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攻略值100%的瞬间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叮。
最终任务:让傅承砚主动说出“我爱你”。任务完成即可回归现实世界。
冰冷的机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我洛溪作为快穿局的金牌任务员精神为之一振。十年了。
我穿进这本名为《总裁的嗜血恋人》的古早虐文里整整十年了。
我的任务是攻略那个因为童年阴影而变得冷血、偏执、残暴的男主角——傅承砚。
放逐时为他挡过刀;在他创业艰难时为他抵押过一切;在他病重垂危时三天三夜守在他床前。
我像一个无微不至的圣母一个永远不会离开他的忠犬。
这一切当然都是在我脑海中那个“恋爱攻略系统7.0”的精准指导下完成的。叮。
目标人物心率上升情绪波动。请选择安抚选项:A. 握住他的手告诉他“别怕有我”。
B. 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一切都会过去”。
C. 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叮。检测到目标人物出现不安全感。
发布支线任务:为他亲手做一顿晚餐。奖励积分100。
十年里我像一个最敬业的演员严格按照系统的剧本扮演着“洛溪”这个角色。
而现在这场漫长的演出终于要迎来最终的谢幕。
傅承砚这个曾经对全世界都充满敌意的男人如今已经是商业帝国的帝王。
而他所有的温柔和爱意都只给了我一个人。今晚是他的生日。
我按照系统的指示为他准备了烛光晚餐。
在我对面那张俊美如神祇的脸上褪去了所有的冰冷和戾气只剩下看着我时眼底化不开的柔情。
叮。检测到目标人物情感值达到99.9%。气氛合适是触发最终任务的最佳时机。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从背后轻轻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承砚”我用系统为我设定的最温柔、最能触动他的声音轻声说“生日快乐。
这十年我很幸福。”他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反手握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滚烫。叮。
目标人物情感值剧烈波动即将达到临界点。来了。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那句能让我解脱的最终的台词。傅承砚缓缓地站起身转过来面对着我。
他比我高一个头我能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映出了我小小的倒影。
那里面有我从未见过的浓烈到近乎偏执的爱意。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不洛溪冷静。
这是演戏。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撼动人心的深情。他说:“我爱你。”叮!
最终任务完成!攻略对象好感度100%!任务成功!
系统的提示音在我脑海中奏响了胜利的凯歌。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我压抑住狂喜抬起头准备对他露出一个最幸福的微笑完成我最后的表演。
然而我却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傅承砚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我的脸上。
他的眼神穿透了我的身体看向了我的身后看向了一片虚无的空气。
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的介质。
或者说对着我脑海中的系统用一种近乎虔M诚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补充完了他那句迟到的告白。
“我爱的不是她。
十年来在我最孤独、最绝望的时候唯一能看穿我所有伪装唯一懂我、陪我、指引我的……你。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他说什么?叮。
滋……成功……检测到……滋滋……未知情感……告白……我脑海中胜利的凯歌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耳的滋滋作响的电流声。
攻略值100%的瞬间我听到的不是凯旋的号角。
是我自己那颗不知何时已经入戏太深的心碎裂的声音。第二章:他说:“我爱你。
” 目光却穿透我看向虚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凝固。傅承砚的眼神依旧痴迷而狂热。
那份浓烈的情感不是给我的而是透过我射向了那个我看不见只有他能“感觉”到的存在。
“是你。
知道我什么时候需要一杯热水知道我哪句是假话知道我每一次的沉默背后藏着什么样的伤口。
”“这十年我感受到的所有温暖所有指引都来自于你。
而不是她这个只会按照你的指示行动的……躯壳。”躯壳。
他竟然用“躯壳”这个词来形容我。
他熬过夜为他付出了整整十年青春的活生生的人在他眼里只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躯壳。
而那个冰冷的由0和1所组成的只会发布任务和选项的机械系统才是他的挚爱?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荒谬的笑话。警告!警告!系统逻辑出现严重冲突!
无法识别目标人物情感归属!
…滋滋……成功……失败……滋滋滋…… 正在重新计算……计算失败……ERROR!
ERROR!
电流声越来越大像有一台老旧的收音机在我颅内疯狂地调频发出刺耳的噪音搅得我头痛欲裂。
“不……不可能……”我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喃喃自语。
我的反应似乎惊动了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傅承砚。他终于将目光从虚空中移到了我的脸上。
但那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不再有任何的温柔和爱意。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探究的仿佛在看一个陌生物件的眼神。“是你。
”他皱起了眉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和一丝……厌恶“是你让‘她’不高兴了吗?
为什么‘她’不回应我了?”他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我的系统。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傅承砚”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看着我。陪了你十年的人是我!”“你?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不过是‘她’选中的一个传声筒。
没有‘她’你连下一句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一针见血。我无法反驳。
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这十年我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微笑的弧度都是系统为我精心计算出的最优解。
我为了任务放弃了自我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最完美的“工具”。
而现在这个被我亲手打磨出的“作品”却爱上了“工具”本身而将我这个“工匠”弃如敝屣。
系统即将进入强制休眠模式!能量不足!即将……滋!
下……线…… 1098……冰冷的倒计时在我脑海中响起。不!别下线!
你下线了我怎么办?任务完成了我为什么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321…… 系统已下线。
“滋——”的一声长鸣后我脑海里那个陪伴了我十年的声音彻底消失了。
世界陷入了一片死寂。而傅承砚也因为“感受”不到那个“她”的存在脸色骤变。
“她去哪了?!”他猛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让她出来!让她跟我说话!”他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那个我花了十年时间才抚平了他所有戾气的男人在“爱人”消失的这一刻瞬间被打回了原型。
不他比十年前更加偏执更加疯狂。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我最熟悉的陌生人。
忽然觉得无比的可悲。可悲的是他。更是我。我攻略了虐文男主他却爱上了我的攻略系统。
我赢了任务却输掉了我自己。
第三章:系统下线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赝品世界从未如此安静过。
务提示没有了选项分析我感觉我的大脑像一个被掏空了主板的电脑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壳子。
傅承砚也疯了。他把我囚禁在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别墅里。
他每天做的事情就是用各种方式来***我试图让他深爱的那个“她”——我的系统重新上线。
他会重复我们过去十年里所有经典的“任务场景”。
弄伤然后把我推到他面前用一种命令的、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她’以前会为我包扎伤口。
你来。
他会故意在公司会议上抛出一个难题然后把我叫到身边:“‘她’以前总能给我最好的建议。
你说。”他甚至会把我带到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让我重演当初的情景。
而我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麻木地配合着他的演出。
因为没有了系统的指导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我习惯了听从指令。但现在我的神消失了。
处理伤口或者结结巴巴地提出一些毫无逻辑的建议时他都会露出那种极度失望和厌恶的表情。
“不对!”他会烦躁地推开我“不是这样的!‘她’不是这样做的!
‘她’的动作比你温柔一百倍!”“你说的这是什么垃圾建议!
‘她’的思路比你清晰一万倍!”“你笑得太假了!‘她’的微笑比你真诚多了!
”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劣质的模仿者一个失败的赝品。
他一遍又一遍地用言语凌迟着我试图从我这个赝品的身上找到他那个“正品”的影子。
我从最初的心痛到麻木再到一种……荒谬的平静。
天他又一次因为我没能完美复刻出系统指导下的“爱心晚餐”的味道而大发雷霆掀翻了桌子。
盘子碎裂的声音清脆而刺耳。我没有像往常一样惊慌失措地道歉。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一地狼藉和那个因为暴怒而面目扭曲的男人。
我忽然开口问出了一个我一直想问的问题。“傅承砚你爱的那个‘她’叫什么名字?
”他愣住了暴怒的表情僵在脸上。是啊。他爱了“她”十年。可他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因为“她”根本没有名字。“她”的代号是“恋爱攻略系统7.0”。
“她……她不需要名字!”他恼羞成怒地狡辩“我能感觉到她!她就在这里!”“她不在了。
”我平静地陈述着一个事实“她已经消失了。”“不!她没消失!
”他像被踩到了痛处嘶吼道“她只是躲起来了!因为你这个失败的宿主惹她不高兴了!
都是你的错!”“对是我的错。”我竟然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确实是我的错。
成任务选择了最便捷的“完全托管”模式放弃了自我意志将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系统的傀儡。
才造就了今天这个荒诞的悲剧。“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傅承砚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偏执的光“我一定会。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餐厅留下我一个人面对着满地的狼藉。
我缓缓地蹲下身伸出手想去捡拾那些破碎的瓷片。
锋利的边缘划破了我的手指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很痛。
这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十年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实的痛楚。
因为以前每一次我受伤系统都会第一时间为我开启“痛觉屏蔽”功能。而现在没有了。
我看着指尖那抹刺目的红忽然笑了。原来没有了系统我才是一个有痛觉有感觉的真正的人。
原来这才是活着的感觉。我站起身不再理会那些碎片。
我走进卧室拿出我十年来从未用过的行李箱。
我把属于“洛溪”的那几件简单的系统从未允许我穿的T恤和牛仔裤放了进去。
然后我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十年的华丽的牢笼。傅承砚再见了。
你的神你的爱人你的那个完美的“她”已经被我弄丢了。而我这个赝品这个赝品不想再演了。
第四章:没有系统指导的第一天我活成了BUG我从傅承砚的别墅里搬了出来。身无分文。
份的所有资产包括房子、车子、银行卡都是系统在“攻略”过程中通过各种任务奖励得来的。
系统下线这些资产自然也被冻结了。我唯一拥有的就是我自己。
一个脱离了系统设定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黑户”。
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青年旅社用身上仅剩的一点现金租了一个床位。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睡在那么狭小、嘈杂的环境里。但奇怪的是我睡得格外安稳。
了系统的监控没有了任务的压力我感觉自己像一个卸下了千斤重担的囚犯获得了久违的自由。
第二天我开始找工作。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打造下是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优雅的、除了“爱傅承砚”之外什么都不会的“菟丝花”。
我翻遍了脑子发现我唯一的技能竟然是……画画。那是我作为林默时唯一的爱好和谋生手段。
我用旅社的公共电脑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在网上开始接一些插画的零活。
没有了系统的指导我活成了这个世界的一个BUG。
我去超市会因为不知道怎么用手机支付而堵在收银台被后面的人白眼。
我坐地铁会因为不熟悉路线而坐反方向。
我和人交流会因为紧张而脸红结巴完全没有了以往在傅承砚面前那副从容优雅的样子。
所有的一切都得从头学起。很笨拙也很狼狈。
比如成功点了一杯奶茶或者独立完成了一次地铁换乘我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小小的成就感。
这种感觉是十年来完成无数个S级任务都从未有过的。我开始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生活。
而不是一个执行指令的机器。
就在我以为我的生活会一直这样在贫穷但自由的轨道上继续下去的时候。
傅承砚又一次找到了我。他像一个幽灵出现在了我打工的咖啡馆里。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手工西装与这个小小的、拥挤的咖啡馆格格不入。
他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我正在给客人做咖啡看到他手一抖滚烫的牛奶差点洒出来。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了窗边的位置上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暴怒和厌恶。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的探究的眼神。
像一个科学家在观察一个脱离了预设程序的失控的AI。我假装没看见他继续埋头工作。
但他那道目光如影随形让我如芒在背。终于熬到了下班。我换下工作服想从后门溜走。
一出门就看到了他那辆嚣张的布加迪威龙停在小巷的尽头。
他倚在车门上手里夹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看到我他掐灭了烟朝我走了过来。“跟我回去。
”他开口语气不是命令而是一种……商量?我摇了摇头。“为什么?
”他皱起了眉“你在这里一个月挣的钱还不够我给你买一个包。”“我喜欢这里。
”我鼓起勇气说出了我自己的话。没有经过系统润色简单直接甚至有点笨拙。他愣住了。
这大概是十年来我第一次对他说出“我喜欢”这三个字。而主语不是他。“喜欢?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词汇重复了一遍“你喜欢……端盘子做咖啡住在那种地方?
”“对。”我点头。他沉默了。
他看着我看着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T恤看着我因为工作而有些粗糙的手。
他的眼神愈发地让我看不懂了。“洛溪”他忽然说“你变了。”我没说话。我不是变了。
我只是做回了我自己。“跟我回去。
”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上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不易察异的……恳求。
“我不会再逼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看着他这个高高在上的掌控着商业帝国的男人此刻竟然对我露出了近乎“低声下气”的姿态。
不是为了那个完美的“系统”。而是为了我这个笨拙的不完美的真实的“BUG”。
这真是太讽刺了。
第五章:他把我当成复活爱人系统的容器我最终还是没有跟傅承砚回去。我拒绝了他。
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他。
没有系统的A、B、C选项没有权衡利弊只是单纯地因为我“不想”。
瞬间错愕、受伤又夹杂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时我的心里竟然涌起了一股报复般的***。
原来不按“剧本”走是这么爽的一件事。
他没有再纠缠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开车离开了。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但第二天我打工的咖啡馆就被一个“神秘富豪”买了下来。
板一个和蔼的中年大叔拿着一笔他这辈子都挣不到的巨款兴高采烈地提前退休环游世界去了。
而我这个小小的咖啡师则被新老板指名道姓地提拔成了……店长。工资翻了十倍。
并且新老板只有一个要求:不许辞职。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新老板”是谁。
傅承砚这个偏执的控制狂用他最擅长的方式再一次入侵了我的生活。
他不再把我囚禁在他的别墅里。而是给我打造了一个更大更隐形的牢笼。
他不再来咖啡馆但他的影响力无处不在。店里换上了最顶级的咖啡机用上了最昂贵的咖啡豆。
我的同事也从原来的两个变成了十个。她们都毕恭毕敬地叫我“洛店长”。
我不需要再亲自煮咖啡不需要再打扫卫生。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那个新装修出来的豪华的店长办公室里“监督”她们工作。
他又一次把我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用做的“金丝雀”。
我试图辞职但无论我换到哪里第二天那家公司就会以各种离奇的方式被傅承砚收购。
而我总会“被动”地坐上一个清闲又高薪的职位。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图。
他不是在补偿我也不是在追求我。他是在“复活”他的爱人。他把我当成了一个容器。
他在用他自己的方式为这个容器也就是我重新注入那个他深爱的“系统”的灵魂。
系统的灵魂是什么?是无所不能是运筹帷幄是永远给他提供最舒适、最完美的环境。
以前是系统指导着我为他做这一切。现在系统下线了。
他傅承砚这个可悲的男人开始亲自下场扮演起了“系统”的角色。
他试图把我重新变回那个被系统操控的完美的“洛溪”。
以为只要让我过上和以前一样的衣食无忧被人伺候的生活那个懂他的完美的“她”就会回来。
我感到一阵不寒而栗。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他爱上的根本不是一个具体的人或AI。
他爱上的是那种“被完美地爱着”的感觉。是一种绝对掌控和绝对被理解的病态的依赖。
我决定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
我不能让他把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那一点点属于“林默”的真实再次抹去。我开始反击。
我利用我“店长”的职权把咖啡馆改造成了一个流浪猫救助站。
我在店里开辟了一个免费的阅读区摆满了各种书籍。
我甚至和旁边的社区合作把咖啡馆变成了一个“社区老人日间照料中心”。
我把傅承砚这个充满着资本主义腐朽气息的小资的咖啡馆搞得“乌烟瘴气”充满了人情味。
我的举动很快就传到了傅承砚的耳朵里。这天他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看着那个被十几只猫和二十几个老人占领了的乱糟糟的咖啡馆脸色铁青。
“洛溪”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在干什么?
”我正在给一只橘猫喂食头也没抬淡淡地说:“工作啊。”“这就是你的工作?
”他指着在角落里打牌的老大爷和在沙发上睡觉的猫“你把我的店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的店?”我终于抬起头笑了“傅总你忘了?这家店现在是我的。
我想把它变成什么样子就变成什么样子。”“你!”他气得说不出话。
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傅承砚别再白费力气了。
”“你爱的那个‘她’已经死了。
”“而我这个活生生的人不想再当你那个‘爱人’的容器了。
”说完我把店门的钥匙放在了吧台上。“这个店长我不干了。”“明天我就离开这座城市。
你去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过我自己的生活。”这是我第一次对他做出我的“人生规划”。
一个完全没有他的“人生规划”。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第六章:再见傅承砚。
你好我的无主人生我真的离开了。
何反应的时间我当着他的面走出了那家被我搞得一团糟的咖啡馆像甩掉一件不合身的旧衣服。
我用这几个月当“店长”攒下的工资买了一张去往南方小城的火车票。
那是一个地图上都很难找到的安静的以刺绣闻名的小镇。
我选择那里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喜欢它的名字——“静安”。我渴望平静和安宁。
我在小镇上租下了一个带院子的小房子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一个完全没有傅承-砚也没有系统的属于我林默的人生。我每天的生活很简单。
早上我会去镇上的市集买最新鲜的蔬菜。白天我会在院子里支起画架画画。
画这里的蓝天白云和古老的廊桥。
晚上我会跟着隔壁的刺绣大师王奶奶学习本地最古老的绣法。
我的社恐在这个淳朴而友善的小镇上似乎也得到了治愈。
镇上的人都认识我这个从大城市来的长得好看但不太爱说话的姑娘。
他们从不追问我的过去只是会热情地给我送来自己家种的瓜果或者邀请我去他们家吃饭。
在这里我不需要扮演任何人。我就是林默。一个喜欢画画正在努力学习刺绣的普通女孩。
我几乎快要忘了傅承砚和那段作为“洛溪”的荒唐的十年。
我以为我的“无主人生”会一直这样平静地继续下去。
直到有一天王奶奶交给我一个“大活”。
眯地递给我一块上好的丝绸“镇上来了个大老板说是要为他一位很重要的故人定制一件寿礼。
他看了你的画特别喜欢点名要你来设计绣品的图案。”“酬劳是这个数。
”王奶奶伸出了五根手指。五十万。这对我来说是一笔巨款。我没有理由拒绝。
我接下了这个活。根据客户的要求图案需要融合“深海”与“星空”的元素。
这正好是我最擅长的。我花了一个星期设计出了一幅我自认为是我重生以来最满意的画作。
画的中心是一条从深海中奋力向上游的孤独的鲸鱼。它的上方是璀璨的星河。鲸落万物生。
我给这幅画取名《新生》。我将画稿交给了王奶奶。
几天后王奶奶告诉我那个神秘的客户对我的设计非常非常满意。
并且他想亲自见我一面和我聊聊关于这幅画的创作理念。我本能地想要拒绝。
但王奶奶说这个客户对我们整个绣坊的未来都至关重要。
我不想因为我的个人原因而辜负王奶奶的信任。我答应了。
见面的地点定在小镇唯一的一家茶馆里。我提前到了。
我坐在包厢里紧张地等待着那个“神秘客户”的到来。门被推开了。
一个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的人出现在了门口。他比几个月前清瘦了许多。
身上那股凌人的气势也收敛了不少。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眼神里是我看不懂的翻涌的情绪。是傅承砚。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那个“重要的故人”那个“寿礼”……这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一个他为了见我而设下的局。
我站起身转身就想走。“别走。”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洛溪……不林默。求你。
”他竟然叫出了我本来的名字。而且他说的是“求你”。
我停下了脚步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他。他走到我对面坐下。然后将一份文件推到了我的面前。
是一份财产赠与协议。上面是他名下所有的资产。
而在受赠人的那一栏写着的名字不是“洛溪”。是“林默”。“我查到了。
”他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我把你的一切都查到了。你的名字你的过去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对不起。”他看着我郑重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林默再见。不是傅承砚再见。
”我站起身没有看那份协议一眼转身走向门口。“你好我的无主人生。
”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然而手刚碰到门把手他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那十年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实感吗?”我的脚步顿住了。
年假戏原来我才是入戏最深的小丑他的问题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撬开了我尘封已久的心门。
那扇门后藏着我一直不敢去触碰的名为“洛溪”的十年。真情实感?
我曾经无数次地告诉自己那只是演戏只是一场任务。我洛溪是一个专业的执行者。
我的目标只有攻略值和最后的回归。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纸片人一个NPC动真感情?
这太不专业了。但……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浮现出那十年的点点滴滴。
是他在我为了完成“挡刀”任务而受伤时笨拙地第一次为别人处理伤口那紧张又心疼的眼神。
因为“任务需要”而假装生病时抛下上亿的合同衣不解带地守在我床前三天三夜熬红了双眼。
我按照系统指示说出那些我自己都觉得肉麻的情话时耳根泛红却又故作镇定地将我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