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如换面

"慕容雪，你当真以为本王还会要你这个破鞋？"萧瑾年冷笑着将和离书摔在我脸上。

我跪在雪地里，望着他怀中娇滴滴的柳如烟，心如死灰。明明我才是那个为他舍弃一切的人，

明明我才是他的正妃！可当我拿起那面古镜，看见镜中出现的竟是十年前的自己时，

我突然笑了。萧瑾年，这一次，我要让你跪着求我回头。1十年了。

我慕容雪从高高在上的长公主，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整整十年。雪花纷飞的寒冬里，

我跪在萧王府的正院中央，膝下已经没了知觉。"慕容雪，

你当真以为本王还会要你这个破鞋？"萧瑾年一身锦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语气里满是厌恶。他的怀中，柳如烟娇滴滴地依偎着，

那张我曾经最信任的面孔如今满是得意。"王爷，雪儿姐姐跪了一夜了，要不让她起来吧？

"柳如烟装模作样地劝着，可眼底的快意却藏都藏不住。我抬头看着这对狗男女，

心中早已麻木。从被贬为庶女，到净身出户，再到如今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

我早就不奢望什么了。可萧瑾年却还不肯放过我。"起来？"他冷笑一声，

"她偷了本王的兵符想要造反，没有砍头已经是仁慈。"偷兵符？造反？我差点笑出声来。

当初是他亲口求我帮他拿到兵符，说要为我报仇雪恨。我信了，倾尽所有帮他。可转眼，

他就咬定是我意图谋反。"王爷，我从未偷过兵符。"我嗓音嘶哑，却依然倔强地看着他。

啪！萧瑾年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力道之大，让我直接栽倒在雪地里。"到现在还敢狡辩！

"他眼中满是怒火，"慕容雪，若非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

"夫妻一场？我捂着火辣辣的脸，心中涌起巨大的悲凉。当初是谁跪在我面前，

说此生只爱我一人？当初是谁发誓要护我一世周全？可现在，他却为了柳如烟这个贱婢，

要置我于死地。"王爷，您消消气。"柳如烟上前扶着萧瑾年，"雪儿姐姐也是一时糊涂，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姐姐？我看着柳如烟那张假仁假义的脸，终于忍不住笑了。"柳如烟，

你还真是会装。"我挣扎着从雪地里爬起来，"从我身边的侍女，到如今的萧王妃，

你这步步为营，当真是好手段。"柳如烟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可萧瑾年却护着她，

冷声道："如烟心地善良，岂是你这毒妇能比？"心地善良？她害死我母后，

设计让我父皇贬我为庶女，又勾引我夫君，这叫心地善良？可我已经不想再争辩什么了。

这十年来，我说过的话，萧瑾年哪次信过？"慕容雪，今日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萧瑾年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即刻离开京城，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

休怪本王无情。"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心动的俊脸，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好。

"我缓缓点头，"我走便是了。"转身离开萧王府的那一刻，

我听见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娇笑声。"王爷，雪儿姐姐终于想通了呢。""嗯，她若早些想通，

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我脚步顿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座曾经是我家的府邸。萧瑾年，

此生我与你恩断义绝。可我没想到的是，离开萧王府后，等待我的竟是更大的绝望。

我无处可去，身无分文，连个过夜的地方都没有。夜色降临，雪越下越大。

我蜷缩在一个破庙里，饥寒交迫，恍惚间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也好，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手意外碰到了怀中的那面古镜。

那是母后临死前留给我的唯一念想，我一直贴身保存着。镜面在月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我伸手轻抚，泪珠滴落在镜面上。"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我喃喃自语，

"如果我能回到十年前，我一定不会再相信任何人。"话音刚落，镜面突然泛起诡异的光芒。

我吃了一惊，正要收回手，却发现镜中竟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十年前的我自己！

2镜中的那个少女，正是十年前刚满十六岁的我。她一身华贵的公主服饰，

眉眼间满是天真烂漫，正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今日要去见萧世子，定要打扮得美美的。

"镜中的少女自言自语道。我的心猛地一紧。十年前的今日，

正是我第一次见到萧瑾年的日子。也正是从那天开始，我沦陷在他的温柔里，

一步步走向深渊。"不要去！"我下意识地对着镜子喊道。

没想到镜中的少女竟然听见了我的声音，惊讶地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我们都愣住了。"你...你是谁？"镜中的少女颤抖着问道。

我看着她那张与我一模一样却又青涩稚嫩的脸，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我是你，十年后的你。

"我艰难地开口。少女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我苦笑一声："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事实就摆在眼前。"镜中的少女仔细打量着我，

当她看清我憔悴不堪的模样时，小脸瞬间白了。"你...我...我们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声音颤抖。我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痛楚："因为我们信错了人，爱错了人。

""萧世子？"少女脱口而出。我点了点头："就是他。

"镜中的少女满脸震惊："可是他那么温柔，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温柔？善良？

"我冷笑，"那些都是假的！他接近你，只是为了利用你的公主身份！""不，不可能的！

"少女激动地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看着她那固执的模样，我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当年的我何尝不是这样，无论谁说萧瑾年的坏话，我都不信。"你今天要去见他对吗？

"我沉声问道。少女点了点头："父皇安排的相看，说要为我选一门好亲事。

""那就不要去了。"我恳求道，"求你了，不要去见他。

"可镜中的少女却摇头道："这是父皇的旨意，我不能违抗。而且...而且我也很好奇，

想看看这位萧世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劝不动她，

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见到他之后，一定要保持距离，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语迷惑。

""为什么？他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少女急切地问道。我看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睛，

心中涌起巨大的悲伤。要如何告诉她，萧瑾年会先骗取她的信任和感情，

再一步步夺走她的一切？要如何告诉她，她最信任的侍女会背叛她，与她的夫君勾结，

害死她母后？要如何告诉她，她会从天之骄女沦为阶下囚，最后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总之你要记住，萧瑾年这个人绝对不能信。"我只能这样说，"还有你身边的侍女柳如烟，

也要提防。""如烟？"少女更加诧异了，"她是我从小的玩伴，怎么可能害我？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什么。当年的我也是这样想的，直到事实狠狠打了我的脸。

"总之你要小心。"我最后说道，"如果你不信我的话，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说完，

镜中的画面开始模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愣愣地看着重新变得平静的镜面，

心中五味杂陈。这一切是真的吗？我真的和十年前的自己说过话了吗？如果是真的，

那十年前的我会听我的劝告吗？我紧紧握着古镜，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也许，

也许我真的能改变过去，改变我的命运。就在这时，古镜再次泛起光芒，

镜中重新出现了十年前的我。只是这次，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刚才的事是真的吗？

"她颤抖着问道，"你真的是十年后的我？"我点了点头："千真万确。"少女沉默了很久，

才艰难地开口："告诉我，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看着她那双渴求真相的眼睛，

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要不要告诉她全部的真相？3我看着镜中那双清澈的眼睛，

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真相。"萧瑾年会利用你的感情，一步步夺走你的一切。"我缓缓开口，

"他会让你帮他拿到兵符，然后反咬一口说你谋反。

"镜中的少女脸色越来越白："这...这怎么可能？""你的侍女柳如烟会背叛你，

她会勾引萧瑾年，还会设计害死母后。"我继续说道，"最后，你会被父皇贬为庶女，

净身出户。""母后？"少女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母后会死？"我点了点头，

心中涌起巨大的痛楚。母后的死，是我这十年来最大的痛。如果不是我太信任柳如烟，

母后也不会死得那么惨。"是柳如烟在母后的药里下毒，然后嫁祸给别人。"我咬牙说道，

"而我当时还傻傻地为她求情。"镜中的少女浑身颤抖，

出："不...不会的...如烟她不会这样对我的...""你还记得三年前母后生病时，

是谁主动要求照顾她的吗？"我冷声提醒。少女的脸瞬间白了。

三年前母后确实生过一场大病，而主动要求贴身照顾的，正是柳如烟。

"可是...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少女哭着问道。"因为她想取代你，

成为真正的公主。"我眼中满是恨意，"她从小就嫉妒你的身份，嫉妒你拥有的一切。

"镜中的少女沉默了很久，才哭着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我要如何阻止这一切？

""远离萧瑾年，提防柳如烟。"我沉声说道，"还有，一定要保护好母后。

"少女用力点头："我记住了。可是...可是父皇已经下旨要我和萧世子相看，

我该如何推脱？"我想了想，说道："你可以装病，或者故意表现得很刁蛮，

让他对你失去兴趣。""好，我试试。"少女擦掉眼泪，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中涌起一丝欣慰。也许这次真的能改变一切。

"还有什么我需要注意的吗？"少女急切地问道。我正要回答，

镜中的画面突然开始剧烈晃动，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我对着镜子喊了几声，可再也没有回应。

看来这面古镜的力量是有限的，不能长时间使用。我紧紧握着古镜，心中既兴奋又忐忑。

如果十年前的我真的能按照我说的去做，那我现在的命运会不会改变？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我回过神来，

发现自己竟然不在破庙里了，而是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我惊坐起来，

发现这里竟然是我的闺房——十年前那间华丽的公主闺房！"小姐，您醒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去，竟然看到了我的奶娘春嬷嬷。"春嬷嬷？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你...你怎么还活着？

"春嬷嬷被我这话吓了一跳："小姐您这是说什么胡话？奴婢好好的，怎么会不活着？

"我这才意识到，如果过去真的改变了，那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春嬷嬷当年就是因为知道了柳如烟的秘密，被柳如烟害死的。如果柳如烟没有得逞，

春嬷嬷自然不会死。"小姐，您今日要去见萧世子，奴婢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衣裳。

"春嬷嬷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套华美的衣裙。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候。

十年前的今日，正是我第一次见萧瑾年的日子。可是现在的我，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的少女了。我拥有未来十年的记忆，我知道所有人的真面目。这一次，

我绝对不会再上当了。"春嬷嬷，我突然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推掉今日的相看？

"我试探着问道。春嬷嬷为难地摇头："小姐，这是皇上的旨意，怎么能说推就推？

而且萧世子已经在路上了。"我心中一沉，看来事情没那么容易改变。既然避不开，

那我就当面拒绝萧瑾年好了。反正以我现在的心境，再看到那张虚伪的脸，只会觉得恶心。

"那就准备吧。"我冷声说道。春嬷嬷有些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大概是觉得我今日的态度有些奇怪。平日里一听到要见萧世子，我总是兴奋得不得了，

今日却这样冷淡。但她没有多问，只是帮我梳妆打扮。

当我重新看到镜中那张年轻美丽的脸时，心中涌起巨大的感慨。十年前的我多美啊，

可惜被萧瑾年那个负心汉毁了。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小姐，柳姑娘来了。

"门外传来丫鬟的通报声。我的身体瞬间绷紧。柳如烟来了。4柳如烟一袭淡粉色长裙，

款款走进我的闺房。她依然是那副清纯可人的模样，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雪儿，

今日要见萧世子，紧张吗？"她柔声问道，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为我整理衣襟。

看着她这副关心我的样子，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我真的会被她骗过。"不紧张。

"我淡淡回答，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柳如烟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冷淡。

"雪儿，你今日怎么了？"她关切地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没什么，

只是觉得相看这种事很无聊。"我随口敷衍。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雪儿，萧世子可是京城第一美男子，

多少姑娘想见他一面都见不到呢。"她笑着说道，"你应该高兴才对。"第一美男子？

我冷笑一声，心中满是讽刺。长得再好看又如何？内心肮脏龌龊的人，

在我眼里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如烟，你觉得什么样的男子才值得托付终身？

"我突然问道。柳如烟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自然是...是人品端正，

对你一心一意的男子。"她结结巴巴地回答。"人品端正？"我重复着这四个字，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你觉得萧世子的人品如何？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又不认识萧世子，如何知道他的人品？

"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前世的柳如烟就是这样，

表面上一副纯真无邪的样子，实际上心机深沉得很。她说不认识萧瑾年，

可实际上早就暗中勾搭上了。"小姐，萧世子到了。"门外传来通报声。我的心一紧，

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萧瑾年，十年了，我们又见面了。只是这一次，

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傻乎乎的小女孩了。我跟着柳如烟来到前厅，

远远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背对着我们站着。那挺拔的身姿，那优雅的气质，

确实是个美男子。可惜，这副皮囊下藏着一颗恶毒的心。"萧世子。"我开口唤道。

男子转过身来，那张熟悉得让我恨得牙痒痒的脸出现在眼前。剑眉星目，薄唇如玉，

确实是人中龙凤。可我看着这张脸，只觉得恶心。"见过长公主殿下。"萧瑾年优雅地行礼，

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就是这副温和的面具，骗了我十年。"免礼。"我冷淡地说道，

连基本的客套都懒得说。萧瑾年明显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冷淡。

按照原本的剧情，我第一次见到他应该是一见钟情，羞红着脸不敢多看他才对。

"殿下今日似乎有些疲倦？"他试探着问道。"是有些累。"我随口回答，然后直接说道，

"萧世子，恕我直言，我对这门亲事没有兴趣。"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春嬷嬷惊得合不拢嘴，柳如烟脸色一白，萧瑾年更是满脸震惊。"殿下，

您...您这是何意？"萧瑾年勉强保持着风度问道。"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就是觉得我们不合适。"我淡淡说道，"萧世子还是另寻良缘吧。"萧瑾年的脸色变了又变，

最终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或许是殿下对在下还不够了解，不如我们多接触一段时间？

""不必了。"我断然拒绝，"我已经决定了，绝不会嫁给你。

"萧瑾年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既然殿下心意已决，

在下也不好强求。"他说着，朝我深深一礼，"告辞。"看着萧瑾年离去的背影，

我心中涌起巨大的畅快感。前世他那样对我，这一世我连给他机会都不给！可我没想到的是，

柳如烟竟然追了出去。"萧世子请留步！"她叫住了萧瑾年。我心中一紧，连忙跟了出去。

只见柳如烟追到萧瑾年面前，一脸歉意地说道："萧世子，我家小姐今日身体不适，

心情不好，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萧瑾年看着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你是？

""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侍女，柳如烟。"柳如烟盈盈一礼，姿态优雅。我站在门后，

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巨大的愤怒。果然，即使我拒绝了萧瑾年，柳如烟还是会主动贴上去！

5我紧握双拳，看着柳如烟和萧瑾年站在一起的画面，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我吞噬。

前世也是这样，每当我和萧瑾年有矛盾时，柳如烟总是会"善意"地为他说话，

表面上是在维护我，实际上是在讨好他。而萧瑾年也总是被她这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所打动。

"姑娘真是善良。"萧瑾年看着柳如烟，眼中带着欣赏，"为自己的主子着想。

""奴婢只是不想看到萧世子误会小姐。"柳如烟轻咬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小姐其实心地很好，只是...只是从小被宠坏了，有些任性。"任性？

我差点当场冲出去撕了她的嘴。她在萧瑾年面前说我任性，暗示我不懂事，这就是在贬低我，

抬高她自己。"原来如此。"萧瑾年点点头，"那我改日再来拜访，

或许殿下心情好了会愿意见我。""萧世子真是宽容。"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生气走了。"两人在那里一唱一和，我看得恶心至极。

可我不能现在就冲出去，那样只会显得我心胸狭窄，反而中了柳如烟的计。我要等她回来，

当面质问她。果然，没过多久，柳如烟就回来了。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雪儿，

我已经替你和萧世子解释清楚了，他不会生气的。""解释什么？"我冷冷地问。

"就是解释你今日身体不适，所以心情不好。"柳如烟理所当然地说道，

"免得他误会你是个任性的人。"任性？她又提到了这个词。"如烟，你觉得我任性吗？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问道。柳如烟被我盯得有些不自在，勉强笑道："雪儿你怎么会任性呢？

你是世上最好的主子。""既然你觉得我不任性，为什么要对萧世子说我任性？

"我步步紧逼。柳如烟的脸色瞬间白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我那是为了...为了...""为了什么？为了贬低我，好让自己显得懂事？

"我冷笑道。"雪儿，你怎么能这样想我？"柳如烟眼中含着泪水，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我是真心为你好啊！"看着她这副模样，如果是以前的我，

肯定会心软，会觉得是自己误会了她。可现在的我已经看透了她的真面目。

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装无辜，装委屈，让别人觉得她弱小可怜，从而同情她。"真心为我好？

"我嗤笑一声，"如烟，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柳如烟摇摇头，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

"我最讨厌背叛。"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背叛了我，

我绝对不会饶过你。"柳如烟浑身一颤，脸色变得煞白。"雪儿，

你...你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她颤抖着问道，"我怎么会背叛你？

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是吗？"我淡淡地看着她，"希望你能记住今日的话。

"说完，我转身回了内室，留下柳如烟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阴晴不定。我知道，

从今日开始，柳如烟已经对我起疑心了。她会更加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真面目，

同时也会加快勾引萧瑾年的步伐。因为她知道，如果我真的对她起了防备之心，

她就很难再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了。果然，第二天一早，

柳如烟就提出要去街上买些胭脂水粉。以前她出门从来不会特意告诉我，今日却主动来报告，

显然是心虚了。"去吧。"我漫不经心地挥挥手，"记得早些回来。"柳如烟应了一声，

快步离开了。我知道她不是去买胭脂水粉的，而是去找萧瑾年的。前世她就是这样，

表面上说是出门办事，实际上是去和萧瑾年幽会。

而萧瑾年也总是能"巧合"地在街上遇到她，然后两人一起逛街，一起喝茶，慢慢培养感情。

等柳如烟走后，我立刻去找了春嬷嬷。"春嬷嬷，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我拉着她的手，

神情严肃。"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春嬷嬷慈爱地看着我。"我怀疑柳如烟要背叛我，

你能帮我盯着她吗？"我直接说道。春嬷嬷吃了一惊："小姐，柳姑娘从小就跟着您，

怎么会背叛您？""春嬷嬷，你相信我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春嬷嬷毫不犹豫地点头："奴婢当然相信小姐。""那就帮我盯着她，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我握紧她的手，"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所有人的性命，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春嬷嬷见我说得这样严重，也严肃起来："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会仔细观察的。

"有了春嬷嬷的帮助，我觉得安心了不少。现在我要做的，

就是等待柳如烟和萧瑾年自投罗网。6三日后，春嬷嬷果然带来了有用的消息。"小姐，

您猜得没错。"春嬷嬷压低声音说道，"柳姑娘这几日确实在外面鬼鬼祟祟的，

而且每次回来都很高兴，还总是对着镜子发呆。"我冷笑一声，果然如此。"还有吗？

"我继续问道。"今日奴婢偷偷跟着她，发现她在茶楼里和一个男子见面了。

"春嬷嬷神秘兮兮地说道，"那男子生得极为俊美，穿着也很华贵，看起来像是世家公子。

"萧瑾年！我心中一紧，表面上却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真的吗？她和男子私会？

""千真万确！"春嬷嬷重重点头，"奴婢亲眼所见，绝不会错。"我装作很震惊的样子，

捂着胸口道："如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她可是我的贴身侍女，

如果被人知道她和男子私会，岂不是要连累我的名声？""小姐，您打算怎么办？

"春嬷嬷担忧地问道。"先不要打草惊蛇，继续盯着她。"我沉思片刻说道，

"我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春嬷嬷点头应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心中反而平静下来。

至少现在的情况还在我的掌控之中，柳如烟和萧瑾年虽然勾搭上了，

但还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暗中观察柳如烟的举动。果然，

她变得越来越不安分，经常找借口外出，而且每次回来都心情很好。

有时候我故意提起萧瑾年，她的眼中就会闪过异样的光芒，虽然她努力掩饰，

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女人果然对萧瑾年动心了。可我没想到的是，

萧瑾年竟然主动来找我了。"殿下，在下今日特意前来道歉。"萧瑾年一脸诚恳地说道，

"前几日在下表现得过于唐突，还请殿下见谅。"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满是冷笑。

他肯定是从柳如烟那里听说了我对她的怀疑，所以才急着来讨好我，想要打消我的疑虑。

"萧世子太客气了。"我淡淡回应，"是我那日失礼在先。"萧瑾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大概以为我的态度软化了。"殿下能这样说，在下深感荣幸。"他笑着说道，

"不知殿下可否赏脸，让在下请您去湖心亭赏荷？"赏荷？我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

萧瑾年也是用同样的借口约我出去，然后在湖心亭对我表白的。

那时的我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场就答应了他的求婚。可现在想起来，

那根本就是他精心设计的圈套。"萧世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最近身体不适，不便外出。

"我委婉拒绝。萧瑾年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改日在下再来拜访，

到时候还请殿下务必赏脸。"他坚持道。"再说吧。"我敷衍地回答。萧瑾年离开后，

柳如烟立刻凑了过来。"雪儿，萧世子人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她一脸不解地问道。

"我说了，身体不适。"我冷冷回答。"可是我看你气色很好啊。"柳如烟试探地说道，

"而且萧世子那么诚心，你这样拒绝他，会不会太无情了？"无情？我看着柳如烟，

心中涌起巨大的讽刺。她一个侍女，竟然敢指责我对萧瑾年无情？

她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说这话？"如烟，你似乎很关心萧世子的感受。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柳如烟脸一红，慌忙摆手："我...我只是觉得萧世子人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