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正躺在沙发上刷着交友软件。手机突然震动，是我妈的视频通话请求。"儿子，
妈在云南给你带了个惊喜！"屏幕里我妈笑得像朵菊花，背景是丽江古城的石板路。
"别是又买了什么'纯天然'保健品吧？上次那个'千年灵芝'害我拉了三天肚子。
"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比那好多了！"我妈神秘兮兮地侧身，露出身后一个娇小的身影，
"这是贝贝，我在孤儿院认的干女儿，以后就是你妹妹了！"镜头转向那个女孩的瞬间，
我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她约莫二十出头，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黑发齐肩，
皮肤白得几乎透明。最让人挪不开眼的是那双眼睛——大得离谱，
黑得像两颗浸在水里的葡萄，睫毛长得能在上面晾衣服。"哥哥好。"她微微低头，
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耳膜。我发誓，
那一刻我脑子里闪过至少三个不适宜对"妹妹"产生的念头。"妈，
你这是...?""贝贝父母车祸去世，在孤儿院待了三年。我看她聪明又懂事，
就办了领养手续。"我妈兴奋地说，"她下周就跟你一起住，
你那个两居室不是还空着一间吗？""等等，妈——"视频突然断了。三分钟后，
我妈发来一条语音："信号不好。机票已经买好了，下周二下午三点到浦东机场，记得接机。
对了，贝贝有点内向，你多照顾她。"我盯着手机屏幕，感觉生活给我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我一个浪荡子，突然要多出个妹妹？还是个看一眼就能让人硬起来的妹妹？"操。
"我对着天花板竖起中指。周二下午，我在机场出口处来回踱步。航班晚点了四十分钟，
我的耐心和膀胱都快到极限。"哥哥？"我转身，贝贝就站在一米开外，
拖着一个粉色的小行李箱。真人比视频里还要惊艳——五官精致得像个瓷娃娃，
锁骨线条清晰可见，腰细得我一只手就能环住。"呃，嗨。"我尴尬地伸手想帮她拿行李，
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冰凉，柔软，像摸到一块玉石。回市区的出租车上，
贝贝一直望着窗外，只在我问话时才简短回答。我注意到她说话时总是不看我的眼睛，
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你紧张？"我问。她摇摇头，
黑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只是不习惯...有家人。"这句话像根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到家后，我带她看了她的房间。我妈显然远程指挥过房东，
原本我堆满杂物的次卧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床上还铺着粉色Hello Kitty的床单——我打赌是我妈恶趣味的杰作。"喜欢吗？
"我问。贝贝点点头，突然伸手拉住我的衣角："哥哥会讨厌我吗？"她的眼睛湿漉漉的，
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我喉咙发紧，某种保护欲不合时宜地涌上来。"怎么会？
"***笑两声，"以后这就是你家了。"当晚，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两点，
我蹑手蹑脚去厨房找水喝，却发现贝贝的房间还亮着灯。门虚掩着，
我鬼使神差地凑近缝隙——贝贝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在擦拭。
当我看清那是一把水果刀时，血液瞬间冻结。刀身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她的表情专注得近乎虔诚。我后退时踢到了门口的拖鞋。"哥哥？"门立刻开了，
贝贝站在门口，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和削皮器，"我有点饿，
在削苹果。你要吃吗？""不...不用了。"我强作镇定，"早点睡。"回到房间，
我锁上门，心跳如雷。是我看错了？那把明明像是水果刀...第二天早晨，
我被一阵香味唤醒。厨房里，贝贝系着围裙在煎蛋，餐桌上摆着豆浆和油条。
"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她腼腆地说，"就买了些常见的早点。"我愣在原地。
上一个给我做早餐的女人还是三年前分手的前女友。接下来的日子像场荒诞又甜美的梦。
贝贝包揽了所有家务，我的衬衫从未如此挺括，冰箱里永远有我爱喝的啤酒。
她甚至记住了我随口提过的喜欢某家店的生煎，在我加班时专门坐地铁去买。
但奇怪的事也开始发生。先是我的手机通讯录里几个女性朋友的联系人莫名其妙消失。
然后是我的Tinder账号被注销——系统邮件说收到了"冒充他人"的举报。上周五，
我约了市场部的Lisa吃饭，临出门前突然腹泻不止，
而贝贝"恰好"煮了一锅通便的绿豆汤。最诡异的是，每次这些事发生后，
贝贝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某种隐秘的满足，像只偷到腥的猫。今天下班回家，
我发现贝贝坐在沙发上，面前摊着我的相册——那是我大学时和前女友们的合影集，
本该锁在抽屉最底层。"你翻我东西？"我声音冷下来。贝贝抬起头，
笑容甜美得令人发毛："我想多了解哥哥嘛。这个姐姐好漂亮，"她指着某张照片，
"她现在在哪？""国外。"我夺过相册，"听着，贝贝，这是我的隐私。
"她的眼睛瞬间蒙上一层水雾："对不起...我只是太想成为哥哥重要的人了。
"我的心又软了。毕竟她从小缺爱，行为出格也能理解。晚饭后，我接到Lisa的电话，
说上次放鸽子的事她很失望。我正想解释，手机突然被抽走——贝贝不知何时站在我身后。
"哥哥在忙，"她对电话说，声音甜得发腻，"以后也请不要再打来了。"说完直接挂断。
我腾地站起来："***干什么？"贝贝把手机藏在身后，歪着头看我："她配不上哥哥。
""关你屁事！把手机还我！"我伸手去抢，她却突然扑进我怀里，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隔着单薄的睡衣，我能感觉到她剧烈的心跳和柔软的曲线。"哥哥只能是我的。
"她在我耳边轻语，呼吸灼热。我猛地推开她，捡起手机冲进卧室，反锁上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某种不该有的悸动。凌晨三点，
我被细微的响动惊醒。门把手在轻轻转动，
接着是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我居然忘了贝贝有备用钥匙。我屏住呼吸装睡。门开了，
一丝凉意飘进来，接着是轻到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贝贝的气息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我的床边。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然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了我的脖子——是手指？还是..."哥哥装睡的样子真可爱。
"她轻笑，呼吸喷在我耳畔。我再也忍不住，
猛地睁开眼抓住她的手腕——她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屏幕上正是Lisa发来的短信界面。
"你在干什么？"我低吼。
贝贝的表情从惊讶迅速转为委屈："我...我只是想帮哥哥充电。""放屁！
"我夺过手机，发现Lisa的号码已经被拉黑，"***到底想怎样？
"泪水从她眼眶滚落，但嘴角却扬起诡异的微笑："我想让哥哥只看着我一个人啊。
"这句话让我毛骨悚然。我打开手机设置，发现定位共享不知何时被开启，
而接收方是贝贝的设备。更可怕的是，我的社交媒体账号全部在她的平板电脑上登录着。
"你监视我？"贝贝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腰，脸贴在我胸口："因为我爱哥哥啊！
比任何人都爱！"她的身体在颤抖，但力道大得惊人。我试图挣脱，她却抬头看我，
眼泪汪汪："哥哥要是赶我走，我就从窗口跳下去。反正没有哥哥，活着也没意思。
"外面是十二楼的高空。我僵在原地，冷汗浸透后背。02我做了个噩梦。
梦里贝贝站在我床边，手里拿着针管，针尖滴落着某种透明液体。
她笑着对我说："这样哥哥就永远是我的了。"我惊醒时，天刚蒙蒙亮，冷汗浸透了睡衣。
厨房传来碗碟碰撞声。我蹑手蹑脚走过去，看见贝贝背对着我，正在准备早餐。她哼着歌，
动作轻盈得像只蝴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
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轮廓——如果忽略她右手握着的那把菜刀的话。"早啊哥哥。
"她突然转身，刀尖上插着一块切好的火腿，"尝尝吗？
"我喉咙发紧："你...拿刀的方式很危险。"贝贝歪着头，
刀尖几乎碰到我的嘴唇："哥哥在害怕？"她突然咯咯笑起来，"开玩笑的啦！
"然后转身继续切菜，动作熟练得像个专业厨师。餐桌上摆着煎蛋、培根和热牛奶。
贝贝坐在对面，双手托腮看着我："哥哥昨晚睡得好吗？""还行。"我低头吃饭，
避开她的视线。"说谎。"她的声音突然冷下来，"我听见你说梦话了。
叫了三次'Lisa'。"牛奶在我喉咙里呛住。贝贝递来纸巾，
手指有意无意擦过我的嘴角："哥哥要是再想那个女人，我就把她从哥哥记忆里彻底抹掉哦。
"这不是威胁，而是陈述句。我抬头看她，贝贝正微笑着，眼睛弯成月牙，
但瞳孔深处有什么东西在燃烧。上班路上，我不断回头看是否被跟踪。
地铁里每个穿白裙子的女孩都让我心跳加速。公司楼下，我特意绕了三圈才进门。"吴总监，
脸色不太好啊。"同事小王在茶水间搭话。"熬夜了。"我敷衍道，
突然瞥见窗外——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白色连衣裙，齐肩黑发。
我的手一抖，咖啡洒了一身。下班后，我故意加班到九点。走出大楼时，夜雨绵绵。
我没带伞，正准备冲进雨里，一把黑伞无声地撑到我头顶。"哥哥真不小心。
"贝贝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她的身体紧贴着我后背，呼吸喷在我耳畔，"会感冒的。
"我浑身僵硬："你怎么...""我算准了哥哥下班时间呀。"她轻笑，
"毕竟哥哥的手机定位一直开着呢。"雨水顺着伞沿滴落，
像无数透明的锁链将我们困在这个狭小空间。贝贝的手悄悄环上我的腰："哥哥在发抖？
冷吗？"不，是恐惧。但我没说出口。回到家，贝贝立刻拿来干毛巾给我擦头发。
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手指穿过我的发丝时，我竟可耻地感到一丝舒适。"哥哥，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我的，"你今天有没有想我？"太近了。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看见她睫毛上未干的雨滴。某种危险的暧昧在空气中蔓延。
"贝贝，我们是兄妹。"我试图后退，却被沙发挡住。"又不是亲生的。"她嘟起嘴，
这个动作本应很可爱，却因她眼中闪烁的偏执而显得诡异，
"而且..."她突然跨坐到我腿上，"兄妹不是更***吗？"我猛地推开她："别这样！
"贝贝跌坐在地，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随即又恢复成委屈的模样："哥哥讨厌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烦躁地抓抓头发，
"只是...这不对。""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她慢慢爬起来，眼神变得空洞，
"爱一个人有错吗？想独占一个人有错吗？"那晚我失眠到凌晨三点。半梦半醒间，
感觉有人轻轻推开门。我假装睡着，感觉到贝贝的气息靠近。她站在床边良久，
然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贴上我的手腕——是金属的触感。
"这样哥哥就跑不掉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病态的满足。第二天醒来，
我第一时间检查手腕——没有手铐，没有锁链，只有一道浅浅的红印，像是被什么勒过。
我冲进贝贝房间，她正在梳头，从镜子里对我微笑："早安，哥哥。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我亮出手腕。
贝贝的表情无辜得令人发指："哥哥做噩梦自己抓的吧？"她起身靠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舌尖轻轻舔过那道红痕，"我帮哥哥止痛。"我触电般抽回手，心跳快得不像话。这不对劲，
这一切都不对劲。但更不对劲的是，我发现自己开始习惯这种扭曲的亲密。周末，
我借口公司团建出门，其实是约了Lisa道歉。我们约在人民广场的咖啡馆，
Lisa穿着淡蓝色连衣裙，比记忆中更漂亮。"上次突然挂你电话，真的很抱歉。
"我递给她一个小礼物，"是我妹妹恶作剧。"Lisa笑笑："你还有妹妹？没听你提过。
""远房表妹，暂住我家。"我撒着谎，目光却不自觉扫视四周——没有贝贝的身影，
但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咖啡喝到一半，Lisa突然皱眉："我手机好像没电了，
能借你的打个电话吗？"我掏出手机递给她，屏幕亮起的瞬间，
我血液凝固——壁纸不知何时被换成了贝贝的照片，她穿着我的衬衫，纽扣解开三颗，
配文是"哥哥的所有物"。
Lisa的表情从困惑到震惊再到厌恶："你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抢回手机，但为时已晚。Lisa起身离开，临走前丢下一句："变态。
"我颓然坐回椅子，突然发现咖啡杯底有什么东西在反光——一枚微型摄像头，
粘在杯座下面。回到家，贝贝正在看电视，怀里抱着我的枕头。
她头也不回地说："团建开心吗，哥哥？"我摔门进屋，把背包狠狠砸在地上。五分钟后，
贝贝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哥哥生气啦？"她跪坐在我床边，
用牙签插起一块苹果递到我嘴边，"啊——""够了！"我打翻果盘，"你到底想怎样？
"贝贝看着散落一地的水果，表情慢慢冷下来："我想让哥哥只看着我一个人。
"她抓住我的衣领，力气大得惊人，"哥哥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爱你，
也只有我最适合你。"她的嘴唇近在咫尺，呼出的热气带着水果的甜香。
某种危险的冲动在我体内苏醒——既想推开她，又想狠狠吻住这张总是说出可怕话语的嘴。
最终我选择了前者。贝贝被我推得踉跄后退，撞在书架上。
一个相框掉下来摔碎了——那是我和前女友的合影。贝贝盯着照片，
突然笑了："她后来出国了对吧？"她捡起一块碎玻璃，在指尖把玩，"哥哥知道吗？
出国前她收到过匿名邮件，说如果敢再联系你，就公开她的***。
"我如坠冰窟："是你...""是我。"贝贝坦然承认，玻璃片在她手指上划出一道血痕，
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痛，"我黑进了她的社交账号，找到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呢。"她舔掉血迹，
"为了保护哥哥，我什么都做得出来。"那天晚上，我偷偷打包了一个小行李箱，
准备第二天趁贝贝出门时搬去酒店。凌晨两点，我起来上厕所，发现行李箱被打开了，
里面的东西整齐地放回原位。上面放着一张纸条："哥哥的家就在这里，
哪里也不准去哦~ 爱你的贝贝"纸条背面用红色马克笔画着一个笑脸，嘴角咧到耳根，
眼睛里画着爱心。我瘫坐在地，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我逃不掉了。
这个女孩已经用她扭曲的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我，成了网中唯一的猎物。
第二天早餐时，贝贝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开心地宣布："哥哥，我今天学会做提拉米苏了！
晚上做给你吃好不好？"我看着她灿烂的笑容，想起昨晚那张诡异的纸条，胃部一阵绞痛。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在点头，甚至在期待晚上的甜点。
03我发现贝贝在偷吃我的安眠药。那天凌晨四点，我被厨房玻璃杯碰撞的声音惊醒。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划出一道苍白的线。我光脚走到厨房门口，看见贝贝背对着我，
睡衣肩带滑落，露出蝴蝶骨上淡粉色的疤痕——像被什么尖锐物体反复划刻留下的痕迹。
她左手拿着我的药瓶，右手掌心躺着三颗白色药片。月光下，她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你在干什么？"我的声音在黑暗中炸开。贝贝的肩膀猛地一颤，药片洒落在地。
她转身时已经换上那种天真无邪的笑容："哥哥的维生素C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
"我打开灯，地上的白色药片在瓷砖上格外刺眼。
瓶身上的"唑吡坦"三个字像三把刀***我的视网膜。"这是安眠药。"我抓住她的手腕，
发现她脉搏快得吓人，"你吃多久了？"贝贝歪着头，
黑发垂落遮住半边脸："从发现哥哥偷偷联系Lisa那天开始。"她突然贴近我，
呼吸里带着药片的苦味，"这样就能和哥哥做同样的梦了。"我胃部一阵绞痛。
三周前的事——她居然每天半夜溜进我房间拿药，而我毫无察觉。"你疯了？这药会上瘾！
""早就疯了呀。"她轻笑，指尖划过我锁骨的凹陷，"从见到哥哥第一眼就疯了。
"我夺过药瓶，发现只剩五分之一。成人每日最大剂量是一颗，而她至少吃了二十颗。
恐惧像冰水漫过脊椎，我抓起车钥匙："去医院。"贝贝突然扑上来抱住我的腰："不要！
"她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慌乱，
"去医院他们会把我关起来...就像上次那样...""上次？"她意识到说漏嘴，
立刻松开手退后两步。月光下，
她手腕内侧的陈旧疤痕纵横交错——我终于明白那些痕迹是什么了。"我妈知道吗？
"我声音发颤。贝贝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阿姨当然知道。"她慢慢卷起左袖，
露出更多疤痕，"这就是她领养我的原因啊...没人要的残缺品，正好配你这种烂人。
"这句话像记耳光甩在我脸上。我猛然想起母亲临走时欲言又止的表情，
和她塞给我的那张心理咨询师名片。那晚我强行带贝贝去了急诊。医生检查时，
她乖得像个人偶，只有在我试图离开视线时才会死死抓住我的衣角。护士抽血时，
针头扎进她白皙的手臂，我发现她嘴角居然带着笑——仿佛疼痛是某种享受。"轻微中毒，
需要观察。"医生皱眉翻看化验单，"患者有严重自残史和心理创伤，建议精神科会诊。
"贝贝突然从病床上坐起来："我没事了，哥哥我们回家。"她的指甲掐进我手掌，
"不然我就告诉医生你每晚摸我。"医生狐疑的目光让我如坐针毡。
最终我们带着一袋解毒剂和抗焦虑药离开，晨曦已经染红天际。回家路上，
贝贝靠在我肩头假寐。等红灯时，我瞥见她手机屏幕亮起——是某地下论坛的私信界面，
最新一条写着："乙醚已发货，记得确认收货后清除记录。"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后视镜里，
贝贝正透过睫毛缝隙观察我的反应，嘴角挂着猫捉老鼠般的微笑。到家后，
我假装什么都没发现。趁贝贝洗澡时，我翻看她抽屉，找到一本黑色皮革日记。翻开第一页，
粘着我公司团建合照——所有女同事的脸都被红笔划烂，
只有Lisa的照片被单独钉在角落，上面插着三根缝衣针。
部原谅他" "7.18 哥哥半夜***时喊了Lisa的名字***"我喉咙发紧，
继续往后翻。最后一页贴着我的作息表，今天日期旁画着骷髅标志，
备注是："永远属于我的日子"。浴室水声停了。我赶紧放回日记，假装在沙发上玩手机。
贝贝擦着头发出来，水滴落在她锁骨凹陷处，像透明的珍珠。"哥哥。"她跪坐在我腿边，
仰起脸，"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别说傻话。""会像难过Lisa那样难过吗？
"她追问，湿发贴在脸颊像黑色的蛛网。我放下手机："你到底对Lisa做了什么？
"贝贝眼睛亮起来："哥哥终于问啦？"她开心地拍手，
"我给她发了点小礼物~你办公室抽屉里的避孕套，还有...哥哥床单上的痕迹照片。
"她歪着头，"她说再敢骚扰就报警，真没意思。"我猛地站起来，
她却抱住我的腿："别生气嘛~"她的脸蹭着我的膝盖，
"我还准备了更好的礼物..."她从睡衣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子，
里面晃动着无色液体："哥哥猜猜这是什么？"我后退撞到茶几。
贝贝却笑得更甜了："放心，不是给哥哥的。"她拧开瓶盖，凑近闻了闻，
"是给我自己的...如果哥哥再逃走的话。""***疯了！"我夺过瓶子，
标签上"氰化物"三个字让我差点吐出来。贝贝躺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