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日是我的登基大典,你要***这身吧,看着师尊穿上应该很漂亮。”
看着面前叽叽喳喳兴奋的少年,江逸尘嘴角不禁扬了起来:“今日是你的登基大典,又不是我的。
再说,这种事,完全可以给宫人干,何必起个大早?”
少年的好看的桃花眼笑得眯了起来:“我是师尊亲手养大得,师尊在这么隆重场合,肯定穿得要精挑细选。
再说,那宫人哪里有我会服侍师尊呢?”
这话不错,他从八岁的时候就开始照顾自己和江逸尘,他几乎知道了江逸尘的所有喜好,所以这件衣服,是十分讨江逸尘喜欢,但当他的视线到了那拖地的衣摆是,他摇了摇头:“罢了,我还是穿的素一些吧,我是先帝的妃子,本应穿纯白色衣袍才是。”
沈无念叹了口气:“你开心就好。”
江逸尘揉了揉眉心,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沈无念,你先出去吧。”
江逸尘换上了素色衣袍,又戴上了前几日定制的银制面具。
看到师尊出来,沈无念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即问道:“师尊,您戴面具干什么?”
江逸尘温声解释道:“我的身份有点尴尬,在这种日子里,还是避个嫌……”沈无念脱口而出:“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师尊。”
边说还抹着脸上不存在的泪。
江逸尘一看沈无念这个模样,又心软了:“够了,当时你还是一个小孩。
再说,他们与你毕竟是亲人……亲人?”
沈无念冷笑,“师尊是说,我不该恨他们的所做所为喽。”
“别耍小孩子脾气,都十五的人了。
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路过的宫人无不对沈无念行礼,但大多数都对江逸尘视若无睹。
江逸尘不禁看了看身旁的少年。
沈无念今日身着黑金色龙袍,桃花眼里满是深不可测,丹唇轻扬起,倒真有几分少年帝王的样子。
谁能,想到五年前这个面若潘安的少年帝王,还是一个只会在江逸尘后面哭唧唧喊师尊的小孩。
“师尊,到了。”
江逸尘自觉退后,但他存了点私心,退到了百官里。
沈无念皱了皱眉,但终究没说什么。
江逸尘和百官一起朝拜沈无念,看着龙椅上的少年,江逸尘的心情很是复杂,曾经那个可爱的少年,变成了冷血的帝王。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虽然沈无念现在对他敬仰爱戴,但万一他有一天心情不好,随便找个理由给他赐死了,那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不过,这样的事,不会在他身上发生了。
江逸尘站在了一个角落里,趁着太监在宣读即位诏书,江逸尘溜了出去。
他在清会院快速拿了点银子和日常穿的几件衣物,旋即出了这个居住了七年的地方,出来了后,他还庆幸清辉院没有宫人伺候,结果转头就遇上了几个宫女,幸好他和宫人们没有交集,他又戴了银制面具,宫女们只是向争性的说了句“这谁啊”就走了。
首到江逸尘出了宫门,坐上了马车,他才松了口气。
他自由了。
他自由了!
他彻底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