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想要开放式关系

她说只是开个玩笑：“我们要不要试试开放式关系？”他没生气，只是笑了笑，

点了一支烟：“我有个朋友，试过。”她没当回事，直到那个“故事”越讲越深，

越讲越诡异。一个男人爱上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女人，接受开放式，只为不失去她。

后来他失去了她，也失去了自己。 再后来，他找到她了。可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她终于意识到——这个故事，或许根本不是“朋友”的。而那个笑着讲故事的人，

可能从头到尾，都没打算让她走。1“我们要不要试试——开放式关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正把一块三分熟的牛排送进嘴里，带着点漫不经心，

像在问我要不要换个桌号。我盯着她的叉子，看着血水从肉眼里溢出来，笑了一下。

“你认真的？”“当然不是，”她咽下后舔了舔嘴唇，“就好奇，你这种男生，

会不会哪天也受不了，想换换口味。”她说这话时带点挑衅，眼里是亮晶晶的笑。我没接话，

抽出烟盒，点了一根。餐厅里禁烟，我只是叼着，没有点燃。“其实我有个朋友，

”我慢慢说，“他真的试过。”她动作一顿，眼里一闪而过的情绪我看得清楚——好奇，

又有点不安。“什么朋友？也你这么……‘正经’的人？”“嗯，”我偏头看着窗外，

“以前挺正经的，后来也变了。”她撑着下巴看我，“你在讲故事？”“算是吧。

”我吐了口烟雾似的气，“这朋友年轻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女孩。”“特别？

”“漂亮。会说话，会撩人，走到哪都发光那种。”她笑了笑，

“你形容的听起来……有点像我？”我不置可否。“后来，那女孩提出：开放式关系。

她说她不想被束缚，也不想失去他。”“他答应了？”她一脸惊讶。“答应了。

谁让他喜欢她呢。”我缓缓转头，看着她，“你觉得，他是不是也挺傻的？”她没立刻回答，

手指轻敲着酒杯边沿，笑意有些僵。“继续讲啊，我还挺想知道你‘朋友’后来怎么样了。

”“后面啊……”我靠回椅背，“慢慢开始乱了。”她挑眉，“怎么乱？

”“她约会越来越频繁，有时候一天见三个人。朋友一开始还能装没事，但时间长了，

他就有点撑不住了。”“你说得真详细。”她盯着我，眼神认真了几分，

“你确定是朋友的事？”我笑了笑，“你觉得呢？”她没说话了。气氛终于安静了片刻，

像被一层薄雾罩住。我低头看着桌上她点的酒，红色的，像某种刚流出的体温。

“要听下去吗？”我问。她抬头看着我，慢慢点了点头。“听啊，”她声音不再调笑，

“我最爱听故事了。”2“朋友”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大学社团的露营活动上。

她穿着一件男款牛仔外套，里面是贴身的吊带，坐在篝火边喝啤酒，笑声掺着晚风，

在夜色里像钩子一样钩着人心。朋友说，那天她转过头对他笑了一下，

他就觉得自己这辈子栽定了。他们很快熟络起来。她会深夜发消息：“你觉得，

人是不是不该只爱一个人？”他当时愣了愣，打字打到一半，又删了，

最后只回：“你想爱几个？”她回了个捂嘴笑：“几个都行啊，只要你不走。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漂亮，聪明，狡黠，带着某种让人不自觉沦陷的能量。

“你朋友”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唯一选择，但他也知道，她的确是个毒药。

他说：“那时候觉得，只要她让我留着，就算不是唯一也没关系。”他们正式在一起后，

有一晚，她突然抱着他，说想试试“开放式关系”。“我们彼此相爱，但不应该互相限制。

爱应该是自由的，不是吗？”他愣住了。她轻声问他：“你舍得离开我吗？”他没说话，

只是吻了她。第二天，她就把Tinder下回来了。而他，晚上打开了B站，

装作自己什么都不在意。“你这朋友……挺清醒的。”女主听到这里，撑着脑袋，嗤笑一声。

“他不清醒，”我看了她一眼，“他只是怕失去她。”“所以他就答应了？”“他没说同意，

但他也没说不。”我慢条斯理地翻着手边的杯垫，“她的意思很明确：要嘛接受她的方式，

要嘛滚。”“你朋友……爱惨她了吧。”我笑了笑：“爱得很干净，干净到连尊严都不要了。

”“那她呢？她爱他吗？”我想了两秒，“她说她爱他。但对她来说，爱是流动的，像风。

”“风啊。”女主低头，戳了戳杯子里的冰块，“听起来有点像我以前一个室友。

”“你朋友后来后悔了吗？”“他没时间后悔。”我垂下眼睫，“因为游戏，很快就开始了。

”她没再笑了，神色逐渐沉下来。“要听下去吗？”我问她。她点头，表情认真了不少。

“好。”我靠近了一些，“那我们聊聊，

他们各自开始‘探索’的阶段——”3“你朋友后来……真的接受了？”她又问。我点头，

慢悠悠地拨了根烟出来：“他装作大度，说可以尝试。其实他心里都快炸了。”一开始，

他们还有点“规则”。比如约会前打声招呼、尽量不带回家、不要夜不归宿。

但她很快就开始“失控”。她会在早上起床的时候，

跟“朋友”一边刷牙一边说：“昨天那个人真的超会亲。”她兴奋得像个小孩。

他笑笑没吭声，嘴巴刷出血来了。那阵子，“朋友”也试图去认识一些人。

下载了几个交友App，见了一两个女生，吃饭、聊天，也上过一次床。但他发现，

无论身边是谁，只要回家一看到她——他的心，还是老老实实绕回了原点。她不一样。

她开始频繁“在外过夜”。从最初的每月一次，到后来每周三四晚不回家。

“你不觉得这是在搞双标吗？”她有次喝醉回来，

指着“朋友”的鼻子说：“你也在外面鬼混，你有什么资格不高兴？”他当时什么也没说。

只是默默收拾她吐了一地的鞋柜，拿去洗衣机清洗她和别人的味道。第二天早上，

她照常补妆出门。他请了假，在小区楼下坐了一整天。抽完三包烟，

他才意识到：他不是真的接受“开放式”。他只是，用“开放式”这个名义，

让自己不要成为她口中的“枷锁”。“她后来有没有收敛一点？”女主问。

我轻轻吐了口气：“她只是越来越擅长，不让他知道。”她看我一眼，没说话。

“朋友”发现，他们之间的对话越来越少。她的笑话他接不住，他的沉默她也不想懂。

有天晚上，她刷着手机，说：“我觉得我好像……遇到一个特别懂我的人。

”“你朋友是不是心碎了？”她轻声问。我低头笑了一下：“没有，他早就碎过无数次了。

”她咬了咬唇，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接下来，”我盯着她，“故事开始有点……难听了。

”她点头：“我想听。”4“后来呢？”她忍不住问。我掐灭烟头：“后来，

他就彻底明白——不是不合适，是不对等。”一开始，她还会回来睡。哪怕带着酒气，

哪怕凌晨三点。但慢慢地，她连“回家”这件事都变得稀疏了。

“你吃了吗”“几点回来”“我等你”这些消息，她不回。有时候半夜回来，

他看着她换下陌生男人给她搭的风衣，笑着说：“外面比家舒服吧？”她抬眼，

没耐心地说：“你要是不适应这种关系，就别硬撑。”“他那时候，已经习惯了被当空气。

”我说。她还是照样谈恋爱，只是恋爱对象不断更替。她会跟新对象打电话、视频，

在“朋友”面前毫不避讳。最讽刺的是——有时候她还会回来抱着“朋友”睡一觉，

说：“你是最让我安心的。”她想要的不是关系，而是随时可用的情绪垃圾桶。

“他也试着提分手，”我笑了笑，“你猜她怎么说？”“怎么说？”她问。

“她说：‘那你走吧，看你能不能再遇到我这种人。’”她不让他爱她，却也不肯放手。

“他走了吗？”她试探着问。我看了她一眼：“没有，他还爱着她。”餐厅的光很温柔，

但她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了。她重新拿起杯子，却没喝一口，像是在压抑什么。

我低声笑了笑，语气依旧平稳：“他那时候觉得，哪怕她把他踩成灰，他也认。”“但人啊，

忍到一定地步，是会爆的。”“他爆了吗？”她问。我没回答，只说：“下一段，

你最好别在吃饭的时候听。”她慢慢把刀叉放下：“你讲吧。”5“那时候，

他还在等她变好。”我说这话时，她下意识往椅背靠了靠，像身体已经开始自我防御。

“可有一天，她彻底失联了。”她抬起头，眉毛一挑：“怎么失联？”“就像人间蒸发。

”我把杯中的水晃了晃，看着晃荡的倒影：“电话不接、微信不回、社交账号全注销。

连她最粘的那条狗，都留在了小区门口。”“他疯了。”“报警，跑遍了她所有朋友家，

甚至试过守在她公司楼下，结果人家早辞职三个月了。”她听到这儿，有点沉不住气了。

“你那个朋友，是真的……爱得病态。”“他不是病态。”我纠正，“他只是没料到，

‘自由恋爱’会变成彻底消失。”她不说话了，只是开始咬杯沿。“有段时间，

他不敢关灯睡觉，一闭眼就是她躺在浴缸里，或者上吊在窗帘杆上。”“后来呢？”“后来，

他也失踪了。”“什么？”她放下杯子，瞪大眼，“你说谁？”我笑了笑：“你听错了。

我是说，他消失了一阵，辞职，搬家，删掉了所有社交账号。他说——如果她要逃，

那他也可以。”“他说他活得像条狗，那干脆把狗链子剪了。”她皱着眉，

情绪有些不稳：“他现在……还活着？”我耸耸肩：“你猜。”她盯着我看了好几秒，

像是要从我的表情里读出什么蛛丝马迹。我却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不过他后来找到了她。

”这句话落下时，空气突然冷了几度。她没接话。只是眼神闪了闪，

小声说了句：“这……真的不是你？”我没答，语气温柔：“你不是说想试试开放式吗？

我只是先给你看看地图上那块‘无人区’的天气。”6她低头搅着杯里的柠檬片，

没有再插话，我继续讲。“他其实没想找到她。”“但三年后，他还是看见了她。”“在哪？

”她终于忍不住问。“另一个城市，东南边，海边城市。”“她变了名字，换了长发，

换了口音。身边多了个男朋友，看起来养得不错。”“她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林知意小声问：“他认出她了？”我点头，“当然，哪怕换十张脸，他也认得出来。

”“他没有上前，只是……搬去了她楼下。”她猛地抬头，

带着一点惊诧：“你是说——他没打招呼，直接搬去了她家附近？”我笑：“住得不远不近，

刚好能看到她每天几点下楼，几点回来。她男友开的是一辆黑色凯迪拉克，

有时候她会送他出门。”“他就站在阳台，像在看天气预报一样看着他们。”“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