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院!手机版

天香书院 > 都市小说 > 地下三尺有神明

地下三尺有神明

时光浅不浅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由周慕白铁柱担任主角的现实情书名:《地下三尺有神明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地下三尺有神明》是一本现实情感,复仇,职场,现代,逆袭小主角分别是铁柱,周慕由网络作家“时光浅不浅”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0082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1 14:22:2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地下三尺有神明

主角:周慕白,铁柱   更新:2025-07-21 15:52:15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热浪像一锅烧开的沥青,沉甸甸地从天上倾泻下来,糊在皮肤上,烫得发疼。

王铁柱眯缝着眼,汗水刺得他眼球一阵酸涩,他胡乱地用肩膀蹭了蹭,留下一条泥道子。

脚底下是深坑,被太阳烤得像块烧红的铁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人的土腥味。他弯着腰,

弓着背,脊椎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薄薄的工服底下戳出来,手里那把撬棍沉得坠手,一下,

又一下,机械地撬着坑底那些顽固的、盘根错节的钢筋。“操!”撬棍头猛地一滑,

震得他虎口发麻,火星子似乎都从钢筋摩擦处迸了出来。他啐了口带泥的唾沫,喘着粗气,

汗珠顺着鼻尖砸进脚下的浮土里,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个深色的小点。胳膊又酸又胀,

像灌满了工地旁边臭水沟里那黏糊糊的淤泥。他铆足了全身的力气,

把撬棍狠狠楔进钢筋和坑壁之间那块特别硬实的缝隙里。憋住一口气,全身的重量压上去,

脚底板在浮土里打滑,喉咙里发出低沉的、野兽般的闷哼。“嘎嘣!

”一声沉闷又干脆的异响,不是钢筋断裂的声音,

更像是撬棍撞上了什么极其坚硬、极其沉重的东西。

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顺着冰冷的铁棍猛地窜上来,直冲肩膀,震得他半边身子都麻了,

撬棍差点脱手飞出。铁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顶得往后踉跄一步,差点一屁股坐进浮土里。

他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骂骂咧咧地凑近那个被他撬开的豁口。坑壁的土簌簌地往下掉,

露出一片不同于周围黄土的、异常深沉的暗色,带着一种潮湿的、金属般的冷硬感。

他心头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把。顾不上手脏,他胡乱地扒拉开松散的土块。

那东西的一角露了出来,线条粗犷、沉重,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凝结的暗绿色铜锈,

像凝固了千年的血痂。他小心翼翼地用撬棍头刮了刮,铜锈簌簌落下,

露出底下一点斑驳的暗金色,上面似乎还缠绕着某种奇异的、扭曲的纹路,像是盘踞的蛇,

又像是某种古老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冷冷地盯着他。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

撞得他胸口生疼。一股凉气,完全不像是这酷暑天该有的,猛地从脚底板窜上来,

瞬间冲散了周身的燥热。他腿肚子有点发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出了深坑,

脚上的破胶鞋都甩掉了一只。“张老板!张老板!”铁柱的声音都变了调,嘶哑又尖锐,

带着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狂喜和恐惧,刺破了工地沉闷的喧嚣。他光着一只脚,

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滚烫的土坷垃上狂奔,朝着工棚的方向,扬起一路灰尘。

工棚的门帘“哗啦”一声被粗暴地掀开,

带起一股混合着汗臭、劣质烟草和隔夜饭菜的浑浊热浪。张发财腆着圆滚滚的肚子,

正瘫坐在吱呀作响的破藤椅上吹着电扇,手里捏着个油腻腻的茶垢杯子,

脸上被风扇吹得油光锃亮。“嚎什么嚎!号丧呢?

”张发财被铁柱这没头没脑的闯入惊得一哆嗦,茶水泼了一裤裆,顿时火冒三丈,

绿豆小眼瞪得溜圆。“鼎……大鼎!坑里……坑里挖出个铜疙瘩!老大个儿!真家伙!

”铁柱喘得像个破风箱,指着外面深坑的方向,手指因为激动和用力过度而不停地颤抖,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铜疙瘩?”张发财脸上的愠怒瞬间凝固,随即像冰块一样融化,

换上了一副混杂着惊疑、贪婪和强装镇定的古怪表情。他蹭地站起来,

动作快得不像他那身肥肉该有的敏捷,一把推开还在喘气的铁柱,“带路!快!”深坑边上,

已经稀稀拉拉围了几个探头探脑的工人,好奇地朝坑底张望,议论纷纷。张发财扒拉开人群,

伸着脖子往下瞅。当那暗绿色的、沉重的巨大轮廓映入眼帘时,

他脸上的肥肉猛地抽搐了几下,小眼睛里瞬间爆射出两道精光,像饿狼看见了肥肉。

他喉结滚动,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压低了:“都他妈看什么看?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铁柱,你留下!”他挥着粗短的手臂,像驱赶苍蝇一样把围观的工人轰开。

工人们嘟囔着散开,但目光还时不时地瞟向这边。张发财扭动着肥胖的身躯,

笨拙又急切地滑下坑壁,蹲到那露出的青铜边角旁,伸出粗短的手指,

小心翼翼地触摸那冰凉的铜锈。他摸得极慢,极仔细,手指甚至有些微微发抖。好半晌,

他才抬起头,脸上那种狂喜的潮红已经褪去,换上了一副沉重的、带着点惋惜的表情,

还夸张地叹了口气。“啧……铁柱啊,”张发财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

那灰沾着他油腻的手心,显得更脏了,“看着是有点老气儿,可惜啊……是个仿的!

仿西周的!这玩意儿,不值钱!白高兴一场!”“仿的?

”铁柱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刚刚还擂鼓般的心跳像是瞬间被冻住了。

他往前凑了一步,声音干涩发紧,“老板,不能吧?那锈……那纹路……”“你懂个屁!

”张发财不耐烦地打断他,唾沫星子喷了铁柱一脸,“现在造假的手段高着呢!

专门骗你们这种外行!坑底挖出来的?指不定就是以前哪个缺德玩意儿埋这儿糊弄人的!

行了行了,别瞎琢磨了,该干嘛干嘛去!这破玩意儿占地方,回头我叫人弄走处理了。

”他嘴里说着“破玩意儿”,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

死死地黏在坑底那暗绿沉重的轮廓上,贪婪的光几乎要凝成实质。铁柱的心沉了下去,

像坠了块冰。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老板的话像一盆冰水,把他刚才那股滚烫的狂喜浇得透心凉,

只剩下刺骨的麻木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他木然地转过身,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

一步一挪地爬出深坑。毒辣的日头重新晒在背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只有无尽的茫然。

他下意识地回头又看了一眼坑底,那暗绿色的巨大阴影沉默地卧在泥土里,

像一头沉睡的怪兽。鬼使神差地,在张发财没注意的瞬间,

他飞快地掏出那部屏幕裂得像蜘蛛网、只能勉强拍照的破旧按键手机,

对着坑底那露出的、布满奇异纹路的鼎身一角,按下了模糊不清的快门。几天后,

一辆不起眼的蓝色小货车在夜色掩护下悄悄开进了工地。几个陌生面孔的男人跳下车,

动作麻利又带着一种刻意的谨慎,用粗麻布和塑料泡沫将那尊沉重的青铜鼎包裹得严严实实,

抬上了车。铁柱蹲在远处工棚的阴影里,默默地看着。货车发动时,

昏暗的尾灯扫过他麻木的脸。他没吭声,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里那部冰冷的手机。

那里面,藏着一张模糊的、命运嘲弄般的照片。……日子像工地旁边那条浑浊发臭的小河,

粘稠而缓慢地流淌。三年时间,能改变什么?能改变的,似乎只有王铁柱眼角的皱纹更深了,

背更佝偻了,指关节因为长期和冰冷的钢筋、粗糙的砖石打交道,变得更加粗大变形,

布满了洗不掉的黑色皴裂。他换了个更偏远的工地,依旧是绑钢筋、搬水泥,

住着漏风的工棚,吃着清汤寡水的饭菜。那部老掉牙的按键手机屏幕更花了,

按键也松垮得厉害,但他一直没舍得扔。偶尔夜深人静,他会掏出手机,

用粗糙的手指笨拙地翻到那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屏幕上那团暗绿色的、扭曲的纹路,

像一个无法愈合的伤疤,也像一个遥远得几乎不真实的梦。一个闷热的傍晚,

空气粘稠得能拧出水来。

铁柱拖着散了架似的身体回到他那间租来的、只有几平米的城中村小屋。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隔夜泡面汤的酸馊气。他甩掉沾满泥灰的破解放鞋,

拧开吱呀作响的破风扇,一屁股瘫在嘎吱呻吟的小木板床上,摸出遥控器,

麻木地按开了那台二手旧电视,纯粹是为了有点声音,驱散这死水般的寂静。

电视屏幕闪了几下,跳出一个画面光鲜亮丽的演播厅。

个穿着笔挺西装、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主持人正用一种夸张的、抑扬顿挫的语调介绍着什么。

“……稀世珍宝!西周饕餮纹青铜方鼎!器形雄浑,纹饰狞厉,历经三千年沧桑,

品相完美无缺!堪称国之瑰宝!它的现世,无疑是我市收藏界的盛事!而它的拥有者,

正是我们著名的企业家、慈善家——张发财先生!”铁柱的呼吸骤然停止。

镜头切到了一个巨大的玻璃展柜。柔和的聚光灯下,一尊青铜鼎静静地矗立着。

暗绿色的铜锈厚重而均匀,透出一种穿越时空的沉穆。鼎腹上,巨大的饕餮兽面双目圆瞪,

獠牙森然,扭曲的云雷纹环绕其间,繁复而狞厉,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古老威严。

那鼎足粗壮,稳稳地托举着沉重的鼎身。是他!铁柱像被高压电击中,

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膝盖重重撞在旁边的破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桌上那个吃了一半的泡面桶晃了晃,油汤溅了出来。他却浑然不觉,

眼睛死死地钉在电视屏幕上,瞳孔因极度的震惊和愤怒而急剧收缩。屏幕里,

主持人还在滔滔不绝:“……经国内顶级青铜器鉴定专家、周慕白教授亲自掌眼,

确认为西周中期王室重器无疑!其历史价值、艺术价值无可估量!

保守估价——八千万人民币!”画面适时地切到了嘉宾席。

一个穿着讲究唐装、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花白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者正矜持地微笑着,

对着镜头颔首示意,一派儒雅权威的气度。正是当年那个被张发财请来工地,

只在鼎边看了不到五分钟,就轻描淡写地吐出“赝品”两个字的所谓专家!镜头再一转,

对准了坐在前排贵宾席正中央的男人。张发财!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昂贵西装,红光满面,

原本就圆润的肚子更加凸出,几乎要把那价格不菲的衬衫纽扣撑开。

他正对着镜头志得意满地笑着,那笑容里充满了财富带来的傲慢和膨胀,

油光水滑的脸上每一寸肥肉都写满了“成功人士”四个大字。他微微侧身,

似乎在向旁边一位珠光宝气的女士炫耀着什么。“轰!

”一股滚烫的岩浆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铁柱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随即又被无数尖锐的碎片充斥——深坑里那冰冷的触感,张发财惋惜又贪婪的眼神,

周慕白那轻飘飘的“赝品”,

蓝色货车消失在夜色里的尾灯……三年来的麻木、卑微、汗水、忍气吞声,

在这一刻被这赤裸裸的、价值八千万的欺骗彻底点燃,烧成了滔天的怒火!

他浑身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腥甜的铁锈味从喉咙深处涌上来。

“王八蛋!”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终于冲破喉咙,在狭窄潮湿的出租屋里炸开,

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他猛地抓起桌上那个沾满油污的泡面桶,

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那不断播放着张发财得意笑脸的电视屏幕!“砰!

”塑料桶砸在屏幕上,弹开,泡面汤和残渣溅得到处都是,顺着模糊的屏幕缓缓流下。

电视画面扭曲了一下,张发财那张油光满面的笑脸在油污的遮挡下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铁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胸膛剧烈起伏,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屏幕上流淌的油污,仿佛要透过那层肮脏,将那两个人的影像烧穿。

怒火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几乎要将他撕裂。砸东西?冲出去?这些念头疯狂地闪过,

但最终都被一种更冰冷的、更沉重的现实死死压住——没钱,没势,没证据,

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和一个农民工的指控,谁会信?拿什么斗?绝望像冰冷的潮水,

开始淹没那灼烧的愤怒。他颓然地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靠着吱呀作响的破床,

身体因为愤怒过后的脱力而微微颤抖。目光无意间扫过地上那部摔落的破手机,

屏幕裂得更厉害了,但那张模糊的纹路照片,却顽强地在碎裂的缝隙里闪现。

照片……他猛地扑过去,一把抓起那冰冷的手机。粗糙的手指因为激动而笨拙地滑动,

屏幕碎裂的地方刮着指腹。他翻到那张照片,放大,再放大。屏幕上那团模糊的暗绿色纹路,

扭曲,盘绕,带着一种原始的、粗犷的力量感。他死死地盯着,又猛地抬起头,

看向还在播放的电视屏幕。那尊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的青铜鼎,

鼎腹上那清晰无比的饕餮兽面,那繁复狞厉的云雷纹……虽然角度不同,细节有差异,

但那骨子里的神韵,那纹路走向的感觉……太像了!

尤其是鼎足根部那些细密的、如同编织般的回形纹饰,在他那张模糊照片的一角,

也隐约可见相似的痕迹!一股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这不是梦!不是巧合!

这就是他当年挖出来的那个鼎!张发财!周慕白!这两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

再次狠狠烫在他的心上。证据!他需要证据!光凭一张模糊的照片和一个农民工的指控,

撼动不了那两个已经站在云端的人物。他需要更致命的东西!一个念头,

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冰冷的算计,在绝望的灰烬中悄然滋生,

如同毒藤般迅速缠绕住他的心脏。周慕白……那个道貌岸然的专家!

他是链条上最脆弱的一环!当年他亲口说出的“赝品”,

如今却被他自己鉴定为价值连城的国宝!这本身就是最大的讽刺和破绽!

铁柱慢慢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走到那面布满霉斑、布满裂纹的穿衣镜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被生活反复捶打的脸,黝黑,粗糙,布满沟壑,

眼神里交织着尚未熄灭的怒火和一种近乎死寂的麻木。他伸出手,

用粗糙的指腹用力地搓了搓自己僵硬的脸颊,仿佛要搓掉那层卑微的皮。一个计划,

一个疯狂而危险的计划,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逐渐清晰、凝聚。几天后,城市的另一端,

一个装修古雅、散发着淡淡檀香的书房里。周慕白教授放下手中的放大镜,

拿起桌上的紫砂壶,悠闲地啜了一口清茶。他面前摊开放着一本厚重的青铜器图录,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而专注。“笃笃笃。”敲门声响起,礼貌而克制。“请进。

”周慕白头也没抬,声音平和。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崭新却明显不太合身、肩膀处略有些紧的廉价西装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抹了过多的发胶,显得有些僵硬。

脸上带着一种刻意练习过的、略显紧张的笑容,

手里提着一个印着某某超市logo的普通塑料袋。“周教授,您好!打扰您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紧绷,带着点刻意的恭敬。周慕白这才抬起头,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带着审视,扫过男人身上那套一看就是临时凑合的西装,

袖口处甚至还有没剪干净的线头,以及他手里那个廉价的塑料袋。他微微蹙了下眉,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

津ICP备2023000462号-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