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婆婆的恶毒嘴脸婆婆的六十大寿马上到了,我盼了好久,准备好了一份大礼。
一份“青山疗养院”的至尊终身护理套餐,价值不菲,刷的还是她宝贝儿子张伟的副卡。
这老虔婆王桂芬,作威作福吸了我五年血,也该尝尝自己造的孽是什么滋味了。
想起我生女儿妞妞那会儿,简直就是一场噩梦。顺产侧切的伤口疼得我直抽冷气,
加上乳腺炎,烧得浑浑噩噩,人都快脱水了。我妈心疼我,
顶着大太阳炖了锅金黄金黄的土鸡汤送来,盖子一掀,香气能把魂儿勾出来。我妈前脚刚走,
后脚王桂芬就扭着腰进来了,那指甲油涂得鲜红鲜红,跟她那张刻薄的嘴一个色号。
她鼻子跟狗似的耸了耸,眼睛就黏在那锅汤上挪不开了。“哟,好东西啊!”她阴阳怪气,
一***坐在我床边,翘起二郎腿,新做的指甲在灯光下晃得刺眼,“躺几天了?还这么娇气?
我们那会儿生完孩子第二天就下地干活了!烧点热水喝喝得了,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浪费!
”我嗓子干得冒烟,浑身骨头缝都疼,连跟她对骂的力气都没有,
只能哑着嗓子求她:“妈…麻烦您…帮我倒杯水行吗?”她眼皮子一翻,
从鼻孔里哼出个气音:“自己没长手?矫情!”说着,她站起身,不是去倒水,
而是直奔那锅还冒着热气的鸡汤。她拿起汤勺,毫不客气地舀起满满一勺,吹都不吹,
滋溜一声就吸了进去,烫得直呲牙也舍不得吐,末了还咂咂嘴:“嗯!香!
好东西就是不一样!”看着她那副贪婪的嘴脸,我心里那点微弱的指望彻底凉透。
我挣扎着撑起半边身子,几乎是爬着够到床头柜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半杯凉水灌下去。
水顺着干裂的嘴角流到脖子上,又冷又狼狈。“妈,”我看着她贪婪地盛第二碗,
心冷得发颤,“那是我妈给我补身子的…”“补身子?”她猛地回头,碗沿还沾着油花,
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剜过来,声音尖利得能划破玻璃。“补什么补?一个赔钱丫头片子,
生出来就够晦气了!不下蛋的母鸡,也配喝这么好的汤?留给你也是浪费!
我儿子赚钱容易啊?省着点花!
”“赔钱丫头片子”、“不下蛋的母鸡”、“晦气”……这些恶毒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耳朵里,扎进我因为生产和高烧而脆弱不堪的心脏。
我抱着刚出生几天、因为我的体温而睡得不安稳的妞妞,眼泪毫无预兆地滚下来,
砸在孩子皱巴巴的小脸上。那一刻,身体上的痛楚被一种更深、更刺骨的寒意彻底覆盖。
恨意,像藤蔓一样无声无息地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
王桂芬心满意足地喝完了大半锅汤,抹抹嘴,扭着腰走了,
留下满屋油腻的鸡汤味和我死寂的绝望。我低头看着怀里懵懂的女儿,指尖冰凉。就在这时,
我摸到了藏在睡衣口袋里的那个冰凉坚硬的小东西——一枚纽扣大小的微型录音笔。
刚才她骂那些话时,我下意识按下了开关。我把它拿出来,紧紧攥在手心,那点坚硬的冰凉,
奇异地压下了心头的翻江倒海。不能就这么算了。为了妞妞,为了我自己。
2 录音笔的秘密从那天起,王桂芬的“丰功伟绩”罄竹难书。妞妞夜里哭闹,
肠胀气小脸憋得通红。我抱着孩子在客厅来回踱步哄到凌晨三点,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王桂芬被吵醒了,“砰”地推开房门,穿着真丝睡衣,叉着腰站在门口骂:“嚎丧呢!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连个孩子都带不好,废物!再吵把你俩都扔出去!”骂完,
“砰”地一声又甩上门。我抱着哭得声音嘶哑的妞妞站在昏暗的客厅里,像个孤魂野鬼。
口袋里的录音笔,红灯微弱地亮着。她生日,张伟提前跟我商量,
想给他妈买个金镯子表表孝心。我知道他工资卡早就被他妈以“保管”为名捏在手里,
这钱最后还是得从我们小家的生活费里抠。我没吭声,张伟就当他妈默认了。镯子买回来,
王桂芬喜滋滋地戴上,在镜子前左照右照,嘴里还不饶人:“算你们还有点良心!不过啊,
这分量轻了点,下次买个更粗的!我那些老姐妹戴的都比这个厚实!”没过一个月,
妞妞半夜突发高烧惊厥,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吓得我魂飞魄散。送去医院急诊,
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先交五千押金。我手头现金不够,急疯了,翻遍所有卡,
最后硬着头皮去找王桂芬,想先借点钱救命。我刚开口说了个“妈,妞妞住院…”,
话还没说完,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了:“钱钱钱!就知道要钱!
生个丫头片子就是个无底洞!晦气!”她护宝贝似的捂着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
警惕地瞪着我,“我没钱!别打我棺材本的主意!找你那个没用的妈要去!
”最后是我妈连夜取了她的养老钱送过来。而王桂芬呢?
第二天就戴着那个分量“嫌轻”的金镯子,约了老姐妹去茶馆打麻将,笑声隔着门都能听见。
我站在病房门口,听着里面妞妞微弱的哭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默默拿出手机,
对着她手腕上那个金镯子拍了几张清晰的照片。证据,又多了实打实的一条。
最让我心寒的是张伟。每次我试图跟他沟通,他永远只有那几句车轱辘话:“她是我妈,
我能怎么办?她养大我不容易,你就不能让让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那脾气,
刀子嘴豆腐心…”“家和万事兴,忍忍就过去了…”忍?刀子嘴豆腐心?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憔悴蜡黄的脸,眼下浓重的乌青,
还有因为长期劳累和憋屈隐隐作痛的胸口,只觉得无比讽刺。我的忍让,
只换来了这对母子变本加厉的贪婪和无视。3 婆媳大战爆发真正的爆发点,
是妞妞两岁生日那天。我爸妈特意从老家赶来,给外孙女庆生。饭桌上其乐融融,
我妈给妞妞剥虾,我爸笨拙地逗孩子笑。王桂芬坐在主位,脸色一直阴沉着,
筷子把碗敲得叮当响。“亲家,不是我说,”她突然把筷子一撂,矛头直指我妈,
“你们家这教育不行啊!看看这孩子,一点规矩都没有!吃饭用手抓?像什么样子!
我们老张家,可丢不起这人!”我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我爸也皱起了眉。
妞妞被她的声音吓到,哇一声哭起来。我强压着火气:“妈,妞妞才两岁,用手抓饭很正常,
我们慢慢教…”“教?就你们这样惯着,能教出什么好东西?”王桂芬嗓门拔高,
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我妈脸上,“我看这孩子就是随你!没教养!根儿上就歪了!”“王桂芬!
”我“腾”地站起来,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头顶,“你说我可以,别扯我爸妈!更别咒我女儿!
” 积压了五年的怒火和委屈,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反了你了!敢跟我大呼小叫?
”王桂芬也猛地站起来,指着我鼻子骂,“在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话!吃我儿子的,
住我儿子的,生个赔钱货还有理了?有本事滚出去!”“该滚的是你!”我气得浑身发抖,
“这房子首付是我爸妈出的!房贷是我工资在还!你和你儿子才是寄生虫!”“放屁!
”王桂芬气得脸都扭曲了,口不择言,“这房子早就改我儿子名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我儿子早就防着你了!他赚的钱,早就转移了!想分家产?门儿都没有!
等你真惹急了我,我就找关系开个证明,说你精神病!把你关进去!孩子房子,
都是我们老张家的!”“轰”的一声,我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房子?转移财产?
精神病证明?张伟在一旁脸色煞白,想拉他妈,又不敢,只会懦弱地喊:“妈!别说了!
晚晚…你冷静点…”我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同床共枕五年、此刻却陌生得可怕的男人,
心彻底死了。最后一丝夫妻情分,在他妈那句恶毒的“精神病”里,灰飞烟灭。
我反而冷静了下来,出奇地平静。我慢慢坐回椅子上,甚至扯出一个冰冷的笑:“哦?是吗?
那咱们就走着瞧。”那天之后,我彻底变了个人。不再是那个默默忍受、委曲求全的林晚。
王桂芬大概以为她那番话彻底把我镇住了,或者觉得我无计可施,更加得意忘形。
她开始频繁地出入张伟的书房,关着门嘀嘀咕咕。深夜,
我总能听到她房间里传来细微的、持续的打印机工作的声音。我知道,
她在准备那份能把我打入地狱的“精神病诊断书”了。她在加速奔向自己挖掘的坟墓。
我找到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闺蜜周晴。周晴是搞IT的,顶尖黑客,人狠话不多。
音频、拍下的照片、收集到的银行流水显示张伟工资大部分流向不明账户一股脑给了她。
周晴听完王桂芬骂妞妞是“赔钱货”那段录音,气得差点把键盘砸了。“晚晚,交给我。
”她眼神锐利,“这老巫婆,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周晴的手段确实雷霆万钧。
她不仅轻易破解了王桂芬那点拙劣的隐藏技术,
找到了她偷偷转移房款的铁证一份伪造的、有我“签名”的房产赠与协议扫描件,
以及张伟账户多次大额转出给一个陌生账户的记录,而那个账户的开户人,
赫然是王桂芬乡下弟弟的名字,还通过恢复王桂芬删除的微信聊天记录,
找到了她和本地一个臭名昭著、给钱就开证明的“野鸡医生”的交易记录!聊天里,
王桂芬详细描述了需要什么样的“症状”诊断,还讨价还价!更绝的是,周晴反向追踪,
居然发现王桂芬在我和妞妞的卧室里,偷偷安装了一个伪装成电源插座的微型摄像头!
这个发现让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后怕得手脚冰凉。她竟恶毒至此!“别怕,晚晚。
”周晴冷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她喜欢拍?我让她拍个够!”周晴没有拆掉那个摄像头,
而是直接接管了控制权。从此,王桂芬在镜头前的一举一动,都成了我们手中的素材。
拿到这些铁证后,我秘密见了两个人。一个是金牌离婚律师李锋。他看着那些证据,
尤其是房产转移和***的证据,眉头紧锁:“林女士,
你婆婆的行为已经涉嫌侵犯公民个人信息罪、诽谤罪、教唆伪造文件罪,
转移婚内财产的证据也非常充分。这场官司,我们赢面很大。
孩子的抚养权、婚内财产的大部分份额,都没问题。”另一个是市精神卫生中心的陈主任,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专家。我隐去姓名,
把王桂芬的言行录音、特别是她如何计划构陷我精神病的过程,放给他听。陈主任听完,
沉默了很久,眉头紧锁,最后长长叹了口气。“这位女士,”他语气沉重,
括构陷、非法监控、易激惹且攻击性强…这高度符合偏执型人格障碍伴攻击性行为的特征。
而且,她的行为已经对家庭成员造成了实质性的精神伤害和安全威胁。从专业角度,
我建议其进行强制性的精神评估和医学干预,这是对她自身状况的负责,
更是对其他人的保护。”我离开陈主任办公室时,
手里多了一份盖着红章、措辞严谨的《精神状况初步评估建议书》。阳光有些刺眼,
我却感到一种冰冷的踏实。4 寿宴上的惊天反转王桂芬的六十大寿,终于到了。
酒店宴会厅布置得金碧辉煌,大红寿字高悬。王桂芬穿着崭新的绛紫色绣花旗袍,
头发烫得一丝不苟,戴着那个分量十足的金镯子,满面红光,像个得胜还朝的将军,
在亲戚堆里高谈阔论,享受着众星捧月。我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连衣裙,安静地坐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