个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八千!少一个子儿都不行!周铭你他妈看清楚,
这可是正经大学生!细皮嫩肉的,模样也周正!要不是看在你小子‘送货上门’的份上,
这价你想都别想!”一个粗嘎沙哑、如同砂纸磨铁的声音响起,充满了贪婪和不容置疑。
是李叔!隔壁那个脾气暴躁、因为穷一直没娶上媳妇的李瘸子!
声音里那股浓重的、带着痰音的土腔,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童年的记忆里!
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短暂的沉默。然后,
另一个熟悉得让我浑身血液倒流、骨髓都结冰的声音响了起来,
带着一种市侩的精明和令人作呕的冷漠:“李叔,话不能这么说。人是大学生不假,
可你也知道,外面回来的,心思野,不好管束。再说……”周铭的声音刻意顿了顿,
压得更低,却像毒蛇的信子,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带着赤裸裸的羞辱和贬损,
“……货你都验过了,我睡了她两年,谁知道肚子里……有没有揣上我的种?
万一是个带拖油瓶的,你老不是亏大了?三千!三千块,人你领走!再磨叽,我找下家了!
后山老王家可等着呢!”“睡过了?妈的!”李叔的声音陡然拔高,
充满了被欺骗的愤怒和嫌恶,“周铭你个狗日的!弄个破鞋糊弄老子?还想要八千?呸!
三千五!爱要不要!”“行!三千五就三千五!现金!现在点清!”周铭的声音干脆利落,
透着一股卸下包袱般的轻松和即将拿到钱的急切。讨价还价。像在买卖一头牲口。
而我就是那头待价而沽、被剥光了所有尊严和价值的牲口。我背靠着冰冷刺骨的土墙,
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封口的胶带下,牙齿死死咬住下唇,
铁锈般的腥甜在口腔里弥漫开。指甲深深抠进身后粗糙的墙皮里,木刺扎进皮肉,
带来尖锐的疼痛,却远不及心头被凌迟的万分之一。骗子!恶魔!两年温情脉脉的假面下,
包裹的竟是如此龌龊恶毒的心肠!他所有的“好”,都是为了今天,为了把我当成一件货物,
卖回这个我拼尽半生才爬出去的泥潭!卖给我童年时最惧怕的那个隔壁老光棍!
愤怒像滚烫的岩浆,在冰冷的绝望深处奔涌咆哮,几乎要冲破我的天灵盖!
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用牙齿撕碎他那张虚伪的脸!然而,就在这灭顶的愤怒和屈辱中,
就在我指甲无意识地、更深地抠挖着身后粗糙的土墙时,
指尖猛地触碰到了一小块异常的地方!墙皮剥落得更厉害些,
露出下面一层更硬的、类似石灰的底子。就在那片剥落的边缘下方,
靠近地面大约一拳高的位置,我的指尖清晰地摸到了几条浅浅的、刻划出来的凹痕!
不是墙皮自然的裂纹!是人为刻上去的!一个遥远得几乎褪色的记忆片段,
带着七岁那年夏日午后灼热的阳光气息,猛地撞进脑海!“刻深点!再深点!
这样才不会被雨冲掉!”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我压低声音,紧张地催促着。
另一个更瘦小的身影隔壁的丫丫蹲在旁边,拿着捡来的尖石头,
用力地在刚抹平不久、还没干透的石灰墙根处刻画着。粗糙的石头边缘磨得她小手通红。
“刻……刻啥?”丫丫喘着气问。“地图!逃跑的地图!”七岁的我一脸严肃,
警惕地张望着远处李叔家虚掩的院门。李叔醉酒后打老婆的哭嚎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从……从这里,”我的小手指点着刻痕的起点,那是李叔家灶屋后墙根,
“顺着墙根爬……绕过那个臭烘烘的猪圈……后面有个豁口……钻出去……就是后山的小路!
一直跑!跑到有汽车叫的大路上就安全了!”那是两个被酗酒暴力和贫穷阴影笼罩的小女孩,
在懵懂恐惧中,为自己预留的一条通往“外面世界”的、虚幻的逃生通道。
一个只属于童年的、幼稚却刻骨铭心的秘密。后来丫丫被她爸打跑了,再也没回来。
我也渐渐长大,逃离了这里,这个秘密连同那段黑暗的童年,被我深深埋藏,几乎遗忘。
指尖下,那几条歪歪扭扭、代表墙根、豁口和山路的刻痕,在粗糙的墙面上凸起,
带着一种冰冷而坚硬的质感。不是梦!那条路!它真的存在!
狂跳的心脏骤然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随即爆发出更猛烈、更决绝的搏动!求生的火焰,
在冰冷的绝望灰烬里,轰然点燃!烧灼着四肢百骸!周铭!李瘸子!你们休想!门外,
讨价还价似乎达成了最后的协议。“……成!三千五!点钱!”李叔的声音带着肉痛的妥协。
“爽快!人就在里头,捆着呢,跑不了!钥匙给你!
”周铭的声音透着迫不及待的轻松和贪婪。钥匙插进锁孔的金属摩擦声,刺耳地响起!
伴随着木门被推动的“吱嘎”呻吟!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将身体向墙根蜷缩,
被反绑在身后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凭着指尖残留的记忆和触感,
狠狠地、不顾一切地向那块刻着秘密的墙皮抠去!粗糙的石灰碎屑和潮湿的泥土簌簌落下,
沾满了指甲缝,也沾满了手腕上被麻绳勒出的血痕。疼痛尖锐,却成了此刻唯一的清醒剂。
“吱呀——嘎——”沉重的木门被完全推开,昏黄摇晃的煤油灯光,混合着屋外沉沉的暮色,
泼洒进来,瞬间照亮了这间弥漫着腐朽气息的土屋,也照亮了蜷缩在墙角、狼狈不堪的我。
李瘸子那张被劣质烟草熏得焦黄、沟壑纵横的脸出现在门口,
浑浊的三角眼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令人作呕的兴奋和占有欲。他手里捏着一卷油腻的钞票,
另一只手攥着一把黄铜色的老式钥匙。周铭站在他侧后方半步,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冷漠地看着,像一个完成了交易的商人,打量着即将交付的货物。
他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嘿嘿……”李瘸子咧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干笑。他一步跨了进来,带着一股浓烈的汗酸和烟臭味,佝偻着背,
像一头发现了猎物的鬣狗,径直向我走来。昏黄的光线将他扭曲的影子投在土墙上,
像张牙舞爪的鬼魅,一点点吞噬着我身前的空间。“小娘皮,
以后……”他粗糙、指甲缝里满是黑泥的手,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朝我的肩膀抓来!
就是现在!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我衣服的瞬间,我积蓄了所有残存力气和滔天恨意的身体,
如同被压到极限的弹簧,猛地向侧后方——那片被记忆标记的墙角——狠狠撞去!“砰!
”一声闷响!不是撞在坚硬的墙上,而是一块早已被潮湿和虫蛀侵蚀得酥脆的土坯!
在我的猛烈撞击下,那块土坯连同外面一层薄薄的墙皮,应声向内塌陷下去!
露出一个脸盆大小、黑黢黢的洞口!腐朽的泥土碎块和灰尘簌簌落下,呛得人睁不开眼。
“操!”李瘸子抓了个空,一个趔趄,惊怒交加地咒骂出声,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周铭脸上的冷漠瞬间碎裂,化为震惊和一丝慌乱:“拦住她!”来不及了!洞口暴露的瞬间,
一股浓烈的、混合着猪粪和腐烂草叶的恶臭气息扑面而来!那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味道,
却成了此刻最清晰的指引!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身后两张扭曲惊恐的脸,用尽全身力气,
像一枚出膛的炮弹,朝着那个散发着恶臭和微光的洞口,不顾一切地钻了进去!
尖锐的土坯边缘划破了我的手臂和脸颊,火辣辣地疼。散落的土块砸在身上,
却丝毫无法阻挡我的动作!身后传来李瘸子气急败坏的咆哮和周铭惊怒的吼叫,
还有他们手忙脚乱试图扒开更大洞口的声音。“臭婊子!给老子站住!”“堵住那边!
别让她跑后山!”我充耳不闻!身体擦过冰冷粗糙的土壁,带着满身的尘土和血痕,
重重地摔落在洞外松软、黏腻、散发着恶臭的泥地上!浓烈的猪粪味几乎将我熏晕。这里!
是李瘸子家猪圈和屋后墙之间那条狭窄、肮脏的缝隙!七岁的我,
无数次捂着鼻子、踮着脚尖快速跑过的地方!没有一丝犹豫,
我手脚并用地从散发着恶臭的泥泞里爬起来,辨清方向,
朝着记忆中豁口的位置——那片被疯长的荆棘和野草半掩着的矮墙缺口——发足狂奔!
被反绑的双手极大地限制了我的平衡,好几次踉跄着几乎摔倒,指甲抠进泥地里借力,
磨得血肉模糊。身后,洞口处传来更激烈的扒拉声和李瘸子暴怒的吼叫,
还有周铭气急败坏催促的声音。“快!她往豁口跑了!”“妈的!抓住她!打断她的腿!
”恐惧如同附骨之疽,紧紧缠绕。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后脑和全身的剧痛,喉咙里全是腥甜的铁锈味。但我不能停!
停下来就是万劫不复!七岁那年刻下的歪歪扭扭的线条,此刻在脑中无比清晰地延展开,
形成一条灼热的、通往生路的轨迹——穿过豁口,
沿着那条只有放羊娃知道的、长满酸枣刺的陡峭小坡往上爬!坡顶有一片相对平缓的杂树林,
穿过树林,就能看到那条通往山外、偶尔会有运矿石的破卡车经过的黄土路!
酸枣刺尖锐的倒钩撕扯着我的衣服和皮肤,留下道道血痕。陡峭的土坡滑不留手,
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向上爬行,指甲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泥土和草屑,
手腕上的麻绳被荆棘刮得更深,鲜血混着污泥浸透了粗糙的纤维。身后山下,李瘸子家方向,
手电筒的光柱像疯狂的毒蛇,在浓重的暮色里乱晃,伴随着他们越来越近的咒骂和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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