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哨兵咬住我夫人

第一章 危险档案档案室的灯光在索菲亚·莱恩的银哨项链上投下冷冽的反光。

她指尖悬在标有"沃尔夫，K."的黑色档案夹上方，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声。

"最后警告，莱恩向导。"维克多·斯通少将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规律的声响，

"这个哨兵已经让三位A级向导精神崩溃。"索菲亚翻开档案，

消毒水气味中混入一丝铁锈味。第一页贴着全息照片——模糊影像里，

一双金色竖瞳在黑暗中发光，瞳孔细得像刀锋。照片边缘有干涸的血迹。"凯恩·沃尔夫，

前'獠牙'特种部队队长。"维克多突然抽走档案，从内袋取出一块染血的布料，

"上个月他撕碎了这个。"索菲亚接过布料。这是向导制服的残片，

左胸位置还别着半枚徽章。针脚整齐的修补痕迹显示主人很爱惜它。"汉娜·陈，

七年资历的战争疏导专家。"维克多用指甲刮过布料边缘的爪痕，"现在她在白塔精神病院，

只会反复说'黑狼在吃月亮'。"档案室通风系统突然嗡鸣，

索菲亚的垂耳兔精神体不安地蹭她脚踝。

她低头看见自己申请表上兄长马库斯的签名——那是他疯癫前最后写下的字迹。

"为什么选中我？"维克多嘴角扯出公式化微笑："塔学院首席毕业生，

精神屏障测试打破纪录。"他递来一枚芯片，"更重要的是，

你家族特有的'痛觉共担'能力。"芯片投影出数据：凯恩·沃尔夫，兽化程度87%，

精神图景污染率92%，PTSD指数破表。最后一行红字闪烁：清除程序待启动。"三天。

"维克多按下电梯按钮，"要么建立初步链接，要么签字批准清除。

"——负七层的走廊比停尸房还冷。索菲亚数着防爆门上的编号，每走一步，

银哨项链就轻轻撞在锁骨上。这是马库斯留下的，带着战场特有的硝烟味。"就是这儿。

"警卫在7-C门前停下，喉结滚动，"您有十分钟。超过时间......"他没说完，

但制服袖口露出的机械义肢说明了一切。索菲亚深吸一口气。门开时，

锁链挣动的金属声刺穿耳膜。黑暗中有东西在呼吸。她摸索着墙上的开关，

突然听见液体滴落的声音。灯光亮起的瞬间，索菲亚看见十米外的束缚椅上蜷缩着人形阴影。

"沃尔夫哨兵？我是——"黑影猛地抬头，金色兽瞳在炸开的毛发间收缩成线。

索菲亚僵在原地——那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某种大型掠食者的。他面部覆盖着黑硬毛发，

鼻吻部向前突起，左耳有三道平行的爪痕。锁链哗啦作响。

男人——或者说人形生物——缓慢站起，两米一的身高让顶灯在他脚下投出锯齿状的影子。

索菲亚注意到他的指甲已经异化成爪，正无意识地刮擦金属椅背，刮出阵阵牙酸的声响。

"又、一、个。"声音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每个音节都带着血气。他忽然抽动鼻翼，

"你身上......"索菲亚本能地后退，后背撞上墙壁。黑影却以非人的速度逼近，

覆着毛发的前臂"砰"地撑在她耳侧。利爪离她太阳穴只有两厘米，但奇怪的是，

他用手掌外侧抵住墙面——像是刻意避免爪尖伤到她。"塔派你来送死？

"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生肉的味道。索菲亚发现他的犬齿比正常人长出一倍。

银哨项链突然发烫。凯恩的鼻子抽动得更急促了，金色瞳孔微微扩大。

索菲亚抓住这瞬间的迟疑，轻声哼起马库斯从前哄她睡觉的童谣。"......睡吧小兔，

狼在远方......"凯恩的爪子猛地掐住自己左耳伤疤，鲜血顺着黑色毛发滴落。

索菲亚看见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旧伤——全是指甲抓出来的，但都巧妙地避开了动脉。

"滚出去！"他突然暴吼，声波震碎了头顶的灯管。黑暗中锁链断裂声清脆，

索菲亚被冲击波掀翻在地。应急灯亮起时，束缚椅已经扭曲成废铁。凯恩蜷缩在角落，

完全变成了狼型——肩高近一米五的黑狼，正用后爪疯狂抓挠腹部。

鲜血在地面汇成小小的湖泊。"医疗组！7-C区失控！"警卫的喊叫声远去。索菲亚没逃。

她慢慢爬向黑狼，银哨从衣领滑出，在血泊中荡出细微的涟漪。

当她的手离狼爪还有三十厘米时，凯恩突然静止。他盯着银哨，鼻翼剧烈翕动。

索菲亚突然明白——是硝烟的味道。马库斯戴着这枚银哨参加过最后那场任务，而档案显示，

"獠牙"小队正是在那场行动中全灭。"凯恩。"她第一次直呼其名，"我是来帮你的。

"黑狼喉咙里滚出低吼，但没攻击。索菲亚小心地继续哼童谣，看见他耳朵微微转动。

就在这时，警报器尖锐响起。"清除程序已启动！所有人员立即撤离！

"天花板喷口开始释放淡蓝色气体。凯恩突然人立而起，狼型与人型在痛苦中扭曲变换。

索菲亚扑向控制面板，却被警卫拽住。"那是神经毒气！你想死吗？"索菲亚甩开他的手，

扯下银哨项链扔向凯恩。"接住！"金属在空中划出弧线，黑狼条件反射地张嘴咬住。

下一秒，索菲亚启动了"痛觉共担"。世界在剧痛中颠倒。

烧的基地、碎裂的队友尸体、注射器里诡异的紫色液体......最后是马库斯扭曲的脸，

他喊着什么，但爆炸声盖过了一切。"......五秒内关闭毒气，否则我也死。

"索菲亚咬破舌尖才保持清醒，鲜血从她鼻孔渗出。警卫惊恐地按下了终止键。寂静中，

银哨落地的叮当声格外清晰。凯恩完全恢复了人形，正跪在地上剧烈喘息。

当他的金色瞳孔对上索菲亚的视线时，那里首次出现了类似清醒的神色。

维克多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令人印象深刻，莱恩向导。你赢得了72小时。

"索菲亚抹去鼻血，捡起沾血的银哨。她没告诉任何人，在共担的痛苦中，

她听见了凯恩精神图景里持续不断的狼嗥——那不是在示威，而是在求救。

——第2章 爪与枷锁索菲亚在医疗室的消毒水气味中醒来，

鼻腔里还残留着神经毒气的灼烧感。她抬起手，

发现指尖仍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痛觉共担的后遗症。"醒了？

"艾琳·霍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红发医疗官正往记录板上潦草地写着什么，"恭喜，

你创造了新纪录——和那个怪物共处7分32秒，还没疯。"索菲亚撑起身子，

眩晕感立刻袭来。她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缠着监测环，数值显示精神波动仍不稳定。

"他呢？"艾琳挑眉："沃尔夫？锁回7-C了，加了双重束缚带。"她丢过来一块数据板，

"看看这个。"屏幕上是一段监控录像——黑暗的禁闭室里，凯恩·沃尔夫蜷缩在角落，

完全兽化的爪子正缓慢地、一遍遍地抓挠左臂同一处位置。鲜血顺着黑色毛发滴落，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自毁倾向指数破表，"艾琳说，"但有趣的是——"她放大画面，

"看这里，他每次抓挠都精确避开桡动脉。"索菲亚盯着屏幕。凯恩的爪子每次划过皮肤，

都会在距离致命血管几毫米处微妙地转向。"这算什么？""求生本能和自毁冲动的拉锯战。

"艾琳耸耸肩，"我猜他潜意识里还是想活的，只是找不到理由。

"索菲亚想起共担时看到的记忆碎片——燃烧的基地、战友的尸体、马库斯扭曲的脸。

她突然问："‘獠牙’小队全灭的报告，能给我看看吗？

"艾琳的表情微妙地变了："维克多封锁了所有资料。"她压低声音，

"但如果你真想找死......"她从抽屉里抽出一张芯片，"这是医疗组的备份，

只有伤情记录。"索菲亚接过芯片，数据立刻投影到空中：• 沃尔夫，

K.：全身87%烧伤，左耳撕裂伤自致，喉部严重撕裂疑似咬伤• 陈，

H.前向导：精神图景崩溃，反复尖叫"黑狼在吃月亮"• 莱恩，

M.战术指挥：脑前额叶损伤，现收容于白塔精神病院最后一行被涂黑了，

但隐约能辨认出"L7药剂"几个字母。索菲亚的指尖发冷。

---第二次踏入7-C禁闭室时，索菲亚带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凯恩仍被锁在束缚椅上，

半兽化的形态比昨天更明显——鼻吻部完全狼化，金色竖瞳在阴影中闪烁。

索菲亚注意到他的爪子深深掐进金属扶手，但奇怪的是，椅背上的抓痕全集中在右侧。

"今天不唱歌了？"他的声音像砂纸摩擦，带着嘲讽。索菲亚没回答，

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儿童用的橡胶飞盘，

鲜亮的橙色在灰暗的禁闭室里刺眼得可笑。凯恩的瞳孔骤然收缩。"汉娜·陈的档案里提到，

"索菲亚轻声说，"你在完全兽化状态下，会对移动的橙色物体产生追踪反应。

"她手腕一抖，飞盘旋转着划过空中。凯恩的身体猛地绷紧，锁链哗啦作响。

他的爪子无意识地在空中抓挠，像要捕捉什么，但飞盘已经落回索菲亚手中。

"为什么是飞盘？"他嘶声问。"因为狗都喜欢这个。"索菲亚故意说。凯恩突然暴起，

锁链绷到极限，狼吻几乎贴上她的脸："我不是狗。"索菲亚没躲。

她直视那双非人的眼睛："那就证明给我看。"她再次抛出飞盘。这一次，

凯恩的爪子猛地挥出——却在即将撕裂橡胶的瞬间硬生生停住。飞盘啪地掉在地上，

滚到角落。禁闭室陷入诡异的寂静。索菲亚弯腰捡起飞盘，发现上面多了三道爪痕，

恰好和她项链上银哨的裂痕位置一致。"明天我还会来。"她说，"带点别的。

"走到门口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莱恩。"索菲亚转身。

凯恩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你的姓氏。和马库斯一样。"---当晚，

索菲亚在宿舍整理资料时，终端突然响起警报——7-C区生命体征异常。监控画面里，

凯恩完全兽化成黑狼，正疯狂撞击防爆玻璃，鲜血从撞裂的额角流下。

索菲亚抓起医疗包冲出门，却在走廊拐角撞见鬼鬼祟祟的清洁工大妈。"别去，姑娘，

"老人拽住她，"那狼崽子每晚都这样，自从......"她突然闭嘴。"自从什么？

"清洁工左右张望，最终压低声音："自从他们开始往他食物里加‘那个’。""哪个？

"老人没回答，只是指了指自己耳朵，做了个注射的手势。

索菲亚突然想起档案上被涂黑的"L7药剂"。她奔向7-C区的脚步更快了。

第3章 银哨与血月月圆夜的基地比平时更安静。索菲亚站在7-C禁闭室的监控屏前，

看着画面里焦躁不安的黑影。凯恩·沃尔夫已经完全兽化——肩高近一米五的巨型黑狼，

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踱步，爪子在地面刮出深深的痕迹。他的呼吸粗重，

金色竖瞳在黑暗中闪烁，耳朵不断转动，捕捉着每一丝声响。"你确定要进去？

"艾琳调试着镇静剂注射器，"月圆夜他的兽化程度会达到95%，理性几乎归零。

"索菲亚摸了摸脖子上的银哨项链。自从上次共担后，

凯恩似乎对这个带着硝烟味的小物件有奇怪的反应。"总得试试。

"艾琳翻了个白眼："疯子。"但还是递给她一支应急镇静剂，"别死，

我还指望你帮我申请加薪呢。"---禁闭室的门刚打开，浓重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

凯恩——或者说那头黑狼——立刻转向门口，喉咙里滚出低沉的咆哮。

索菲亚注意到他左前爪有新鲜伤口，血珠滴落在地面，形成小小的暗红色水洼。"是我。

"她轻声说，没有贸然靠近。黑狼的鼻翼抽动，金色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细线。

索菲亚小心地向前一步，银哨从衣领滑出，在惨白的月光下微微发亮。凯恩的耳朵突然竖起。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刺耳的警报声。"警告！7-C区安全协议失效！重复，

安全协议——"广播戛然而止。禁闭室的灯光闪烁几下，彻底熄灭。黑暗中，

索菲亚听见锁链断裂的金属脆响，和爪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凯恩？"她的声音很轻，

但足够清晰。没有回应。只有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近。索菲亚本能地后退，

后背贴上冰冷的墙壁。她能感觉到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带着生肉和铁锈的味道。

银哨项链突然发烫——凯恩的鼻子几乎贴上了它。"你记得这个，对吗？"她慢慢抬起手，

让银哨垂落在掌心，"马库斯的哨子。"黑狼僵住了。

索菲亚抓住这瞬间的迟疑："那天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所有人都——"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撞击声打断。禁闭室的防爆门被人从外面猛砸，

伴随着菜鸟守卫变调的喊叫："莱恩向导！快出来！他、他完全失控了！

"凯恩的毛发瞬间炸开，转身面向声源，露出森白的獠牙。索菲亚看见他背部的肌肉绷紧，

那是攻击的前兆。"不！"她扑上去抓住黑狼的鬃毛，"凯恩，停下！"太迟了。

黑狼如炮弹般冲向门口，钢铁加固的门框在撞击下扭曲变形。

菜鸟守卫的尖叫被掐断成一声闷响，接着是肉体撞上墙壁的沉重声响。索菲亚冲出门外，

看见守卫瘫倒在走廊尽头，防暴盾牌碎成两半。凯恩站在血泊中，

完全变成了野兽——没有理性，没有克制，只有纯粹的杀戮本能。"启动清除程序！

"远处传来维克多的声音，"立刻！"天花板的喷口开始释放淡蓝色气体。神经毒气。

索菲亚没有犹豫。她冲向凯恩，在毒气弥漫的瞬间启动了"痛觉共担"。

世界在剧痛中分崩离析。她看见燃烧的基地。紫色的药剂注入静脉。马库斯扭曲的脸。

凯恩——还是人形的凯恩——撕开战友的喉咙。血。那么多血。然后是爆炸，刺眼的白光，

和最后一声狼嗥......"......菲亚！索菲亚！"有人在拍打她的脸。

索菲亚艰难地聚焦视线，发现艾琳正往她静脉注射解毒剂。她躺在医疗室，

喉咙里满是血腥味。"那个蠢货守卫按错了警报按钮。"艾琳咬牙切齿地说，

"差点害死你们俩。"索菲亚挣扎着坐起来："凯恩呢？""锁回7-C了，

用了三倍剂量的镇静剂。"艾琳递给她一杯水，"顺便，你共担时一直在喊'L7药剂'。

"水杯在索菲亚手中微微颤抖。她现在明白了——那些记忆碎片，战友的狂化，

马库斯的疯癫，全是因为那个紫色药剂。"我需要见维克多。

"艾琳露出古怪的表情："恐怕不行。他刚刚下令，明天启动凯恩的清除程序。

"索菲亚猛地抬头："什么？""原话是：'既然莱恩向导无法建立稳定链接，

按协议执行废品回收'。"艾琳模仿着维克多的腔调，"好消息是，

他允许你今晚最后尝试一次。"索菲亚看向窗外。血月高悬，月光给一切蒙上不祥的红色。

"带我去见他。"---第4章 伤痕之下黎明前的医疗室静得可怕。

索菲亚盯着终端上的清除倒计时——11小时23分钟。她指尖划过屏幕，

调出凯恩的医疗档案。

伤记录整齐得近乎诡异：左臂桡侧、右肩胛下角、左耳后……全是不致命却极易流血的位置。

"在看什么？"艾琳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杯黑咖啡。"他的伤。

"索菲亚放大一张照片——凯恩背部新鲜的爪痕恰好覆盖在旧伤上，

"每次自伤都精确避开要害，但又在相同位置反复撕裂。"艾琳啜了口咖啡："强迫症？

""标记。"索菲亚突然站起身，"他在标记战友的致命伤位置。

"终端突然弹出警报：7-C区生命体征波动。监控画面里，

凯恩半人半狼的形态蜷缩在角落，爪子正缓慢地划过左腹——那里有一道早已结痂的旧伤。

索菲亚抓起银哨项链："我得去见他。"艾琳拦住她："等等。"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支针剂，

"改良版精神稳定剂，能让他保持30分钟的人形理智。"红发医疗官顿了顿，

"副作用是剧痛。"---禁闭室比往常更冷。凯恩抬头时，

金色竖瞳里闪过一丝罕见的清明。针剂起效了，

但索菲亚能看到他肌肉不自然的抽搐——药物正在撕扯他的神经。"72小时到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人类。索菲亚蹲在他面前，

银哨垂落在两人之间的血泊里："你知道马库斯·莱恩是我哥哥。"这不是提问。

凯恩的瞳孔骤然收缩，爪子深深抠进地板缝隙。"那天发生了什么？"她轻声问，

"L7药剂是什么？"凯恩突然暴起，半兽化的手掌掐住她喉咙按在墙上。索菲亚没有挣扎，

只是艰难地挤出几个字："...痛觉...共担..."银哨突然发烫。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燃烧的基地。维克多拿着紫色药剂。"这是进化，士兵们。

"马库斯第一个被注射，然后是其他队员。凯恩被安排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