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小说连载
《丑妻玉真小说》男女主角柳民安书是小说写手梦雨樱花所精彩内容:一九八四年的五月远远望柳园村外的麦田已铺开一片沉甸甸的金按往年光顶多再有二十麦子就该开镰要是老天爷赏日头足风也暖和说不定半个月就能熟这天半晌日头爬上柳树申春丫揣着针线簸跟几个媳妇娘们挤在村东头那几棵老柳树底树根旁摞着个废弃的石磙还有半截不知哪年哪月塌下来的房梁木正好给她们当了现成的板申春丫二十三黑红脸身子骨壮实得跟小牛犊似...
主角:柳民安,书珍 更新:2025-07-20 16:01:56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一九八四年的五月天,远远望去,柳园村外的麦田已铺开一片沉甸甸的金黄。按往年光景,
顶多再有二十天,麦子就该开镰了。要是老天爷赏脸,日头足些,风也暖和些,
说不定半个月就能熟透。这天半晌午,日头爬上柳树梢,申春丫揣着针线簸箩,
跟几个媳妇娘们挤在村东头那几棵老柳树底下。树根旁摞着个废弃的石磙子,
还有半截不知哪年哪月塌下来的房梁木头,正好给她们当了现成的板凳。申春丫二十三了,
黑红脸膛,身子骨壮实得跟小牛犊似的。肚子鼓得老高,眼看就要临盆,
可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刚撂下早饭碗,就惦记着给自家男人柳民安纳双厚实的鞋底。
几个女人凑一块儿,嘴就没个停歇的时候,东家长西家短,嘻嘻哈哈,比树上的知了还聒噪。
打从她肚子显了笨重,婆婆和书珍就死活不让她沾锅台了。别说做饭,
连刷锅洗碗这样的轻省活儿,和书珍都抢着干。申春丫心里明白,这婆婆待她,
是真当亲闺女疼。只可惜她亲娘,六零年饿殍遍野的时候没了,想娘,也只能在梦里想想。
申春丫娘家在长河县申小庄,离柳园村十几里地。是嫁到柳园的本家姑姑牵的线,
把她许给了柳民安。柳民安比她大一岁,是个浑身有使不完力气的愣头青,膀大腰圆,
走路带风。平心而论,柳民安待她不错,知冷知热的。家里兄弟俩,他是老大,
下头还有个十五岁的弟弟,叫柳民生。嫁过来这日子,申春丫过得还算熨帖。
公公柳小全腿脚不利索,但扶着高凳或拄着拐也能挪动,家里上上下下,没人给她气受。
婆婆心细,丈夫知道疼人,小叔子年纪不大,嘴却甜得很,“嫂子长嫂子短”地叫着,亲热。
唯一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是丈夫柳民安。他跟镇上那伙“造反派”搅和在一起,
成天嚷嚷着要“武力夺权”。夺权?那是闹着玩的?
听说连解放咱县的功臣张书记都给斗了……这世道,真让人看不懂。想到这儿,
她又记起大伯柳大龙,庙岗乡的公社书记,前两年也挨过整,后来认错态度好,
才勉强躲过最近这阵风。虽说还在位子上,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女人们正扯着闲篇,
王家嫂子眼尖,忽然指着申春丫的裤裆。“春丫,你……尿裤子了?”申春丫一愣。“没啊?
我没觉着想尿啊。”低头一看,裤裆那片果然湿了一大块,水渍明显。她顿时慌了神,
手足无措。还是王家嫂子有经验,一拍大腿。“哎哟!春丫,怕是羊水破了!赶紧的,
回家预备着,孩子保不齐下午就得出来!”旁边的几个妇女也回过味儿,
七嘴八舌地催:“是啊春丫,快回去!羊水一破,可耽误不得!”申春丫慌忙收起针线鞋底,
起身就往家赶。王家嫂子在后头喊:“春丫,甭慌!一时半会儿生不下来,慢着点走,
当心脚下!”进了院门,公公柳小全正眯着眼在墙根晒太阳。
申春丫怕他看见自己裤子的湿痕,下意识用手挡着,没瞅见婆婆,急声问:“爹,俺娘呢?
”柳小全眼皮都没抬:“茅房咧!”话音没落,和书珍提着裤子从茅房出来了,
显然听见了动静:“春丫?找娘啥事?”申春丫指指裤子,声音发颤:“娘,
怕是……羊水破了!”和书珍到底是过来人,三两下系好裤腰带,
脸上倒不见慌乱:“啥时候的事?”“就刚才,在柳树底下……”“甭慌!
”和书珍扶住她胳膊。“破了就是要生了,也没那么快。你先回屋躺下歇着,
娘这就去村西头喊你巧大娘!民安和民生都是她接的生,老把式了!”说完,
和书珍朝柳小全扬声道:“当家的!春丫要生了!我去喊巧嫂,你这会儿没啥事吧?
”柳小全这才睁开眼:“能有啥事?快去!”和书珍刚走到院门口,
差点跟一头撞进来的柳民生撞个满怀。她没好气地骂道:“兔崽子!眼长裤裆里了?
走路不长眼!”柳民生嬉皮笑脸扮个鬼脸,就要往屋里钻。
和书珍一把拽住他后脖领:“甭进家了!麻溜去找恁哥!就说恁嫂子要生了!”“真的?!
”“我要当叔了?”“那还能有假?赶紧的!”和书珍推他一把。柳民生扭身就跑,
和书珍又追着问:“知道上哪儿找他不?”“想?”柳民生头也不回,
声音带着少年人的不屑,“一准儿跟民成哥在公社‘闹革命’呢!”柳民成是柳大龙的儿子,
柳民安的叔伯兄弟。以他为首,公社一帮愣头青拉起个“壮无派”,正筹划着“攻打县城,
解救张书记”。说白了,张书记他们压根不认识,不过扯个虎皮做大旗,好拉拢些旧部。
柳民安正是血气冲脑的年纪,被众人一撺掇,拍着胸脯说要当“敢死队长”。
柳民生跑到公社门口,被两个背着老套筒的民兵拦下了。他跳着脚朝里喊:“哥!柳民安!
你听着!俺嫂子要生了!咱娘喊你回家!”柳民安听见动静,跑出来,
正看见民兵推搡柳民生。他吼了一嗓子:“让他过来!我弟!”柳民生挤到他跟前,
气喘吁吁:“哥!俺嫂要生了!娘叫你赶紧回去!”柳民安脸上掠过一丝犹豫。“……这边,
下午有行动。”“啥狗屁行动!”柳民生嘴一撇。“能比俺嫂生娃要紧?娘可说了,
今儿个你要不回去,以后甭进家门!”说着,拽着柳民安的胳膊就往外拖。柳民安挣了一下。
“……好歹让我进去说一声,安排个人顶我……”“顶个屁!”柳民生啐了一口。
“没接班的人,你们还造个啥反?”这话一下子扎醒了柳民安。是啊,没儿子,闹腾啥?
他心一横,跟着弟弟往家赶。到家已是晌午。院里,柳小全还坐着,
和书珍正陪着一个六十开外、白白胖胖的老太太在树荫下说话。柳民安认得是巧大娘,
招呼道:“巧大娘,吃过了?”“刚垫吧过。”巧大娘笑眯眯地应着。
柳民安心急火燎就往自己屋冲。和书珍眼疾手快拦住他:“慌啥!站住!
”柳民安在屋门口刹住脚,不解地看着娘。和书珍瞪他一眼:“刚从外头野回来,
一身汗腥气尘土味,谁知道沾了啥不干净的东西?灶屋给你留着饭呢,吃了再过来!
这儿没你站的地儿!”柳民安探头往里瞧,只见申春芽盖着薄被仰躺在床上,脸色发白。
他不服气地嘟囔。“春丫是俺媳妇儿,我看看她生娃咋了?”“放屁!”和书珍脸一沉。
“男人家看这个不吉利!麻溜出去!”屋里的申春芽也虚弱地开口:“民安,听娘的,
先去吃饭吧,我没事。”柳民安无奈,蔫头耷脑进了灶屋。晌午饭简单,
就是几碗清汤寡水的面条。想是和书珍没心思做,胡乱下了点。柳民生一手端碗面条,
一手抓着个黑黢黢的马齿菜馍馍,吃得喷香。柳民安没胃口,也不饿,蹲在门槛上,
干嚼着菜馍馍发呆。柳民生凑过来,挤眉弄眼:“哥,娘说得对,男人不能看女人生孩子,
晦气!”柳民安斜他一眼:“毛都没长齐,懂个屁!吃你的饭!”“我都十五了!
”柳民生梗着脖子。“十五咋了?嘴上没毛,说话不牢!”柳民安呛他一句,“人云亦云!
”柳民生撇撇嘴,不吭声了。这时和书珍在院里喊:“民生!吃快点!一会儿刷锅烧水!
”柳民生小声嘀咕:“烧水也轮到我……”声音虽小,柳民安却听见了,
没好气地踹他一脚:“当叔是白当的?听娘话!吃完赶紧干活!”巧大娘六十有三,
个子不高,身板白胖富态,不像土里刨食的庄稼人。她有门祖传的手艺,吃喝不愁。
附近十里八村,没谁不知道她“巧大娘”的名号。从解放前她就是响当当的接生婆,
一年到头,经她手接生的娃儿没一百也有八十。为啥会干这个?说来话长。抗战那会儿,
县大队就一个姓李的卫生员,人手紧,招人去帮忙。好些女人见血就晕,
巧大娘却天生胆大心细。她跟着李卫生员学了两年,尤其是碰到几回难产,
李卫生员一边处置一边给她掰开揉碎了讲,硬是让她学成了这门救命的手艺。打那儿起,
巧大娘就成了这一带的“送子观音”。
屋里传来申春芽带着痛楚的喊声:“娘……你过来……”和书珍和巧大娘赶紧起身进屋。
和书珍扑到床边:“春丫,咋了?”申春芽额头冒汗:“娘……我……好像要生了,
肚子一阵阵抽筋……”和书珍慌了神,眼巴巴看向巧大娘。巧大娘不慌不忙,掀开薄被一角。
被子底下,申春芽光着身子。巧大娘熟练地分开她的腿,看了看产门。“春丫,甭紧张,
还早着呢。我跟你娘就在院里,你有动静,吭一声我们就听见。”说完,
拉着六神无主的和书珍又回到院子里。“烧水吧,我看也快了。”柳民生在灶屋开始烧水。
的东西归置到一块旧床单、磨得锃亮的剪刀、煮过的棉线、草纸……约莫过了一个钟头,
屋里传来申春芽压抑不住的痛呼声。两人端着东西进去。和书珍自己生过俩,
此刻也忍不住手抖。巧大娘却出奇镇定,指挥着:“春丫,身子往下挪挪……对,
铺上旧单子……秃噜下身子……手能摸着劲儿的地方……书珍,拿枕头垫她腰后,
好使劲儿……”片刻,随着申春芽一声闷哼,产门微张,粘液涌出。巧大娘弯着腰,
一只手随着申春芽肚皮的起伏暗暗用力推按,声音温和却有力。“对!就这样!慢慢用劲儿!
看见头了!好闺女,再加把劲儿!”院子里,柳小全闭着眼,
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无意识地敲打。柳民安蹲在碗口粗的香椿树下,耳朵竖得老高,
焦躁地盯着紧闭的屋门。柳民生早把水烧得滚开,百无聊赖地用烧火棍在灶屋地上画圈圈,
画的是啥,他自己也不知道。又过了许久,和书珍的声音从屋里传出,带着急切。“民生!
温水!快!”柳民安一个激灵跳起来,冲进灶屋,接过柳民生舀好的热水,兑上凉水,
试了试温,端着大盆冲到屋门口:“娘!水来了!”门开了一条缝,柳民安下意识往里一瞥,
只看见申春芽一条煞白的大腿和腿根刺目的血污。和书珍一把挡住他的视线,接过盆。
“看啥看!”柳民安舔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发紧:“娘……是……带把儿的吗?
”“一会儿就知道了!”和书珍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转身用屁股一拱,门“哐当”又关严了。
巧大娘的手艺果然老道。孩子一落地,她麻利地抠净孩子嘴里的粘液,剪断脐带,扎紧线头,
一气呵成。和书珍凑过来,声音带着期盼。
“巧嫂……是孙子还是……”“孙子孙女不都是柳家的种?”巧大娘头也不抬,语气有点冲。
“我接了一辈子生,最烦人问这个!”和书珍知道她脾气怪,不敢再问。巧大娘见孩子没哭,
伸手在皱巴巴的小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哇——!”一声嘹亮的啼哭骤然响起。
“听听!这小嗓门,多亮堂!”巧大娘松了口气,脸上露出笑模样,开始给孩子清洗身子。
她随口道:“恭喜你们啦,是个千金。眉眼挺周正,是个俊丫头。”话音未落,
巧大娘给孩子擦脸的手突然顿住了。她发现孩子左眼下方,靠近颧骨的地方,
有一块指甲盖大小、殷红的胎记。巧大娘以为是沾的血污,使劲擦了擦,没掉。心猛地一沉,
又用力抹了几下,那印记像是长在皮肉里,纹丝不动。和书珍瞧见她的异样,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