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阳错间,我和曾被我拒绝过的高中校草祁珩成了邻居。
他高中追了我三年,都被我摇头拒绝。
他搬来那天,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郑重与我划清界限:
这么多年了,我也早放下你了,以后咱俩就做个普通邻居吧。
我微笑点头,欣然应允。
他搬来第三天,我有事晚归,他等在楼道口,霸道塞给我一张纸条:
这是我的微信,有什么事给我联系。
他搬来第十天,我突发高烧,深夜他背着我上医院,别扭道:
桑槐,本少爷牺牲游戏时间陪你就医,你最好赶快给我好起来。
他搬来一个月,我房租到期,决定不再续租。
背着大包小包在火车站等我那趟通往老家的绿皮车。
他千里迢迢追来,攥住我的腕,红了眼,
你又……
他后槽牙几乎咬碎:一声不吭就走吗?
1
再一次听见祁珩的声音,是我没想到的。
烈日炎炎,夏蝉鸣燥悠长。
医院空调声轰鸣作响。
我从医院心理咨询室走出来。
大三那年,我曾经历过一场惨绝人寰的网暴。
一夜之间受尽委屈,从此不能言语。
这个心理医生是我大学心理咨询室的老师介绍给我的,是我们学校很多年前毕业的博士师姐。
她看在校友的面子上,每次诊疗费都给我打六折。
刚好是我能够接受的价钱。
心理因素导致的功能性失语,桑槐同学要往前看啊,还是有很多人爱你的。
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心理治疗时她跟我说的话。
那时,我只是弯弯眼,摇头笑。
轻轻从她桌面上抽出纸张,拿过黑笔。
一笔一划写下,
不会有人再爱我了。
拿着那张《躯体症状量表》,我站在路边公交站等车。
公交站有打闹的儿童,在他们闹到我面前时,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不慎被歇脚的长凳绊倒。
我踉跄往后连退几步才勉强扶着站牌站稳。
其中一个小男孩儿走上来对我道歉: 不好意思啊姐姐,你没事吧。
他的目光忽然移到我手中的诊疗单上,哈哈大笑: 原来是个哑巴啊我说怎么都快摔倒了连声都不出呢。
他的妈妈上来拽走他,离去时小声呵斥: 离这种人远点,指不定有精神病,现在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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