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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笛子

斑斓的光影 著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斑斓的光影的《等你笛子》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冰冷的像是天空被撕开了无数道口倾泻而午夜时分的西林顿车空旷得只剩下雨点敲打铁皮顶棚的喧单调、沉带着一种驱散所有暖意的穿透惨白的站台灯光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晕映出被风吹得扭曲变形的光理查德·帕克教授紧了紧深色呢子大衣的领一阵寒意顺着脖颈爬上他下意识地跺了跺皮鞋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最后一班列车早已驶站台上只剩下以及这无边无际的雨幕和孤...

主角:索菲亚,风笛   更新:2025-07-24 23: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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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雨,像是天空被撕开了无数道口子,倾泻而下。午夜时分的西林顿车站,

空旷得只剩下雨点敲打铁皮顶棚的喧嚣,单调、沉闷,带着一种驱散所有暖意的穿透力。

惨白的站台灯光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晕开,映出被风吹得扭曲变形的光斑。

理查德·帕克教授紧了紧深色呢子大衣的领口,一阵寒意顺着脖颈爬上来,

他下意识地跺了跺脚,皮鞋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空洞的回响。最后一班列车早已驶离,

站台上只剩下他,以及这无边无际的雨幕和孤寂。就在他准备转身走向出口通道时,

一点极其微弱的动静,穿透了哗哗的雨声,钻入耳中。像是什么东西在硬物上轻轻刮擦,

又像是被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他停住脚步,侧耳倾听,循着那细微的声响,

目光投向站台深处一条冰冷的长椅下方。阴影里,蜷缩着一小团东西。

湿透的毛发紧贴在瘦小的身体上,使它看起来更小了,

像一团被随意丢弃的、沾满泥水的破布。它在瑟瑟发抖,

每一次颤抖都带动着整个小小的躯体,牙齿磕碰着,发出细碎的咯咯声。

雨水沿着长椅的金属支架滴落,正好砸在它旁边,溅起微小的水花,它本能地又往里缩了缩,

几乎要嵌入墙壁的缝隙里。那对眼睛,在昏暗中却异常清晰,乌黑、圆亮,

盛满了纯粹的恐惧和无助,如同两枚被遗落在冰冷角落的玻璃珠,

死死地盯住帕克教授的方向,却又不敢直视。

帕克教授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一种久违的、近乎被遗忘的柔软情绪,

在那撞击之后悄然弥漫开来。他几乎没有思考,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他快步走过去,皮鞋踏在水洼里,发出更响亮的啪嗒声。那团湿漉漉的小东西猛地一颤,

试图往后躲,但身后已是冰冷的墙壁,无处可逃。“嘿,小家伙……”帕克教授蹲下身,

声音放得极低、极缓,生怕再惊扰到这风雨飘摇中的小生命。他没有贸然伸手,

只是将身体放得更低,尽量与它平视。雨水顺着他的大衣下摆滴落,

很快就在脚边积起一小滩水渍。他慢慢解开了大衣的扣子,脱下厚实的外套,

小心翼翼地将这温暖的屏障,覆盖在那团颤抖的小身体上。

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包裹一件易碎的珍宝。被带着体温和淡淡烟草气息的织物包裹住,

那剧烈的颤抖似乎停顿了一瞬。小狗僵硬地抬起头,湿漉漉的鼻子翕动着,

小心翼翼地嗅探着这突如其来的暖意和陌生的气息。那双盛满恐惧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微弱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困惑和探寻。帕克教授这才试探着伸出手,掌心向上,

停在它面前一点点的地方。小狗犹豫着,最终,那冰凉的、湿漉漉的小鼻子,

极其轻微地碰了碰他的指尖。那触碰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连通了什么。“好了,好了,

”帕克教授的声音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和,“跟我回家吧。雨太大了。

” 他不再犹豫,用大衣将那小小的、冰冷颤抖的身体稳稳地裹住,抱了起来。

那重量轻得让他心头又是一紧。小狗在他臂弯里僵硬了几秒,

随即仿佛被那坚实的怀抱和暖意说服了,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松懈下来,

将小小的脑袋深深埋进了他胸前衣襟的褶皱里,发出一声微弱而悠长的、如同解脱般的叹息。

他抱着这意外的“行李”,快步穿过空寂的通道,雨声和寒意被隔绝在身后。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清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但他怀中的小生命,

却成了他胸口唯一清晰的热源。客厅里橘黄色的灯光,像一层温暖的黄油,

涂抹在家具柔和的轮廓上。壁炉里,干燥的木柴正噼啪作响,

跳跃的火苗驱散了雨夜带来的最后一丝阴冷,将暖意慷慨地铺满整个空间。

帕克教授刚把怀里那个湿漉漉、依旧微微发抖的小东西放在壁炉前柔软厚实的羊毛地毯上,

一个身影便像一阵风似的从楼梯上冲了下来。“爸!

”索菲亚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能刺破这温暖的宁静。她穿着睡衣,头发略显凌乱,

脸上残留着被打扰的烦躁和难以置信,“那是什么东西?你从哪儿弄来的?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

聚焦在壁炉前那个正试图把自己缩得更小、抖得更厉害的小生命身上。

那湿透的毛发纠结在一起,在地毯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还沾着几点泥巴。

小狗被这突如其来的高分贝质问吓得一个激灵,猛地抬起湿漉漉的脑袋,惊恐地望向索菲亚。

“车站捡的,在长椅下面,”帕克教授正用一块干燥柔软的旧毛巾,

试图吸干小狗身上的水分,动作依旧很轻,“雨太大了,它快冻僵了。”“捡的?

”索菲亚的声音拔得更高了,双手叉在腰间,像一尊愤怒的小门神,

“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它会把家里搞得一团糟!看看它!脏死了!它会掉毛,

会到处乱咬东西,会在地毯上……天啊,它现在就在地毯上弄脏了!还有跳蚤!寄生虫!

细菌!而且,它需要人照顾,需要打针,需要遛,需要……需要一切!您根本没时间!

我也没时间!” 她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出来,

充满了对即将失控的日常生活的焦虑。小狗似乎完全听懂了这激烈的反对,呜咽一声,

把头埋得更低,几乎贴到了地毯上,小小的身体抖得像秋风里最后一片枯叶。“索菲亚,

”帕克教授抬起头,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力量,打断了女儿连珠炮般的控诉。

他的目光越过跳跃的火光,落在索菲亚因为激动而微微涨红的脸上,

“它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小生命。外面下着瓢泼大雨。它快要冻死了。” 他顿了顿,

手上的动作没停,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小狗湿漉漉的脊背,

“我们只需要给它一个干燥温暖的地方,让它熬过今晚,好吗?其他的,明天再说。

”他的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不容置疑的陈述事实的平静,

还有一丝……索菲亚很少在父亲眼中看到的、近乎恳求的柔软。

壁炉的火光在他侧脸上投下跳动的光影,柔和了他平日略显严肃的线条。索菲亚张了张嘴,

还想反驳,但父亲的目光和那小狗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样子堵住了她的话。

她烦躁地跺了跺脚,睡衣的衣角随着她的动作甩动了一下。“哼!就一晚!

”她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明天一早,必须把它弄走!还有,不许它进我的房间!

绝对不许!” 说完,她气鼓鼓地转身,拖鞋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啪嗒声,

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梯,把房门关得震天响。巨大的关门声在客厅里回荡。

帕克教授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低头看向臂弯里的小东西。它显然被那声响吓得不轻,

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耳朵向后紧紧贴着脑袋,乌溜溜的眼睛瞪得极大,里面盛满了惊惶。

“别怕,”帕克教授用更低、更柔和的声音安抚道,手指轻轻梳理着它半干的毛发,

“她只是……嗓门大了点。没事了。” 他抱着它,在壁炉前那张宽大舒适的扶手椅上坐下。

温暖的火光烘烤着他们,水滴从半干的毛发上滴落的声音渐渐变得稀疏。

小狗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僵硬的小脑袋试探性地靠在了教授坚实温暖的胸膛上。

那规律的心跳声似乎带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它小心翼翼地嗅着教授身上干净的肥皂味、旧书的油墨味和淡淡的烟草气息,

这些陌生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却奇异地驱散了它记忆中的冰冷和恐惧。

教授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小小的、逐渐恢复温度的生命,一个念头忽然闪过。

他想起车站长椅下那无助的眼神,想起它此刻全然的依赖。他轻轻清了清嗓子,然后,

将两指曲起,凑到唇边。一声清越、悠长、如同林间微风拂过空谷的哨音,

骤然在温暖的客厅里响起。那声音干净、纯粹,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瞬间盖过了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小狗猛地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一下子睁得溜圆,

耳朵倏地竖了起来,像两片警觉的小叶子,笔直地指向声音的来源——帕克教授的嘴唇。

那哨音似乎直直地钻进了它的耳朵里,拨动了它灵魂深处某根从未被触碰过的弦。

它的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惊奇和迷惑,仿佛第一次听见天籁。教授看着它这副模样,

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极其温和的弧度。“就叫‘风笛’吧,”他低声说,

指腹轻轻拂过小狗头顶细软的绒毛,那里已经不再冰冷刺手,“好不好?风笛?

”小狗——风笛,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细微的、含糊的呜噜声,像是在回应。

它歪着小脑袋,那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教授的脸庞,仿佛要将这声音、这面容,

连同这令人安心的温暖,一起深深地刻入它初开的心智之中。***清晨的阳光,

像被打翻的金粉,慷慨地泼洒在帕克家宁静的后院里。一夜的雨水洗净了空气,

青草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芬芳,浓郁得几乎醉人。然而,

这片静谧很快被一阵急促的、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了。“爸!爸爸!你快来看!我的画!

我的画啊!” 索菲亚的尖叫声撕裂了清晨的和谐,带着一种世界末日般的崩溃。

帕克教授正坐在餐厅窗边的藤椅上看晨报,闻声立刻放下报纸,快步走向后院。

索菲亚站在草坪边缘,小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指着草地上散落的一堆画具和几张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水彩画稿。颜料管被踩扁,

挤出的油彩在草叶上涂抹出混乱的抽象派痕迹;画笔被叼得到处都是,

笔毛凌乱;最惨的是那几张画稿——她精心描绘的风景习作,

此刻布满了清晰的、沾着泥巴的小爪印,边缘被撕咬得破烂不堪,

其中一张描绘着花园小径的,更是被彻底“开膛破肚”,

揉成了一团湿漉漉、色彩模糊的废纸。而“罪魁祸首”风笛,正一脸无辜地蹲在几步开外。

它似乎刚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艺术创作”,粉色的舌头耷拉在嘴边,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尾巴小幅度地摇晃着,乌溜溜的眼睛看看暴怒的索菲亚,又看看匆匆赶来的帕克教授,

完全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甚至带着一丝“看,我让它们变得更有趣了”的天真。

“风——笛!”索菲亚的怒吼带着哭腔,她猛地跺脚,手指几乎要戳到小狗的鼻尖,

“你这个!破坏狂!恶魔!你赔我的画!这是我明天要交的作业!你这个坏蛋!滚出去!

现在就滚!” 愤怒和委屈让她的小胸脯剧烈起伏着,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滚落下来。

风笛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霆之怒吓懵了,尾巴瞬间夹紧,耳朵也耷拉下去,

喉咙里发出害怕的呜咽声,下意识地就想往帕克教授身后躲。“索菲亚,冷静点!

”帕克教授沉声道,眉头紧锁,他快步走到女儿身边,试图安抚她颤抖的肩膀,

目光扫过草地上的一片狼藉,也感到一阵头痛。他转向风笛,语气严厉:“风笛!不可以!

No!这是索菲亚的东西!不能碰!明白吗?” 他指着那堆惨不忍睹的画稿残骸。

风笛被教授严厉的语气震慑住了,呜咽声更大了些,身体伏得更低,几乎要贴到草地上,

耳朵完全背到了脑后,眼神里充满了不知所措的恐惧。“你看它!它根本不懂!

”索菲亚一把甩开父亲的手,指着风笛,眼泪流得更凶,

“它就是个什么都不懂、只会搞破坏的麻烦精!我早就说过!把它送走!立刻!马上!

我一分钟也不想再看到它!” 她激动地喊着,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索菲亚!

”帕克教授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索菲亚被父亲罕见的严厉震住,抽泣声噎在喉咙里,眼泪却还在不停地流。

风笛则完全僵在了原地,大气不敢出。教授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烦躁。

他看着一地狼藉,又看看委屈愤怒的女儿和惊恐瑟缩的小狗,知道强硬只会让矛盾更深。

“好了,”他放缓了语气,但依旧严肃,“画稿的事,爸爸很抱歉。我会和你的老师解释。

但是,索菲亚,”他蹲下身,平视着女儿通红的泪眼,“风笛不是故意的。它太小了,

它不知道那些纸和颜料对你意味着什么。它只是……在探索它的新世界。就像你小时候,

不也打碎过妈妈最心爱的花瓶吗?”索菲亚的嘴唇倔强地抿着,

但眼神里的激烈情绪似乎稍微松动了一点。“至于送走,”帕克教授站起身,语气坚决,

“它现在是我们家的一员。破坏东西是不对,但这不是遗弃它的理由。我们需要的是教导它,

给它时间适应规则。”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依旧伏在地上的风笛,声音放得更柔,“过来,

风笛。”风笛迟疑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教授的脸色,

又胆怯地瞥了一眼还在抽泣的索菲亚。它试探性地往前挪了一小步,尾巴低垂着不敢摇晃。

“过来。”教授重复道,伸出了手。风笛这才慢慢地、一步一顿地蹭到教授脚边,

用湿润的鼻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裤脚,然后仰起头,发出细微的、委屈的呜咽,像是在认错,

又像是在寻求庇护。帕克教授没有立刻抚摸它,而是转头看向索菲亚:“你看,它知道错了。

它需要学习,而我们需要耐心。” 他弯腰,捡起地上那支被啃咬得最惨的画笔,

笔杆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他拿着画笔,蹲到风笛面前,指着它,

用非常清晰、缓慢的语调说:“风笛,这个,”他晃了晃画笔,“还有那些纸,

”他指了指画稿,“是索菲亚的。不可以碰。No!明白吗?No!”风笛看看画笔,

又看看教授严肃的脸,再看看不远处依旧气鼓鼓的索菲亚,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尾巴尖极其轻微地、试探性地摆动了一下,

像是在努力理解这个复杂的指令和眼前凝重的气氛。索菲亚看着父亲耐心教导小狗的样子,

又看看那只懵懵懂懂、似乎真的在努力分辨对错的毛茸茸的脑袋,满腔的怒火和委屈,

不知不觉间,被一种复杂而微妙的情绪替代了。她用力吸了吸鼻子,

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没有说话,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跑回了屋子,

把门关得比刚才轻了一些。然而,她并没有完全上楼,而是躲在了厨房的门框后,

只露出一只眼睛,偷偷地、复杂地望着后院里的父亲和那只惹祸精。阳光依旧明媚,

草地上的油彩痕迹异常刺眼。帕克教授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风笛的脑袋:“小家伙,

你的路还很长啊。” 风笛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发出一声依赖的呜噜,

仿佛刚才那场风暴从未发生。***日子在平静与微澜中悄然滑过。

风笛在帕克家磕磕绊绊地扎下了根。破坏事件后,

帕克教授在书房一角为它安了个铺着旧毯子的结实藤篮窝,并严厉禁止它靠近索菲亚的画具。

索菲亚虽然依旧对风笛板着脸,但那种咬牙切齿喊着“把它弄走”的激烈情绪,

似乎随着风笛破坏力的收敛或者说教授严密的防范而逐渐沉淀,

变成了一种冷淡而疏远的观察。转折发生在一个沉闷的午后。

西林顿小镇被一种压抑的、令人不安的寂静笼罩。天空是铅灰色的,

云层低垂得仿佛触手可及,一丝风也没有,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

帕克教授正坐在书房的橡木书桌后,专注地批改着一叠厚厚的论文。阳光被厚重的云层过滤,

只剩下惨淡的光晕,勉强照亮房间里堆满书籍的角落。风笛安静地卧在它的藤篮窝里,

下巴搁在前爪上,眼睛半眯着,似乎在打盹。突然,一种沉闷的、遥远的轰鸣声,

如同地底深处巨兽的低吼,隐隐传来。几乎在同一瞬间,风笛猛地抬起了头!

耳朵像雷达一样瞬间竖得笔直,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眼神里所有的慵懒瞬间被一种极致的警觉所取代。它绷紧了身体,

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沉的、充满警告意味的咆哮,那声音是索菲亚从未听过的,

带着原始的、令人心悸的穿透力。“怎么了,风笛?”帕克教授放下笔,

有些诧异地看向突然焦躁起来的伙伴。风笛没有理会他,它倏地站了起来,

全身的毛发似乎都微微炸起。它焦躁地在原地转了个圈,喉咙里的咆哮声越来越响,

越来越急促,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紧张和恐惧。它猛地冲向书桌,

用嘴急切地、几乎是粗暴地去拉扯帕克教授的裤脚,力量大得让教授不得不站起身。“风笛!

停下!”教授试图安抚,但风笛完全不听。它拉扯的力量更大了,

并且开始试图将教授往书房门口的方向拖拽,嘴里发出短促、尖利、近乎凄厉的吠叫,

那声音刺破了房间的宁静,带着一种末日来临般的恐慌。就在教授被它拖拽得踉跄了两步,

正要呵斥它安静下来时——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炸开!

仿佛整个天空都在瞬间崩塌!紧接着,是大地剧烈的、疯狂的晃动!

书架上的书籍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扫过,

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墙上的画框猛烈地摇晃、坠落;桌上的台灯、笔筒、墨水瓶叮当作响,

滚落一地;地板在脚下如同波浪般起伏,站立变得极其困难。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玻璃碎裂声、物品坠地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恐怖的喧嚣!

“地震!”帕克教授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抓住桌沿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立刻反应过来风笛那反常预警意味着什么!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索菲亚!

她还在楼上自己的房间里!“索菲亚!”教授惊恐地大喊,顾不得脚下还在剧烈晃动的地板,

挣扎着就要冲出书房。“汪!汪汪汪汪!”风笛的狂吠声比他更快、更急!

它像一道离弦的金色箭矢,在剧烈摇晃、不断有物品坠落的混乱中,

毫不犹豫地抢先冲了出去!它的身影在摇晃的走廊里一闪而过,

矫健地避开一个滚落的装饰花瓶,目标明确地直奔楼梯!教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随其后。

楼梯在脚下剧烈地颤抖,仿佛随时会断裂。他刚冲到楼梯口,

就看到风笛已经像一道金色的闪电,冲上了还在摇晃的楼梯,速度快得惊人,

几乎是四肢并用地扑向索菲亚紧闭的房门!“砰!”风笛用整个身体的力量撞在门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同时爆发出更加高亢、更加急切的狂吠,爪子疯狂地在门板上抓挠着,

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门内,索菲亚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天灾吓懵了。

剧烈的晃动让她跌倒在地,房间里书架倾倒、东西乱飞的景象吓得她魂飞魄散,

只能发出无助的尖叫。“索菲亚!开门!快出来!”帕克教授一边艰难地稳住身体往上冲,

一边嘶声大喊。也许是父亲的呼喊,也许是门外那几乎要破门而入的疯狂吠叫和抓挠声,

终于穿透了索菲亚的恐惧。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门被从里面拉开了一条缝。

就在门缝出现的刹那,风笛像一道金色的流光,毫不犹豫地挤了进去!

它甚至没有看索菲亚一眼,而是径直扑向房间中央那个巨大的橡木书柜!

书柜在持续的晃动中正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顶部沉重的书籍摇摇欲坠,

眼看就要向跌坐在旁边的索菲亚砸落下来!“汪汪汪!”风笛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

它竟然猛地人立起来,用整个身体,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地顶住了那个正在倾斜的书柜一角!

它小小的身躯在巨大的柜体下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四条腿因为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重压而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用力的、低沉的呜吼,

眼神却异常坚定,死死地盯着那个即将倾倒的庞然大物!索菲亚完全惊呆了,

甚至忘记了尖叫,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用小小的身躯为她撑起一片生机的金色身影。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索菲亚!快出来!”帕克教授终于冲到了门口,

一把将还愣在地上的女儿拽起,拖向相对安全的门口。就在他们刚刚离开原地不到两秒,

“轰隆”一声巨响,那个巨大的书柜终于支撑不住,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彻底倾覆下来,

重重砸在地板上,扬起漫天灰尘!而它原本要砸落的位置,正是索菲亚刚刚坐着的地方!

震动终于缓缓平息,余波犹在,但最危险的时刻似乎过去了。一片狼藉的房间里,尘埃弥漫。

索菲亚惊魂未定地靠在门框上,脸色惨白如纸,剧烈地喘息着。她的目光越过满地的狼藉,

落在那只刚刚放下前腿、身体依旧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的小狗身上。

风笛脱离了那可怕的支撑位置,摇晃了一下才站稳。它甩了甩头,抖落身上的灰尘,

然后转过头,看向索菲亚。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刚才那种搏命般的凶悍和坚定已经完全褪去,

只剩下纯粹的、毫不掩饰的关切和紧张。它小跑着来到索菲亚脚边,

没有像往常那样试图去蹭她,只是仰着头,喉咙里发出轻轻的、安抚的呜噜声,

湿润的鼻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冰凉的手背,然后急切地嗅闻着她的腿和脚,

仿佛在确认她是否真的安然无恙。帕克教授也看着女儿,眼中满是后怕。

索菲亚的视线模糊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风笛用小小的身体顶住巨大书柜的画面,

它此刻眼中毫不作伪的关切和依恋……所有的冷淡、疏远、抱怨,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一种滚烫的、汹涌的情绪猛地冲上她的喉咙,堵得她无法呼吸。她慢慢地、慢慢地蹲下身,

颤抖着伸出手,第一次主动地、轻轻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试探,

落在了风笛温热、沾着灰尘的头顶。指尖传来的温热触感和风笛温顺的回应,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情感的闸门。索菲亚再也控制不住,猛地一把将风笛紧紧地、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她把脸深深地埋进风笛颈侧温暖蓬松的毛发里,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压抑的哭声终于爆发出来。“风笛……风笛……呜……”她的声音哽咽破碎,

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瞬间濡湿了风笛金色的毛发,

“谢谢你……对不起……对不起……” 她语无伦次地重复着,双臂收得那么紧,

仿佛要将这只刚刚拯救了她生命的小狗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风笛安静地依偎在她怀里,

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和滚落的泪水。它似乎完全理解了这个拥抱的含义,伸出温热的舌头,

轻轻地、一下又一下,舔舐着索菲亚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温柔的、安抚的呼噜声,

像一首无声的安魂曲。帕克教授站在一旁,看着女儿紧紧抱着风笛痛哭失声,

看着风笛温顺地依偎着她,给予无声的安慰。他疲惫而紧绷的脸上,缓缓地、缓缓地,

绽放出一个无比宽慰和温暖的笑容。尘埃在从破损窗户透进来的惨淡光柱中飞舞,

劫后余生的客厅一片狼藉,但这个紧紧相拥的画面,却成了废墟之上最温暖、最坚固的堡垒。

阳光艰难地撕开厚重的云层,一道光柱斜斜地射入狼藉的房间,

恰好笼罩在紧紧相拥的索菲亚和风笛身上。尘埃在光柱中飞舞,如同金色的精灵。

索菲亚的哭声渐渐平息,只剩下轻微的抽噎,她把脸埋在风笛厚实的颈毛里,

感受着它平稳的心跳和温暖的体温,那是一种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巨大安宁。

风笛安静地任由她抱着,尾巴尖极其缓慢地、带着点试探意味地摆动了一下,

轻轻扫过索菲亚的手臂。它抬起头,湿润的鼻尖蹭了蹭索菲亚的下巴,

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如同叹息般的呜噜。帕克教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直悬在喉咙口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他走过去,

宽厚的手掌同时落在女儿颤抖的肩膀和风笛温暖的脊背上,无声地传递着力量。他环顾四周,

巨大的书柜倒塌,书籍、画稿、装饰品散落一地,窗玻璃碎了好几块,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但此刻,这一切狼藉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好了,孩子们,

”他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却异常温和,“都过去了。我们得收拾一下这个‘战场’,

还有,得找人看看这房子还能不能住。”索菲亚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风笛,

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她低头看向风笛,

眼神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柔软和依恋。风笛也仰头看着她,尾巴的摆动幅度明显大了一些,

眼神温顺又明亮。“风笛,”索菲亚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蹲下身,

双手捧住风笛毛茸茸的脸,额头抵着它的额头,一字一句,无比认真地说,“你救了我。

你是我的英雄。我……我以前对你太坏了,对不起。从今天起,你就是我最好的伙伴了,

我保证!” 她伸出小拇指,像孩子一样做出拉钩的姿势,虽然风笛并不懂这个动作的含义。

风笛似乎感受到了她话语中的郑重和情感,伸出粉色的舌头,亲昵地舔了舔她的手指,

喉咙里发出欢快的咕噜声,尾巴摇得像一把金色的扫帚。帕克教授看着这一幕,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弯腰,轻轻拍了拍风笛的脑袋:“好样的,风笛。干得漂亮。

” 风笛立刻转向教授,兴奋地扑跳起来,用前爪扒拉着他的裤腿,尾巴摇得更加起劲,

仿佛在说:看,我做到了!震后的日子忙碌而琐碎。房屋的评估和修缮,

散落物品的整理归位,风笛成了帕克家最忙碌也最受欢迎的一员。

它似乎完全理解了自己地位的变化,尤其是索菲亚对它态度的彻底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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