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数学作业写错后,他赔了我一辈子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2

>周屿从小就被迫和我共享作业本。

>小学他边骂我笨边模仿我歪歪扭扭的字迹:“以后谁娶你谁倒霉。

”>高中我撕了他给校花的情书:“她数学还没我考得高!

”>大学实验课他忽然扣住我手腕:“光波干涉需要双光源…就像我需要你。

”>异国三年他寄来厚厚一沓机票存根:“现在换我当你的作业本。

”>婚礼上他翻开泛黄的小学练习册,指着页脚的涂鸦轻笑:>“原来从那时起,

我的未来每一页都有你。”---1、我至今仍记得十岁那年的数学课,

空气里飘浮着令人昏昏欲睡的粉笔灰味道,还有窗外那棵老槐树过于聒噪的蝉鸣。“作业!

昨天的练习册,都拿出来放在桌角!”张老师的声音像把小锤子,猛地敲在我混沌的脑门上。

我全身的血液“唰”一下全凉了。练习册……那本该死的、被我忘在家里的练习册!

恐慌像一只冰冷的手,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僵硬地坐在座位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几乎能想象出张老师看到我空空如也的桌角时,那严厉又失望的眼神。几乎是本能地,

我的脚在桌子底下狠狠踹向前面那个熟悉的脊背。周屿的后背猛地一挺,像根被拉紧的弦。

他极其缓慢地、带着十二万分不情愿地扭过头。阳光透过窗户,

落在他那张写满“林晚你找死吗”的脸上,眉毛拧得能夹死苍蝇。“又、怎、么、了?

”他用气声一字一顿地问,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子。我双手合十,

挤出一个这辈子最可怜巴巴的表情,用口型无声地哀嚎:“作——业——本——没——带!

”周屿那双单眼皮的眼睛瞬间瞪圆了,那眼神活脱脱就是在看一个宇宙级别的笨蛋。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了一下,似乎在极力压制住当场骂我的冲动。然后,

他认命似的猛地转回头,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桌上的铅笔盒。我立刻心领神会,

以闪电般的速度把自己那本空白的、崭新的练习册从桌肚里抽出来,

顺着课桌底下那道窄窄的缝隙,像递送什么秘密情报一样,飞快地推到了他的凳子下面。

前排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两只被逼急了的耗子在啃东西。周屿佝偻着背,

把自己宽大的校服外套下摆巧妙地垂下来,遮住了大部分动作。我紧张地盯着他紧绷的肩膀,

看着他埋着头,右手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在下面奋笔疾书。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又急又重,

带着一种悲愤交加的力道。“字写大点!写大点啊!”我压着嗓子,用气声急促地提醒,

生怕他那一手漂亮的字露了馅,同时忍不住又用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凳子腿,

“老师会看出来的!”“林晚!”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

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滚烫的烙铁,“你再敢扯我衣服一下试试?

信不信我现在就举手报告你没带作业?”我吓得立刻缩回了脚,连带着脖子也缩了缩,

再不敢造次。时间像凝固的糖浆,每一秒都黏糊糊地拖得老长。

张老师穿着她那双标志性的黑色小皮鞋,鞋跟敲打着水泥地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不紧不慢地在过道里巡视,像一位严厉的判官。终于,那脚步声停在了我们这一排。

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我的肋骨。我死死盯着周屿的后脑勺,

仿佛那里能给我答案。周屿的肩膀微微一动。接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捏着两本几乎一模一样的、蓝色封面的练习册,从桌子底下伸了出来,

轻轻地、同时放在了我们俩各自的桌角上。那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排练过千百遍。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掠过时带起的一丝微弱气流。张老师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

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俩的桌角上停留了片刻。我低下头,假装研究自己指甲盖上的月牙,

大气不敢出。谢天谢地,那目光很快移开了,“笃、笃”的脚步声继续向教室后方走去。

我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然而,

这口气还没完全吐出来,张老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悦:“周屿,

林晚。”我们俩像被按了开关的弹簧玩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张老师手里捏着那两本刚收上去的练习册,皱着眉,来回翻看着。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们俩,最后定格在周屿脸上,

带着一种“你最好老实交代”的审视。“解释一下,”她的手指点在其中一页上,指尖用力,

“为什么林晚的练习册上,字迹突然变得跟你一模一样?还有——”她顿了顿,

语气里的不满更浓了,“抄作业就抄作业,连错的答案都抄得一字不差?周屿,你脑子呢?

”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

带着好奇、幸灾乐祸和纯粹的看热闹。我感觉脸上“轰”地一下烧了起来,烫得能煎鸡蛋。

周屿的脸也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他梗着脖子,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只剩下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节数学课剩下的时间,

我和周屿被罚站在教室后面,面壁思过。冰冷的墙壁贴着我的额头,粉刷的石灰味有点呛鼻。

周屿就站在我旁边,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粗重的、带着愤怒的呼吸声,

像一头被惹毛了的小牛犊。“林晚,”他压着嗓子,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磨碎了再挤出来的,“你就是个祸害!笨死了!以后谁要是娶了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祖坟都得冒黑烟!”我自知理亏,缩着脖子不敢顶嘴,

只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他气得发红的侧脸。少年的轮廓在午后斜射的光线里显得有些模糊,

但那股咬牙切齿的怨气却无比清晰。他骂得越狠,我反而莫名其妙地觉得……有点想笑?

这大概就是破罐子破摔的诡异心态吧。时光像个笨拙的裁缝,用歪歪扭扭的针脚,

把我和周屿缝进同一块名为“青梅竹马”的破布上。他的抱怨如影随形——“林晚,

你又忘带钥匙?脑子落家里了?”“林晚,这道题猪都会,你是猪吗?

”——刻薄得能刮下二两脸皮。可我脸皮厚,总能在他气得跳脚时,

精准地递上一块他最爱吃的橘子味硬糖,堵住他接下来更难听的输出。高二那年,

空气里开始漂浮起一些黏糊糊的、名为“青春期悸动”的因子。

我发现周屿开始对着隔壁班那个长发飘飘、走路自带柔光效果的校花行注目礼。那眼神,

专注得能穿透墙壁。一天放学,夕阳给教室镀上一层廉价的橘红色。我抱着沉重的作业本,

像头勤恳的老黄牛往办公室走。路过楼梯间那个光线暧昧的拐角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校服身影。周屿背对着我,微微低着头,

手里捏着一个粉蓝色的信封,正小心翼翼地往那个长发校花手里递。

阳光勾勒出他微微发红的耳廓轮廓,还有校花脸上那抹恰到好处的、带着点疏离的礼貌微笑。

一股无名火“腾”地一下就从我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手里的作业本瞬间变得千斤重。

我想也没想,几乎是凭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冲动,抱着那摞摇摇欲坠的本子就冲了过去。

“周屿!”我的声音又尖又亮,像颗砸进平静水面的石头。周屿和校花同时吓了一跳,

惊讶地转过头。

周屿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紧张羞涩切换成了“林晚你又发什么疯”的震惊加恼怒。

我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在作业本彻底塌方之前,腾出一只手,快如闪电,“唰”地一下,

精准地抽走了他指尖那个粉蓝色的信封。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股“替天行道”的蛮横。

“你干嘛?!”周屿的声音都劈了叉。我紧紧攥着那个烫手山芋一样的信封,

感觉脸颊也在发烫,但气势不能输。我挺直腰板,

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校花那双漂亮却有些愕然的眼睛,

声音因为激动和一点点心虚而微微发颤,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你少来这套!

周屿他…他数学可好了!你、你上学期期末数学考了多少?还没我考得高呢!你配不上他!

”说完,我抱着那堆东倒西歪的作业本,像个刚打了一场胜仗却又落荒而逃的士兵,

扭头就往办公室方向冲,留下周屿在原地目瞪口呆,校花的表情更是精彩纷呈。那天晚上,

周屿黑着脸堵在我家门口,像一尊门神。他劈手夺回了那封被他揉得皱巴巴的信,

恶狠狠地瞪着我:“林晚!你是不是有病!”“我…我这是为你好!”我梗着脖子,

嘴硬到底,心脏却在胸腔里咚咚咚地擂鼓,“她数学那么差,以后拖你后腿怎么办?

”“要你管!”他吼了一句,但不知为何,那怒气冲冲的眼神深处,

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东西,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他最终没再说什么,

只是用力把信封揣回口袋,转身走了,背影僵硬得像块石头。

2、高中兵荒马乱的岁月终于被我们一脚踹进了历史书里。

我和周屿像两颗被风吹散的蒲公英种子,却又奇异地飘落在了同一座城市的两所相邻大学。

物理系的空气总是弥漫着消毒水和精密仪器的冰冷气息,

跟我中文系里飘荡的油墨书香形成鲜明对比。一次两校联合的物理实验选修课,

阴差阳错地把我们塞进了同一间实验室。那天做的是光学实验,关于光的干涉。

实验室拉着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有几盏幽绿的安全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

把每个人的脸都映得有些诡异。我笨手笨脚地调整着面前那台双缝干涉仪上的狭缝挡板,

像个第一次摸枪的新兵。光路校准总是对不上,仪器上本该出现的清晰明暗条纹,

在我这里糊成一团暧昧不清的光晕。汗水悄悄从额角滑下来,指尖也因为急躁而变得冰凉。

我烦躁地嘟囔着,恨不得把这堆冰冷的铁疙瘩拆了。“笨死了。

”熟悉的、带着点嫌弃的嗓音在身侧响起,却像一缕暖风。周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极其自然地站到我身后,隔着一拳的距离。

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混合了洗衣粉和实验室特有溶剂的味道瞬间笼罩过来。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