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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誓不在情断万里

被时间磨钝的刀 著

都市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婚誓不在情断万里》是被时间磨钝的刀的小内容精选:教堂穹顶高阳光透过七彩玻璃碎裂成无数晃眼的光纷纷扬扬洒落下像一场过于华丽的金色空气里弥漫着百合与风信子甜腻的香混合着昂贵香水和宾客们低语汇集成的嗡嗡声我站在圣坛身上这件耗费六个月手工缝制的象牙白Vera Wang婚每一寸蕾丝都紧裹着皮沉重得如同灌了缀满珍珠和水晶的头纱垂在眼将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模糊而圣洁的薄身旁的沈我的未婚穿着剪裁完美...

主角:沈哲,林晚   更新:2025-07-25 08:2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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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穹顶高耸,阳光透过七彩玻璃窗,碎裂成无数晃眼的光斑,纷纷扬扬洒落下来,

像一场过于华丽的金色雨。空气里弥漫着百合与风信子甜腻的香气,

混合着昂贵香水和宾客们低语汇集成的嗡嗡声浪。我站在圣坛前,

身上这件耗费六个月手工缝制的象牙白Vera Wang婚纱,每一寸蕾丝都紧裹着皮肤,

沉重得如同灌了铅。缀满珍珠和水晶的头纱垂在眼前,

将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模糊而圣洁的薄纱。身旁的沈哲,我的未婚夫,

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礼服,侧脸的线条在朦胧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笃定。他微微侧过头,

对我露出一个练习过千百遍、足以安抚整个世界的温煦笑容,

手指轻轻捏了捏我藏在蕾丝手套下、早已被冷汗浸湿的掌心。那笑容曾是我赖以生存的氧气,

此刻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切割着我的神经。“别紧张,晚晚。”他低语,

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磁性。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几乎盖过了管风琴庄严而悠扬的奏鸣。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那阵莫名的眩晕和喉咙深处的干涩。也许只是婚礼前的紧张?

所有人都这么说。就在此时,搁在我捧花下方、临时充当手包的白色小羊皮手袋里,

传来一声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震动。嗡嗡——像一只突然闯入静谧花园的毒蜂。鬼使神差,

也许是某种潜意识的预警,也许是婚纱口袋里空荡荡的不适感让我想抓住点什么,

我竟然在这神圣的、不容分神的时刻,把手悄悄探进了手袋。指尖触碰到冰凉的手机屏幕。

掏出来。解锁。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图片。没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张图片。

那一瞬间,教堂里所有的声音——管风琴的轰鸣,牧师的低诵,

宾客的窃窃私语——全部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抽离。世界陷入一片死寂的真空。高清的图片,

背景是市里那家最昂贵的私立妇产医院VIP休息室,柔和的米色沙发,昂贵的插花。

照片的主角,是两只手。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男人的手,

带着我无比熟悉、此刻却让我血液冻结的力度和温度,

正无比轻柔、无比珍视地覆盖在一个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那手背上,靠近腕骨的位置,

有一道清晰无比的、月牙形的浅褐色疤痕。那是五年前,

沈哲在厨房笨手笨脚给我煮醒酒汤时,被溅出的滚水烫伤留下的印记。

他曾无数次亲吻这道疤,说这是为我留下的“爱的勋章”。另一只手,纤细白皙,

涂着当下最流行的裸粉色指甲油,正温柔地覆在男人的手背上,指尖微蜷,

传递着一种无声的亲昵与依赖。目光上移。照片的右上角,

被那只覆着的手虚虚挡住大半、但依旧能清晰辨认的,是另一张纸的一部分。

抬头印着那家私立妇产医院显眼的烫金Logo。下面一行加粗的宋体字,

每一个笔画都像烧红的钢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球:临床诊断:宫内早孕约9W+嗡——真空被打破,

取而代之的是颅内尖锐的、持续不断的蜂鸣。

眼前华丽的光斑瞬间扭曲、旋转、碎裂成一片片带着锋利边缘的黑暗。

脚下坚实的圣坛仿佛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流沙,正疯狂地将我拖拽下去。婚纱的沉重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灵魂被硬生生从躯壳里剥离、漂浮在冰冷宇宙中的失重感。“林晚女士,

” 牧师苍老而温和的声音,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海水,模糊地传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仪式感,“你愿意嫁给沈哲先生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有或贫穷,

健康或疾病,都爱他、尊重他、珍惜他,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吗?

”管风琴的余音在肃穆的空气里低回萦绕,无数道目光,带着祝福、艳羡、好奇,

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我身上,聚焦在这即将完成神圣契约的最后一刻。时间,

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强行拉长、凝固。我僵硬地抬起头,视线穿过眼前晃动的头纱,

看向身旁的沈哲。他站得笔直,侧脸线条在圣坛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格外专注和虔诚,

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志得意满的笑意。他在等。

等那个早已在他剧本里写好的“我愿意”。他笃定我会说出口,

就像笃定太阳明天会从东边升起一样。他甚至没有察觉到身边未婚妻的异样,

那细微的颤抖和瞬间褪尽血色的脸。多么完美的表演。心底那片刚刚被冰封的湖泊,

在“死亡将你们分开”几个字落下的瞬间,骤然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炸开!冰层四分五裂,

底下涌出的不是水,而是滚烫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岩浆。

“我……”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在寂静的教堂里突兀地响起。

所有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灼热。沈哲终于察觉到了不对,他转过头,

脸上那丝志在必得的笑容微微一僵,眼神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和催促。“晚晚?

”他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气音提醒。就在他转头的刹那,我猛地抬起了手!

不是去握他的手,也不是去拿戒指。那只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用尽全身仅存的力气,

狠狠抓住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冰凉的铂金圈,镶嵌着耀眼的主钻,几个小时前,

沈哲还无比郑重地把它套在我的手上,深情款款地说它象征永恒。多么讽刺的永恒。

“——不愿意!”这三个字,不是从喉咙里发出,

更像是从五脏六腑被生生撕裂、挤压、然后喷射出来的,带着血腥味的嘶吼,

瞬间撕裂了教堂里庄严肃穆的空气!话音落下的同时,我狠狠一撸!戒指脱离手指的瞬间,

皮肤被摩擦得生疼,仿佛也撕下了一层皮肉。我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的力气,

将那枚象征永恒誓约的冰冷金属,朝着沈哲那张写满惊愕、随即转为骇然和不敢置信的脸,

狠狠砸了过去!“啊!” 台下发出一片短促压抑的惊呼。戒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

精准无比地砸在沈哲的眉心!发出“啪”的一声轻响。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沈哲整个人都僵住了,像一尊骤然风化的石像。他眉心被砸中的地方,

迅速泛起一小块刺眼的红痕。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只剩下一种无法理解的、被当众羞辱的茫然和震惊。那双总是盛满温柔情意的眼睛,

此刻瞪得极大,瞳孔里清晰地映出我此刻扭曲、冰冷、决绝的面容。戒指从他额头弹开,

掉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几声清脆而孤独的叮当声响,滚了几圈,

最终停在他锃亮的皮鞋边,钻石的光芒在尘埃里微弱地闪烁了一下,随即彻底黯淡下去。

死寂。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教堂。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几秒钟后,这死寂被猛然引爆!

“天啊!”“怎么回事?!”“她疯了吗?!”“戒指!戒指砸过去了!

”宾客席像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炸开!

低呼、难以置信的抽气声、椅子腿摩擦地面的刺耳刮擦声、还有压不住的议论声浪轰然爆发,

席卷了整个神圣的空间。无数道目光,从祝福瞬间切换成震惊、疑惑、探究,

甚至还有几分看热闹的兴奋,齐刷刷地聚焦在圣坛上这两个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的人身上。

沈哲终于从最初的石化中惊醒过来。

他脸上的震惊迅速被一种狼狈的、被当众剥光般的羞怒取代,紧接着是慌乱。

他下意识地弯腰,想去捡起那枚躺在脚边的戒指,

仿佛捡起它就能捡回他刚刚被砸得粉碎的面子和精心布置的一切。“晚晚!

你……”他急切地抬起头,声音因为巨大的冲击而有些变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试图向我靠近一步,“你听我解释!那照片……那不是……”解释?这两个字像汽油,

泼在我心底那片熊熊燃烧的岩浆上。“解释?” 我的声音拔高,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带着一种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尖锐和嘲讽,清晰地盖过了台下的嘈杂,

“解释你在我订婚前一个月,就让别的女人怀上了孩子?解释你手上那道‘爱的勋章’,

摸着别人肚子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沈哲,你真让我恶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扎出去。我看到沈哲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有额角暴起的青筋在突突跳动。我不再看他。

不再看这满堂惊愕、猜疑、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不再看那散落一地的百合花瓣。

我猛地转过身,双手粗暴地抓住厚重繁复的婚纱裙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上一提!

嗤啦——昂贵的蕾丝和绸缎发出不堪重负的撕裂声。巨大的裙撑结构被强行扭曲。

我像一个破茧而出的困兽,拖着那被扯裂、拖沓的裙裾,

踩着脚下那双几乎让我崴脚的高跟鞋,踉跄着,却又无比决绝地,

朝着教堂那扇沉重的、描绘着圣徒像的大门,头也不回地冲了过去!身后,

是沈哲失控的、带着绝望的嘶喊:“林晚!拦住她!别让她走!

”还有宾客席更加汹涌的哗然和议论声浪。以及,那枚孤独地躺在大理石冰冷地面上的戒指,

在混乱的脚步中被谁不经意踢了一脚,滚向更深的阴影里。

沉重的橡木大门被我奋力推开一道缝隙,外面刺眼的白光汹涌而入,瞬间吞噬了我。三个月。

时间像是被丢进了深海,沉滞、冰冷、无声无息。

我蜷缩在这个地图上都难以找到名字的海滨小镇一隅,

租住的小屋带着海风常年侵蚀留下的咸腥和潮湿气息。窗外,铅灰色的天空低垂,

压着同样灰蒙蒙、翻涌着白沫的海浪,永无止境地拍打着黑色的礁石,

发出空洞而疲惫的轰鸣。屋子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我赤脚踩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身上套着一件宽大得不成样子的旧T恤。头发油腻地贴在脸颊和脖颈,镜子里映出的那张脸,

苍白、浮肿,眼窝深陷,曾经的神采被一种死寂的麻木彻底取代,只剩下空洞和茫然。

桌上散乱着空掉的速食包装袋、皱巴巴的纸巾、还有几个空的矿泉水瓶。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变质和眼泪干涸后混合的、令人窒息的酸腐气味。小腹,在宽大的T恤下,

已经有了一个无法忽视的、微微隆起的弧度。手指无意识地覆上那处温热而陌生的凸起。

三个月前那场教堂里的核爆,摧毁了我整个世界,

却没能摧毁这个意外到来的、带着耻辱烙印的生命。医生的话言犹在耳:“林小姐,

根据检查结果,胚胎发育正常,大概……十周左右了。”十周。和那张孕检单上的时间,

几乎吻合。多么荒谬而残酷的巧合。沈哲背叛的铁证,和他留下的血脉,竟以这种方式,

在我的身体里共存。一股剧烈的恶心毫无预兆地涌上喉头。我猛地捂住嘴,

跌跌撞撞冲进狭小简陋的卫生间,对着污迹斑斑的马桶剧烈地干呕起来。胃里空空如也,

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带来一阵阵痉挛般的疼痛。额头上瞬间布满冷汗,

眼前阵阵发黑。我靠着冰冷的瓷砖墙壁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泪水混合着冷汗流下来。

绝望像冰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口鼻。孩子……沈哲的孩子……一个念头,

冰冷而清晰,如同毒蛇的信子,悄无声息地钻进混乱的脑海。它带着毁灭的气息,

在绝望的深渊里,闪烁着幽暗的光。就在这时——“喵呜……”一声微弱、带着颤抖的猫叫,

怯生生地从紧闭的门外传来。我浑身一僵,干呕带来的眩晕感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那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幼兽特有的无助和祈求,断断续续,却又执着地透过门板缝隙钻进来。

“喵……呜……”我撑起虚软的身体,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

还是拧开了锈迹斑斑的门锁。门开了一条缝。寒风夹着咸腥的海气猛地灌入。

门外冰冷的水泥地上,蜷缩着一团小小的、湿透了的黑影。那是一只小奶猫,瘦得皮包骨头,

脏污的橘黄色皮毛被雨水打湿,一缕缕黏在身上,冻得瑟瑟发抖。它抬起小小的脑袋,

一双圆溜溜的琥珀色眼睛,盛满了纯粹的恐惧和无助,湿漉漉地望着我。那眼神,

像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照出我自己灵魂深处的狼狈和绝望。它又微弱地叫了一声,

小身子因为寒冷和恐惧而剧烈地抖动着,努力想把自己缩得更小。

心脏深处某个早已冻结的角落,毫无预兆地被这脆弱的目光狠狠撞了一下。我僵立在门口,

海风吹得我单薄的T恤紧贴在身上,寒意刺骨。小腹处那个微小的生命,

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寒风,

轻轻地动了一下——一种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如同蝴蝶初次振翅般的触动。

就那么一下。却像一道微弱却执拗的电光,骤然劈开了笼罩灵魂的厚重阴霾。

我缓缓地蹲下身,动作因为僵硬和虚弱而显得笨拙。冰冷的雨水溅在我的脚踝上。我伸出手,

指尖同样冰冷,带着轻微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

靠近那只蜷缩在冰冷雨水中的小生命。它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圆圆的琥珀色眼睛里恐惧更甚,

却没有躲开,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伸过去的手。

指尖终于触碰到它湿透的、微微颤抖的皮毛。冰冷的,带着雨水的黏腻。

就在我的手指碰到它的瞬间,它又轻轻地、细弱地“喵”了一声。那声音里,

恐惧似乎淡去了一点点,多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依赖和试探。我屏住呼吸,用指尖极其轻柔地,

顺着它湿漉漉的脊背,小心翼翼地抚摸了一下。它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

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猛地冲上鼻尖,眼眶瞬间发热。

我猛地吸了一口气,将那汹涌的情绪强行压下去。然后,我用双手,

极其小心地、像捧起一团随时会熄灭的微弱火苗,将这只冰冷、颤抖、脆弱的小生命,

轻轻地、稳稳地,托了起来。它好轻,几乎没有重量,像一团湿透的羽毛。

它在我掌心蜷缩着,小脑袋依赖地蹭了蹭我的手腕,发出一声满足而虚弱的呼噜声。

我将它抱进怀里,用T恤干燥的衣角裹住它冰冷的小身体,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它。

它依偎在我胸前,小小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我抱着它,站在门口,

望向外面灰蒙蒙的海天一线。寒风依旧凛冽,海浪依旧在不知疲倦地咆哮。但有什么东西,

不一样了。心底那片冰冷的死海,似乎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涟漪无声地荡开。

我关上了门,将风雨隔绝在外。昏暗的小屋里,只剩下我和怀里这个微弱却顽强的心跳声。

三个月后。深城,CBD核心区。“深蓝科技”C轮融资成功的庆祝酒会,

包下了城市地标“云端之眼”顶层的全景宴会厅。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璀璨如星河倒悬的城市夜景,流光溢彩,繁华得令人目眩。水晶吊灯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空气中浮动着高级香槟的冷冽气息、雪茄的醇厚以及衣香鬓影间昂贵的香水味。

衣冠楚楚的商界名流、资本大鳄端着酒杯,言笑晏晏,觥筹交错间编织着看不见的财富网络。

沈哲无疑是今晚最耀眼的焦点之一。深蓝科技的创始人兼CEO,不到三十岁,

事业蒸蒸日上,刚刚斩获数亿美金融资。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色定制西装,端着香槟杯,

穿梭在人群之中,脸上是无可挑剔的、意气风发的笑容。与人谈笑风生,

举手投足间充满了掌控感和成功者的从容。教堂那场闹剧带来的阴霾,

似乎早已被这巨大的成功冲刷得无影无踪。“沈总,恭喜恭喜!深蓝这次真是大手笔!

”“沈哲,后生可畏啊!前途无量!”“听说下一步就是冲刺IPO了?沈总,

到时候可别忘了提携老朋友!”恭维之声不绝于耳。沈哲含笑应对,得体而自信。只是偶尔,

在无人注意的间隙,那笑容深处会掠过一丝极快、极深的疲惫和难以言喻的空洞。

他下意识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只剩下一个习惯性的动作留下的无形印记。

“各位,请安静一下。” 主持人充满磁性的声音透过麦克风响彻全场,“接下来,

让我们以最热烈的掌声,隆重欢迎我们深蓝科技本轮融资最重要的领投方之一,

‘启点资本’的合伙人——林晚女士!”掌声雷动,带着好奇与期待。聚光灯骤然亮起,

精准地打向宴会厅入口处那扇厚重的双开大门。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道高挑、窈窕的身影,在聚光灯下,在所有人聚焦的目光中,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喧嚣的会场瞬间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所有的谈笑声、酒杯碰撞声、恭维声,戛然而止。无数道目光如同探照灯,

死死锁定在那个走进来的女人身上。一袭剪裁极其利落的酒红色丝绒长裙,

如同流动的暗夜之火,完美地勾勒出她窈窕却蕴含着力量感的身形。

长发挽成一个一丝不苟的低髻,露出修长优美的脖颈。脸上妆容精致,红唇饱满,

眼神平静如深潭,却带着一种足以穿透灵魂的、冰冷的审视感。

她周身散发着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强大气场,每一步都走得沉稳、笃定,

高跟鞋敲击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回响,

像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弦上。最最刺眼的,

是她那被贴身丝绒长裙清晰勾勒出的、已然非常显怀的孕肚。三个月!仅仅三个月!

那个在教堂里崩溃、撕裂婚纱、狼狈逃离的林晚,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个脱胎换骨、光芒四射、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势和……一个巨大谜团归来的林晚。

沈哲整个人如同被一道无形的霹雳击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手中那只昂贵的香槟杯脱手坠落,“啪嚓”一声脆响,

金黄色的酒液和碎裂的玻璃渣溅了一地,如同他此刻骤然粉碎的从容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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