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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2

1 序章时大将军征战归来,身边还带回来一个女子。万晴雪听到这个消息时,

顿时感到晴天霹雳。但还是耐着性子顾着仪态,装成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前去迎接。

但见到人时,却瞬间傻眼了,这小姑娘的眉眼跟将军长得有六七分相似。

万晴雪不禁胡思乱想起来,“难不成是将军的私生女?不对呀,年纪也没那小。

那难道是………”时大将军看自家夫人愣了神,立马唤道:“夫人,想什么呢?

”“啊……这位姑娘是……”万晴雪愣了下才回道“这是咱小妹。”“小妹?

”万晴雪还在懵逼中“害,你忘了,我少时有个妹妹。十年前,在上元佳节,

看花灯时走失了。”时旭叹了口气说道万晴雪听到这,脑海里瞬间回想起,

当年去时府庆贺时老夫人的70大寿时。有一个娇憨可爱的小姑娘,

可怜兮兮的轻扯着她的裙摆,问她能不能从案席的点心碟里拿一颗八宝糖给自己。

后来他才知道这小姑娘原是时大将军同母所出的胞妹,那时因顽皮,

犯了错被禁了半个月的糖。回想到这,万晴雪眼中恍然一亮,惊呼道:“这是阿秒?

都长这么大了呀!”“害,我还以为你忘了呢,来阿秒这是你阿嫂,

礼部侍郎之女——万晴雪。”时旭招呼着时若鱼这才从兄长身后站出来,

规规矩矩的向万晴雪行了一礼。“若鱼见过阿嫂。”万晴雪连忙拉住她,

激动的将人揽向自己怀里,口中喃喃道:“阿秒回来了就好,以后都是一家人,

不必这么客气。”2  归途迷影时隔十年,我终于回到了家。阿嫂待我极好。

她让我住在我原来的闺房。房内的物什摆设大多没有什么变化,院中桃树还在,

树枝上挂着的祈愿符也在,只是有些褪色。

阿爹、阿娘给我攒的嫁妆早已在库房里落了一层灰。

可他们却不在了…听阿嫂说我走失的第二年,家里就遭了变故。阿娘因病辞世,

阿爹又卷入朝廷党派斗争的风波中。心力憔悴,旧疾突犯,不经年月,也走了。唉……还好,

我还有兄长和阿嫂。我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府里既熟悉又陌生。

这确确实实是我幼时生活的居所,可又好似离我很远。许是这十年,

我一直被按照一个杀手的标准来培养,而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当年人伢子将我拐走,

卖给了惊山阁———一个神秘的江湖杀手组织。惊山阁所为数起命案。

刺杀对象从黎民百姓到达官显贵,皆有所涉及。可朝中却对此不管不问。想来,

阁内在朝中势力也有所积蓄。阁内的老收我为徒,于是我成了他手中的一把利刃。

在被培养成一个合格的杀手的日子里,我被迫抛弃了许多,诸如贞洁,情感,道德,

礼教…于我而言,能活下来就好,那些身外之物我又怎能妄想。

但我不想只成为一把冷冰冰的剑,可又不得不为了生计而放弃这些。好在,

经过激烈的思想磨合,我在两者间找到了精神上的制衡点。

原本以为我会一直过这样的生活到老。可在我完成第一百件任务时,老掌事告诉我,

我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阁内,成为下一代掌事。,二是退出惊山阁,恢复自由身。我知道,

没有惊山阁的庇护。我将如蝼蚁般被众多仇家所刃。但我想回家,想见见家里的亲人,

想看看尘世的人间烟火,还想………最终我选择退出惊山阁。

3 夜行惊变一开始我以为我只要隐藏好身份,就不会有人找到我,

我也能像寻常女儿家那般平平淡淡的过日子。直到这个月,将军府第十次遭到袭击,

全副武装的甲兵,不停在院内院外巡逻。我才明白,纸终究就包不住火。阿嫂有了身孕,

且有三月足矣。恰逢兄长被召去戍边。看来我该离开这了。我对自己说。我提前收拾好包袱,

提前规划好离开的路线。本想趁着阿嫂回娘家省亲,不在家的那晚。我悄悄离开,

不料却出了变故。虽说是变故,事实上倒像是东风之力。助我的离开了将军府。

至于这风何时停下,会将我卷去何地,那便是未知的定数了。那天晚上我刚要换上夜行衣,

窗外却掠过一阵风。突然,我感到颈间一袭凉气;接着,冰冷的刀刃便架在我的脖子上。

不出所料,有刺客来劫我了。那人显然是武功在我之上,不然我怎会一点都没有察觉。

那人轻声道:“别出声,跟我走。”我心想有这么个武功高强的刺客带我出府,

还愁过不了府中的层层巡视么!我倒也没反抗,只是平淡的同她讲:“我还有包袱没拿,

而且穿成这样出府不太方便,让我换下衣服。”那刺客听了有些惊异,反问道:“你这是?

”“我原本就计划着今天晚上离开将军府,谁知碰上了你来劫我。”我索性坦白。

又趁机向她请求:“能不能先放下刀,让我换身衣服。”那人没有回答,却是放下剑,

随即拿出麻绳束住了我的双腕。我转过身才注意到,这人身量较高我一些,

脸上戴着黑面纱 ,只露出一双细长的眉眼。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必然是个女子。

果然这人朝我俯近,伸手将我浑身上下能藏东西的地方摸了个遍。她的身影笼罩在我身上时,

我却感到莫名的熟悉和舒心。她没有在我身上搜出来什么,

转而挑开了我的包袱;一番查看后,也没发现什么。只得帮我收回原状。我松了口气,

正当我以为,她会给我松绑;让我去换衣服。结果她只是拿了顶黑色的斗篷,搭在我肩上,

伸手替我盖上帽子,系上带子。随后俯首在我耳边道:“换不换衣服都不要紧,我轻功好。

能带你离开。”说罢,她便一手拎着我的包袱,一手搂紧我的腰肢。从敞开的窗口纵身一跃,

先是跳到了屋顶上。然后看了看地上的情况,踩准时点,一路燕轻,带我出了府。

到外面她找了个行人稀少的小巷口,才将我放下。我望着远方依稀的灯火,

忽而感觉肚子有些饿。便腆着脸向她求道:“好姐姐,我肚子有点饿,

能不能先带我去那边夜市摊吃点饭再走。”“不行。”她简洁明确的拒绝了我。

这怎么能行呢,于是我拿出了女孩子必备的杀手锏——撒娇。“哎呀,好姐姐。你,

行行好么。你就带人家去吃个饭嘛!你看我都主动跟你出来了,肯定是不会跑的啦。

”我一边亲昵的蹭着她一边说。“再说了,天都那么黑了,咱们这么着急的赶路,

也不安全呀。”“起开,别离我太近。”她冷声喝道。嘤嘤,她怎么凶我。但是再这么下去,

就不礼貌了。我只好起开身,一脸委屈的应道。“哦,知道了。

”我失望的低着头听候她的发令。她沉思片刻,转而拉着我走向了不远处的夜摊。

幸福来的太突然,我喜出望外的坐在馄饨摊的小木桌旁,等待着热乎乎的馄饨。

带着香味的缕缕烟气在凉风习习的夜晚随风飘散。不一会热乎乎的馄饨就端上来,

我正准备拿筷子吃,却发现自己两只手腕都被束缚着。只好无奈的伸手向她求助。很显然,

她是位合格的杀手,始终牢记着不让被劫持对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之后,

肢体动作十分僵硬的她亲自拿汤匙喂面色十分尴尬的我,吃完了一整碗馄饨。

卖馄饨的大婶看着我们,欲言又止。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挺细心的,喂之前还帮我吹吹,

送到我嘴边还会问,我烫不烫?一顿馄饨就这么极为不自然地吃完了。真是稀奇,

没想到我临期前,还能有这番古怪的经历。4  屋顶秘语吃完这顿饭,已是过了丑时一刻。

街市上仍是人流涌动。她拉着我避开拥挤的人群,挟着我,轻身一跃到一家酒楼的屋顶上。

从这位置上基本可以看到整个街市的情状。她立身向远处望了望,拉着我坐在瓦砾上。

轻声对我说道:“今夜,可要委屈时小姐在这过夜了。”这算什么委屈,

我当刺客的时候经常在屋顶上过夜,这些不过是小场面。我连连摆手道:“没事、没事。

”她低头见我,脸上堆着的笑容,不像是假。反倒有些困惑:“时小姐当真觉不委屈。

”眼瞅着要被怀疑了,我急忙回道:“不会的,正好晚上睡不着,可以看星星。

这个视角看夜景,最适合不过了。”“哦,时小姐倒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她淡淡的说我思忖着她这话是阴阳我还是夸奖我呢。不觉已然凝望着她许久,

她也不动声色的看着我。恍惚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打破了此时的无言。

“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客气的称呼我为时小姐的。”“那叫你什么?时若鱼?

”她平静的问“额…嗯……那你就叫我秒秒吧!”我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之后,

只好硬着头皮打圆场。“秒秒。”她像是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遍又像是在问我。“是的,

秒秒是我的小字。”“为何不能叫你时若鱼?”她突然问我愣了愣,这才注意到,

好像除了这个小字,是阿爹阿娘取给我的。我身上再没有他们留给我的其他东西了。

于是开口道:“因为只有“秒秒”这个小字是他们给我取的。”她听完默然了 ,

没有再说些什么。或许她也有这样的感受,我猜想。眼瞅着扯出来的话头又冷了场,

我赶紧抛出另外一个话头。“那个,姐姐。我该怎么称呼你呀?”“称呼?不需要。

”她冷冷地回道“那不行,我总不能一直这么叫你姐姐吧。”“怎么不行?”“你看哈,

我过不了多久就会被你带到你的主上面前。到时候,我肯定活不了。所以嘛,

你就当了却我一个小小的愿望,告诉我你叫啥呗!”她听后想了想,

良久才淡然的说:“在下姓谢,名霖,字君柔。”“那我可以直呼你的字吗?

就叫你君柔姐姐可好?”谢君柔顿了顿,有些愠怒的止道:“去掉后面的“姐姐”那俩个字。

”“好的,君柔姐姐。”谢君柔瞪了我一眼,我恍然意识到说错了,

立即捂住嘴小心翼翼的订正“哦,不。君柔。”我刚想套她话,问她主上是何许人也,

她要带我去哪?她却偏过头,一副不愿再与我闲聊的样子。唉,那就算了吧,事皆有因果。

该来的总会来,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况且我逃跑的几率也不大。想太多,心会疲惫。

索性四体一伸,倒头就睡。直至夜半,忽觉凉风透身。迷蒙中好像有人给我盖了被子,

但还是有些冷。5  死巷生路次日,云霭朦朦,天边微一青色时,谢君柔就把我给摇醒了。

没等我缓过神来,谢君柔一把拽过盖在我身上的披风,拉着我的手腕就跑。欸,

不是这又什么情况?我才刚醒就要赶路,这么急的嘛!突然,她猛得将我拽到她身前,

下一秒,一支箭就从我刚才的位置风驰而过。我心中暗料到,不是吧,怎么我这一出来,

又来一仇家。眼前离出城还有近三四十里地,照我们这般,必要吃亏的。

谢君柔也像是想到这点。在我准备跳上下一段房檐时,她突然拉着我下落,一溜烟的功夫,

带着我东拐西拐,然后额……成功地拐进了死胡同。

当谢君柔看到眼前一丈多高的斑驳石墙时,她的神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了变化。

细长的眉眼一下子舒展开,抬头纹微皱,原本苍白的紧抿的薄唇也因张开而多了些润色。

是的,没错。谢君柔这么一个疏离,冷淡的人竟然也会有如此露骨的表情。

第一次将自己的情绪完完全全的在我面前表露出来。还别说她这副模样倒是亲和多了。

我一下子没忍住,开口笑了出来。“哈哈…没想到哈…你比我还路痴。”未等我笑完,

她忽然上手捂住我的嘴,另只手臂绕到我膝弯处,一下子抱起我;我慌忙搂住她的脖子。

接着她将我撂到搁在墙角的大箩筐里。给我来了个措手不及。欸,

不是你让我找掩护不就行了呗,咋还把我扔筐里。谢君柔俯身快速对我说道:“待着,别跑。

一会听到声响,就遮住口鼻。”话音刚落,

她顺手从旁边堆摞的竹篓上拿下个圆形的簸箕盖在我头顶上。便走了。

我只好曲膝坐在这大箩筐里,

被束缚的手无意间碰到个铁玩意;低头一瞧原是把没有柄的短斧。

正好可以割开手腕上的绳子。我用那终于恢复自由的手把玩着斧头,指腹摩擦着斧面,

突觉一片凹纹。这纹路咋摸着嫩熟悉呢了,于是凑近一瞅。这不我家布锦铺的印纹么诶,

这斧子上咋有印纹,又咋会出现在这?不对劲呀。等下,

我脑子飞速的转起来 瞬间想起记忆中那面斑驳的石墙。对呀,这里有通往铺子里的暗道。

那机关就应该是在这箩筐下面。6 暗道重逢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我赶紧捂住了口鼻。不多时,隐隐听闻脚步声。下一秒,盖在箩筐上的簸箕被掀开,

谢君柔一把把我抱出来。空气中弥漫着烟雾。谢君柔让我捂着口鼻 ,正欲带着我往外走。

我连忙拉住她,“走这边,这还有条路。”我一手牵着她,一手挪开箩筐。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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