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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霸总是路痴》内容精“拉克夏塔”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陆琛陆琛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捡个霸总是路痴》内容概括:小说《捡个霸总是路痴》的主角是陆这是一本现代言情,豪门总裁,搞笑轻松,职场,豪门世家小由才华横溢的“拉克夏塔”创故事情节生动有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98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15:52:57。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捡个霸总是路痴
主角:陆琛 更新:2025-07-20 18:5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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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街角垃圾桶旁捡到个浑身高定的帅哥。他捏着皱巴巴的纸条,眼神茫然:“请问,
陆氏集团怎么走?”我顺手指了路,他却原地转了三个圈又绕回我面前。“算了,你带我去。
”他不由分说塞给我一沓现金。带路费日结一万,这活儿我接了。
直到财经新闻播出陆氏新总裁陆琛的采访。镜头里那张脸,正是赖在我家蹭沙发的路痴。
“你骗我?”我气得发抖。他慢条斯理扣上西装:“没骗,路痴是真的。
”“至于钱…我的就是你的。”街角那个油乎乎的绿色垃圾桶旁边,杵着个人。
我急着赶公交,差点撞上他。这人身上的衣服,料子挺括,一点褶皱都没有,
灯光底下泛着一种低调的贵气,一看就知道贵得要命。跟旁边散发剩菜馊味的垃圾桶,
还有坑坑洼洼的人行道,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东西。他手里捏着一张快揉烂了的纸条,
眉头拧得死紧,眼神空茫茫的,像在浓雾里迷路的小狗。他抬头看我,声音倒是挺好听,
就是带着点被逼到墙角的烦躁:“喂,请问,陆氏集团怎么走?”陆氏集团?我眼皮一跳。
这名字,在我们这座城市,简直跟地标一样响当当。
下意识地抬手指向马路对面那栋鹤立鸡群、浑身嵌着玻璃幕墙、亮得能晃瞎人眼的摩天大楼。
“喏,就对面,最高最亮那栋。看见没?顶上有超大LOGO那个。”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
很认真地望过去,下巴绷得紧紧的。然后,他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接收到了重要信息。
我松了口气,赶紧绕过他,继续朝公交站猛冲。时间不等人,再晚一班车,
我这个月全勤奖就得泡汤。刚跑出去大概十几步,身后有脚步声追上来,又快又急。
我下意识回头。又是他!他站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气息有点不稳,那张好看的脸上,
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混在一起。他看着我,眼神比刚才更茫然了:“……怎么走?
”我愣住了,手指头还残留着刚才指向大楼的惯性动作。“就…就直走啊,过马路,
正对面就是!”他再次望向那栋在夜色里闪闪发光的大楼,
眼神专注得像在研究什么世界难题。然后,他抬脚,朝着我指的方向——严格来说,
是朝着我指的方向再往右偏了起码三十度的位置——迈开了步子。我眼睁睁看着他,
挺直的背影,昂贵的衣服,却像个设定错程序的机器人,直挺挺地朝着完全错误的方向,
越走越远。“……哎!”我忍不住喊了一声。他停下,回头看我,
眼神里全是“又怎么了”的不解。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这人脑子是不是跟导航仪一样,
出厂设置就缺了方向感模块?我认命地跑过去,一把拽住他胳膊肘,把他整个身子强行扳正,
对准马路对面陆氏大楼那闪瞎眼的LOGO。“看清楚了!是那边!正前方!
不是右边那条黑咕隆咚的小巷子!”他顺着我的力道转过来,视线牢牢锁住那栋楼,
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沉默了几秒,
他忽然从他那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沓东西。不是钱包。
是厚厚一沓崭新的、扎得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红彤彤的,特别扎眼。他看也不看,
把那沓钱直接塞进我手里。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味道。“算了。”他说,
语气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平静,仿佛刚才那个原地打转的人不是他,“你带我去。
”那沓钞票沉甸甸地压在我手心,崭新的纸张边缘甚至有点割手。我低头看着这叠红票子,
感觉像捧着个烫手山芋。带个路而已?至于吗?我抬起头,想拒绝,话还没出口,
他那双眼睛就扫了过来。不是商量,是通知。“日结。”他又补了两个字,言简意赅。
带路费日结一万?这活儿……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全勤奖瞬间被这沓红票子砸成了渣渣。
“……行吧。”我把那沓钱胡乱塞进自己那个用了三年、边角都磨得起毛的帆布包里,
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跟我走。”我走在前面,刻意放慢了脚步,几乎是走一步停一步。
他沉默地跟在我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个设定好跟随模式的昂贵机器人。过斑马线时,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微微仰着头,视线紧紧追随着那栋越来越近的陆氏大楼,
侧脸线条绷得很紧,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在努力记住每一步的坐标。一路无话。
直到我们站在陆氏集团那巨大的、光可鉴人的旋转玻璃门前。
穿着笔挺制服的门卫锐利的目光扫过我这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帆布鞋,带着明显的审视,
最终落在我身后那位“高定机器人”身上。门卫的眼神立刻变了,恭敬地微微躬身,
迅速按下了开门按钮。“到了。”我侧身让开,指了指里面奢华得晃眼的大厅。
他“嗯”了一声,没看我,径直走了进去。
那身昂贵的西装融入那片明亮得有些虚幻的光影里,背影挺拔,
刚才路上那点茫然失措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捏了捏帆布包里那沓厚厚的钞票,转身离开。
心里嘀咕:真是个怪人。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手机在枕头底下疯狂震动。
我昨晚数钱数得太兴奋,睡得太晚,眼睛都睁不开。迷迷糊糊摸到手机,
屏幕上跳着一个陌生号码。“喂?”我声音黏糊糊的。“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清冷,
干脆,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但那种不容置疑的调调一点没变,“十五分钟后,昨天位置。
”我瞬间清醒了。昨天位置?垃圾桶旁边?“不是……”我挣扎着坐起来,“陆先生,
您到公司了没?昨天不是带您到了吗?” 这路痴不会连自己公司大门都找不到吧?
“我出来办点事。”他语气平平,听不出情绪,“现在在昨天遇见你的地方附近。
找不到回去的路了。”附近?附近大了去了!我简直想抓狂。昨天那个街角,
周围七拐八绕全是小巷子!他这是把自己丢在哪个犄角旮旯了?“您具体在哪儿啊?
旁边有什么标志物?”我一边飞快地套衣服,一边对着手机吼。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他冷静的陈述:“左手边,一个绿色的铁皮箱子,上面画着禁止符号。右手边,
一堵灰色的墙,墙根底下有……嗯,一些不明液体干涸的痕迹。”我眼前一黑。垃圾桶!
又是垃圾桶!他这是跟垃圾桶杠上了吗?!“站着别动!”我对着手机吼了一嗓子,
牙都没刷,抓起帆布包就冲出了门。我用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昨天那个街角。果然,
那个穿着昂贵西装、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身影,正像根标枪一样杵在绿色的垃圾桶旁边。
他微微皱着眉,低头看着自己铮亮的皮鞋尖,似乎对地上那摊可疑的污渍很不满。“陆先生!
”我喘着粗气跑到他面前。他抬眼看我,眉头舒展开一点,点了点头:“还算准时。
” 那语气,仿佛在表扬一个踩点打卡的员工。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走吧!
”这次比昨天更离谱。他像彻底失去了方向感,连基本的左右都开始混乱。我说“往左”,
他身体会先往右转一下,然后才猛地顿住,再别扭地转向左边。短短几百米回陆氏的路,
硬是走出了西天取经的艰难感。我不得不全程紧盯着他,像幼儿园老师领着小朋友过马路,
随时准备伸手把他从错误的方向拽回来。好不容易又把他安全送抵那扇光鲜亮丽的旋转门前。
他脚步没停,直接走了进去。我正准备转身离开,他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不大,
但足够清晰。“明天早上,七点半,楼下。”不是商量,是通知。我的带路任务,
正式升级为每日固定行程。
日结一万的“高薪”让我暂时忽略了行政助理这份工作的琐碎和无趣。
带路成了我每天清晨雷打不动的“兼职”。
陆琛——这是我从他偶尔接听的电话里偷听到的名字——他路痴的程度,
每天都在刷新我的认知下限。他能在一栋他每天进出的大厦里迷路。某次送他回顶层办公室,
我在电梯口接了个电话,就一分钟!再抬头,人没了。
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迷宫似的走廊里狂奔,最后在消防通道的楼梯间找到了他。
他站在楼梯拐角,一脸严肃地盯着墙上复杂的疏散指示图,仿佛在研究什么战略部署。
他能把车开出导航都救不了的诡异路线。有天下午,他一个电话把我从格子间叫下去。
司机家里有事,他临时需要去城东一个会所。他坐在驾驶座,我战战兢兢坐在副驾。结果,
他完美避开了导航规划的每一条正确道路,硬是把车开进了一条死胡同,
两边全是卖五金和汽配的脏乱小店。我看着他握着方向盘、下颌线绷紧的侧脸,
默默掏出手机叫了辆网约车。最离谱的是,他甚至在自己家小区迷路!
那是个安保森严、据说住着半城富豪的高档别墅区。某个深夜,我睡得正香,手机突然炸响。
接起来,是他一贯冷静但背景音明显空旷的声音:“林晚,从七号门进来,第三个路口左转,
第几栋是A区18号?”我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对着手机咆哮:“陆琛!你手机是摆设吗?
开导航啊!”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传来他理直气壮的回答:“……导航说已到达目的地附近。附近有七栋长得一模一样的房子。
”我认命地爬起来,打开电脑,凭着模糊的记忆在搜索引擎里找到那个小区的俯视图,
像个远程指挥的将军:“看到门口那个巨大的抽象雕塑没?对,
就是那个像一坨扭曲钢筋的……绕过它,直走……看见路灯下那排开白花的树没?对,
沿着树走……看见你家门口那个丑得要死的石头狮子没?对!就是它!开门进去!
”电话那头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然后是关门声。他没说谢谢,直接挂了。
我瞪着恢复黑暗的手机屏幕,一头栽回枕头里。这钱挣的,真是身心俱疲。
但想到帆布包里越来越厚的现金,我忍了。这天是发薪日。
行政部办公室里洋溢着一种压抑的兴奋。我坐在格子间里,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处理着没完没了的报销单和会议通知。隔壁桌的陈薇凑过来,一脸神秘兮兮:“哎,晚晚,
听说了吗?咱们集团新总裁,今天正式亮相了!下午三点,财经频道直播专访!”“哦。
”我头都没抬,继续跟一张填错了金额的发票较劲。总裁?
离我这种底层小职员十万八千里呢。“听说超年轻!超帅!还是国外顶尖商学院回来的!
”陈薇两眼放光,捧着脸,“简直就是现实版霸总!也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霸总?
我脑子里条件反射般闪过陆琛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却因为路痴而显得有点呆的脸。啧,
同样是迷路,人家迷的是星辰大海,他迷的是公司大门。下午三点,
办公室角落那台很少打开的公共电视被陈薇强行调到了财经频道。
我正被一份部门主管临时甩过来的加急文件搞得焦头烂额,头昏脑涨。“快看快看!出来了!
”陈薇激动地压低声音尖叫。我被她吵得烦,皱着眉,百忙之中抬起头,
随意地朝电视屏幕瞥了一眼。演播厅里,主持人笑容满面。她对面的男人,
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白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没打领带,
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随意。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鼻梁很高,
下颌线条清晰利落,薄唇抿着,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峻和久居上位的威严。
那张脸……我手里的签字笔,“啪嗒”一声,掉在键盘上,滚落到地上。屏幕下方,
打着一行清晰无比的字幕:陆氏集团新任总裁 —— 陆琛。陆琛。轰隆一声!
我脑子里像是被丢进了一颗炸弹,瞬间一片空白。
所有的声音——陈薇兴奋的絮叨、键盘的敲击声、主管打电话的声音——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只剩下电视屏幕上那张英俊逼人、气场强大的脸,
和那个我每天清晨在垃圾桶旁“捡到”、晚上还要在电话里指挥他找家门的名字,
严丝合缝地重叠在一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圈圈、连左右都分不清、塞给我一沓现金让我带路的“高定路痴”……是陆氏集团的新总裁?
!一股冰冷的怒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骗局!这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他耍我!
把我当猴耍!看我每天像个小丑一样跑来跑去带路很有意思吗?!羞辱感像滚烫的岩浆,
瞬间淹没了我。我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巨响。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惊愕地看了过来。我谁也没看,
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个正从容回答主持人问题的男人,胸口剧烈起伏。
我抓起桌上那个装着“带路费”的帆布包,像抓着个即将爆炸的炸药包,
转身就冲出了办公室。“晚晚?你去哪?”陈薇在后面喊。我充耳不闻,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他!立刻!马上!我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斗牛,一路横冲直撞。
电梯?太慢!我直接冲进了安全通道的楼梯间,
高跟鞋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敲出急促又愤怒的鼓点。一层,两层,
三层……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混合着屈辱和一种被愚弄的尖锐痛感。
顶层总裁办公室所在的楼层,空气都带着一种昂贵的冰冷和寂静。
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巨大的玻璃幕墙外,是整座城市匍匐在脚下的景象。
总裁办公室那扇厚重的、镶嵌着金属线条的门紧闭着。
门口那位妆容精致、一丝不苟的女秘书看到我气势汹汹、头发微乱的样子,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警惕:“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这里是总裁办公区,不能……”“让开!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嘶哑,带着我自己都陌生的凶狠。我根本没看她,
直接伸手就去拧那冰凉的黄铜门把手。“小姐!您不能进去!”女秘书提高了声音,
试图阻拦。门把手拧不动。锁着的。我所有的愤怒、委屈和难堪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我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攥紧拳头,狠狠砸在那扇象征着绝对权力和距离的门上!“陆琛!
你给我出来!”“砰!砰!砰!” 拳头砸在厚重的实木门上,发出沉闷又巨大的声响,
在空旷安静的顶层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门内没有任何动静。“陆琛!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我又砸了两下,指关节火辣辣地疼。几秒钟后,死寂被打破。
门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然后,“咔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厚重的门向内缓缓打开一条缝。陆琛站在门后。他脱掉了西装外套,
只穿着那件挺括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了小臂,
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和那块价值不菲的腕表。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微微蹙着,
眼神平静地看着门外狼狈不堪、胸口剧烈起伏的我。“林晚?”他开口,
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低沉,带着点疑问。他这副波澜不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像一桶汽油,彻底浇灭了我最后一丝理智。我猛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门,
几乎是用撞的冲了进去。
帆布包被我用力摔在他那张大得离谱、光洁得能照出人影的黑色实木办公桌上!
包里那厚厚一沓、用橡皮筋捆好的现金,因为巨大的冲击力散开了,
崭新的百元大钞像红色的落叶,哗啦啦地铺满了昂贵的桌面,有几张甚至飘落在地毯上。
“骗子!”我指着他,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地颤抖,声音尖锐得变了调,“陆琛!
你个大骗子!耍我很好玩是吗?!看我像个傻子一样每天围着你转,给你带路,
指挥你找家门,是不是特别有意思?!堂堂陆氏总裁,装路痴骗一个小职员?你恶不恶心!
”我像倒豆子一样,把积压的所有屈辱和愤怒一股脑地吼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带着火星。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在巨大的空间里回荡。
昂贵的红票子散落在冰冷的桌面上,红得刺眼。陆琛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脸上的平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看着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错愕,
随即是浓重的、几乎化为实质的困惑。他没有辩解,没有发怒,只是微微偏了下头,
眉头蹙得更紧,用一种近乎探究的、极其认真的语气,清晰地反问:“装?我为什么要装?
”他往前走了两步,绕过那张铺满钞票的桌子,站到我面前。距离很近,
他身上那种清冽的、混合着淡淡雪松味的气息瞬间笼罩过来。他微微低下头,
视线与我愤怒喷火的眼睛平视。“林晚,”他叫我的名字,声音沉缓,一字一句,
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无法反驳的重量,“路痴,是真的。”他抬起手,没有碰我,
只是指向他身后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面,靠墙摆放的一个玻璃柜。柜子里,
整齐地陈列着一些物品。我的目光下意识地追过去。那里摆着好几个……儿童定位手表?
款式各异,从最老式笨重的,到最新款小巧的智能型,像一排小小的勋章。
“从我七岁第一次在自家花园里迷路,需要安保人员打着手电筒搜寻开始,
”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这东西,就成了我的必需品。
直到去年,我父亲才终于相信,他三十岁的儿子,是真的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
安全地从公司停车场找到顶楼的办公室。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些颜色各异、新旧不一的手表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愤怒的火焰像是突然被浇了一盆冰水,滋滋作响,冒着呛人的白烟,却无法彻底熄灭。
“那……那钱呢?”我的声音干涩,气势不自觉地弱了下去,但那股被愚弄的感觉还在翻涌,
“日结一万?陆总,您钱多烧得慌吗?还是觉得这样施舍一个小职员特别有成就感?
” 我指着桌上散落的钞票,指尖还在微微发颤。陆琛的目光顺着我的手指,
落在那些刺眼的红色上。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视线重新落回我脸上。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的质问。反而向前又逼近了一步。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得有些危险,
我甚至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倒映着我此刻仓惶又狼狈的影子。
他身上那种迫人的压力感无声无息地笼罩下来。他缓缓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
没有去碰桌上的钱,而是伸向了他自己白衬衫领口下,那颗系得一丝不苟的纽扣。
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动了几下。“嗒。”那颗精致的纽扣被解开了。接着是第二颗。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段线条清晰的锁骨和健康的肤色。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脸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下意识地想后退,脚跟却像钉在了地毯上。他想干什么?
陆琛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他的手指继续向下,解开了第三颗纽扣。然后,他停住了。
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只是用指尖,
轻轻挑开了自己敞开的衬衫衣襟,露出了左侧锁骨下方,紧贴着心脏位置的一片皮肤。那里,
没有狰狞的疤痕,也没有复杂的纹身。只有一道浅浅的、已经褪成淡粉色的细长印记。
像一条沉睡的小蛇,安静地匍匐在那里。我的目光凝固在那道印记上。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钱,是报酬。”陆琛的声音低沉地响起,
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他看着我,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混乱的思绪,
“也是封口费。”他微微停顿了一下,指尖轻轻拂过那道淡粉色的印记,
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意。“上一个知道我路痴这个‘小毛病’的竞争对手,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没有半点温度,“以为抓住了我的死穴。
他想在城西废弃的物流园‘请’我过去‘谈谈’,利用我对复杂地形的恐惧。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骤然停止跳动。“他运气不太好。
”陆琛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那片园区废弃太久,他自己先迷了路,慌不择路,
掉进了没有盖子的化粪池里。捞上来的时候……” 他轻轻“啧”了一声,
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嫌恶,“安保人员花了很大力气才把他弄干净。当然,他的公司,
现在已经是陆氏旗下一个不起眼的子部门了。”办公室里死寂一片。
窗外城市的喧嚣被厚厚的玻璃隔绝,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和陆琛平静到可怕的叙述。
他看着我的眼睛,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林晚,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你确定,你还要把这些钱,摔回给我吗?
”他微微倾身,距离近得我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额发。
他的视线扫过桌上散落的钞票,最后落回我瞬间变得苍白的脸上。“或者,
换一种更安全的处理方式?”他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意味,“比如,
继续收下它?”我站在原地,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桌上的红票子,
此刻看起来不再仅仅是金钱,更像是一张张烫着金边的、带着血腥味的警告函。
我的帆布包还躺在钞票堆里,显得那么廉价和可笑。
指关节上刚才砸门留下的疼痛感迟钝地传来。愤怒的火焰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冰冷的恐惧和一种深不见底的茫然。他看着我的反应,
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情绪。他不再追问,只是慢条斯理地,
一颗、一颗,重新系好了衬衫的纽扣。动作从容不迫,恢复了那种掌控一切的优雅姿态。
“明天早上,”他系好最后一颗纽扣,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恢复了平常的冷淡,
仿佛刚才那段惊悚的插曲从未发生,“七点半。楼下。”他转过身,
走回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后,坐进了宽大的皮椅里,目光落在桌上一份摊开的文件上,
不再看我。“出去的时候,麻烦带上门。”我像个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提线木偶,
浑浑噩噩地走出那间气压低得能让人窒息的办公室。门口那位秘书看我的眼神复杂极了,
有惊惧,有同情,或许还有一丝幸灾乐祸。我视而不见,麻木地走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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