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扑过去的时候，几乎是用下巴完成了刹车。
再想站起来，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空空荡荡，像被人抽走了骨头。
最后几步，我只能一点点，像个断了线的木偶，爬。
……我靠?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带着明显的惊诧，还有一点不敢置信的颤音。
孙络。
他从控制台前站起来，看着我的样子，像是亲眼目睹了鬼片直播:
你、***怎么进来的?
我半抬起头，脸上早已分不清是血是汗，连睫毛上都挂着干涸的血痂。
剪……线进来的。我哑着嗓子说，声音像是刚被剪过声带。
孙络倒吸一口凉气: 你疯了吧?那可是高压电还有……声波屏障、抽氧通道，你是怎么——
爬的。我盯着黎昊的方向，一手一脚，爬进来的。
孙络愣住了。他走近两步，仔细打量我。
那你……现在是活人还是死人?
我想说我看你才不像是个活人，干的都不是活人能干的事儿。
你现在这副模样，人不人、鬼不鬼。你有镜子吗?七窍都出血了，看起来有点恐怖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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