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沈清辞每天都跟着林砚去山巅练剑。
在晨光的照耀下,在山风的吹拂中,她的剑招越来越熟练,性格也似乎开朗了一些,虽然还是不敢主动和林砚说话,但至少不会再动不动就脸红心跳了。
这日,沈清辞正在院子里晾晒草药,忽然听到谷口传来一阵喧哗声。
她心里好奇,又有些害怕,悄悄走到竹篱边,扒着缝隙往外看。
只见谷口站着几个穿着华丽服饰的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面容威严,腰间佩着一把宝剑,看起来气度不凡。
他身后跟着几个随从,个个都身材魁梧,眼神锐利,一看就是练家子。
“请问,林先生在吗?”
中年男子对着谷内喊道,声音洪亮。
沈清辞心里咯噔一下,林先生?
难道是来找师父的?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去找师父,又怕被这些陌生人看到,只能缩在竹篱后面,大气不敢出。
就在这时,竹舍的门开了。
林砚走了出来,依旧穿着那件玄色的衣袍,脸上没什么表情。
“原来是王庄主。”
林砚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王庄主看到林砚,脸上立刻露出了恭敬的笑容:“林先生,久仰大名,今日冒昧来访,还望恕罪。”
“王庄主客气了,不知找我有何事?”
林砚问。
王庄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愁容:“实不相瞒,我是来求林先生救命的。
我家小儿近日不知得了什么怪病,浑身发热,昏迷不醒,请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听闻林先生医术高超,特地前来求助。”
林砚沉默片刻,道:“我早己不问世事,恐怕要让王庄主失望了。”
王庄主一听,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林先生,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家小儿吧!
只要您能治好他,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
他身后的随从也纷纷跪下,齐声哀求道:“求林先生救救小公子!”
沈清辞躲在竹篱后面,看得心惊胆战。
她没想到这位王庄主竟然会给师父下跪,看来他儿子的病真的很严重。
她偷偷看了眼林砚,见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为难。
林砚看着跪在地上的王庄主,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道:“起来吧,我随你去看看。”
王庄主一听,喜出望外,连忙站起来,对着林砚连连作揖:“多谢林先生!
多谢林先生!”
林砚转身回竹舍取了药箱,对沈清辞道:“你在家看好院子,我去去就回。”
沈清辞连忙点了点头,看着林砚跟着王庄主一行人离开了雾隐谷。
她心里有些担心,师父从来没有离开过谷里这么久,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时间一点点过去,沈清辞在院子里坐立不安。
她一会儿看看太阳的位置,一会儿又走到谷口张望,可始终没有看到林砚的身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清辞越来越着急。
她想起师父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危险,有很多坏人,师父会不会遇到危险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谷口传来了脚步声。
她心里一喜,连忙跑过去,只见林砚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王庄主一行人,其中一个随从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小男孩。
“师父!”
沈清辞连忙迎上去。
林砚看到她,点了点头:“我回来了。”
王庄主连忙道:“林先生,这就是我家小儿,劳烦您了。”
林砚看了看那个小男孩,道:“进屋再说。”
众人跟着林砚走进竹舍。
沈清辞看着那个昏迷的小男孩,只见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看起来确实病得很重。
她心里有些同情,希望师父能治好他。
林砚把小男孩放在床上,拿出金针,开始给他施针。
他的动作很熟练,神情专注,沈清辞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生怕打扰到他。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林砚才收起金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怎么样了,林先生?”
王庄主连忙问道,脸上满是焦急。
林砚道:“己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他体内邪气较重,还需要喝几副汤药调理一下。”
王庄主松了一口气,对着林砚深深一揖:“多谢林先生救命之恩!
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是林先生有什么吩咐,王某万死不辞!”
林砚淡淡道:“举手之劳,王庄主不必客气。
你们先在这里住下吧,等小公子醒了再走。”
“多谢林先生!”
王庄主感激涕零。
林砚转头对沈清辞道:“清辞,去煎药。”
“嗯!”
沈清辞连忙点头,转身去了药房。
她一边煎药,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心里对师父更加敬佩了。
师父不仅武功高强,医术也这么厉害,真是太厉害了。
煎好药后,沈清辞把药端进竹舍。
林砚把药给小男孩喂下,又给他把了把脉,道:“放心吧,明天他应该就能醒了。”
王庄主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对林砚又是一番感谢。
晚上,沈清辞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今天看到的那些陌生人,心里有些好奇,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是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危险?
还是像话本里写的那样精彩?
她翻了个身,看着窗外的月光,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她什么时候才能像师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