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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0

山风卷着焦糊味儿钻进鼻孔的时候,我正撅着腚,跟一丛格外倔强的狗尾巴草较劲。

三天前我是天青山的妖王,接受最终三道雷劫时,被炸得魂飞湮灭。今天是我重生为山鸡精,

编号9527的第三天,肠胃还在适应这具过于接地气的身体。

前世呼风唤雨、生吞元婴的妖王威严?呵,此刻全押在这泡憋了半天的屎上了。“用力啊,

争点气!”我咬牙切齿,羽毛都快炸起来。头顶树叶子哗啦一响,两片云彩悠悠飘过,

没下雨,掉下来俩唠嗑的。“啧,老君,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一个声音透着股加班狗的怨气,“金蝉子取经团眼瞅着就到狮驼岭地界了,

八十一难还差最后一点零头,佛祖等着看报表呢!这临时加塞儿,考核指标压下来,

咱上哪儿给他现编一难去?”另一个声音慢悠悠,带着点老领导的腔调:“星君莫急,

流程嘛,总要走。看看这附近山头,有没有什么…嗯…背景稍微干净点的妖怪?

找他们配合配合,走个过场,大家面子上都好看。”我撅腚的姿势瞬间僵住,

耳朵“噌”地竖得笔直,比狗尾巴草还精神。心脏在瘦骨嶙峋的鸡胸脯里跳的欢,

震得我眼前发花。取经团?凑难?佛祖要业绩?!脑子里“嗡”的一声,

前世被九九八十一道紫霄神雷追着劈成飞灰的剧痛记忆猛地翻涌上来,

差点让我当场再死一次。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前世当妖王时练就的“政治嗅觉”,

瞬间压过了肠道蠕动的原始需求。机会,这NM是天降活命符,抱大腿的机会!

我顾不上***还凉飕飕的,提上那破草叶子编的“裤衩”,

一个饿鸡扑食的姿势就从草稞子里窜了出来,带起几根无辜的狗尾巴草。“神仙领导,

神仙领导,请留步!”我扑腾着翅膀,连滚带爬冲到那两片祥云正下方,噗通就跪了,

脑袋磕得梆梆响,尘土飞扬,“小的编号9527,有重要情报禀告!”祥云一顿。

云上两位大佬垂眸,一个白胡子老头,仙风道骨,

手里还捏着个小拂尘;另一个穿着银亮铠甲,眉头锁着,估计就是那个被KPI逼疯的星君。

两股若有若无的仙威压下来,我这山鸡精的小身板抖得像筛糠。“哦?”白胡子老神仙,

我猜他应该是太上老君,挑了挑眉,拂尘轻轻一扫,

我身上的草屑和可疑气味儿顿时消散无踪,“你这小妖,有何话说?”我深吸一口气,

豁出去了。前世妖王的脸面算个屁,活命要紧。我抬起头,

挤出自认为最谄媚、最忠心耿耿的笑容,翅膀激动地比划着:“报告两位神仙领导,

我们山头,就前面小黑风寨,我们大王,豹子精。专业过硬,业务能力是杠杠的,

占山为王几百年,拦路打劫、吃人放火…呃不对不对!”我意识到说错话,

赶紧扇了自己一鸡翅膀,“是爱岗敬业,经验丰富,

绝对能胜任‘凑难’这份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而且我们大王老实本分,从不搞那些歪门邪道,

背景绝对干净。神仙领导选我们山头,保证完成任务。把戏演足,演真,绝***帮!

”我一口气喊完,感觉肺都快炸了,眼巴巴地望着云上二位神仙大老爷。

老君和星君对视一眼,眼神里交换了点我看不懂的东西。老君捋着胡子,嘴角似乎弯了一下,

又像是我的错觉:“倒是个机灵的小家伙。嗯…黑风寨豹子精?听着是有点印象…”“行吧!

”星君似乎松了口气,烦躁地一挥手,像甩掉个麻烦,“就他了!小子,你,

赶紧滚回去通知你们什么豹子大王,让他麻溜地准备准备!取经团估摸着申时就到山脚。

告诉他,演得像样点!回头…嗯…”他含糊地顿了顿,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自然少不了他的好处,也少不了你的!”“多谢神仙领导,多谢领导!”我狂喜,

脑袋磕得更响了,恨不得把地砸出个坑来,“领导放心,小的这就去。保证完成任务,

我们大王一定演得比真的还真!”“去吧。”老君挥了挥拂尘,像是打发个苍蝇。

我哪敢耽搁?天大的馅饼砸头上了。好处,神仙承诺的好处。甭管是仙丹妙药还是功法神通,

随便漏点什么小渣渣,也够我这重生的小妖鸡犬升天了,说不定还能洗掉这身山鸡毛!

我“噌”地弹起来,使出吃奶的劲儿,两条细鸡腿抡成了风火轮,

连滚带爬地朝着黑风寨的方向亡命狂奔。什么荆棘灌木,什么碎石陡坡,全顾不上了。

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报喜,升官,脱离苦海!1:喜报丧钟我,编号9527,

一只刚重生三天的山鸡精,此刻正以超越物种极限的速度,

在崎岖的山路上进行着一场关乎前途命运的生死时速。肺像个风箱,呼哧呼哧地扯着,

细瘦的鸡腿肌肉突突直跳,感觉下一秒就要抽筋***。汗水,或者说妖禽的某种代谢液体,

糊了一脸,顺着焦黄的羽毛往下淌,又黏又痒。可我顾不上,

满脑子都是神仙那句“少不了你的好处”在金光闪闪地循环播放。快了,快了,

翻过前面那个长满歪脖子老松树的山梁,

就能看见黑风寨那标志性的、用不知名兽骨和烂木头搭起来的大门了。豹子大王,

我9527来给您送泼天的富贵啦!我攒足最后一口妖气,一个野鸡飞跃,

连滚带爬地扑上了山梁。视野豁然开朗,熟悉的黑风寨轮廓就在下方…嗯?

我眨巴眨巴被汗水糊住的小眼睛,翅膀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眶。寨…寨子呢?

我记忆里虽然破败但好歹有点规模,插着几杆歪歪斜斜“替天行道”破旗,

其实就是抢来的破布,的山寨,没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片冒着袅袅青烟、还在噼啪作响的…废墟。焦黑扭曲的木梁东倒西歪,

像是被巨兽啃剩下的骨头渣子。石头垒的墙?碎的碎,塌的塌,最大的一块残骸上,

印着一个清晰无比、边缘还泛着暗红色高温灼痕的…棒状凹陷。

空气里弥漫着焦糊味、木头灰烬味,还有一种…烤糊了的肉味?呕…我僵在山梁上,

翅膀还保持着揉眼睛的姿势,脑子彻底宕机。一阵山风吹过,卷起几片焦黑的树叶和灰烬,

迷了我的眼。“啧,这豹子精,忒不经打。”一个懒洋洋、质感的声音,

毫无征兆地在我身后响起。我浑身的鸡毛“唰”一下全炸开了,根根直立,

活像个焦黄色的毛球。心脏骤停一秒,然后疯狂地在肋骨后面撞。僵硬地,一寸寸地,

扭动我脆弱的鸡脖子,朝声音来源看去。就在我身后三步远,

一块被砸得陷进地里半尺的磨盘大石上,蹲着个毛脸雷公嘴的和尚。

他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土黄色僧衣,脑袋上箍着个亮闪闪的金圈。

一根碗口粗、两头金箍、中间乌沉沉非金非铁的棒子,就那么随意地斜插在他脚边的焦土里,

棒子尖儿上,还挑着半片焦黑的、疑似豹子皮的玩意儿,正往下滴着某种粘稠的液体。

他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根小树枝,正悠闲地剔着牙缝。那牙,白森森的,

在焦黑背景的映衬下,格外瘆人。“俺老孙就活动活动筋骨,热身都算不上,

嚎了两嗓子就趴窝了,没劲。”他呸地一声吐掉嘴里的小树枝,

金黄色的眼珠子像两盏小探照灯,唰地一下精准地钉在我身上,“咦?还漏了只小鸡崽子?

”“轰——!”我脑子里的CPU彻底烧了。齐天大圣,斗战胜佛,花果山拆迁队总扛把子。

活生生的,就在我面前。还刚把我预备报喜的新老板连同公司总部一块儿给扬了!

恐惧像冰水浇头,冲垮了刚才狂奔带来的燥热,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颤抖。我腿一软,

“噗通”一声,五体投地,标准的滑跪姿势,脑门死死抵在还带着余温的焦土上,

抖得跟开了震动模式似的。“大…大…大圣爷爷饶命啊!”我嗓子眼发紧, 带着哭腔,

“小的…小的编号9527!就是寨子里一打杂的,烧火做饭倒夜壶。

绝对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大王…大王他吃肉都不分我汤喝的。我…我跟他不熟,

真不熟啊爷爷!”我语无伦次,恨不得把心窝子掏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害。

神仙许诺的好处?早NM飞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能保住这条山鸡命就是祖坟冒青烟!

孙悟空歪着头,火眼金睛在我身上来回扫视,像是在评估这二两肉够不够塞牙缝。

目光如有实质,刮得我羽毛都要脱落了。“烧火做饭?”他挠了挠毛茸茸的耳朵,

似乎觉得有点意思,突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白牙,“行啊,小子,运气不错。”运气不错?

我懵了,吓得差点当场尿出来。这猴子不会想换个吃法,把我烤了吧?就在我魂飞天外之际,

孙悟空随手从旁边捡起一块焦黑扭曲、还带着点火星子的木牌,像丢垃圾一样,

“啪”一声扔到我面前的灰烬里,溅起一蓬黑灰。“喏,接着。”他站起身,

拍了拍僧衣下摆上并不存在的灰,顺手拔起插在地上的金箍棒,

那半片豹子皮“吧嗒”掉在地上,“豹子精,没背景没靠山的,野路子一个。

既不是哪位天尊的坐骑偷跑下界,也不是哪位菩萨池子里养的鱼成了精。

玉帝老儿的名单上没他,佛祖那边也没打过招呼。这种没根脚的货色,留着也是浪费空气,

俺老孙顺手就帮他们清理门户了,省得以后麻烦。”他扛起金箍棒,

语气轻松得像在说拍死了一只蚊子。“哦,对了,”他像是才想起来,

用棒子尖儿点了点地上那块黑乎乎的木牌,“那豹子精临死前,指着这玩意儿嗷嗷叫唤,

估摸是寨主令牌之类的?现在归你了。恭喜啊,小鸡崽子,你现在是这黑风寨…哦,

现在是黑风烧烤摊了…的新任大王了。好好干!”说完,他脚下一朵筋斗云凭空而生,

托着他“嗖”地一下化作金光,眨眼间就消失在云端。

只留下袅袅余音:“记得按时交租…呃…是按时向土地报备。不然俺老孙还来!”山风呜咽,

卷着灰烬打着旋儿。我,编号9527,一只刚重生三天的山鸡精,

五体投地地趴在还冒着热气的废墟上,面前是一块散发着焦糊味和血腥气的破木牌。新大王?

我伸出颤抖的鸡爪,小心翼翼地拨弄了一下那块木牌。木牌被烧得边缘卷曲,黑乎乎的,

勉强能看出原本是个长方形。正面似乎刻着个模糊的豹头图案,现在被高温烤得扭曲变形,

狰狞滑稽。我费力地把它翻过来。背面,是用某种暗红色的、尚未完全干涸的液体,

歪歪扭扭地刻着几个触目惊心的小字:幸存奖励:妖命一条。

一股寒气从我的鸡爪窜遍全身,羽毛根根倒竖,比刚才直面孙悟空时还要刺骨。

神仙的“好处”…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2:光杆司令我盯着木牌上血淋淋的“幸存奖励”,

足足愣了有半炷香。山风吹着烧焦的木头,发出呜咽似的怪响,

像极了豹子大王临终前的哀嚎。“好处?呵…呵呵…”***笑了两声,声音嘶哑难听。

搞半天,神仙嘴里的“好处”,就是拿我当个报丧鸟,顺便在孙悟空的棒子底下捡条命?

这买卖做得…真他娘的“公平”!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条鸡腿还在打颤。环顾四周,

满目疮痍。废墟里除了还在冒烟的木头疙瘩和碎石头,偶尔还能看到半截烧焦的狼牙棒,

或者一块印着爪印的破盾牌——那是巡山小妖“狗剩”的,

昨天还跟我吹牛说这盾能扛野猪精一撞。现在?盾牌碎了,狗剩估计也成灰了。

“大王…大王…”一个微弱得像蚊子叫的声音从一堆焦黑的木头下面传来。我浑身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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