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重重关上,我转过身,冷冷地看着顾崇。
“顾崇,解释一下。”
他慌忙上前一步,声音发颤。
“梦琴,我和她真的只是资助关系!”
“那孩子从小在山区长大,连裙子都没见过,我是一时心软才帮了她……”我嗤笑一声,指尖敲着方向盘。
“她进青训营时你资助她,这没问题。”
“但现在她拿着职业合同,年薪够买十套顶级演出服。”
“从今天起,你名下的演出团停止所有对她的特殊关照。”
我当着他的面直接要求舞团用新人标准评估陈怜的演员配额。
以后她的训练报告,也直接抄送给我。
然后直视他的眼睛,每个字都像钉进钢板的铆钉。
“你,和她断绝一切私下往来,包括所谓的‘引路人’身份。”
“还有,”我扯下陈怜戴过的项链扔在他脚边。
“我丢的演出服还有其他首饰,少一根线头——就让你的宝贝滚去当保洁刷马桶!”
顾崇的嘴唇剧烈发抖,最终僵硬地点头。
当年顾家为进军文娱行业,把精心栽培的独子送到我面前联姻。
他聪明英俊,在商场上杀伐决断,我们从商业伙伴渐渐处出真感情。
这些年我满世界比赛,他成立上百家舞团和学校,也算默契无间。
直到今天才发现,原来他把“培养新人”的热情,都用在了某个人身上。
次日清晨,我的演出服整齐地码在衣帽间中央。
那件带着划痕的裙子,被小心地摆在防尘箱里,旁边是我所有的首饰。
“所有东西都检查过了……”顾崇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眼前。”
我掂了掂项链,金属冷光映出他发红的眼眶。
我听着他委屈的啜泣声,心软了下来。
顾崇刚回去休息,我的手机就弹出一条直播推送。
是陈怜的直播间。
我皱眉点开,屏幕里的女孩正对着镜头擦拭舞鞋——我的那款冠军联名舞鞋。
"家人们看这个签名,"她故意用指腹蹭过我的亲笔签名。
"某些过气演员啊,就喜欢在装备上留标记,跟狗撒尿圈地盘似的。
"弹幕瞬间炸开一片哄笑。
我眯起眼睛,看着她把我的项链戴在脖子上。
"听说有人非要拿回这些破烂?
"她突然凑近镜头,笑容挑衅。
"可惜啊,上面现在全是我的汗味了。
"直播间标题赫然写着:揭秘某些"传奇舞蹈家"的真面目。
我嗤笑一声,直接通知舞团管理把她所有行李打包扔出去,让她自己找地方住。
直播间里,陈怜还在阴阳怪气。
"有些人仗着资历打压新人,不就是怕被取代吗?
"她晃了晃我给舞团赞助的练功服。
"就像这玩意儿,旧了就该扔——"下一秒我的电话被疯狂拨响,助理在那边大喊。
"白老师!
那娘们刚在直播里说你靠潜规则才有现在的成就!
现在热搜已经爆了!
"我慢条斯理登录十年没用的社交账号,发了张陈怜穿着我演出服的截图,配文:偷来的衣服穿得舒服吗?
提醒一下,盗窃他人财物价值超过二十万的,量刑标准三年起步。
@陈怜 @顾氏集团法务部直播间突然黑屏。
五分钟后,我的手机弹出陈怜经纪人的求和电话。
我没接,只是转发给律师,附言:记得算上名誉损失费。
就在这时,手机***急促地响起。
是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