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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冰冷是《嫁妆是把银枪》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长青湖的沈居安”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热门好书《嫁妆是把银枪》是来自长青湖的沈居安最新创作的古代,大女主的小故事中的主角是冰冷,一种,枪小说文笔超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下面看精彩试读:嫁妆是把银枪
主角:一种,冰冷 更新:2025-07-24 07:3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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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嫁入永宁侯府那日,我扛着祖传银枪进了喜堂。病秧子世子谢珩当众咳得撕心裂肺,
帕子上溅满猩红。新婚夜他刚挑开盖头,那方染血丝帕便飘落在地。我拾起细看,
角落竟绣着个娟秀的“婉”字——他早逝未婚妻的小字。当夜我搬去书房,
银枪钉穿婚床帷帐:“世子既难忘旧人,我自当退避。”三日后刺客夜袭,我提枪破门而入。
却见他指间寒芒如电,瞬息放倒三名死士。月光照亮他指尖薄茧,哪还有半分病弱。
他望着我滴血的枪尖轻笑:“夫人这杆枪,原是为我准备的?”窗外老仆哭喊:“世子!
三年前漠北救您的女将就是少夫人啊!”谢珩手中染血的“婉”字丝帕飘然落地。
沉重的喜轿随着一声吆喝终于停下,外头震天的喧嚣声浪猛地灌了进来,锣鼓喧天,
人声鼎沸。我端坐轿内,繁复沉重的凤冠霞帔压得脖颈微微发酸。
视线却被脚边斜倚着的那杆物事牢牢牵引——祖传的蟠龙银枪,冷硬的枪身裹着刺目的红绸,
在幽暗的轿厢里,像一匹蛰伏的、随时要暴起的猛兽。枪尖的红缨垂落,
随着轿子的每一次轻微晃动,无声地扫过铺着厚厚锦垫的轿底,也一下下,
扫在我紧绷的心弦上。这柄染过父兄血、饮过胡虏魂的兵器,便是我沈昭唯一的嫁妆。
爹临行前布满风霜的脸又浮现在眼前,他粗糙的大手用力按在我肩头,
力道沉得几乎要将我钉进地里:“昭儿,圣命难违。嫁过去,是护着沈家,
也是护着你自个儿。永宁侯府的水,深不见底,这杆枪……就是你的胆!”深吸一口气,
将爹凝重的话语压下心头。
外头喜娘尖利喜庆的嗓门穿透喧闹:“新娘子下轿喽——”轿帘猛地被掀开,
午后刺目的阳光如同熔化的金水,汹涌地泼洒进来,瞬间刺痛了我的眼。强光里,
一只涂着鲜红蔻丹、保养得宜的手伸到面前,那是喜娘的手。我微一颔首,没有去扶那只手,
只是将宽大的喜服袖口轻轻拢住右手,五指收拢,握紧了轿中那冰冷的枪身。
指尖触及熟悉的金属冷硬和缠绕的麻绳纹理,一股沉甸甸的力量感瞬间从掌心蔓延至全身,
绷紧的神经奇异地松弛了几分。身体前倾,我稳稳地踏出轿厢。
脚下是永宁侯府门前铺就的、直通喜堂的猩红毡毯,厚实绵软,踩上去悄无声息,
仿佛要将人无声地陷进去。四周的喧嚣声浪瞬间拔高了一个调门,
像无数无形的丝线缠绕过来。“快看新娘子!嚯!还带着兵器呢?”“将门虎女,
名不虚传啊!这架势……啧啧,永宁侯府往后可热闹喽!”“小声点!世子爷身子骨弱,
这沈家小姐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别冲撞了……”窃窃私语如同夏夜的蚊蚋,嗡嗡不绝,
带着毫不掩饰的窥探、惊诧,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那些目光,
黏腻地粘在我的大红盖头和手中突兀的银枪上。我挺直背脊,
任由蟠龙枪冰冷的触感从掌心透入血脉,一步步踏上那仿佛没有尽头的红毡,
走向前方那座张灯结彩、却莫名透着深宅大院沉沉暮气的喜堂。两侧侯府仆役垂首肃立,
衣饰华贵,却静默得如同一排没有生命的偶人。刚迈过高高的朱漆门槛,跨入喜堂,
一股浓重的、混合着名贵檀香和药味的奇特气息便扑面而来。堂内宾客云集,珠光宝气,
衣香鬓影,然而这满堂的富贵锦绣之下,却隐隐流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滞涩气息。高堂之上,
永宁侯夫妇端坐主位,侯爷面容沉肃,眼神锐利如鹰隼,
不动声色地扫过我手中的银枪;侯夫人则一脸雍容,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只是那笑意,
丝毫未达眼底。喜堂正中央,立着一人。他穿着与我同色的大红吉服,
金线绣制的蟒纹在烛光下流光溢彩。身量颀长,骨架匀称,这本该是挺拔的身姿,
此刻却微微佝偻着,仿佛那身沉重的吉服已耗尽了他全部气力。即使隔着层层叠叠的红盖头,
那身影透出的孱弱与苍白,依旧如冰水般直渗过来。
司礼官高亢的声音拔地而起:“新人行礼——”“一拜天地——”我依言转身,
面向堂外高远的天穹,缓缓躬身下拜。动作间,握枪的右手纹丝未动,枪尖的红缨垂落,
在光滑如镜的金砖地上投下一小片摇曳的暗影。“二拜高堂——”再次转身,
对着上首那两道审视意味浓重的目光,深深弯下腰。空气似乎凝固了,
侯爷的视线在我肩头那杆银枪上停顿了一瞬,快得难以捕捉。
“夫妻——”司礼官拖长了调子,那“对拜”二字尚未出口,
喜堂中央那抹刺眼的红影猛地剧烈晃动了一下。“咳咳……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剧咳,骤然爆发!声音嘶哑破碎,
如同破旧的风箱在绝望地拉扯。那声音,压过了所有的喧闹,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狠狠刮过喜堂内每一寸精心营造的喜庆空气。我拜下去的动作顿在半空。盖头之下,
视线被一片混沌的红遮蔽,只能透过那层薄纱,模糊地看到几步开外,
那身大红吉服的主人正痛苦地蜷缩起来。他一手死死揪住自己胸前的衣襟,
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另一只手则慌乱地从宽大的袖中掏出一方素白丝帕,死死捂在唇上。
“珩儿!”侯夫人失声惊呼,声音里带着真切的慌乱。“快!快扶住世子!
”永宁侯的声音沉冷急促,隐含雷霆之怒。仆役们一阵骚动,有人抢步上前想要搀扶。
然而谢珩却猛地一挥手,动作带着一种濒死般的抗拒,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身后沉重的紫檀木供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咳声如同狂风骤雨,一阵猛过一阵,
每一次剧烈的抽吸和呛咳都像是他生命最后的挣扎。他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抑制地痉挛、颤抖,
那身象征着喜庆与圆满的大红吉服,此刻只衬得他面无人色,形销骨立,如同纸扎的偶人,
下一刻便要在这满堂宾客的注视下分崩离析。终于,那阵骇人的咳声稍稍平息,
化作压抑不住的、拉风箱般粗重的喘息。他依旧死死捂着嘴,素白的丝帕边缘,
赫然洇染开一片刺目惊心的猩红!那血迹迅速扩大,如同雪地里骤然绽放的妖异红花,
红得灼人眼目,带着浓重的死亡气息。整个喜堂,死一般的寂静。
方才的喧闹喜庆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瞬间抹去,只剩下那粗重的喘息和血腥味在无声蔓延。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那方染血的丝帕上,惊愕、怜悯、恐惧,
还有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如同无数冰冷的芒刺,扎向场中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
司礼官张着嘴,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煞白。我依旧维持着半躬身的姿势,
隔着那片朦胧的红,看着那方帕子上刺目的血痕,以及血痕旁,
那抹强撑着、却依旧脆弱得不堪一击的身影。指腹下意识地摩挲过蟠龙枪冰冷的枪杆,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漠北风沙的粗粝感,与眼前这精致却腐朽的富贵温柔乡格格不入。
心底深处,一丝冰冷而锐利的嘲讽悄然滋生——沈昭啊沈昭,你披甲执锐,浴血边关,
最终却嫁给了这样一具连行礼都能咳出血来的残躯。“礼……礼成!
”司礼官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几乎是嘶喊出来,
“送入洞房——”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吱呀”一声合拢,隔绝了外间隐约的喧嚣,
也隔绝了那无处不在的窥探目光。洞房内,红烛高烧,
暖融融的光晕将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暧昧不明的金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香,
是名贵的合欢香,丝丝缕缕,甜腻得让人有些窒息。我端坐在铺着百子千孙被的拔步床沿,
头上的红盖头沉沉压着视线。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几乎能听到红烛燃烧时细微的“哔剥”声,
房门才被轻轻推开。脚步声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虚浮,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步步靠近。
停在我面前。一股清苦的药味混合着方才喜堂上那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悄然钻进鼻端。接着,
一柄冰冷的、裹着红绸的玉如意秤杆,小心翼翼地探入盖头下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轻轻挑起了那方遮蔽视线的红绸。光线骤然涌入,有些刺眼。我下意识地微微眯了下眼,
才看清面前的人。谢珩。褪去了白日里那身沉重吉服,只着一件月白色的寝衣,
更显得他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烛光在他脸上跳跃,勾勒出过于清晰的轮廓,
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唯有唇瓣因方才的剧咳还残留着一抹异样的嫣红。
他的眼睛倒是很亮,深潭似的,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神复杂难辨,
像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
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仿佛在评估一件新得的、不甚满意的器物。随即,那目光便滑开了,
落在我身侧——那杆即使在洞房花烛夜也未曾离身的蟠龙银枪上。他微微蹙了下眉,极快,
几乎难以察觉,随即又恢复了那种温吞的、带着病气的平静。“沈……”他开口,声音低哑,
带着咳嗽过后特有的虚弱和滞涩,刚吐出一个字,便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轻咳。
他迅速侧过头,用手背抵住嘴唇,肩头微微耸动。就在他侧身低咳的瞬间,
一方折叠得并不规整的素白丝帕,从他寝衣宽大的袖口中悄然滑落,如同失去依托的枯叶,
无声地飘坠在铺着大红锦毯的地面上。那方帕子,正是喜堂上沾染了刺目猩红的那一块。
烛光清晰地映照出丝帕的一角——那里,赫然用极细的银线,绣着一个娟秀小巧的“婉”字。
那字迹工整清雅,针脚细密,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情致,
与帕子上那大片晕开的、已然变成暗褐色的血迹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我的目光,
如同被无形的铁钉钉死,牢牢锁在那个“婉”字上。血液似乎在这一刻骤然凝固,
随即又猛地冲上头顶,耳中嗡嗡作响。白日里喜堂上那撕心裂肺的咳声,
宾客们怜悯又带着微妙含义的目光,
还有这洞房之内弥漫的、令人作呕的甜腻合欢香……所有的一切,
都因眼前这个小小的数字而串联起来,指向一个冰冷而讽刺的事实。原来如此。
所谓的圣命难违,所谓的门户相当,所谓的冲喜……都抵不过这一方染血的旧帕,
一个早已刻在他心尖上的名字——苏晚晴,
那个三年前就已香消玉殒、却让整个京城都为之扼腕叹息的才女,他的未婚妻。苏晚晴,
小字,婉卿。他咳得撕心裂肺时握着的,不是别的,是她的影子。他骨骨支离,念念不忘的,
是早已化为黄土的旧情人。而我沈昭,堂堂镇北将军之女,浴血沙场,
最终竟成了这深宅大院里一个尴尬的摆设,一个活人祭奠死人的、可笑的替代品!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怒意,混杂着被愚弄的屈辱感,如同淬了冰的毒针,瞬间刺穿四肢百骸,
直抵心脏。方才因他病弱而升起的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的、近乎本能的怜悯,
此刻被这股汹涌的怒火焚烧得干干净净。我霍然起身。动作幅度太大,带起一阵风,
吹得桌上红烛的火苗剧烈地晃动了一下,在墙壁上投下张牙舞爪的巨大黑影。
谢珩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抵着唇的手放下,止住了咳,有些错愕地抬头看向我,
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雾气似乎散开些许,露出底下真实的、一闪而过的讶异。
我根本不去看他的表情,目光只落在地上那方刺眼的丝帕上。弯腰,俯身,
动作利落得不带一丝迟疑,两根手指拈起那方带着他体温和血腥气的帕子,
仿佛拈起什么肮脏的秽物。指尖用力,将那绣着“婉”字的一角,
清晰地、不容错辨地展现在他眼前。“世子爷,”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如同漠北寒冬里冻结的冰河,每一个字都淬着冰冷的寒意,“旧物情深,
睹物思人,沈昭明白。”谢珩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苍白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神色,
像是被猝不及防地戳穿了什么隐秘,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我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既然世子爷心头那方寸之地,早已为旧人占满,容不下旁物,”我盯着他的眼睛,
清晰地看到自己冰冷如霜的倒影,“沈昭虽是武夫之女,却也懂得‘退避三舍’的道理。
”话音落下的瞬间,我猛地扬手!那方染血的丝帕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道,
被他病弱的气息沾染过的布料,直直地、狠狠地摔回到他的脚边。帕子轻飘飘地落下,
覆在他月白色的软缎鞋面上,那个“婉”字,在烛光下刺眼地扭曲着。不再看他任何反应,
我径直转身,大步走向床榻边立着的蟠龙银枪。右手一探,
五指如铁钳般牢牢握住冰冷的枪身,手腕猛地发力!“铮——!
”一声尖锐刺耳的金铁摩擦撕裂声骤然爆开,撕裂了洞房内死寂的空气!
银色的寒光如同挣脱束缚的蛟龙,带着无匹的锋锐与决绝,
猛地刺向上方垂落的大红织金婚床帷帐!枪尖毫无阻碍地穿透了层层叠叠的厚重锦缎,
发出令人牙酸的裂帛之声,去势不减,深深扎入床顶的硬木框架之中!
整个沉重的雕花拔步床都随之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枪尾的红缨剧烈地晃动,如同愤怒燃烧的火焰。枪身兀自震颤嗡鸣,
冰冷的金属光泽映着满室暖红的烛光,凛冽的杀伐之气瞬间冲散了满屋的旖旎甜香。
我松开手,任由那杆银枪如同裁决之矛,
霸道地钉穿了那象征着夫妻合卺、百年好合的婚床帷帐,
将那片刺目的、虚假的喜庆红彻底撕裂。“世子好生歇息,保重贵体。”我最后丢下一句,
声音依旧平静无波,却像裹了冰碴子,冷得掉渣。再不看身后那人一眼,
也全然不顾这惊世骇俗的举动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转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
推开那扇描金绘彩的沉重房门,头也不回地踏入外面深不见底的夜色之中。三日后,夜。
侯府的书房成了我暂时的蜗居之地。这里没有合欢香令人作呕的甜腻,
只有陈年书卷和墨锭散发的、清冷的草木气息。窗外,一轮清冷的残月高悬,
将稀疏的枝桠影子投在冰冷的青砖地上,如同张开的鬼爪。更深露重,寒意无声地渗透进来。
我盘膝坐于一方蒲团之上,蟠龙银枪横陈膝头。
指尖拂过枪身每一道熟悉的凹痕、每一处细微的擦伤,
感受着那冰冷坚硬的触感下沉淀的过往。
漠北的风沙声、金戈交鸣的锐响、战马嘶鸣的悲壮……仿佛隔着遥远的时空,
再次在耳边呼啸。唯有这杆枪,这伴我出生入死的伙伴,
才是我在这座华丽囚笼中唯一能抓住的真实。突然!“嗤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裂帛之声,如同毒蛇吐信,猝不及防地刺破了死寂的夜!
声音来自屋顶!几乎是声音入耳的刹那,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如同拉满的弓弦!
丹田内沉寂的内息轰然运转,沛然的力量奔涌向四肢百骸!
久经沙场磨砺出的、对杀机的本能感应如同冰水兜头浇下,瞬间驱散了所有思绪!
来不及思索,甚至来不及完全站起!我右膝猛地一顶,沉重的蟠龙银枪如同有了生命般弹起!
左手闪电般抄住枪尾,借着身体后撤拧转的腰力,右手同时向前滑握枪身中段!
一个旋身蓄力的动作在电光石火间完成!“轰——!
”书房紧闭的雕花木门在我旋身蓄力的瞬间,被一股狂暴无比的巨力从外面狠狠撞碎!
木屑裹挟着粉尘如同暴雨般激射而入!三道黑影如同鬼魅,
裹挟着浓烈刺骨的杀气和铁锈般的血腥味,破门而入!动作迅捷如电,配合默契,
手中寒光闪烁的利刃直指我方才盘坐的位置!快!太快了!他们的目标明确至极,
就是要一击必杀!“找死!”一声低喝从胸腔迸发,带着金铁般的杀伐之音!
旋身蓄力的动作刚好完成顶点,全身力量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轰然释放!
腰胯猛地一拧,带动手臂!手中蟠龙银枪化作一道撕裂夜色的银色惊雷,挟着破空的尖啸,
悍然横扫!枪是百兵之王!横扫千军!“铛!铛!铛!
”三声震耳欲聋的金铁爆鸣几乎不分先后地炸响!火星在昏暗的室内四溅飞射!
枪身裹挟的沛然巨力如同怒涛拍岸,狠狠砸在三柄袭来的利刃上!
那三个刺客显然没料到目标反应如此之快、反击如此之悍猛,
更没料到这看似纤细的女子竟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闷哼声中,三人如遭重锤,
身形剧震,被枪上蕴含的霸道劲力震得齐齐向后踉跄倒退!
其中一人手中的短刀甚至被硬生生砸得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撞在墙壁上!一击逼退强敌,
我毫不停留!足尖猛地一点地面,身体如离弦之箭疾扑而上!手腕一抖,
长枪由横扫瞬间转为直刺!枪尖一点寒星,毒龙般噬向正前方那名刚刚稳住身形的刺客咽喉!
枪出如龙,有我无敌!就在枪尖即将洞穿目标的刹那——“噗!噗!噗!
”三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的锐器入肉声,如同毒蜂振翅,
突兀地在死寂中响起!那声音,并非来自我的枪!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
我疾刺而出的枪势硬生生顿在半空,枪尖距离最前方刺客的咽喉,不足三寸!
冰冷的杀气激得那人颈后汗毛倒竖,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骤然放大。然而,
他眼中那濒死的绝望,却如同退潮般迅速被另一种更深的、难以置信的惊愕所取代。
不只是他,他左右两侧的同伴,身体也同时僵住,如同被无形的冰线冻结。他们三人,
保持着被我长枪逼退后尚未完全站稳的姿势,动作诡异地定格。每个人的眉心正中,
都多了一点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殷红。那点红痕迅速扩大,变成细小的血珠,然后,
粘稠的、暗红的血液才顺着鼻梁缓缓淌下。没有惨叫,没有挣扎。
三具身躯如同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皮囊,软软地、无声地瘫倒在地,发出沉闷的“扑通”声。
空洞的眼神凝固在死亡降临前那一刻的惊骇上,再无一丝生气。书房内,
浓郁的血腥味如同粘稠的液体,瞬间弥漫开来,盖过了书墨的冷香。破碎的木门处,
夜风呜咽着灌入,吹得烛火疯狂摇曳,将墙壁上的人影拉扯得如同群魔乱舞。
我握枪的手依旧稳定,枪尖纹丝不动。但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骤然冷却、凝固。
目光越过地上那三具迅速失去温度的尸体,死死盯向书房内室那扇紧闭的紫檀木隔门。门,
不知何时已悄然开了一条缝隙。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静静立在门后的阴影里。
月白色的寝衣,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泛着冰冷的、不似人间的光泽。谢珩。
他脸上依旧是那种久病之人的苍白,毫无血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
此刻他微微垂下的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却赫然夹着三枚薄如柳叶、寸许长短的物件。
那东西通体乌沉,在昏暗光线下几乎难以辨认,唯有边缘处,在烛火跳跃的瞬间,
反射出一道转瞬即逝的、令人心悸的幽蓝寒芒!他的指尖,修长、稳定,
如同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看不到一丝一毫病弱之人应有的颤抖。指腹处,
一层薄薄的、因长期摩擦而形成的茧子,在摇曳的光线下,清晰地映入我的眼帘。
哪里还有半分缠绵病榻、咳血不止的孱弱!方才那三声催命的轻响,
那三道精准得令人发指、瞬间洞穿三名一流刺客眉心的致命寒芒……答案,不言而喻。死寂。
书房内只剩下烛火燃烧的细微“哔剥”声,以及夜风吹过破碎门洞的呜咽。
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谢珩缓缓抬眸。那双深潭般的眼睛,
终于不再蒙着那层温沉病弱的雾气。此刻,它们如同淬了寒冰的墨玉,幽深、锐利,
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冰冷光芒,直直地穿透昏暗的光线,落在我身上,最终,
停驻在我手中那杆依旧散发着凛冽寒气的蟠龙银枪上。他的唇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玩味和探究,
如同猎手在审视落入网中的猎物。“呵……”一声极轻的笑溢出他苍白的唇瓣,
在死寂中清晰得刺耳。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丝线,
缠绕上我滴血的枪尖——方才横扫逼退三人时,
锋锐的枪刃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刺客飞溅的血珠,此刻,
一滴暗红的血正沿着冰冷的枪刃缓缓滑落,滴在脚下的青砖上,绽开一小朵刺目的血花。
“夫人这杆枪,”他的声音依旧低哑,却再无半分虚弱,
反而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冽质感,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原是为我准备的?”空气仿佛冻结了。我握枪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全身的肌肉绷紧如同拉到极限的弓弦,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却冲不破这瞬间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死寂。他幽深冰冷的眼神,唇边那抹毫无温度的笑意,
沾、泛着幽蓝寒芒的薄刃……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一个冰冷的事实:眼前这个“病弱世子”,
是一条伪装完美的毒蛇。“世子爷说笑了。”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稳,
甚至带着一丝漠北风沙磨砺出的粗粝感,目光毫不避讳地迎上他,“枪,自然是用来杀人的。
杀该杀之人。”枪尖微抬,指向地上那三具尚带余温的尸体,动作间,
又一滴血珠沿着枪刃滚落。谢珩眉梢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那抹玩味的笑意似乎更深了些。
他向前缓缓踏出一步,月白的软缎鞋履无声地踩过冰凉的地砖,避开蔓延的血泊,
站到了那片被破碎门窗透入的、清冷如水的月光下。月光勾勒着他过于清瘦的轮廓,
也清晰地照亮了他右手那三根手指——食指、中指、拇指。指腹上那层薄茧,
在清辉下显得尤为刺目,那是长期操控某种精巧而致命武器留下的、无法磨灭的印记。“哦?
”他拖长了调子,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那夫人以为,
今夜……谁才是‘该杀之人’?”他的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我的枪,我的眼,
带着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审视和压迫。
就在这剑拔弩张、空气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瞬间——“世子——世子爷啊——!
”一声凄厉到变调的、苍老的哭喊声,如同濒死野兽的哀嚎,
骤然从书房外破碎的门洞处炸响!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撕裂了夜的死寂,
也瞬间打破了屋内两人之间无声的对峙!一个须发皆白、穿着侯府管事服色的老仆,
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他满脸涕泪横流,浑浊的老眼里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恐,
完全无视了地上横陈的三具尸体和浓烈的血腥,一双枯槁的手死死抓住门框,
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布满褶皱的脸因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形。“世子!不好了!
快……快……”他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猛地抬手,一只枯瘦的手指如同风中残烛,
颤巍巍地、却无比精准地指向了我!他的目光死死钉在我脸上,
那眼神里混杂着一种见了鬼般的骇然,以及……某种难以置信的、迟来的巨大震惊!“是她!
是她啊世子!”老仆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几乎要刺穿耳膜,带着一种豁出一切的哭喊,
“三年前!漠北!
那个单枪匹马从死人堆里把您背出来、浑身是血都看不清模样的女将军……就是少夫人!
就是她啊!老奴……老奴方才才认出那杆枪!就是那杆枪啊!蟠龙……蟠龙吞口的银枪!
错不了!”轰——!老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每一个字都如同一道炸雷,
狠狠劈进死寂的书房!
……漠北……死人堆……那些被我刻意封存在记忆最深处、不愿触碰的、染满血与火的画面,
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撕开封印,瞬间汹涌咆哮着冲撞出来!
砍入骨肉的钝响、还有……背上那沉重得几乎压断脊梁的、冰冷身躯……我握着银枪的手指,
骤然收紧!冰冷的金属几乎要嵌入掌心骨肉!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
目光如同被无形的钉子钉死,猛地射向月光下的谢珩!谢珩脸上的表情,
在听到“三年前”、“漠北”、“死人堆”这几个词的刹那,如同被投入石子的冰面,
瞬间碎裂!那抹玩味的、冰冷的笑意僵死在唇边。幽深锐利的眼眸中,
所有的审视、探究、算计,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雾气,顷刻间消散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山崩地裂般的、纯粹的震骇!那是一种认知被彻底打败的惊涛骇浪,
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精心构筑的伪装!他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身体猛地一晃,
仿佛被那老仆的话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踉跄着向后退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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