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魂穿了，原主是卑微家庭主妇丈夫和他的白月光把她当傻子一样哄。
我接管这副身体后：“渣男给我死！”他哭着求我：“你不是她，你把她弄哪了，
求求你还给我”1“你别闹了行吗？我真的快撑不她死了，我接手这副身体住了。
”男人的声音从手机扬声器传出来，一字一顿，压着怒气。我睁开眼，
病房顶上的灯白得刺眼，眼前一瞬模糊。“你从出事到现在都不回我电话，爸妈问我你人呢，
我怎么说？说你在医院不让我看你？还是说你现在连我都不信了？
”他的语气像极了一个委屈的丈夫，要不是有原主的记忆我还真信了。聒噪，
我直接挂了电话。看着天花板，冷静了一会儿，掀开被子下床。刚才电话那头是周砚成。
我记得这个名字。准确说，是这具身体记得。这副身体原本属于沈予，周砚成的太太，
结婚三年。三天前，她半夜出现在人民医院的急诊手术台上，术前诊断：车祸擦伤，
撞击性流产。事发当晚，她丈夫陪着林知晚在西南路的酒店包间喝酒，庆祝林知晚离婚。
凌晨两点，她去找他，突然腹痛然后倒在马路牙子旁。她给他打了好几遍电话，
全部无人接听。然后被一辆超速行驶的货车擦着身子撞到。七点半，医院电话通知周砚成时，
周砚成说自己正在开会。我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脸色惨白，眼底乌青，嘴唇没血色，
纤细的手腕缠着纱布。手机又响起来。我按下接听，靠着窗台，没有出声。“沈予？
你到底在哪？我去接你回家。”我没应声。他停顿了一下，
语气试探地软了下来：“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们是不是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你这样躲着我，有意思吗？”“你在哪家医院？我已经查过一圈了，
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找到你？”我终于出声：“周砚成。”他立刻应了：“我在听。
”我望着窗外的天，一片灰白。“你是不是太有空了？”“……什么？”“你要真关心我，
”我语气平静，“那天在北湾酒店，你哪怕接一次电话，我也不会少半条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我……我只是当时林知晚她……”“你不需要解释。”我打断他。
“只是别再打我电话了，你挺吵的。”我按下挂断键。立马去打印了离婚协议。
待做完这些躺病床上的时候。病房门被敲响，紧接着被推开。“予予你醒了？
”是我的闺蜜沈晴，进来的时候手里提着热粥，外套还没脱，眼眶就红了。
“我昨天晚上刚落地，就问了医生，
医生说你情况不稳定、可能昏迷很久……你真是吓死我了。”我点了点头，没说话。
她愣了一下：“你……真的没事？”“没事。”我接过粥放在一边，“谢谢你。
”沈晴盯着我看了几秒，想从我脸上看出点熟悉的情绪。“你知道你这几天谁都没见，
电话也不接，把所有人吓成什么样了？”“他也被吓到了？”我嗤笑。“他？”沈晴一怔，
随即冷下脸，“他要是吓到了，当晚不会在酒店包房陪林知晚到凌晨。”她把包往床尾一扔，
从里面抽出一份文件，“我朋友在北湾做夜班经理，那天监控我调出来了。你打电话的时候，
他的确拿手机看了眼，然后放桌上，继续喝酒。”“他知道是你打的电话，但就是不接。
”“予予，我不劝你，你自己看着办。”我点头，没接文件，反而从枕头下抽出一份文件袋，
递给她。“帮我送给他。”沈晴低头一看，是离婚协议。她猛地抬头：“你真的要离？
”“嗯。”她盯着我：“你以前……最怕提的就是这两个字。”“那是以前。”我轻声说，
“现在不怕了。”沈晴没说话，只是看着我，表情复杂。“我回头联系律师，配合你办手续。
”我点了点头。“你有什么想让我跟他说的吗？”“一句都没有。”2我出院了。
沈晴坐在车里，车门没关，边翻文件边说：“你这离婚协议写得比律师那份狠。
”“你写的那句‘净身出户’后面加了三次不得反悔，你怕他回头赖账？
”我扣着安全带没说话。她看我一眼，继续念：“共同房产归女方，婚后存款归女方，
婚内所有礼金与赠予由女方保管……你以前不是连他手机密码都不敢问的吗？
”“你是不是早就有准备了？”“不是。”我说，“是醒了之后补的法律课。
”她把文件合上：“东西我待会就送过去，你自己不想见他？”“没必要。”我低头理衣袖，
声音平缓。“我怕他看到我现在这样会太失望。”“他怎么可能”“以前他喜欢我安静，
温顺，不会管太多。现在的我，有点不太安分。”我笑了一下：“他接受不了的。
”沈晴点头：“我下午约了他，在你家，正好东西都在那里清点方便。
”我嗯了一声：“你去就行。我不想见他。”她手搭在方向盘上，犹豫了一下：“沈予，
如果他签得爽快，你会不会心里难受？”我看她一眼，反问：“难受什么？
”“就……”她语气放得很轻，“你以前那么爱他。”“那是以前。”我把视线落回窗外，
眼皮都没动：“我现在不喜欢被打扰。”3沈晴把离婚协议拍在桌上的时候，周砚成的脸色，
是明显变了的。“她让你送来的？”他声音有点低，眼神盯着文件。沈晴站着没坐，
手搭着包，冷笑一声：“不然呢？”“沈予出院了，没告诉你，是怕你再糊弄她。
”“我没有”他下意识反驳。沈晴打断他：“她把你联系方式拉黑了。
”他低头翻开协议第一页，视线从头看到尾，像是确认上面的字是不是她亲手写的。
“她真的想离？”“嗯。”沈晴眼都没眨，“她连身份证复印件都准备好了，就差你签了。
”“你...”他喉咙像被堵了一口气，压住语气问：“她现在在哪？”“不知道。
”沈晴拎起包，“但她说了，现在不喜欢被打扰。”4我晚上没有回医院，
而是租了一个短期公寓。简单干净，什么都不需要准备。沈晴给我发了信息，
说文件已经当面递了，等周砚成考虑完给答复。她又追了一句：他脸色特别难看，
你以前看见肯定要心软。我把手机扣上。爱谁谁，
反正心软的不可能是我厨房还亮着一盏感应灯，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盒草莓，洗完坐回沙发。
手里电视在放访谈节目，嘉宾在讲自己高三那年如何失恋逆袭成为作家。我没听进去。
突然防盗门的楼下语音器响了。我慢吞吞站起身，走过去，按下接通。“沈予。
”他开口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着我，“是我。”我没说话。“……我知道你生气，
”他低声道，“但你能不能，见我一面？”我站在门口，语气平稳：“协议收到了？
”“我没签。”“哦。”我正要挂，
听他又急急补一句：“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天没接电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林知晚她……”我手指停在挂机键上：“周砚成。”“嗯？”“你别找借口了。
”“我现在不在乎这些。”门禁里只有他呼吸的声音。“我只是觉得你来得挺辛苦的，
毕竟天这么冷。”“但你站多久，都跟我没关系。”我挂了门禁，拉上窗帘，坐回沙发。
草莓还剩一颗，我吃完把盒子丢进垃圾桶。他还在楼下。
5沈晴的协议是第二天中午被送回来的。她把文件甩在我餐桌上，没开口，我一看，
就知道他没签。“你取的时候他没说什么？”我问。“说了。”沈晴把包扔在沙发上，
气得不轻，“我刚坐下，他来了一句：‘这不是她会写的字。
’”我低头拆外卖：“所以他没签。”“他说要再想想。”“挺有仪式感的。”我笑了一下，
“以为是在签生死状？”沈晴看我：“你现在说话怎么总带着劲儿？”我没接话，
把奶茶吸管插好递给她。“他还说什么？”她犹豫了一下，才说：“他说你变了。
”我动作顿了一下，继续拆鸡翅。“他说你以前不会这么绝，哪怕是吵架，
都不舍得让他一个人过夜。”“你以前不吃冷的，不吃辣的，不碰外卖，
不在客厅开灯睡觉……”“你会怕黑，会怕打雷，月经来前还会难受得发烧。
”她一边说一边看我，“但你现在好像全忘了。”我咬下一口鸡翅，嚼得很香。
“所以他觉得，你不是你了。”沈晴看着我，
好一会儿才低声说：“你现在……也不太像以前那个你。”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笑了下：“你怕了？”她回避我眼神，试图开玩笑：“不是怕，是不太适应。
”“以前你总犹豫，凡事都要问别人的意见。”“现在你决定的事，谁拦也拦不住。
”“沈晴。”我忽然出声，“我没必要变回原来那样。”她一怔。“原来的她温顺，安静，
事事体贴。可结果呢？”“如果现在还不变那是不长记性。
”我喝了口奶茶：“你回头跟他说，协议先放着，我不催。”“让他自己想清楚。
”傍晚六点，我收到一条快递短信。我没买东西。但送来的包裹上，
备注写着“已付费代送”。我拆开，是一套衣服，还有一张卡片，卡片没署名。
但衣服是某奢牌新季***，是原主沈予之前最喜欢的品牌。
她去年生日许愿想买这件***风衣，但觉得太贵，最后没舍得。我拿起那张卡片，
上面只有一句话：你以前很喜欢这个牌子，看到上新就会发给我看。我把卡片丢进垃圾桶，
把衣服挂进衣柜。不是留着，是打算下楼的时候顺便带去奢侈品回收店。晚上十一点，
门铃响了。我隔着猫眼看到是他。他在外面站了大概二十分钟，敲了三次门，
我们都没有说话。他最后走了。沈晴发来信息：“他是不是跟踪你了？怎么知道你住哪？
”我回：“他以前申请过我支付宝地址，用来自动收快递外卖。”她：“那你还敢住这里？
”我：“我又不怕他。只是懒得见他。”6第二天早上我下楼拿外卖，发现单元门口有烟头。
熄过火的，有三四根，还带着他常抽的薄荷味。我转身上楼。回去后门铃响了。
我站在原地没动，过了会，响了第二声。我走过去，从猫眼往外看。还是他。
穿着上次那件灰色风衣，手里没提东西，左手插兜，右手搭在门边，低着头，
像在组织接下来的语言措辞。然后门把手响了。他从门外拧了一下。我顿住脚步，转身回去，
冷声开口：“你想干什么？”门外传来他的声音：“沈予，是我。”“你不愿意接电话，
我只能来找你。”“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他声音里有点急，“但能不能听我说几句？
就几句。”我没出声。“我收到了协议，也看了。”“我不签，
不是因为不尊重你……是我觉得，你不是认真想离。”“你是不是还在气我那天的事？
”“沈予，我承认我那天是我错了。林知晚她刚离婚，后来小念又发烧，她一个人去医院，
我过去只是送点吃的……”“我不是不在意你，
是我那天……真的没看到电话...”“而且你以前从来都会说你没事。
”“我真的不知道你那天...”“而且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周砚成。”我打断他。
“你能不能不要一口气说这么多废话？”“我不说我自己不舒服，
所以你就放心陪她喝到凌晨？。”“我处处都让着你，你就觉得我不会离婚？
”“现在我不低头，你就觉得我不对劲了？”我语气平静，带点讽刺。
“你口口声声说我变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变的原因？
”“我躺在医院急诊台上的时候你在哪？”“你在外面陪她，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现在你所谓的挽回，就是敲敲门？站楼下？送个快递？”“你以为我是你捡来的？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沈予”他低声叫我，“你别这样说，我真的……我最近脑子很乱。
”“我做错了事，我想弥补。”我打断他。“你没机会了。”“从你把电话挂掉的那晚开始。
”我说完，按下门边的反锁键。“你走吧，周砚成。”“我今天不想报警。”门外沉默了。
他轻轻说了一句：“我是真的怕你不要我了。”我没再说话。他一直没走。我也没开门。
两个小时后，我收到一条快递通知。内容是：您的快递已签收：一束白玫瑰。我没点开，
只删了通知。我不收花。更不收迟来的悔意。7翌日，沈晴的电话打来了。
她一开口就是：“你是不是昨天见他了？”我嗯了一声：“来过，没开门。
”她低骂一声：“我就说呢。”“他今天早上在公司跟人吵了一架，
差点把新来的市场经理摁墙上。”“就因为对方在群里开玩笑，说他最近被老婆扫地出门，
离婚都要被写进财经小报了。”我没说话。“你知道他以前什么样的。”沈晴语速放缓，
“周砚成最要脸，情绪从来不外露，在会议上都不皱眉头的那种人。”“他今天摔了杯子。
”我扯了纸擦手：“他在意面子，不代表他在意我。”“但别人开始觉得不对劲了。
”她顿了一下，“我前同事现在在他公司，说有好几个老同事在悄悄问，
你是不是受什么***才突然性格变了这么大。”我轻轻笑了下：“他们怎么没问，
是不是他做过什么才让我变成这样？”沈晴没接话。我看了眼窗外，天阴沉沉的。
“他们觉得我不对劲，是因为我以前太听话了。”“现在变了，就要被质疑。
”“可他们不想想，一个人凭什么一直都不变？
”沈晴轻声：“也可能是他真的怕你不在意他了。”“你以前听说过他怕我吗？
”我笑了下：“所以他不是怕我不在意他，是怕我清醒。”下午两点，我接到快递员电话。
说有人送了一套书和便签本，上面没写寄件人，但备注是“熟人所托”。
我让他留在楼下前台，不用送上来。我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
他又想起我喜欢的那些老旧日常：小手账，空白日历，便利贴。
以前他买这个当生日礼物送我，说：“你不是爱记事吗？写下来，
省得把我惹你的次数都记在脑子里。”我记得当时我笑着骂他嘴贱。现在，
他估计是真的在怕我把那些事记得太清楚。我没收他的东西。但晚上收到了他的电话。
显示的是新号码，归属地北京。我接起来没说话。他隔了两秒才开口，嗓音很低，
像是没休息好：“沈予，是我。”我不说话。“我……我今天控制不住自己了。”“对不起。
”“你不用回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换了人，还是……”他在那头沉沉地吸了口气，
“是我把你逼疯了。”“你不可能这么冷静。
”“你以前哭的时候……你哪次不是拉着我问为什么？”“你这次一句话都不问。
”“你连骂我都不骂。”他那边像是在开车，有风声灌进电话。“沈予，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了？”我等他说完才慢慢开口。“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变了？
”“告诉你，我现在特别好，每天睡得很好，吃得下饭，没有糟心事。”那头没声音了。
我准备挂电话前，他忽然说：“沈予，我现在怕你是真的变了。
”我笑了一下：“那你可说的太对咯，跟我的律师说去吧你”电话挂断。我删掉了通话记录。
凌晨，沈晴发来一条朋友圈截图。
是她朋友在公司群里转的一句话：沈总今天对着窗户站了两个小时，一句话没说，
连水都不喝。我们现在开玩笑都要小声点。底下有人评论：听说他老婆要离婚了。
更下面那条评论是：是他前老婆。我看着这条评论，忽然有点饿。下单了一份炸鸡，
等外卖的时候我坐在地毯上，手机里播放着那部以前看一半弃了的爱情剧。剧情狗血，
女主离婚、前夫悔婚、白月光撕逼，一集演三年。
我一边啃鸡翅一边想：以前看的时候我骂这剧狗血。现在觉得挺真实的。
尤其是“前夫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那种剧情，看着很解压。
8我准备把厨房墙上的便签全撕掉。便签是原主沈予以前贴的，
日出”“下次吵架主动认错”“砚成生日要记得提前定礼物”我把“下次吵架”那张揭下来，
丢进垃圾桶。手机震动，是沈晴：他妈给你发请帖了？我：没。
沈晴：那你做好准备。周家老太太八十大寿，请了你全家。我打字：我不去。
沈晴：你妈要去，估计会拉你。我停了一下，回她：她硬要拉我，我就断亲。
我和周砚成，是她牵的线。她总说周家门第好，人稳，又顾家，话不多不爱花钱，
在男人里算是难得。我信了七分。结婚那年，她拍着我手说：“你要记住，男人不浪，
就是福气。”我点头说好。后来我才知道，“不浪”不是福气，是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