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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妖怪

巴拉巴拉六毛八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悬疑灵异《我的女友是妖怪讲述主角冰冷林晚的甜蜜故作者“巴拉巴拉六毛八”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故事主线围绕林晚,冰冷,一种展开的悬疑灵异小说《我的女友是妖怪由知名作家“巴拉巴拉六毛八”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9975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5 05:29:26。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女友是妖怪

主角:冰冷,林晚   更新:2025-07-25 07:4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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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月圆之夜,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冰冷的汁液。我像一条阴沟里的蛇,盘踞在废弃医院后墙那片疯长的荒草里。草叶边缘带着锯齿,刮过我的脸颊,留下细微的刺痛,像无数只小虫在啃噬,又痒又麻。这痛感让我清醒,死死压住每一次狂跳的心脏,盯着那扇黑洞洞的后门。

她来了。白大褂在浓得化不开的月光下,像一片飘忽的鬼影。林晚。我的林晚。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踩在碎石和碎玻璃上,却像踩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门内拖出一个沉重的黑影,一个男人,像破麻袋一样被拽出来,扔在冰冷的空地上。月光无情地泼洒下来,照亮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肌肉僵硬地绷紧,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却连一声像样的惨叫都挤不出来。

林晚蹲下去,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多余。那把小巧、闪着寒光的手术刀,在她指间像有了生命,精准得如同外科手术,稳稳地刺入男人的喉管。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冷冽的残影。

噗嗤。

声音很轻,却像在我耳膜上狠狠凿了一下。鲜血猛地涌出,在清冷的月华下,那刺目的红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凝结,变成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流动的、粘稠的银色!如同融化的水银,带着一种非人的诡异光泽。

紧接着,更骇人的一幕发生了。那具刚刚失去生命的躯体,皮肤下透出细碎的、针尖般大小的光点。光点迅速增多、膨胀,像无数萤火虫从内部爆炸开来。嗤嗤的微响中,男人的轮廓开始模糊、扭曲,仿佛被无形的橡皮擦疯狂抹去。不过几息之间,地上只留下一片人形的、微微发亮的尘埃,风一吹,便打着旋儿,无声无息地消散在冰冷的空气里。原地只余下几缕若有若无的银色烟气,带着铁锈和某种奇异甜腻混合的气味,袅袅上升,随即也彻底没了踪迹。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我牙齿在不受控制地磕碰,发出“咯咯”的轻响。血液在耳朵里奔涌,轰隆作响,盖过了一切声音。

“小默。”

那声音轻柔得像情人的耳语,却带着冰锥般的穿透力,瞬间刺穿我耳膜里的轰鸣。林晚站直了身体,缓缓转向我藏身的这片疯狂摇曳的荒草丛。月光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让人窒息。她手里那把薄如柳叶的手术刀,刀尖上还凝聚着一滴饱满欲滴的银血,像一颗妖异的露珠。

刀尖,稳稳地指向了我。

“看够了吗?”

我的名字从她涂着温柔豆沙色唇膏的嘴里吐出来,每个音节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得我灵魂都在抽搐。草丛里每一片叶子都成了她目光的延伸,死死钉在我身上。身体里的骨头仿佛一瞬间被抽走了,只剩下一滩冰冷的烂泥。我想跑,想尖叫,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但脚像被焊死在这片潮湿肮脏的土地上,喉咙里堵着一团浸满恐惧的棉花,连一丝呜咽都挤不出来。

她朝我这边迈了一步,高跟鞋踩在碎石上,发出清晰的“咔哒”声。那声音敲打着我的鼓膜,也敲打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月光下,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手术刀上的银血,在月光下缓缓流动,像活物一样。

“你是想当我的下一件标本……”她伸出舌尖,舌尖是柔软的粉色,轻轻舔过那滴粘稠的银血。动作缓慢,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亵渎感。舌尖收回,唇瓣染上一点诡异的银光。“……还是,”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残忍的诱惑,“乖乖当诱饵?”

每一个字都像冰水灌顶。标本?诱饵?这两个选择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炸开,除了无边的恐惧,只剩下一种被彻底玩弄的屈辱。巨大的压力像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我的喉咙,挤压着我的肺腑。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去,留下一片冰冷的麻木。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筛糠般的颤抖,牙齿磕碰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异常响亮。不行,不能死在这里,不能像那个男人一样变成地上的一缕烟!求生的本能像垂死野兽最后的挣扎,猛地冲破了恐惧的泥沼。

“我……”我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几乎不成调。双腿抖得几乎支撑不住身体,但我必须动。我拨开那些割人的草叶,踉跄着,几乎是滚爬着,从藏身的阴影里跌了出来。月光毫无遮拦地泼洒在我身上,如同审判的聚光灯。

空气里那股铁锈混合着奇异甜香的气味更加浓烈了,直冲鼻腔。我强迫自己抬起头,视线越过那柄滴着银血的手术刀,越过她染血的指尖,最终,凝固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靠近左眼睫毛根部的地方。一小滴刺目的银血,像一颗凝固的泪珠,粘在那里,随着她细微的呼吸微微颤动。

“你……”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濒死的颤抖,“……你睫毛上沾了血。” 声音微弱,却清晰地划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林晚脸上的冰冷面具,似乎出现了一道细微的裂痕。那双深不见底、刚刚还弥漫着杀意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纯粹的愕然。她大概设想过我千百种反应——尖叫、求饶、崩溃、反抗——唯独没有料到这一句。

这瞬间的空白,短暂得几乎无法捕捉。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我!肩膀传来剧痛,仿佛被铁钳狠狠夹住。我的后背重重撞在身后粗糙冰冷的树干上,震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肺里的空气被狠狠挤压出去,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冰冷的、带着浓重血腥气的刀锋,紧贴着我的颈侧动脉。那触感锋利得能切开灵魂,皮肤下血管的搏动清晰可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主动撞击死亡。

林晚的身体死死压着我,她的脸离得极近。那股浓烈的、混合着铁锈和奇异甜香的气味,霸道地钻入我的鼻孔,几乎令人窒息。月光被她挡住,她的脸陷在阴影里,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是燃烧着幽暗的火焰,死死锁住我。那里面翻涌着审视、困惑,还有一丝被彻底冒犯的、冰冷的怒意。

“这种时候,”她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冰冷而灼热,“你只想说这个?”声音低沉,像毒蛇在沙地上爬行,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

刀锋的寒气透过皮肤,直刺骨髓。颈动脉在薄薄的皮肤下剧烈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清晰地撞击着那冰冷的金属边缘,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它切开。我甚至能感觉到那银血特有的、粘稠的质感正顺着刀身缓缓滑下,一点点浸湿我的衣领。她身体压下来的重量让我喘不过气,后背粗糙的树皮摩擦着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痛感。那张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在阴影和月光的交界处,扭曲成一种陌生而狰狞的存在,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如同鬼火,燃烧着冰冷的怒意和一种……被严重冒犯的困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逻辑、恐惧、求生的算计,在她那句带着血腥味的诘问面前,都被碾得粉碎。只剩下一种近乎本能的、荒谬的念头,像水底的泡泡一样,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

“我只是……”我闭上眼,不敢再看那地狱般的眼睛,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肺腑深处挤出来的血沫,“……怕血弄脏你新买的裙子。”

空气仿佛凝固了。

颈动脉上那冰冷刺骨的压迫感,毫无预兆地松了一下。那细微的移动,像是毒蛇暂时收回了它致命的毒牙,却更让人毛骨悚然——你不知道它下一秒会在哪里再次咬下。

压在我身上的重量也瞬间轻了些许。那股令人窒息的、混合着血腥与甜香的压迫感,似乎出现了一个微小的裂隙。

我猛地睁开眼。

林晚的脸依旧近在咫尺,但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冰封的杀意还在,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荡开了一圈圈剧烈而混乱的涟漪。那里面有惊愕,像猝不及防被闪电击中;有荒谬,仿佛听到了世上最不可思议的笑话;还有一种更深、更复杂的东西在翻涌,搅动着那潭深不见底的寒水。她握着刀柄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细微地颤抖着,泄露了内心剧烈的震荡。

时间被拉得无限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废弃医院的残骸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扭曲的阴影,像蛰伏的怪兽。风穿过空荡的窗洞,发出呜呜的悲鸣,吹动她额前散落的几缕发丝,拂过我的脸颊,冰凉。

那柄贴着我生命线的手术刀,刀尖上凝聚的银血,终于承受不住重量,无声地滑落,“啪嗒”一声,滴在我锁骨下方的皮肤上。那感觉不像血,更像一滴滚烫的、粘稠的金属,灼得我浑身一颤。

“呵……”一声极其短促的、意义不明的气音从林晚的喉咙里挤出来。既不像笑,也不像哭,更像某种坚硬的东西被强行拗断的声响。她猛地抽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冰冷的风。瞬间拉开了半臂的距离,但那柄要命的刀,依旧稳稳地悬停在我面前,刀尖直指我的眉心,像毒蛇昂起的头颅。

月光重新照亮了她的脸。那点沾在她睫毛根部的银血,不知何时已经被蹭掉了,只留下一点细微的痕迹。她脸上的表情彻底消失了,变成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所有的波动都被强行压了下去,只剩下一种近乎虚无的冰冷。

“新买的裙子?”她重复着,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紧的钢丝,没有任何起伏,却比刚才的诘问更让人心胆俱寒。每一个字都像是冰珠砸在地上,“陈默,你的脑子,是不是也被妖气熏坏了?”

她的目光像解剖刀一样,冰冷地、一寸寸地刮过我的脸,似乎在重新评估一件完全脱离预期的物品。那审视的目光里,依旧残留着难以置信的荒谬感,但更深的,是一种冰冷的计算。

“当标本,你的皮囊不够完美,骨头也不够硬。”她的话语像手术刀般精准而残酷,“当诱饵……”她顿了顿,刀尖危险地在我眼前虚点了一下,“你这种反应,倒真是……独一无二。”

刀尖缓缓下移,冰冷的锋刃沿着我的鼻梁、脸颊、下颌线,一路滑过皮肤,最终再次稳稳地停在了我的颈侧动脉上。那熟悉的、令人魂飞魄散的压迫感又回来了。

“告诉我,”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生死的命令口吻,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敲在心上,“刚才,你真的只是怕弄脏我的裙子?”

她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死地锁住我。

“告诉我,”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定生死的命令口吻,每一个音节都像冰锥敲在心上,“刚才,你真的只是怕弄脏我的裙子?”

她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死死地锁住我。颈动脉上的刀锋微微嵌入皮肤,一丝细微的刺痛传来,提醒着我命悬一线。空气里那股铁锈与甜腻交织的气味,此刻浓郁得令人作呕,几乎要凝固我的思维。

“是。”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岩石,却异常清晰。恐惧依然像冰水浸泡着我的四肢百骸,但另一种更荒谬的、破罐子破摔的情绪,却从心底最深处钻了出来。“那条……你上周在商场试了很久的……香槟色真丝裙。你说……它衬你的肤色。”我甚至能回忆起她当时在试衣镜前转圈时,眼底那抹罕见的、真实的愉悦光芒。

林晚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那深潭般的冰冷,似乎被投入了一颗更巨大的石子,涟漪扩散,搅动了更深层的暗流。刀锋的力道,又松了一丝。那细微的变化,如同在万丈深渊的边缘,感受到的一缕几乎察觉不到的微风。

“陈默,”她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停顿,不再是纯粹的冰冷或杀意,更像是一种……困惑的审视。“你跟踪我七个月,就为了……看这个?”她微微歪头,月光勾勒出她完美的下颌线,那姿态既危险又带着一种诡异的纯真,“还是说,你早就知道了什么?”

“我……”我喉咙发紧。承认知道她是“非人”?那会不会立刻触发她的灭口机制?否认?在她刚刚完成一场“清理”的现场,这谎言苍白得可笑。“我只是……觉得你不对劲。”我选择了最接近真相、却也最模糊的回答,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你总是在月圆夜‘加班’……回来时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像……铁锈混着……腐烂的甜。”我小心翼翼地避开“血”和“妖”的字眼。

“腐烂的甜?”林晚的唇角极其轻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冰冷的、近乎嘲弄的弧度。“那是‘灵尘’的味道。低等妖物消散后留下的能量残渣,对人类来说……是剧毒。”她的目光扫过我锁骨上那滴已经冷却、凝固的银血,“你没立刻昏死过去,体质倒是有点意思。”

剧毒?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至于不对劲……”她手中的手术刀忽然灵巧地一转,冰冷的刀背轻轻拍了拍我的脸颊,动作轻佻得像情人间的调情,却带着砭骨的寒意。“你说对了。我是‘清理者’,林晚是我的名字,也是我的职责。清除那些越界、失控、或者……知道了不该知道事情的‘东西’。”她的目光再次锁紧我,“现在,你知道得够多了。最后一个问题:诱饵,还是标本?选一个。”

标本意味着死亡,被做成她收藏的某个“艺术品”。诱饵……意味着参与她血腥的狩猎,成为她下一个目标的诱因。无论哪个选择,都是通往地狱的单程票。但诱饵,似乎还残存着一线极其渺茫的生机。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诱饵!我当诱饵!”声音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嘶哑。

林晚盯着我,足足有三秒钟。那眼神复杂得难以解读,有审视,有评估,还有一丝……了然的玩味?仿佛我的选择早在她意料之中。

“很好。”她终于收回了手术刀。那致命的寒光瞬间消失,但它带来的压迫感却如同烙印,深深刻在我的皮肤和灵魂上。她优雅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方纯白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刃上残留的银血,动作专注得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记住你的选择,陈默。从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不听话,或者试图逃跑……”她抬起眼,对我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也冷得让人血液冻结,“我会让你活着看到自己的内脏被做成漂亮的标本瓶。相信我,那过程……很有观赏性。”

她擦干净刀,随手将染血的手帕扔在地上。那方洁白迅速被泥土和草屑玷污。“跟我走。”她转身,白大褂下摆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线,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刚才那场生死对峙从未发生。

我双腿发软,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树干上撑起身体,踉跄着跟上。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是踩在刀尖上。后背被树皮擦破的地方火辣辣地疼,颈侧被刀锋压过的地方残留着冰冷的幻痛。我看着她纤细却蕴含着恐怖力量的背影,月光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银边,像个来自异界的女王,引领着她的猎物走向未知的深渊。

废弃医院的后门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里面漆黑一片,只有远处偶尔有应急灯惨绿的光晕,勉强勾勒出扭曲的走廊轮廓和散落的医疗废品轮廓。浓重的消毒水混合着尘埃和霉变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盖过了她身上那股奇异的甜香。

林晚的脚步没有丝毫犹豫,高跟鞋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敲打出清晰而冷漠的回音。哒、哒、哒……每一步都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我像个提线木偶,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后面,心脏被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荒诞的、被驯服的屈辱感紧紧攥住。七个月的疑虑和爱恋,在今晚被彻底碾碎,只留下深入骨髓的寒意和对这个“女友”完全陌生的认知。

她突然停下脚步,毫无征兆。我差点撞上她的后背,慌忙刹住,心脏几乎跳出喉咙。

她侧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下看着我。那双眼睛在阴影里亮得惊人,像某种夜行动物。“害怕了?”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我喉咙发干,说不出话,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恐惧是正常的。”她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教导的意味?“记住这种感觉,但别让它控制你。待会儿,我需要你把它……表演出来。”

“表演?”我茫然地重复。

“对。”她微微倾身,靠近我的耳朵,冰冷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阵战栗。“诱饵的作用,就是吸引猎物。而猎物……最容易被什么吸引?”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的低语,“恐惧的味道,绝望的颤抖,还有……新鲜血肉散发出的、无助的‘香气’。”她的手指冰凉,轻轻拂过我颈侧刚刚被刀锋压过、还在微微刺痛的地方,“你的恐惧很真实,这很好。继续保持,陈默。把它……再放大一点。”

她的手指离开,留下冰凉的触感,却像点燃了一把火,烧灼着我的理智。她要把我当成一块散发着恐惧气息的鲜肉,去引诱她口中的“猎物”!

“我……我做不到……”我声音发颤,巨大的屈辱感和对未知的恐惧几乎将我淹没。

“做不到?”林晚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刚才那丝若有若无的“温和”荡然无存。她猛地伸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腕!那力量大得惊人,如同铁箍,骨头仿佛都要被捏碎!剧痛让我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听着,小默。”她的脸逼近,在惨绿应急灯的映照下,美艳绝伦,也森然可怖。“你没有选择。要么,现在就在这里,我用你的恐惧和绝望,现场给你上一堂‘解剖实践课’,保证让你的表演达到巅峰;要么,乖乖跟我进去,按我说的做,至少……”她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喉结,“你还能多呼吸几口这污浊的空气。选。”

手腕的剧痛和喉间冰冷的触感,像两把重锤砸碎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巨大的压力下,求生的欲望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压倒了所有的羞耻和抗拒。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毫无感情的眼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做。”

林晚松开了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的威胁只是微不足道的提醒。“很好。记住,从现在起,你的恐惧不是负担,是武器。”她转过身,继续向前走,“跟紧。猎物……就在前面。”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半开着的、厚重的防火门。门缝里透出更加浓郁的消毒水味,还夹杂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腥甜气息,比外面的“灵尘”味道更浓烈、更原始,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活性。门后一片漆黑,死寂无声,却又仿佛潜藏着择人而噬的凶兽。

林晚停在门前,侧耳倾听了几秒。然后,她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冰冷而锐利,带着明确的指令。

该“表演”了。

我的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血液冲上头顶又在瞬间褪去,留下冰冷的麻木。巨大的恐惧像实质的潮水般将我淹没,这不再是表演,而是真实到极致的生理反应!我的牙齿不受控制地磕碰起来,发出清晰的“咯咯”声,双腿剧烈地颤抖,几乎无法站立。汗水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冰冷的粘腻感贴着皮肤。我努力想控制呼吸,却只能发出短促而剧烈的抽气声,如同濒死的鱼。我想尖叫,喉咙却被恐惧死死扼住,只能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

“救命……”我下意识地挤出破碎的音节,声音嘶哑绝望,带着哭腔,“有人吗……救救我……”这声音在死寂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厉刺耳。连我自己都分不清,这到底是“表演”,还是灵魂深处最真实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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