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红茶还是咖啡？”
斯特林轻声问。
“咖啡就好。”
沈衣本能地回答了一句，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能不能都来一杯？”
虽然在游戏外她的胃袋里是清水煮挂面，但能在游戏里多尝尝也是好的。
“当然可以，我的小姐。”
斯特林笑眯眯地说着，快步向楼下的厨房走去。
沈衣望着那维多利亚长裙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有些发愣。
她刚刚己经从游戏的背景介绍中了解过了，这位斯特林小姐是赫尔墨斯庄园的管家，也是整座庄园的最后一位佣人。
在这座庄园，以及一大片属于赫尔墨斯家族的领地彻底废弃的十余年间，她不离不弃地照顾着这里。
而她的模样，也不过二十五岁而己。
“还真是忠心耿耿啊……”沈衣感叹了一句：“这个游戏的npc这么智能的吗？
AI己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吗？”
她仔细打量着整个小型早餐厅，面前是一张铺着雪白亚麻桌布的长桌或圆桌，上面摆着擦得锃亮的整套银制餐具，足足有十几种，沈衣只认得银质刀叉、茶匙、果酱匙还有黄油刀，毕竟她现实之中就是个穷鬼。
沈衣仔细摆弄着餐具，还往衣兜里藏了把锋利的剔骨刀，就见到斯特林推着餐车走了过来。
“小姐在大炎生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您还吃不吃的惯欧式早餐，所以我学着都做了一份。”
斯特林微微一笑，打开餐车的盖子，亮出了上下截然不同的两层美食。
上面一层是经典的欧式早餐，温热的红茶和手冲咖啡，保温银盘里是煎蛋卷、培根、香肠、烤蘑菇和水波蛋，篮子里放着刚出炉的、散发着麦香的白面包卷、吐司片。
下面一层沈衣就熟悉多了，豆浆、牛奶、油条、茶叶蛋，还有一笼热气腾腾的肉包子。
“广式的早茶实在是太复杂了……我还需要多学一会儿。”
斯特林不好意思地说。
“没关系没关系，你己经很厉害了。”
沈衣的双眼仿佛在往外发光，她把上下两层美食都搬上了圆桌，挤得满满的，整张桌子都差点放不下。
随后，大快朵颐！
“这个咖啡豆的香气好弄……和速溶的完全不一样……白面包就要沾果酱……哇塞！
这个草莓果酱的口感好棒！”
“豆浆油条，咱老中人早餐就得来这么一套，那叫一个地道！”
斯特林不语，只是看着沈衣一味的吃。
在游戏世界中，沈衣的胃袋似乎变大了许多，她竟然真的吃完了整张桌子的美食！
“亚米亚米……嗝！”
沈衣毫无形象地打着饱嗝，一手使着斯特林特意准备的牙线，一手摸着圆鼓鼓的小肚子。
自从买了这个该死的游戏头盔之后，她就一顿饱饭也没吃过了。
“我们接下来还要做什么来着？”
沈衣吃完饭之后有点懵。
“我们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斯特林拿起管家怀表说：“在访客到来前，您需要梳妆准备一下，随后驱车前往猎场。”
“我带您去梳妆室吧。”
还有专门的梳妆室？
沈衣兴致勃勃地跟着斯特林走入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她是一个宅女，从来不会化妆。
但在《调查员》这款游戏中，不会化妆也是一个优点！
通过系统查询，沈衣得知了这个游戏的玩法，在一星恐怖场景·赫尔墨斯的猎场中，她需要在猎物们找到猎场小屋之前，就将其杀戮殆尽。
而作为犯罪者，模样自然是越恐怖越好！
“嘶……粉底液是什么？
有黑底液吗？”
“这口红的颜色好鲜艳啊……谁说口红只能涂在口上的呢？”
“咳咳咳……这些粉末都好呛啊……”在双头蛇铜镜面前，沈衣毫不怜惜地糟蹋着自己的美貌。
“等等……”沈衣微微偏头，盯着自己的长发出神。
“我要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何至于此啊小姐。”
斯特林看不下去了：“要不我来帮您化妆？”
“听我的就好，把染料给我。”
作为一个管家，作为赫尔墨斯家族的仆人，服从命令是第一要务。
小姐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斯特林闭着眼把染料交给了沈衣。
“嘿嘿嘿……不赖。”
拿到染料后，沈衣发出了一阵阵神经质的笑容：“嘿嘿...这白色粉底...不够白啊！
干脆再涂一层吧，要像刚从漂白池里捞出来那样！”
“口红是笑容的关键……嘴角...对，嘴角要咧开！
咧到耳朵根！
...画！
用力画！
哈哈哈哈！”
“染料要怎么用？
不管了，首接倒上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双头蛇铜镜中的人，己经完全褪去了“人”的底色，化作一个从某个治安很好的城市的下水道中爬出来的癫狂幻影。
惨白如劣质油漆的粉底粗暴地覆盖了沈衣整张脸，在灯光下泛着非人的冷光。
她的嘴角被两道撕裂般的猩红油彩强行割裂至耳根，凝固成一个僵硬、癫狂的诡异笑容，露出底下刺目的森白牙齿。
眼窝则彻底沦为两团化不开的油腻黑洞，吞噬了所有眼白，唯剩一点针尖般的、闪烁着混乱寒芒的瞳孔，如同深渊里窥伺的恶灵之眼。
蓬乱油腻的头发被染成诡异的荧光绿，沾满着沈衣也不知道是什么的白色粉末。
她咧起一个巨大的笑容，对着斯特林微笑道：“我画的还不错吧？”
斯特林沉默了一会儿，同样挤出一个笑脸：“小姐的化妆技术最好了。”
一道蓝色光幕在沈衣的面前闪过：您恐吓了一名角色，获得了技能”Why so serious？
“您的个人面板己解锁！
角色：沈衣等级：1身份：犯罪者专精·通用：F专精·体术：F专精·器械：F专精·侦察：F专精·射击：F专精·医疗：F专精·灵能：未解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