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韩逸，你又在闻什么鬼东西？"柳如烟厌恶地看着我，
仿佛我是什么令人作呕的垃圾。我放下手中的茶杯，那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又消失了。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几次了，每当我靠近柳家老宅的书房区域，总能闻到一股奇异的檀香味，
浓郁得让人头晕目眩。"没什么，可能是感冒了。"我苦笑着解释。"感冒？
"柳如烟嗤笑一声，"韩逸，你入赘我们柳家已经三年了，能不能别总是装病博同情？
我爸已经够烦你了，你还要给他添堵？"我张嘴想要辩解，却被客厅里传来的冷笑声打断。
"如烟说得对，一个大男人整天娇滴滴的，真是丢人。"岳父柳国强从楼上走下来，
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只讨厌的虫子。"爸，我真的闻到了...""闻到什么？
"岳母王雅琴也从厨房里走出来，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锅铲，"韩逸，
你是不是又想找借口逃避今晚的应酬？"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檀香味又出现了，
这次更加浓烈，几乎要把我熏晕过去。可看看他们三个人的表情，分明什么都没闻到。
"我真的闻到了檀香味，就从书房那边传来的，很浓很浓的檀香味。"我指着书房的方向。
柳国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书房？你去书房做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
"我没进去，只是路过的时候...""路过？"柳如烟打断我的话，"韩逸，
你该不会是想偷看我爸的商业机密吧？我就说你这个人心术不正！""我没有！
"我急忙辩解，"我只是闻到了檀香味，想看看是哪里来的。"王雅琴摇摇头："韩逸啊，
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要不去医院看看？""对，赶紧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
"柳如烟冷冷地说，"别是得了什么精神病，到时候传出去，说我们柳家的女婿是个疯子。
"我感到一阵绝望。三年了，整整三年，我在这个家里没有得到过一丝一毫的尊重。
当初为了爱情，我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甘愿入赘柳家，可换来的却是无尽的冷眼和嘲讽。
"我去医院检查。"我妥协了。就在这时，那股檀香味突然变得极其浓烈，
我甚至能感觉到它在我的鼻腔里翻滚，让我差点窒息。我不由自主地朝书房的方向走了几步。
"站住！"柳国强突然暴喝一声，声音中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恐惧，"谁让你往那边走了？
"我愣住了。在我的印象中，岳父柳国强是个成功的商人，做事稳重，
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可现在，他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丝慌乱。"爸，
我就是想看看...""看什么看？"柳国强几大步走到我面前，用力推了我一把，
"那里是我的私人空间，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进去？"外人。
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三年夫妻，在他眼里我依然是个外人。"韩逸，
你最好识趣一点。"柳如烟走到我身边，压低声音威胁道，"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知道的。"我看着她陌生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寒意。
这还是我深爱的妻子吗？她的眼神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冷漠和...恶意？"好，我不去。
"我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可那股檀香味却越来越浓，仿佛在召唤着我，
告诉我书房里藏着什么秘密。当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柳如烟背对着我，
我们之间隔着冰冷的空气。这已经是我们分床睡的第三个月了。午夜时分，
我突然听到楼下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搬运什么重物。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趴在窗台上往下看。月光下，我看到柳国强和两个陌生男人从书房里抬出一个黑色的大箱子，
小心翼翼地装进了一辆黑色商务车。那股檀香味又出现了，这次更加浓烈，
几乎要把我熏晕过去。就在这时，柳国强突然抬头看向我的房间。虽然隔着玻璃，
但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杀意。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连忙缩回床上，假装熟睡。
第二天一早，我故意经过书房，那股檀香味变得更加奇怪了，不再是纯粹的檀香，
而是夹杂着一种我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血腥味。第2章"韩逸，
你的检查报告出来了。"王雅琴拿着一份医院的检验报告走进客厅，
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连忙接过报告看了一遍，嗅觉功能正常，鼻腔没有任何病变。
"医生说你一切正常。"王雅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既然身体没问题，
那就是心理有问题了。""我真的闻到了檀香味。"我坚持说道。"韩逸。
"柳如烟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我已经给你联系了市里最好的心理医生，下午就去看看。""我不需要看心理医生！
"我有些愤怒了，"我只是闻到了一股味道，为什么你们就不相信我？
""因为我们都闻不到。"柳国强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的眼眶有些发红，像是一夜没睡，
"韩逸，你要明白，当所有人都说你有问题的时候，问题很可能就出在你身上。
"我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说话时眼神一直在闪躲，而且不时地回头看向书房方向。
"爸，昨晚你们在干什么？"我试探性地问道。柳国强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昨晚听到楼下有动静，还看到有车...""你看到什么了？"柳如烟突然插话，
声音变得尖锐。我发现三个人都紧张地看着我，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没什么，
可能是我听错了。"我违心地说道。柳国强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韩逸，我们柳家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
你只要安心做你的上门女婿就行了。"上门女婿。又是这个称呼。"我明白了。"我点点头，
"那我上楼休息一会儿。"我转身往楼上走，却听到身后传来他们的窃窃私语声。
"他会不会真的看到了什么？"这是王雅琴的声音。"不可能，我们做得很小心。
"柳国强回答。"可是他能闻到那种味道，万一..."柳如烟的话没说完，
但语气中满是担忧。我的心脏狂跳起来。他们在隐瞒什么？那股檀香味到底是什么？
回到房间，我躺在床上假装睡觉，脑子里却在飞速转动。从昨晚开始，
这一家三口的反应都很奇怪，特别是对于书房的过度保护。中午吃饭的时候，
我故意提起："如烟，你们家这栋房子住了多少年了？""十几年了，怎么了？
"柳如烟头也不抬地回答。"我总感觉这房子的格局有些奇怪，特别是书房那一带。
"柳国强放下筷子，眼神犀利地看着我："韩逸，你到底想说什么？""没什么，
就是觉得书房的位置很特殊，明明是一楼，却建得比其他房间都要深。
"王雅琴和柳如烟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说话。"那是因为书房下面是储藏室。
"柳国强解释道，但语气很僵硬。"储藏室？"我装作好奇的样子，"里面都放些什么？
""一些不重要的东西。"柳国强迅速结束了这个话题，"吃完饭你就去看心理医生。
"下午，我被迫去了心理诊所。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性，姓李。"韩先生，
请描述一下你闻到的味道。"李医生温和地说。"檀香味，很浓很浓的檀香味，
但是只有我能闻到。""什么时候开始的？""大概一个月前吧，
每次经过书房附近都会闻到。"李医生记录着，然后抬头看我："韩先生，
你和家人的关系怎么样？"我沉默了一会儿："不太好。""能具体说说吗？
""我是入赘的，他们从来没有真正接受过我。我在家里没有地位，没有话语权，
甚至连一个正常的关心都得不到。"李医生点点头："那你有没有考虑过，
这种幻嗅可能是心理压力造成的？""幻嗅？""就是闻到实际不存在的味道。
当一个人长期处于压抑状态时，有可能出现这种症状。"我摇摇头："医生，
我确定我闻到的是真实的味道。"李医生看了看我，然后在病历上写了什么："韩先生，
我建议你可以尝试改善和家人的关系，减少心理压力。如果情况没有好转，
可以考虑药物治疗。"走出诊所，我感到更加困惑。真的是我的心理问题吗？
可为什么柳家三口的反应那么奇怪？晚上回到家，我发现书房的门紧紧关着，
门把手上还多了一把锁。"这锁什么时候装的？"我问柳如烟。"下午装的。
"她冷冷地回答，"我爸说既然你总是好奇书房里有什么，干脆锁起来省得你胡思乱想。
"那股檀香味又出现了，这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我甚至感觉它在穿透那道锁着的门，
直接钻进我的鼻腔。"你又闻到了？"柳如烟注意到我的表情。"嗯。"我点点头。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韩逸，你真的应该去看精神科了。
"我推开她的手："我没疯。""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只有你能闻到？"我无言以对。
确实，如果味道是真实存在的，为什么只有我能闻到？就在这时，
明天晚上...一定要处理干净...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我和柳如烟同时看向楼上，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第3章第二天是周末，柳如烟突然说要和闺蜜出去购物，
王雅琴也找了个理由出门了，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和柳国强。我故意在客厅里看电视，
观察着柳国强的动向。他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期间不断有电话打进来，
每次都是压低声音在说话。中午时分，那股檀香味突然变得极其浓烈，我几乎要站不稳了。
"岳父，你在书房里点香了吗？"我试探性地问道。柳国强从书房里走出来，
眼神警惕地看着我："什么香？""檀香，很浓的檀香味。"他走到我面前，
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韩逸，我警告你，不要再提什么味道了。你要是再胡说八道，
就别怪我不客气。""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柳国强的声音变得冰冷，"识相的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看着他威胁的眼神，
心中涌起一阵寒意。这还是那个表面和善的岳父吗？下午三点，门铃响了。
我透过猫眼看到门外站着两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其中一个我昨晚见过，
就是帮柳国强搬箱子的那个。柳国强开门后，三个人就进了书房，还锁上了门。
我心中好奇心大起，悄悄走到书房门外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却发现书房里安装了隔音设备，
一点声音都听不到。但那股檀香味却越来越浓，浓到让我感到恶心。我突然意识到，
这种味道很可能不是檀香，而是某种掩盖其他气味的香料。正当我准备离开时，
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柳国强和两个黑衣人走了出来，三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柳国强质问道。"我...我想去厨房倒杯水。"我撒谎道。
"厨房在那边。"其中一个黑衣人指着相反的方向，声音低沉沙哑。我尴尬地笑了笑，
正要离开，却听到那个黑衣人对柳国强说："老板，这小子不会有问题吧？""放心，
他什么都不知道。"柳国强回答，但眼神却一直盯着我。我装作没听到，快步走向厨房。
在厨房里，我假装在找东西，实际上在仔细听着客厅的动静。"今晚十二点，老地方。
"黑衣人说。"东西都准备好了？"柳国强问。"都准备好了，保证处理得干干净净。
"听到这里，我的背脊发凉。他们到底要处理什么东西？两个黑衣人离开后，
柳国强回到书房继续忙碌。我趁机上楼，想从二楼的窗户观察一下书房的情况。
站在楼上往下看，我发现书房确实比其他房间要深，而且后面似乎还有一个暗门。
那股檀香味在这里闻起来更加奇怪，夹杂着一种金属的味道。晚上，
柳如烟和王雅琴都回来了，一家人假装和谐地吃着晚饭。"韩逸，你今天在家干什么了？
"柳如烟问。"看电视，休息。"我平静地回答。"有没有到处乱走？"王雅琴追问。
"没有，就在客厅和卧室。"柳国强满意地点点头："韩逸，明天我们要出趟远门，
你在家好好休息。""去哪里？""公司的事情，你不用管。"柳如烟冷冷地说。吃完饭，
我回到房间，假装早早睡下。实际上，我在等待午夜的到来。十一点半，我听到楼下有动静。
透过窗户，我看到柳国强带着那两个黑衣人从书房的后门出来，
抬着几个黑色的袋子装进了车里。那股檀香味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浓度，我甚至感到头晕目眩。
十二点整，他们开车离开了。我等了十分钟，确认他们走远后，悄悄下楼来到书房门前。
门还是锁着的，但那股味道却更加浓烈了。我绕到房子后面，发现书房确实有一个后门，
而且门上的锁已经被打开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书房里一片漆黑，
但那股檀香味浓得让人窒息。我用手机的手电筒照明，发现书房里的布置很普通，
但地面上有一个活板门。活板门是开着的，下面传来阵阵凉风和更加浓烈的味道。
我鼓起勇气，沿着楼梯下到了地下室。地下室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墙上挂着各种奇怪的工具，地面上有明显的清洗痕迹。在地下室的最深处，
我发现了一个保险柜，保险柜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我看不懂的化学药品。
那股檀香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但现在我确定它不是檀香，
而是某种用来掩盖其他气味的化学香料。就在我准备仔细查看的时候，楼上传来了开门声。
他们回来了！第4章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连忙关掉手机电筒，摸黑往楼梯方向移动。
"怎么后门没锁？"柳国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可能是风吹开的。"黑衣人回答。"不对，
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柳国强的声音变得警惕起来。糟糕，被发现了！
我加快脚步想要逃出地下室，却在黑暗中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闷响。
楼上瞬间安静下来。"下面有人！"柳国强怒吼道。我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向书房这边跑来，
连忙四处寻找其他的出路。地下室的墙角有一个小门，我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钻了进去。
那是一条狭窄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爬行。我在黑暗中拼命往前爬，
身后传来柳国强的咒骂声。"该死的，他一定看到了什么。""老板，
要不要..."一个黑衣人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先抓到他再说。"我爬了大概十几米，
终于看到前方有亮光。出了通道，我发现自己在隔壁小区的绿化带里。
我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处，手臂和膝盖都在流血，但顾不上这些，连忙往安全的地方跑去。
找了个24小时营业的网吧，我用现金开了个机器，开始在网上搜索柳国强的资料。很快，
我就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信息。三年前，柳国强的公司曾经被举报非法处理工业废料，
但案件最终不了了之。两年前，有环保组织质疑柳氏集团的废料处理方式，
但举报人后来莫名其妙地撤回了举报。我继续深挖，发现柳氏集团的主营业务是化工原料，
产生的废料如果不正确处理，会对环境造成严重污染。而按照正规流程处理这些废料，
成本极其高昂。
如果柳国强选择非法处理这些废料...我想起地下室里的那些化学药品和清洗痕迹，
心中涌起一股寒意。那股"檀香味"很可能就是化学废料散发出来的气味，
而柳家用更浓烈的香料来掩盖它。但为什么只有我能闻到？我继续搜索，
发现某些化学物质确实只有特定体质的人才能闻到。而长期接触这些物质，
会对人体造成严重伤害。难怪他们要我去看精神科，难怪他们不承认有味道存在。
如果我发现了他们非法处理化学废料的秘密，对整个柳氏集团都是致命的打击。天亮了，
我必须回去，否则他们会更加怀疑。回到柳家，我发现气氛异常凝重。
柳如烟和王雅琴都坐在客厅里，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你昨晚去哪里了？"柳如烟问。
"一直在房间里睡觉。"我装作无辜的样子。"撒谎。"柳国强从书房里走出来，眼神冰冷，
"你昨晚去了地下室。"我的心一紧，但表面保持镇定："什么地下室？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逸，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狡辩？"王雅琴站起身，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确实有明显的划伤。
"我...我半夜起来上厕所，不小心撞到了家具。""家具能把你的衣服划成这样？
"柳如烟指着我破损的衣服。我被问得哑口无言。柳国强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韩逸，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什么都没看到。"我坚持说道。"没看到？"柳国强冷笑一声，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地下室里留下了你的脚印？"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看来他们已经确认我去过地下室了。"好吧，我承认我去了。"我决定摊牌，
"我只是好奇那股味道是从哪里来的。""然后呢？你看到了什么？"王雅琴追问。
"什么都没看到，就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室。"柳国强和柳如烟交换了一个眼神，
似乎在考虑我的话是否可信。"韩逸，我最后警告你一次。"柳国强的声音变得危险起来，
"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如果你够聪明，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如果我不够聪明呢？"我反问道。客厅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柳国强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你就会像那些化学废料一样，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这句话确认了我的猜测。他们确实在非法处理化学废料，而且已经做了很长时间。
"你威胁我？"我强装镇定。"不是威胁，是警告。"柳如烟冷冷地说，"韩逸，
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入赘的外人，没有资格过问我们家的事情。
""我是你的丈夫。""丈夫？"柳如烟嗤笑一声，"你以为我真的爱你？
我嫁给你只是因为需要一个掩护身份。三年来，你什么都没发现，我还以为你够聪明。
没想到现在却要坏我们的事。"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我的心里。原来这三年的婚姻，
对她来说只是一场戏。"如烟...""别叫我如烟。"她打断我的话，"从现在开始，
我们之间就是陌生人。"我看着她冷漠的表情，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
已经不是我认识的柳如烟了。或者说，我从来就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第5章接下来的几天，柳家三口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
但我能感觉到他们一直在暗中监视着我。我的手机被动了手脚，
通话记录和短信都会被他们检查。出门必须报告去向和回来时间，
甚至连上网都有人在旁边看着。我知道他们在防着我，怕我把秘密泄露出去。第三天晚上，
我假装上床睡觉，实际上在等待机会。午夜时分，确认所有人都睡着后，
我悄悄下楼来到客厅。那股化学味道又出现了，这次比以往更加浓烈。
我意识到他们可能又在处理新的废料。我没有再去地下室，而是绕到房子外面，
想看看他们会把废料运到哪里。等了大概半个小时，
我看到柳国强和那两个黑衣人从后门出来，抬着几个密封的铁桶装上了卡车。
我悄悄跟在后面，看到他们开车驶向城郊的方向。在一个废弃的工厂区，卡车停了下来。
我远远地观察着，看到他们把铁桶卸下来，倒进了一个巨大的蓄水池里。
蓄水池连接着一条小河，那条河最终会流入市区的水源地。我的心一沉。
如果这些化学废料流入水源，后果不堪设想。正当我想要拍照取证时，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韩逸，你真是不死心啊。"我回头一看，柳如烟正冷冷地站在我身后，
手里拿着一根棒球棍。"如烟，你...""我什么？我早就知道你会跟来。
"她举起棒球棍，"韩逸，你太让我失望了。明明给了你机会，你却不珍惜。
""你们这样做是犯罪！"我后退着说道，"这些化学废料会污染水源，会害死很多人！
""那又怎么样？"柳如烟的表情变得扭曲，"为了钱，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你以为我们柳家的财富是从哪里来的？"我震惊地看着她。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柳如烟吗？
那个表面善良温柔的女人，竟然可以为了金钱如此冷血。"你疯了！""疯了？
"柳如烟笑了，"韩逸，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只有疯子才能活得更好。
像你这样的老实人，只配被人利用。"说完，她挥舞着棒球棍向我冲了过来。我连忙闪躲，
但还是被击中了肩膀。剧痛让我险些跌倒。"如烟，停下！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她再次挥舞棒球棍，"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能让你活着离开这里。
"我意识到她是真的想要杀了我。这个女人，这个我深爱了三年的女人，
竟然要亲手结束我的生命。绝望之中，我拼尽全力推开了她，然后拔腿就跑。
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尖叫声："爸！他跑了！"我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身后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他们开始追我了。在夜色中，我像一只惊恐的野兽一样逃窜着。
后面的车灯越来越近，我知道如果被他们抓到，必死无疑。正当我快要绝望的时候，
前方出现了一个老人的身影。老人大概六十多岁，穿着朴素，正在路边摆弄着一辆三轮车。
"老人家，救救我！"我冲过去求救。老人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后追来的车辆，
什么都没说，只是指了指三轮车的车厢。我立刻钻进车厢，老人盖上篷布，
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摆弄着三轮车。很快，柳国强的车开了过来。"老头，
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从这里跑过？"柳国强从车窗里伸出头问道。"没有。"老人摇摇头，
"我在这里修车，什么都没看到。"柳国强疑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开车离开了。
我在车厢里躲了很久，直到确认安全后才出来。"谢谢您救了我。"我对老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