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烧烤摊的病娇女

01凌晨两点半，我和老白蹲在"老王烧烤"的塑料凳上，面前堆满了竹签和空啤酒瓶。

夏夜的风裹着油烟味，吹得我T恤后背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所以说啊，"我嘬着牙花子，

举起一根鸡翅，"追姑娘就像吃烧烤，火候太猛会焦，太温吞又没味儿。

"老白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就知道扯淡。上个月那个瑜伽教练呢？

不是说已经到'深入交流'阶段了？""别提了，"我灌了口啤酒，"人家嫌我太'深入'，

说受不了我这'顾氏按摩手法'。"老白笑得喷出一口金针菇。我正想再编个更荤的，

突然听见巷子口传来"哐当"一声。一个白影跌跌撞撞冲过来，撞翻了两把椅子。

我定睛一看，是个穿睡裙的姑娘，赤着脚，小腿上全是血。"操，午夜凶铃真人版？

"我嘟囔着站起来。姑娘抬头，我才看清她的脸——苍白得像月光，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肉里。"救我。"她说。老白吓得往后缩："顾宇，

这他妈什么情况？仙人跳？"我还没开口，巷子口又冒出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

领头的那个脸上有道疤，在路灯下泛着青光。"珺珺小姐，"刀疤脸的声音像生锈的锯子，

"董事长很担心您。"叫珺珺的姑娘躲到我身后，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老王早就躲进店里，

卷帘门拉得哗哗响。"几位大哥，"我举起双手，"要不一起撸个串？我请客。

"刀疤脸没理我，伸手就要抓珺珺。我侧身一挡，他直接揪住我领子："滚开，穷鬼。

"他嘴里有股腐臭味。我笑了："大哥，您这口臭得用砂纸打磨啊。

"下一秒我的脸就挨了一拳。火辣辣的疼从颧骨炸开，我踉跄着撞翻烤架，炭火撒了一地。

"顾宇！"老白抄起啤酒瓶。珺珺突然尖叫："别过来！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块碎玻璃，抵在自己脖子上。刀疤脸僵住了。

我趁机抓起一把炭火扬过去，火星子在黑夜里炸开像烟花。"跑！"我拽起珺珺就跑。

身后传来咒骂声。我们钻进七拐八弯的小巷，珺珺的脚被碎石割得鲜血淋漓，但她一声不吭。

最后我们躲进一个垃圾箱后面，恶臭熏得我眼泪直流。"你谁啊？"我压低声音，

"黑社会大小姐？"珺珺的睫毛在颤抖："我爸是林世诚。"我差点咬到舌头。林世诚，

林氏集团掌门人，本市首富，电视上天天见。"所以这是...豪门绑架案？

"我脑子转得飞快，"要不要报警？"她突然抓住我的手："不能报警！是我爸要抓我回去！

"她的指甲又掐进我肉里，"送我去香樟公寓，我给你钱，很多钱。"我看着她流血的小腿，

叹了口气："先说好，我不是什么好人，但趁人之危这种事——""得加钱是吧？

"珺珺居然笑了，嘴角有个小梨涡，"我知道你，顾宇，金融公司小职员，月薪八千，

信用卡欠两万。""操，你调查我？""刚在车上用手机查的。"她晃了晃手机，

"你去年见义勇为救过落水儿童，还上过晚报。"我哑口无言。这姑娘什么来路？

生死关头还有心思人肉我？远处传来脚步声。我脱下T恤裹住珺珺的脚，

一把将她抱起："搂紧我脖子。"她轻得像片羽毛，头发蹭得我下巴发痒。

我光着膀子在巷子里狂奔，感觉自己像个英雄电影里的傻逼主角。香樟公寓在三个街区外。

等电梯时，珺珺突然摸我腹肌："你平时健身？""大姐，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吃豆腐？

""反正要死了，不如摸个够。"她说得理直气壮。电梯门开，2201室门口有滩血迹。

珺珺从胸罩里摸出钥匙——这操作看得我眼皮直跳。公寓大得离谱，装修得像杂志样板间。

珺珺一瘸一拐地翻出医药箱，我这才看清她的伤——右脚底嵌着块玻璃碴。"忍着点。

"我拿镊子夹住玻璃。她死死掐着我大腿，愣是没吭声。玻璃取出来的瞬间，

她突然凑近我耳朵："你心跳好快。""废话，我这辈子第一次见人从胸罩里掏钥匙。

"珺珺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开始哭。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像坏了阀门的水龙头。

"他们要送我去精神病院，"她抽噎着，"就因为我割腕。

"我这才注意到她左手腕上的纱布。她扯开纱布，

露出道狰狞的伤口："我爸要我和陈家联姻，我说除非我死。""所以你就真去死？

"我皱眉。"本来想吓唬他们的，"她歪着头，"但割下去的时候，感觉特别好。

"我后背一凉。这姑娘不对劲。门外突然传来巨响。珺珺脸色煞白："他们找到这里了！

"我环顾四周，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有后门吗？""消防通道！"她指着厨房。

我们刚冲到厨房，大门就被撞开。刀疤脸的声音传来："分头找！"珺珺推开窗户，

外面是逃生梯。我正要翻出去，她突然拽住我："等等。"她踮脚亲了我一口，

嘴唇冰凉："要是能活着出去，我包养你。""大小姐，先逃命再谈包养行吗？

"我们顺着铁梯往下爬。到五楼时，珺珺的脚伤发作，差点摔下去。我搂住她的腰，

闻到她头发里的茉莉香。"你身上有烧烤味，"她在我耳边说，"我喜欢。

""您这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犯了吧？"逃到地面后，我带她钻进了路边一辆出租车。

司机从后视镜打量我们——我光着膀子，珺珺穿着染血的睡裙。"情侣吵架？

"司机一脸了然。"私奔。"珺珺靠在我肩上。我报了自家地址。下车时，

珺珺已经快昏过去了。我把她扛上楼，扔在我那张单人床上。翻出件干净T恤给她换上时，

我发现她锁骨下有行英文纹身：Property of Gu Yu顾宇的所有物。

"这什么情况？"我头皮发麻，"我们以前认识？"珺珺半闭着眼睛："上周纹的。

我在财经杂志上看到你救人的报道，就决定要得到你。"我僵在原地。这姑娘不是不对劲，

是他妈的有毒。她伸手摸我的脸："现在你是我的了。"我抓住她手腕："听着，

我救你纯粹是见义勇为，不图你什么。明天一早我就联系你家人——""不要！

"她突然尖叫，抄起台灯砸在墙上，"你敢送我回去，我就死给你看！

"玻璃碎片溅到我腿上。我这才确信——她是真的疯了。但奇怪的是，我居然不觉得害怕。

她眼里那种绝望的执着，像极了三年前的我——被前女友卷走全部积蓄，

站在天台边时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拿来扫把清理玻璃碴："先说好，我家就一张床。

""我可以睡你身上。"她说得理所当然。"免了，我怕你半夜割我喉。

"珺珺突然安静下来。月光从窗帘缝漏进来，照在她脸上。"顾宇，"她轻声说，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正想吐槽，转头却看见她在哭。眼泪无声地流，像融化的冰。

"我爸娶过四个老婆，"她盯着天花板，"我十二岁那年，看见他用烟头烫我妈妈的背。

"我放下扫把，坐到床边。"后来妈妈跳楼了，他第二天就带新女人回家。

"珺珺的声音很平静，"上个月他让我嫁陈家那个变态，就因为能拿三亿投资。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像死人的手。"我纹你名字那天，

"她突然笑了，"想着要是能遇见你，就跟你睡一次然后去死。没想到真遇见了。

"我喉头发紧："现在呢？""现在..."她翻过身，把脸埋在我腿上，

"想多活几天看看。"窗外传来警笛声。珺珺浑身一颤，我下意识搂住她。"别怕，

"我听见自己说，"有我在。"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我就后悔了。我他妈摊上大事了。

但当她仰起脸看我时，眼睛里那种濒死小动物般的光，让我怎么也狠不下心推开。"睡吧，

"我关掉灯，"明天再说。"黑暗中，她蜷缩在我身边，呼吸渐渐平稳。我瞪着天花板，

思考人生是怎么突然拐进这个奇葩弯道的。凌晨四点，珺珺在梦里哭出声。我轻轻拍她的背，

像安抚受惊的猫。"顾宇..."她呢喃着我的名字。02清晨六点，

我被脖颈上的刺痛惊醒。珺珺正用水果刀抵着我喉结，眼睛亮得像两颗浸在冰水里的黑葡萄。

"你说梦话了，"她歪着头，"叫了三次'前女友'。

"我盯着刀刃上反光的自己："这是新型闹钟？""我在考虑要不要割开你的声带，

"她俯身时睡裙领口滑落，露出那行可笑的纹身，"这样你就不会叫错名字了。

"阳光透过窗帘缝切进来，把她的睫毛投影成锯齿状。我忽然发现她左眼角有颗泪痣，

像不小心溅上的墨点。"刀放下，"我慢慢举起双手，

"我梦到的是前女友卷走我存款那天——你该不会连吃醋都要抢银行吧？

"珺珺的刀尖顿了顿。下一秒她突然跨坐到我腰上，刀背划过我锁骨："我要盖个章。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汗毛倒竖。"大小姐，您这病娇属性是充会员送的？

"她俯身咬住我肩膀，疼得我倒吸凉气。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时，她突然开始舔舐伤口，

温软的舌尖像块融化的太妃糖。"现在你是我的了。"她举起染血的刀尖，在晨光里欣赏。

我趁机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夺过刀扔到床下："听着，我家不是《五十度灰》拍摄现场。

要发疯去你爸的五星酒店发。"珺珺突然安静下来，手指缠绕着我睡裤的抽绳："顾宇，

你闻起来像烧烤味的安全感。"手机在这时响起。老白的名字跳出来，

背景音嘈杂得像菜市场。"你他妈还活着？"老白压着嗓子，"昨晚那帮人找到烧烤摊了，

老王被砸断两根肋骨。"我看向珺珺。她正用我的牙刷刷牙，满嘴泡沫冲我笑。"听着，

"我走进卫生间锁上门，"帮我查查林世诚最近有什么动静。

"老白沉默几秒："你泡了他女儿？""是他女儿泡了我——字面意义上的。

"我瞥见珺珺把带血的手指印按在镜子上画画。挂掉电话后，珺珺从背后抱住我。

镜子里我们的倒影像幅荒诞派油画——她赤脚踩在我脚背上，睡裙下摆沾着昨夜的血迹，

而我胡子拉碴的眼角还挂着困意。"我饿了。"她把下巴搁在我肩头。"冰箱里有面包。

""我要吃你煮的泡面。"她指甲抠着我T恤上的破洞，"加两个荷包蛋。"厨房里，

珺珺坐在料理台上晃着腿。我煮面时她突然问："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自杀？

""我怕答案太无聊。"我往锅里打了个蛋，"比如'爸爸不让我买爱马仕'之类的。

的笑声像打翻的玻璃珠："他让我嫁给陈景明——就是那个把前妻送进精神病院的制药大亨。

"蛋清在滚水里绽开成云朵状。我想起上个月财经杂志的专访，

陈景明那张儒雅的脸下方写着"慈善家"三个字。"所以你宁愿死？"我把面条捞进碗里。

"现在不想了。"她跳下料理台，赤脚踩过我的影子，"我要看着你先死。

"面汤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表情。我递过筷子时，她突然抓住我手腕："顾宇，我们私奔吧。

""您这情绪切换比股票K线还刺激。

"珺珺把面条卷在筷子上玩："我知道我爸的加密账户，够我们活三辈子。

"我差点被面汤呛到："这就是你的私奔计划？卷款潜逃？""还有更刺激的。

"她凑近我耳边，"我偷了他和副市长勾结的证据。"阳光突然变得刺眼。

我盯着珺珺浅色的瞳孔，里面映出我缩小的倒影。这个疯姑娘手里攥着的可能是颗核弹。

"为什么是我？"我听见自己问。

珺珺的舌尖舔掉唇边的蛋液："因为你是唯一被我割伤还给我煮面的人。"门铃在这时响起。

珺珺像只受惊的猫炸起毛，我按住她肩膀，从猫眼看见物业张大爷的秃顶。"顾先生，

"张大爷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的，"有您的同城快递。"我开门接过信封，

转身时珺珺已经举着水果刀抵住张大爷肚子。老头吓得快递单都掉了。"珺珺！

"我一把拽回她。张大爷后退两步："这位是......""我表妹，"我把刀夺下来，

"刚从精神病院接出来。"关上门，珺珺正用牙齿撕快递信封。

里面滑出张照片——老王躺在医院，胸口连着监护仪。背面用红笔写着："下次是你。

"珺珺的呼吸喷在我耳后："你看，他们先挑衅的。"我摸出手机，

老白刚发来消息：林氏集团今早股价异动，陈景明名下私人飞机申请了今晚八点航线

珺珺夺过手机："他们要送我去瑞士。"她掰开我手指，在掌心画了个笑脸："我们劫机吧？

""你漫画看多了？"我揉着太阳穴，"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我送你回你爸那儿，二我报警。

"珺珺突然解开睡裙腰带。我还没来得及闭眼，

就看见她腰侧大片淤青："第三个选择——帮我报仇。"那些淤血呈长条状，

明显是棍棒痕迹。最严重处已经泛紫，像块腐败的玫瑰花瓣。"陈景明打的？"我嗓子发干。

"订婚礼物。"她系回带子，"他说这样洞房时更有感觉。"我捡起地上的水果刀，

发现刀柄刻着林氏家徽。珺珺踮脚亲了亲我下巴："现在你生气了。"下午三点，

我们躲在老白的二手车里盯梢林氏大厦。珺珺穿着我的衬衫和牛仔裤，

裤脚卷了三圈还是拖地。"计划很简单，"我指着大厦侧门，"老白买通保洁把你送进去，

你从内部电梯直达38层——""然后炸了服务器？"珺珺眼睛发亮。

"然后拷贝你爸的犯罪证据！"我捏她鼻子，"你是真疯还是装疯？

"她突然咬住我手指："顾宇，要是我被抓了，你会劫囚车吗？"后座的老白噗嗤笑出声。

我抽回手指："我会在监狱对面开家烧烤摊。"珺珺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她拉开衬衫领口，

拽出条项链——吊坠是枚微型U盘。"都在这里了，"她把它塞进我内衣，"要是我出事，

就卖给《财经周刊》，标价三亿。"我看着她睫毛投下的阴影，

突然意识到这疯姑娘早就算好一切。U盘贴着我心口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老白的对讲机突然响起。保洁阿姨的安庆口音夹杂电流声："林小姐的保镖刚换了班，

侧门监控坏了。"珺珺最后检查了伪装——假发、工牌和平光眼镜。

下车前她突然回头："顾宇，要是我回不来......""我就用那三亿买下你爸公司，

"我扯她假发，"天天在你病房窗前烧烤。"她大笑起来，笑声惊飞了树上的麻雀。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转门里，U盘在胸口烙出个生疼的印记。

老白点了根烟："你真信她？"我盯着38层某个亮灯的窗口："我信她疯得够彻底。

"03林氏大厦38层的警报声穿透耳膜时，我正在老白的二手车里数到第327次心跳。

车载收音机突然插播紧急新闻："林氏集团服务器遭入侵，

嫌疑人可能携带商业机密..."老白的烟灰缸已经堆成小山："你他妈捡了个移动炸弹。

"我盯着大厦侧门，胸口那个U盘烫得像块烙铁。珺珺进去已经四十七分钟，

远超约定的半小时。正当我准备冲进去时，

消防通道突然冲出一个穿保洁服的身影——如果忽略她手里挥舞的冲锋枪，

确实很像保洁阿姨。"开车！"珺珺撞进后座，扯掉假发露出染血的额头。

老白一脚油门差点把我甩到挡风玻璃上。后视镜里冲出五个保安，最前面的举着对讲机狂吼。

珺珺转身就是一梭子，子弹打爆了门口的景观喷泉。"你他妈哪来的枪？

"我夺过那把还在冒烟的MP5。"38层陈列室，"她喘着气扒开保洁服，

露出里面被血浸透的衬衫，"我爸收藏的二战文物。"我这才发现她左肋有个血洞，

正汩汩往外冒血珠。珺珺却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猜猜我还拿了什么？

"她从内衣里抽出一沓文件拍在我脸上。最上面那张是林世诚与陈景明的密约照片，

背景明显在某家私人会所。照片角落，

一个穿校服的女孩被按在沙发上——那是十五岁的珺珺。"畜生..."我喉咙发紧。

珺珺用染血的手指抚摸照片："那天之后，我在浴缸里泡了六小时。

"她的指甲抠进照片里陈景明的眼睛，"所以我要他们死。"老白突然急刹车。

前方路口横着两辆黑色路虎，四个穿防弹衣的男人正在设卡。珺珺抓起冲锋枪就要开窗，

被我一把按住："你他妈《使命召唤》玩多了？

"我扯过后座的快递员制服扔给她："换这个。"五分钟后，我们戴着鸭舌帽驶近关卡。

老白摇下车窗："顺丰同城急送。

"黑衣人用手电筒扫过后座——珺珺正靠在我肩头"昏睡"，制服盖住了血迹。

就在他们放行的瞬间，珺珺突然"醒"了，冲黑衣人比了个中指。"操！

"我按下她脑袋的瞬间，子弹击碎了后窗玻璃。老白把油门踩进油箱。珺珺在我怀里大笑，

鲜血把快递制服染成了顺丰红。我扯开她衣服检查伤口，发现子弹只是擦过肋部，

但失血已经让她嘴唇发白。"顾宇，"她突然抓住我领子，

"要是我死了...""我就把你纹身P成'Property of Lao Bai'。

"我扯下皮带扎住她伤口。珺珺的笑声混着警笛声飘出车窗。我们甩掉追兵后，

老白把车开进一家汽修厂后院。卷帘门落下时，珺珺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手指还死死攥着那沓文件。"得送医院。"老白翻出医药箱。

我摇头："林氏的私立医院都联网。"珺珺突然睁开眼："去...翠湖公寓1702。

"她从裤兜摸出把钥匙，"我妈妈的...安全屋。"安全屋的灰尘味呛得我打喷嚏。

珺珺瘫在复古真皮沙发上，身下压着张泛黄照片——年轻的珺珺妈妈抱着洋娃娃，

背后站着穿军装的林世诚。"我妈自杀前买的，"珺珺虚弱地指着头顶，

"监控死角...连我爸都不知道。"我翻出医药箱给她清创。酒精碰上伤口的瞬间，

她咬住了我肩膀，疼得我龇牙咧嘴。"属狗的？"我掰开她嘴。

珺珺舔着带血的虎牙："盖个章。"她突然扯开我衣领，对着锁骨就是一口。

血腥味在口腔漫开时，她含糊不清地说："现在...你也有我的纹身了。

"老白在一旁煮泡面，假装没看见这场血淋淋的调情。我包扎完才发现珺珺发烧了，

额头烫得能煎蛋。她蜷缩在沙发上发抖，手里还攥着那把沾血的钥匙。半夜三点，

我被啜泣声惊醒。珺珺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哭，

屏幕上是段模糊监控视频——十三岁的她被陈景明拖进酒店房间，而林世诚在走廊抽烟。

"备份..."她指着书柜后的保险箱，"我妈...偷拍的。

"我翻出冰啤酒贴在她额头："为什么不早曝光？

"珺珺的眼泪滴在键盘上："他是我爸..."她突然抓住我手腕，"但现在我有你了。

"她的眼神让我想起受伤的流浪猫——明明爪子都折了，还要虚张声势地哈气。我叹了口气，

把她连人带毯子搂进怀里。天亮时，老白带来了坏消息：林氏集团悬赏五百万通缉珺珺，

照片贴满了地铁站。更糟的是，陈景明的私人飞机改签了今晚六点的航班。"他要跑。

"珺珺撕着面包片，眼神阴郁得像暴雨前的天。我打开珺珺偷来的文件。

最底下有张瑞士银行流水单，显示陈景明近期转出两亿到开曼群岛账户。

"够判他十次无期了。"老白吹口哨。

珺珺却盯着另一张纸——林氏集团与市政府的土地协议，

签字栏赫然是副市长和...顾宇的前女友苏婉。"这婊子..."我太阳穴突突跳。

三年前卷走我三十万存款消失的前女友，居然是林世诚的情妇？

珺珺的指甲陷进我手臂："你睡过她？""重点是这个？"我掰开她手指，

"她偷我钱是为了给林世诚洗钱！"珺珺突然笑了，

笑容瘆得老白后退两步："真好...现在我们可以一起报仇了。"她跳下沙发时差点摔倒，

却坚持要演示保险箱里的"玩具"——一把改装过的麻醉枪，和两枚微型爆破装置。

"我妈的...临终礼物。"她抚摸着枪管，像在抚摸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