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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2

民国二十五年的旗袍凶案:民国二十五年,深秋的上海被一层薄雾笼罩,

黄浦江的水汽混着租界里的煤烟味,在法租界霞飞路的梧桐叶上凝成细密的水珠。凌晨三点,

巡捕房的汽笛声划破了法租界的宁静,惊醒了沉睡的公馆区。巡捕房探长沈砚之赶到现场时,

静安寺附近的一栋独栋洋房正被警戒线围得严严实实。

洋房主人是上海滩有名的实业家顾明远,而此刻倒在客厅中央的,

正是他年轻貌美的妻子——苏曼卿。沈砚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他弯腰跨过门槛,皮鞋踩在光洁的柚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客厅里灯火通明,水晶吊灯的光芒照亮了满地狼藉——翻倒的花瓶、散落的瓷器碎片,

还有一件摊在沙发上的猩红色旗袍,旗袍的下摆浸在一滩暗红色的血泊里,

宛如一朵盛开在暗夜的罂粟。“探长,”法医老周迎了上来,脸色凝重,“死者苏曼卿,

二十四岁,颈部有一处致命刀伤,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大概在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之间。

”沈砚之点点头,目光扫过尸体。苏曼卿穿着一身藕荷色真丝睡衣,

领口处沾染着暗红的血迹,长发凌乱地铺在地毯上,原本明艳的脸庞此刻苍白如纸,

唯有那双未闭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惊恐与不甘。“现场有打斗痕迹?”沈砚之问道,

目光落在散落的物品上。“看起来像是,”老周指了指墙角的保险柜,“保险柜是打开的,

里面空无一物。初步判断,可能是入室抢劫杀人。”沈砚之没有说话,他蹲下身,

仔细观察着尸体周围的环境。地毯上除了血迹,还有几个模糊的脚印,

看起来像是男人的皮鞋印。他伸手拨开苏曼卿散落在脸颊的发丝,

忽然注意到她的右手紧紧攥着什么。“老周,看看她手里。

”老周小心翼翼地掰开苏曼卿的手指,一枚小巧的翡翠耳环掉了出来,

耳环的挂钩处有些变形,上面还缠着几根细小的丝线。“这是死者的耳环吗?”沈砚之问道。

一旁的女佣阿香早已吓得瑟瑟发抖,闻言连忙点头:“是……是的探长,

夫人昨晚参加晚宴时还戴着这对翡翠耳环,说是顾先生上个月从北平特意给她带回来的。

”沈砚之拿起耳环,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忽然皱起了眉头:“阿香,

昨晚家里除了你们夫妇和顾先生,还有其他人吗?”阿香摇摇头:“没有,

先生昨晚去南京出差了,要明天才能回来。家里只有我和我丈夫老张,还有夫人。

”“你们昨晚听到什么动静了吗?”“没有,”阿香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和老张睡在阁楼,

昨晚什么都没听到。直到今天早上我来打扫客厅,

才发现……发现夫人她……”沈砚之点点头,

目光转向那个打开的保险柜:“保险柜的钥匙谁有?”“只有先生和夫人有,”阿香答道,

“钥匙一直由夫人保管,先生说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沈砚之走到保险柜前,

仔细检查了一番。保险柜的锁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显然是用钥匙打开的。他站起身,

目光再次落在那件猩红色旗袍上,旗袍的领口处绣着精致的凤凰图案,针脚细密,

一看便知价值不菲。“这件旗袍是怎么回事?”沈砚之问道。“这是夫人最喜欢的一件旗袍,

”阿香解释道,“是上个月在霞飞路的‘锦绣阁’定做的,说是要在下周的慈善晚宴上穿。

昨晚她回来后还试穿过,说很合身。”沈砚之走到沙发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旗袍。

旗袍的质地是上等的真丝,手感顺滑,下摆处的血迹已经半干,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忽然注意到旗袍的内衬上,有一个小小的撕裂口,撕裂口的边缘有些不规则,

像是被什么东西勾住过。“老周,把这件旗袍带回警局化验。”沈砚之说道,

“还有地毯上的脚印,也取样化验。”老周应声而去,沈砚之则继续在客厅里勘察。

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画上,画框有些松动,似乎被人动过。他伸手取下画,

发现后面的墙壁上有一个小小的暗格,暗格是空的。“这里面原来放了什么?”沈砚之问道。

阿香摇摇头:“我不知道,从没见过夫人打开过这里。”沈砚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转身走向楼梯:“我去楼上看看。”苏曼卿的卧室在二楼,布置得奢华而精致。

梳妆台上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一面椭圆形的镜子立在中央,镜子上蒙着一层薄灰。

沈砚之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个香水瓶,瓶身上刻着“巴黎”的字样。他打开瓶盖,

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了出来。梳妆台上的首饰盒是打开的,里面的珠宝首饰大多还在,

唯独少了几样价值不菲的钻石首饰。“看来劫匪确实拿走了不少东西。”沈砚之喃喃自语,

目光却被床头柜上的一个日记本吸引了。日记本的封面是皮质的,上面烫着金色的花纹。

沈砚之拿起日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民国二十五年三月十二日,

与明远相识于黄浦江边,他说我是他见过最美的风景。”他快速翻阅着日记,

大多是记录日常生活的琐事,直到翻到最近几页,字迹开始变得潦草起来。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五日,他又来了,我该怎么办?明远要是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

”“民国二十五年十月十八日,他威胁我,如果我不答应他,他就把我们的事告诉明远。

我好害怕……”“民国二十五年十月二十日,保险柜里的东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他……”日记到这里就断了,最后一页的字迹被泪水晕染,变得模糊不清。

沈砚之合上日记本,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他”是谁?保险柜里到底放了什么?这起案件,

似乎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第二天一早,顾明远从南京匆匆赶回。得知妻子死讯的他,

悲痛欲绝,在灵前哭得几乎晕厥过去。沈砚之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顾先生,节哀顺变。”沈砚之等顾明远情绪稍稍稳定后,

开口说道,“有些问题需要你配合调查。”顾明远点点头,擦干脸上的泪水:“探长请问,

只要能抓到凶手,我一定配合。”“你最后一次见苏曼卿是什么时候?”“前天晚上,

”顾明远的声音沙哑,“我去南京出差前,她还送我到门口,叮嘱我注意安全。

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别,竟然成了永别。”“她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什么异常情况?

比如有人威胁她,或者她最近有什么心事?”顾明远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没有,

曼卿一直很开朗,我们感情很好。不过……”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前几天她给我打电话,说保险柜里的一些文件不见了,问是不是我拿走了。我说没有,

让她再找找,她当时好像有些不开心。”“保险柜里除了文件,还有什么?”沈砚之问道。

“一些珠宝首饰,还有我公司的一些重要合同,”顾明远答道,“不过那些合同都有备份,

丢了也没关系。曼卿说她最喜欢的那对翡翠耳环也放在保险柜里,怎么找都找不到,

还跟我闹了几句脾气。”沈砚之心中一动,苏曼卿手里攥着的那枚翡翠耳环,

难道就是她找不到的那对?如果是这样,那她临死前为什么要紧紧攥着它?“顾先生,

你知道苏曼卿最近在跟谁来往吗?有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男性朋友?”顾明远的脸色变了变,

眼神有些闪烁:“曼卿交际圈很广,认识的人不少,但都是些生意上的伙伴,

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男性朋友吧。”沈砚之从顾明远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隐瞒,

但他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好,谢谢你的配合。如果想起什么线索,随时联系我。

”离开顾家后,沈砚之直接去了霞飞路的“锦绣阁”。这家旗袍店在上海滩小有名气,

专门为上流社会的名媛贵妇定做旗袍。店主是一位姓林的老先生,头发花白,

戴着一副老花镜,正在柜台后摆弄着布料。听说沈砚之是为苏曼卿的案子而来,

林老先生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探长是想问苏夫人那件红色旗袍吧?”林老先生叹了口气,

“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出事了呢。”“林先生,

那件旗袍是什么时候定做的?苏曼卿最后一次来店里是什么时候?”沈砚之问道。

“大概是上个月中旬定做的,”林老先生回忆道,“苏夫人最后一次来是前天下午,

说是旗袍的领口有点紧,让我帮忙修改一下。她当时还说,下周的慈善晚宴要穿这件旗袍,

一定要改得合身些。”“她当时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情绪不好,或者跟谁一起?

”林老先生想了想:“情绪好像是有点低落,不过没跟谁一起。对了,她走的时候,

我看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车里好像坐着一个男人,但看不清脸。”“什么样的轿车?

”“是辆福特轿车,沪A牌照,具体号码没看清。”沈砚之记下了这个线索,

又问了几句关于旗袍的细节,便离开了锦绣阁。他坐在车里,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脑海中不断梳理着现有的线索。入室抢劫杀人?但保险柜是用钥匙打开的,

说明凶手很可能是熟人。苏曼卿的日记里提到的“他”是谁?那个威胁她的人,

会不会就是凶手?还有那枚翡翠耳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手里?就在这时,

沈砚之的助手小李匆匆跑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化验报告。“探长,化验结果出来了。

”小李气喘吁吁地说道,“地毯上的脚印是意大利产的手工皮鞋留下的,尺码42码。

旗袍内衬上的撕裂口处,发现了一些羊毛纤维,还有几根不属于死者的头发,

DNA检测显示是男性。”“还有吗?”“有,”小李翻了翻报告,

“那枚翡翠耳环上的丝线,经过化验,是一种进口的真丝面料,

跟苏曼卿衣柜里一件灰色西装上的面料成分一致。”“灰色西装?”沈砚之眼睛一亮,

“谁的西装?”“是顾明远的,”小李答道,“我们在顾明远的衣柜里找到了那件灰色西装,

袖口处有一个小小的破损,跟耳环上的丝线完全吻合。

”沈砚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我们的顾先生,并没有说实话啊。

”沈砚之立刻下令传讯顾明远。在巡捕房的审讯室里,顾明远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顾先生,我们在你妻子苏曼卿的手里,发现了一枚翡翠耳环,

”沈砚之开门见山,目光直视着顾明远,“而这枚耳环上的丝线,

来自你衣柜里的一件灰色西装。你能解释一下吗?”顾明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顾先生,事到如今,你最好如实交代,

”沈砚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妻子临死前攥着你的西装丝线,

这意味着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清楚。”顾明远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

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探长,我……我对不起曼卿。”原来,顾明远和苏曼卿的婚姻,

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美满。顾明远是个典型的商人,心思都在生意上,

对苏曼卿虽然也算体贴,却缺少了几分温情。而苏曼卿年轻貌美,性格活泼,

不甘于整天待在家里,便经常参加各种社交活动,久而久之,

便认识了风流倜傥的画家陆景年。陆景年是上海滩有名的才子,能言善辩,

很快就俘获了苏曼卿的心。两人偷偷交往了几个月,直到上个月,

顾明远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私情,大发雷霆,与苏曼卿大吵了一架。“我当时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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