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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4

北郊,秦城监狱。这座以灰色为主色调的、国内安保级别最高的监狱,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匍匐在阴郁的天空下,吞噬着所有迷途的灵魂和曾经的辉煌。我叫林舟,

今天是我作为二级狱警,正式上岗的第一天。“林警官,这边请。这是您负责的A7监区,

主要关押的都是些经济类的案犯。以前都是些人中龙凤,

现在嘛……”带我熟悉环境的老狱警刘哥,话说到一半,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点了点头,

没有说话。我的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一排排铁窗后,

那些穿着统一囚服、眼神或麻木或阴鸷的脸。A7监区,我知道。在我考取这个职位,

并最终通过一系列近乎严苛的背景审查和心理评估,拿到这里的分配通知书时,

我就把这里所有重刑犯的资料,都背得滚瓜烂熟。包括那个,我最“熟悉”的人。“11点,

劳动改造时间。”刘哥看了看表,“新人第一天,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你去,

把A7-1024号犯人,带到纺织车间去。”这个数字,像一把淬了冰的钥匙,

瞬间开启了我尘封了五年的、那段腐烂在心底的记忆。我嘴唇的线条,不自觉地绷紧,

但声音,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平静。“好的,刘哥。”我接过点名册,转身,

走向那间我闭着眼睛都能找到的监室。脚步声,在空旷而压抑的走廊里回响,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过去的灰烬上。五年了,顾晏城。我曾以为,我们会以各种方式重逢,

或许是在财经新闻上,看到你又一次缔造商业神话;或许是在某个深夜的噩梦里,

看到你依旧冷漠高傲的脸。我唯独没有想到,我们的重逢,会是在这里。

以这样一种……我管你,你归我管的方式。我站在1024号监室的铁门前,

透过小小的观察窗,看向里面。他正坐在床沿,低着头,看着一本已经翻旧了的书。

五年的时间,似乎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 迹。他依旧英俊,

只是褪去了当年那种运筹帷幄的锐气,多了一丝沉郁和……疲惫。他穿着一身灰色的囚服,

那身衣服,穿在他这个曾经只会被包裹在顶级高定西装里的天之骄子身上,

有一种荒谬绝伦的滑稽感。我拿出警棍,敲了敲铁门。“哐!哐!哐!”声音,

在死寂的监区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抬起头。当他的目光,透过观察窗,

与我对视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凝固了。我看到他那张万年冰山脸上,第一次,

出现了龟裂。震惊,错愕,难以置信……最终,所有的情绪,都汇成了一片空白。他大概,

永远也无法想象,那个被他亲手送进地狱,被他污蔑为“肇事司机”、“商业间谍”,

被他毁掉了一切的女人,会穿着这一身笔挺的警服,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

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我看着他失态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报复的***,

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恨意。我的情绪,早在五年前那个雨夜,连同我的信任和爱情,

一同死去了。我只是平静地,拿出了钥匙,打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我走到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我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公式化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微笑。

“1024号,顾晏城。”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敲击着他的耳膜。“到你了。

”“出来,劳动改造。”2顾晏城的震惊,只持续了不到十秒钟。他毕竟是顾晏城,

那个曾经在瞬息万变的商场上,谈笑间就能让一个百亿公司灰飞烟灭的男人。

他很快就收敛了所有外露的情绪,恢复了那种惯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只是,

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翻涌的暗流,骗不了人。他站起身,一言不发,

默默地跟在我身后。从监室到纺织车间的路,不长,但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那道来自背后的、炙热而复杂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背上。他在观察我,审视我,

试图从我这身警服之下,找到那个他熟悉的、温顺的、对他言听计从的林舟。但他失望了。

现在的我,只是林警官。纺织车间里,机器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空气中弥漫着棉絮和机油混合的、呛人的味道。几十个犯人,穿着同样的囚服,

麻木地在流水线上操作着。这里,是磨平所有棱角和尊严的、第一站。“1024号,

”我指着一台空着的缝纫机,对他下达指令,语气和对任何一个犯人,都没有区别,

“你的任务,是完成每天五十条床单的缝边工作。不合格,或者完不成,没有晚饭,

并且需要加倍完成。”我看到他的拳头,在身侧,不易察觉地,握紧了。让他,顾晏城,

天宸集团前总裁,去踩缝纫机?这比直接打他一顿,更具侮辱性。但他什么也没说,

只是沉默地,走到了那台机器前,坐下。他显然从没碰过这种东西。一开始,

他连穿线都显得笨手笨脚,引来了周围几个“老油条”犯人毫不掩饰的窃笑。

其中一个手臂上纹着龙,外号“龙哥”的壮汉,更是直接走了过来,一脚踹在他的凳子上。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龙哥斜着眼,用一种挑衅的目光看着他,“见了龙哥,

不知道孝敬一下吗?”顾晏城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即使穿着囚服,

他骨子里那种属于上位者的傲慢,依旧没有被磨灭。“滚。”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嘿!***找死!”龙哥被激怒了,扬起拳头就要砸下去。整个车间的犯人,

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围了过来。在监狱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

一个像顾晏城这样的“前富豪”,通常是最好的、用来立威的沙袋。就在这时。“哔——!

”我吹响了胸前的警哨,尖锐的声音,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我缓步走了过去。“所有人,

回到自己的岗位上!”我用警棍,敲了敲旁边的铁栏杆,发出刺耳的声响,

“谁再敢擅离职守,全部关禁闭!”犯人们悻悻地散开了。龙哥看着我,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还是挤出一个笑脸:“林警官,这小子不懂事,我替您……教育教育他。”“我的犯人,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育了?”我冷冷地看着他,“王大龙,寻衅滋事,破坏生产秩序,

这个月的减刑评分,全部取消。现在,给我去墙角,背诵《罪犯改造行为规范》一百遍。

背不完,不准吃饭。”龙哥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发作,

但看着我那双不带任何感情的、冰冷的眼睛,最终还是没敢。他恶狠狠地瞪了顾晏城一眼,

不甘地走向了墙角。我没有再看顾晏城。我只是对着整个车间,用一种清晰而冷酷的声音,

宣布:“都给我听好了。在这里,我,就是规矩。谁守规矩,谁就能安安稳稳地度过刑期。

谁敢挑战我的规矩,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后悔’。”说完,我转身离去。我知道,

顾晏城一定在看我。他或许会以为,我刚才是在帮他。他错了。我不是在帮他。

我只是在维护我的“规矩”。在这里,只有我,能“教育”他。也只有我,

能决定他以何种方式,“赎罪”。这场猫鼠游戏,规则,由我来定。而他,只是那只,

已经掉进笼子里的、无处可逃的老鼠。3日子,在缝纫机单调的“哒哒”声中,一天天过去。

顾晏城似乎接受了现实。他不再与任何人发生冲突,每天只是沉默地、笨拙地,

和那一堆堆床单搏斗。他学得很快,从一开始的频频出错,到后来,

已经能勉强完成每天的任务。只是,他那双曾经只用来签署上亿合同、执掌商业帝国的手,

如今,已经布满了被针扎出的、细小的伤口和薄薄的机油。我没有再刻意针对他,

也没有给他任何优待。我只是,公事公办。每天早上,点名,训话。每天上午,

监督劳动改造。每天下午,组织学习《思想品德与法律基础》。我像一个最精准的机器人,

执行着所有的程序。而他,就是我程序里,一个最普通的、需要被格式化的代码。

这种绝对的、程序化的漠视,远比任何恶毒的报复,更让他煎熬。我能从他的眼神里,

读出那种被彻底无视的、尊严扫地的痛苦。他一定很想和我说话,想问我,这五年,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想问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我从不给他任何机会。

我们之间唯一的交流,就是冰冷的、公式化的指令。“1024号,出列。”“1024号,

你的床单整理不符合内务条例,扣一分。”“1024号,背诵规范第三条。

”直到一个月后,苏晴晴的到来,打破了这种死水般的平静。那天是监狱的家属探视日。

当我从监控屏幕上,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我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抽痛了一下。

苏晴晴。顾晏城的白月光。那个当年坐在驾驶座上,哭得梨花带雨,最终却毫发无损地,

走出了警察局的女人。五年不见,她似乎过得很好。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

画着精致的妆容,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她看起来,

依旧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洁无瑕的仙女。她和顾晏城,隔着一层厚厚的防弹玻璃,

拿起了电话。按照规定,所有的探视,都必须有狱警在场监督、记录。而今天,

负责监督A7监区的,恰好是我。我站在他们身后,一个他们能看到,却无法回避的位置。

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审判。“晏城……”苏晴晴一开口,眼圈就红了,

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心疼,“你在这里……受苦了。”顾晏城看着她,眼神复杂。

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下意识地,通过玻璃的反光,看了一眼我。我面无表情,

手里拿着记录本和笔,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我没事。”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你……还好吗?”“我不好!一点都不好!”苏晴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

“你不在,公司一团糟。那些老家伙,一个个都想趁机夺权。我每天都要应付他们,

我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她哭得我见犹怜,仿佛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人。

“晏城,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顾晏城沉默了。他能说什么?

他被判了十五年。商业欺诈,恶意收购,再加上……妨碍司法公正。

而最后那一条罪名的“证据”,恰恰就是五年前,他为了“保护”眼前这个女人,

而亲手伪造的那些。真是莫大的讽幕。“晴晴,”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当年的事,到底……”他似乎想问些什么。但苏晴晴,却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

猛地打断了他。“晏城!你什么意思?”她的声音,瞬间变得尖锐起来,“你是在怀疑我吗?

当年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可能……”她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住了口。

她的目光,惊慌地,瞥向了我。我依旧面无表情。但我手中的笔,已经在记录本上,清晰地,

写下了一行字:探视期间,探视人苏晴晴情绪异常激动,疑似提及案情相关信息,

建议重点关注。苏晴晴显然也看到了我的动作,她的脸色,“唰”的一下,白了。

她不再敢多说一个字,只是匆匆地,又哭诉了几句无关痛痒的思念,就结束了这次探视。

临走前,她经过我身边,用一种混合着怨毒、恐惧和一丝高高在上的、不屑的眼神,

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得意什么?就算你现在是狱警又怎么样?晏城爱的人,

永远是我。我没有理会她。我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嘴角,

勾起了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的弧度。苏晴*晴,你放心。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用接下来漫长的人生,一点一点地,连本带利地,全都还回来。

4苏晴晴的探视,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了层层的涟漪。最直接的反应,

来自于顾晏城。从那天起,他变得更加沉默,也更加……顺从。他不再有任何抵触情绪,

每天只是麻木地完成我布置的所有任务。劳动改造,思想学习,内务整理,

他都做得一丝不苟,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他似乎想用这种方式,

来向我传达一种“我已认罪”的信号,或者,是想让我放松警惕。但我知道,这只是表象。

在那副顺从的面具下,他那颗属于“顾晏城”的大脑,正在以一种我无法洞悉的方式,

高速运转着。他在观察,在分析,在寻找我的破绽。而我,则利用我职务上的便利,

开始了我的“布局”。我向监狱档案室,提交了一份申请,

要求调阅1024号犯人顾晏城的全部案宗卷。理由,

是“为更好地对该犯人进行心理疏导和思想改造,需要全面了解其犯罪背景与心理动因”。

这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合情合理的理由。申请,很快就被批准了。在一个没有值班的下午,

我把自己关在档案室里,面对着那堆积如山的、已经微微泛黄的卷宗。时隔五年,我再一次,

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审视着那场彻底改变了我人生的灾难。警方报告,现场勘验照片,

目击者证词,以及……最关键的,由顾晏城亲自提交的、证明我是“肇事司机”的“证据”。

一份我车辆的行车记录仪数据恢复报告,报告显示,车祸发生时,方向盘上,只有我的指纹。

一份由天宸集团出具的、证明我因为“泄露公司机密”而被开除,从而“怀恨在心,

蓄意报复”的内部文件。还有一段,

经过“专业技术剪辑”的、我和顾晏城在车祸前几分钟的“争吵”录音。当年在法庭上,

这些“铁证”,将我钉死在了耻辱柱上,让我百口莫辩。但现在,以我这五年来,

在监狱里学到的、所有关于法律、侦查和心理学的知识,重新审视这些证据,我却发现,

它们……完美得,像一个经过精心编排的剧本。太完美了,完美到,

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丝破绽。而最大的破绽,就是“完美”本身。比如,

那份行车记录仪的报告。当时雨下得那么大,车内空间狭小,又是紧急避让的情况,

为什么方向盘上,会“只”留下我的指纹?苏晴晴的呢?顾晏城的呢?被完美地擦掉了吗?

比如,那段录音。剪辑的痕迹虽然微弱,但在专业的声纹分析软件下,

依旧能找到几个不符合正常对话逻辑的、毫秒级的“断点”。这些,

在当年那个一心只想着保护苏晴晴,急于将我定罪的顾晏城看来,是天衣无缝的杰作。

但在今天的我看来,却是漏洞百出。我将所有的疑点,都一一记录在我的私人工作日志里。

这个日志,代号“渡鸦”。渡鸦,是一种食腐的鸟。而我,就要像一只渡鸦,

从这堆已经腐烂的、过去的尸体上,一点一点地,啄出真相。就在我沉浸在调查中时,

监狱里,也开始暗流涌动。龙哥,那个被我当众处罚过的狱霸,似乎并没有善罢甘甘休。

他不敢再直接挑衅我,却把矛头,对准了顾晏城。他利用自己在犯人中的“威信”,

开始孤立顾晏城。没人跟顾晏城说话,食堂打饭的时候,故意把最差的饭菜给他,

甚至在他劳动改造的时候,偷偷弄坏他的缝纫机。这些,

都是监狱里最常见的、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只要不闹出大事,

狱警一般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知道,这是龙哥在试探我。他在试探,

我到底是真的“一视同仁”,还是在暗中“保护”顾晏城。如果我出手帮了顾晏城,

那我在犯人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冷面阎王”的威信,就会立刻崩塌。如果我坐视不管,

那顾晏城在监狱里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这,似乎也正是我“乐于见成”的。

这是一个两难的局面。所有人都等着看,我这个新来的林警官,会如何选择。也包括,

顾晏城自己。我能感觉到,他也在等。他在等我,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这对他来说,

也是一次,试探我内心的机会。我合上“渡鸦”日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们都想看戏?

好啊。那我就亲自导演一出,让你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精彩绝伦的好戏。5矛盾的爆发,

比我预想的,还要快。起因,是一件小事。监狱每周会配发一次生活用品,其中,

包括一条毛巾。而顾晏城新领的毛巾,当天晚上,就在集体盥洗室里,不翼而飞了。

在监狱里,这是一种最常见的、带有侮辱性的挑衅。第二天早上,***点名的时候,

龙哥的脖子上,就大摇大摆地,围着那条崭新的毛巾。他一边用毛巾擦着汗,

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站在队伍里的顾晏城。所有的犯人,都在窃窃私语,等着看好戏。

顾晏城脸色铁青,拳头握得死死的,但最终,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在这里,先动手,

就意味着输。而我,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就像完全没有看到这一幕一样,

依旧用我那毫无波·动的声音,进行着每天例行的训话。我的“无视”,让龙哥更加得意,

也让其他犯人,看顾晏城的眼神,充满了鄙夷。连顾晏城自己,他的眼神里,

都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和……失望。他大概以为,我至少会出面,维持一下表面的“公平”。

他不懂。在我的剧本里,暴风雨来临之前,必须要有足够的、压抑的铺垫。接下来的几天,

龙哥和他的手下,对顾晏城的欺凌,变本加厉。他的饭菜里,会被人偷偷撒上沙子。

他晾在宿舍的囚服,会被人泼上脏水。甚至,在劳动改造的时候,有人会“不小心”,

把一整筐的棉絮,全都倒在他的机器上。顾晏城,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商业帝王,

成了整个A7监区,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最卑微的存在。但他,全都忍了。

他表现出了惊人的、与他身份完全不符的隐忍。他每天只是沉默地,

清理掉那些被弄脏的东西,然后,用数倍的时间,去完成那些被耽误的工作。他的隐忍,

让龙哥感觉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恼羞成怒。终于,在一个深夜,矛盾,被彻底点燃了。

那天晚上,监狱的消防警报,毫无征兆地,凄厉地响了起来。整个A7监区,瞬间乱成一团。

我和刘哥第一时间冲了进去。只见纺织车间的角落里,浓烟滚滚。一堆废弃的棉絮,

不知道被谁点燃了。火势虽然不大,但在监狱这种地方,任何一点火星,

都可能酿成滔天大祸。我们迅速组织犯人疏散,同时用灭火器将火扑灭。“怎么回事!

”刘哥抹了一把脸上的黑灰,对着所有犯人怒吼。龙哥第一个跳了出来,

指着人群角落里的顾晏城。“刘哥!是他!我看到他了!是他放的火!他想纵火越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顾晏城身上。顾晏城站在那里,脸上也沾着黑灰,

显得有些狼狈。他看着龙哥,眼神冷得像要杀人。“你放屁!”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我放屁?大家都看到了!你小子早就心怀不满了!一定是你!想把事情闹大,

你好趁乱逃跑!”龙哥煽动着周围的犯人。“对!一定是他!”“这种有钱人,心眼最坏了!

”一时间,群情激奋。刘哥显然也有些被搞蒙了,他看着顾晏城,厉声问道:“1024号!

是不是你干的?老实交代!”“不是我。”顾晏城的声音,很平静,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就在场面即将失控的时候,我站了出来。“都给我安静!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瞬间让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我走到那堆被烧焦的棉絮前,

蹲下身,仔细地检查着。然后,我站起身,走到了龙哥面前。“王大龙,”我看着他,

缓缓地开口,“你说,你亲眼看到,是顾晏城放的火?”“对!就是他!”龙哥拍着胸脯,

信誓旦旦。“哦?”我点了点头,然后,猛地,将手中的一样东西,举到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枚,被熏得半黑的,打火机的防风罩。“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的嘴角,

勾起一抹冰冷的、残忍的微笑,“为什么,

这个从火源中心找到的、属于你那个‘***版’打火机的防风罩上,会只有你一个人的指纹?

”龙哥的脸色,在看清我手中东西的那一刻,瞬间,变得惨白如纸。6整个监区,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手中的那枚小小的防风罩,又看了看脸色惨白的龙哥。

剧情的反转,来得太快,太突然。“不……这不是我的!”龙哥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但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掩饰不住的惊慌,“你……你这是栽赃陷害!”“栽赃?

”我冷笑一声,将手中的证物,小心翼翼地放进证物袋,“王大龙,入狱前,是混社会的。

因为聚众斗殴,伤人致残,被判了八年。入狱后,不知悔改,多次恃强凌弱,欺压同监犯人。

我说的,对吗?”我每说一句,龙哥的脸色,就更白一分。“你以为,你做的那些小动作,

我真的不知道吗?”我向前一步,逼视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压迫感,

“你偷走顾晏城的毛巾,往他的饭里撒沙子,弄坏他的机器……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

”“我告诉你,在这A7监区,没有任何事,能逃过我的眼睛。”“你设计这一切,

就是想激怒顾晏城,让他先动手。只要他动了手,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自卫反击’,

把他打个半死,既出了气,又能在犯人中,重新树立你的‘威信’。”“但他,一直没上当。

所以,你就恼羞成怒,想出了这么一招‘贼喊捉贼’的苦肉计。你想把纵火的罪名,

栽到他头上。在监狱里纵火,是重罪,足以让他加刑十年以上。”“王大龙,我说的,

又对不对?”我的话,像一把手术刀,将他所有的阴谋,一层一层地,精准地剖开,

暴露在所有人面前。龙哥彻底崩溃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林警官!我错了!

我错了!我一时糊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没有理会他的哀求。我只是转过身,

面向所有的犯人,也面向站在人群中,眼神复杂的顾晏城。“我早就说过,在这里,我,

就是规矩。”“任何人,无论是谁,只要触犯了规矩,就要付出代价。”“王大龙,

恶意纵火,栽赃嫁祸,罪加一等。从今天起,关禁闭一个月。并且,上报监狱管理委员会,

建议取消其未来三年内的一切减刑资格。”“至于你们,”我的目光,

冷冷地扫过那些曾经跟着龙哥,一起欺负过顾晏城的“帮凶”,“所有参与者,这个月,

劳动改造任务,翻倍。有意见吗?”整个监区,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他们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简单的敬畏,而是……深深的恐惧。这一刻,我,林舟,

一个上任不到两个月的女狱警,用一场教科书级别的、教科书级别的“平乱”,

彻底在A7监区,这个龙蛇混杂的地方,树立起了我绝对的、不容挑战的权威。

处理完这一切,我让刘哥将龙哥带走。在我转身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叫住了我。“林舟。

”是顾晏城。这是他入狱以来,第一次,用这种不带任何编号的、平等的方式,叫我的名字。

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谢谢。”他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我听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不是在帮你。”我冷冷地回答,“我只是在维护我的规矩。1024号,你,也一样。

不要以为,这件事过去了,你就可以有什么不同。在我眼里,你和他,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需要被改造的……犯人。”说完,我没有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径直离去。

回到办公室,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才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刚才那一番操作,看似行云流水,实则,每一步,都在走钢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看着窗外,那片被高墙和电网分割的、狭小的天空,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

发自内心的、冰冷的微笑。顾晏城,你看到了吗?五年前,你用你所谓的“规矩”,

将我玩弄于股掌之上。五年后,在这座新的“棋盘”上。制定规则的人,是我。而你,

只能是一枚,任我摆布的棋子。7“平乱”事件之后,A7监区迎来了一段诡异的平静期。

再也没有人敢找顾晏城的麻烦。而顾晏城,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沉默。他看我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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