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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爱思考了的《锈色钢笔与未寄的信》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锈色钢笔与未寄的信》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现实情感,先虐后甜,虐文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我太爱思考主角是陆时亦,沈砚之,钢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锈色钢笔与未寄的信
主角:沈砚之,陆时亦 更新:2025-07-24 16:5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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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渍里的初见2010年的深秋,梧桐叶落满了师范大学的林荫道。
沈砚之抱着一摞发霉的旧教案,在图书馆后巷的废纸堆里,捡到了那支钢笔。
笔身是暗褐色的,金属笔帽锈得发绿,笔尖却异常干净,像是被人反复擦拭过。
她正要用纸巾擦掉笔身的锈,指尖突然被笔尖划破,血珠滴在笔杆的刻痕上,
晕开个小小的红点。“嘶——”她把钢笔扔在地上,却听见一阵极轻的“咔嗒”声,
像老旧的钟表齿轮在转动。“捡起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深秋特有的凉意。
沈砚之抬头,看见穿洗得发白的蓝布衬衫的少年,正站在梧桐树下,
手里攥着本1987年版的《现代汉语词典》,书页边缘卷得像波浪。他的头发很长,
遮住了半只眼睛,露出的那只眼,瞳仁深得像浸在墨水里的石子。“你的?”她捡起钢笔,
血珠已经钻进了刻痕里,变成个暗红色的小点。少年点点头,伸手来接。
他的指尖有很多细小的裂口,缠着半截医用胶布,触到钢笔时,指腹在刻痕处轻轻摩挲。
“我叫陆时亦,历史系的,”他顿了顿,“这是我爷爷的笔,他以前是这所学校的国文老师。
”沈砚之这才注意到笔杆上的刻痕——不是锈迹,是用小刀刻的字:“赠吾妻,岁岁平安”。
字迹很深,笔画边缘还留着当年的刀痕,像一道道没愈合的伤口。“为什么扔了?
”她指着废纸堆里的教案,封面上写着“周曼卿,1986届”。
陆时亦的喉结动了动:“教务处要清掉旧物,这些都是……我奶奶的。
”他把钢笔揣进衬衫口袋,笔尖贴着心口的位置,“她1990年走的,脑癌,
走的时候才32岁。”那天下午,沈砚之跟着陆时亦去了他的宿舍。那是间顶楼的单人宿舍,
墙皮剥落处露出红砖,书架上摆满了泛黄的旧书,最显眼的位置放着个玻璃罐,
里面泡着十几支生锈的钢笔,都是同一个牌子。“我爷爷每年都买一支,
”陆时亦给她倒了杯热水,搪瓷杯沿缺了个口,“他说我奶奶喜欢这笔的墨色,
写出来的字像浸了月光。”他从床底拖出个木箱,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信,
信封上的邮票已经泛黄,收信人地址都是“师范大学中文系周曼卿收”。
沈砚之抽出最上面的一封,信封上的字迹和钢笔上的刻痕如出一辙。“可以看吗?
”陆时亦点点头。信纸是学校的稿纸,抬头印着褪色的校徽,字迹力透纸背:“曼卿,
今日批改作业,见一女生的字迹极像你,顿觉恍惚。窗前的梧桐树又落了叶,
你说过要捡些回去做书签,我替你捡了一抽屉,等你来时,我们一起夹进《诗经》里。
”信的末尾没有日期,只有个小小的墨点,像滴没擦干净的眼泪。“爷爷写了一辈子信,
”陆时亦的指尖划过信纸上的褶皱,“奶奶走后,他就把信都锁在箱子里,直到去年他走前,
才让我把这些交给‘懂字里意思的人’。”他看着沈砚之,“你刚才看信时,眼眶红了。
”沈砚之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自己的外婆,也是国文老师,晚年患了阿尔茨海默症,
把所有的教案都当成宝贝,说要等“阿砚”放学回来批改。那天傍晚,
陆时亦把那支锈色钢笔送给了她。“爷爷说,钢笔认主人,它愿意让你流血,就是认你了。
”他教她怎么拆笔尖,怎么用酒精擦锈,“记住,每次用完要吸干墨水,不然笔尖会锈死,
就像人心,不常擦拭,会结疤。”沈砚之握着钢笔,感觉笔身渐渐有了温度,像有什么东西,
顺着血液钻进了心里。信纸上的年轮沈砚之和陆时亦的爱情,是从图书馆的旧书库开始的。
他总在周三下午去整理民国时期的国文课本,她则在周五上午来抄录1980年代的教案,
两人碰面的时间,刚好是周四傍晚的闭馆时分。陆时亦会带一个铁皮饼干盒,
里面装着他自己烤的枣泥糕,甜得发腻,却带着股焦香。“我奶奶的方子,
”他看着沈砚之小口啃着糕,眼里的光比旧书库的台灯还亮,“她说吃甜的,写字有力气。
”沈砚之则把自己抄录的教案给他看,
上面用红笔圈出周曼卿写的批注:“此处应让学生体会‘执手相看泪眼’的顿挫,
非亲历者不能解”。“你奶奶的字真漂亮,”她指着批注末尾的小梅花印章,“像她的人。
”陆时亦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锦盒,里面是枚青玉印章,刻着同样的梅花。“爷爷给我的,
说等我遇到想共度一生的人,就交给她。”他把印章塞进沈砚之手里,
玉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烫得她手心发红。他们开始一起在旧书库待整个下午。
陆时亦修复虫蛀的线装书,沈砚之整理泛黄的教案,阳光透过高窗斜射进来,
在灰尘里投下光柱,钢笔在纸上划过的“沙沙”声,像极了时光在说话。沈砚之发现,
陆时亦修复古籍时,总用那支锈色钢笔在衬纸背面写批注,字迹和他爷爷如出一辙。
“你练了很久吧?”她指着“之”字的捺画,“和信里的写法一模一样。
”他的脸红了:“爷爷走前,逼我临了三年他的字。”他顿了顿,
从书堆里翻出本《稼轩词》,扉页上有两个签名,“陆景明”和“周曼卿”,
笔迹缠绕在一起,像两棵纠缠的树。“他们年轻时,总在同一本书上签名。
”2012年的跨年夜,旧书库的暖气坏了。沈砚之冻得手指发僵,
陆时亦就把她的手揣进自己怀里,用体温焐着。“等毕业,我们就在学校附近开家旧书店吧,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你教小孩子写字,我修旧书,门口种棵梧桐树。
”沈砚之在他怀里点头,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松节油味道,混合着旧书的霉味,
竟觉得无比安心。她拿出那支锈色钢笔,在他的手背上写:“拉钩。
”钢笔尖在他手背上留下浅浅的墨痕,像个不会褪色的承诺。
渐锈的指尖变故发生在2013年的春天。沈砚之在抄录教案时,
右手食指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钢笔“啪”地掉在地上,
墨汁在周曼卿的批注上晕开个丑陋的黑团。“怎么了?”陆时亦正在修复一页《诗经》,
连忙放下手里的糨糊。“没事,可能冻着了。”沈砚之捡起钢笔,指尖的颤抖却停不下来。
她想起外婆发病前,也是这样握不住筷子。可接下来的日子,颤抖越来越频繁。
她的字开始歪歪扭扭,连最简单的“之”字都写得像条蚯蚓;她端水杯时会洒,
翻书时书页会被指尖戳破;最让她恐慌的是,连陆时亦手背上的墨痕,她都描不直了。
去医院检查那天,陆时亦把那支锈色钢笔别在她的衬衫口袋里。“爷爷说这支笔能镇邪,
”他帮她理了理衣领,“别怕,我陪着你。”诊室里的白墙白得刺眼。医生拿着CT片,
指尖在片子上划出一道冰冷的弧线:“遗传性小脑共济失调,和你外婆的病一样。
”他推了推眼镜,“会逐渐影响运动协调,后期可能连说话、吞咽都困难,目前没有特效药。
”沈砚之走出诊室时,阳光晃得她睁不开眼。陆时亦的手伸过来,她却猛地缩回手,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别碰我,”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会变成废人,
连笔都握不住,配不上你。”陆时亦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硬拽过来,塞进自己的口袋。
他的口袋里有枚硬币,硌得她手心发疼。“我爷爷晚年得了帕金森,”他边走边说,
“手抖得连筷子都拿不住,可他每天都用左手给奶奶的照片写信,字迹歪歪扭扭,
却比任何书法都好看。”他开始陪她练习用左手写字。买了最粗的握笔器,
在练字本上画满辅助线,每天晚上帮她按摩僵硬的指尖。沈砚之的左手抖得厉害,
一个“爱”字写得像个散架的木偶,她把笔扔了,趴在桌上哭:“我连你的名字都写不好了!
”陆时亦捡回笔,在她写坏的字旁边,用左手写了个同样歪歪扭扭的“陆时亦”。“你看,
”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手上,“我们一起写,就不歪了。”可病情还是在往前爬。
沈砚之的步态开始不稳,下楼梯时总像要摔倒;她说话时会突然卡壳,
想不起简单的词语;最让她绝望的是,
连翻看旧教案都变得困难——书页的边缘会割破她颤抖的手指。
她把所有的钢笔都锁进了抽屉,包括那支锈色钢笔。陆时亦发现时,
锁孔里已经塞了半截橡皮,他用回形针捅了半夜才打开,发现钢笔的笔尖被生生掰断了,
像只折了翅膀的鸟。“你为什么要这样?”他举着断尖的钢笔,声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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