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高明,方案明天必须交,做不完,滚蛋!”
贼眉鼠眼、梳着汉奸头的黑心老板的咆哮声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回荡。
李高明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眼前的电脑屏幕己经连续闪烁了三十六个小时。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着,意识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曳不定。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李高明只觉得眼前一黑,额头重重地砸在了键盘上,彻底失去了知觉......大唐武德八年,冬十二月,夜,长安城银装素裹。
李高明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温婉秀丽的面容。
一位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正坐在床边,眼圈微红,目光中满是担忧。
“承乾,你终于醒了!”
美妇人的声音里带着掩不住的欣喜,但又因担忧而微微发颤。
“承乾?
承乾是谁?”
李高明茫然地眨了眨眼,随即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无数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让他不由自主地抱住了头。
当疼痛渐渐消退,李高明——不,现在应该叫李承乾了——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穿越了,穿越到了大唐武德八年,成为了秦王李世民和长孙王妃的嫡长子李承乾!
三天前,李承乾在和李建成的儿子河东王李承德、武安王李承训一起玩耍时,那两个堂兄弟送给他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当他好奇地打开时,一条冬眠的毒蛇赫然出现在眼前!
在堂兄弟刺耳的笑声中,年幼的李承乾被吓得当场大哭。
当夜就发起了高烧,一连三天不退。
穿越成了李承乾,对李高明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自己的父亲是大唐天策上将、秦王李世民,未来的大唐皇帝,而自己则即将成为大唐太子,再也不用忍受那些个黑心老板的压榨了!
坏消息是自己是的父亲叫李世民,未来的大唐太宗文皇帝!
一念及父亲未来的雷霆手段,他不由自主攥紧了被角。
李承乾就李承乾吧,反正他以后也会被起表字李高明,也算跟自己同名同姓了。
“承乾,你感觉怎么样了?
饿不饿?
娘给你做好吃的!”
美妇为李承乾掖了掖衾被,再次关切的问道。
两世记忆融合,李承乾己经知道了眼前的美妇正是自己的母亲、李世民的王妃未来的长孙皇后。
李承乾心头一热,前世作为孤儿的他,从未体会过母爱的温暖。
“阿娘!”
声音里带着几分试探,几分依恋。
李承乾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我没事了,让母亲和父王担心了,孩儿不孝!”
他轻声说道,眼眶不自觉地湿润了。
长孙闻言眼角一红,眼中泪光闪动,连忙用衣袖拭了拭眼角:“傻孩子,说什么傻话...你平安醒来就好。”
秦王府内,积雪压弯了庭前的梅枝,远处隐约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李承乾吃完母亲亲手做的晚餐后,又沉沉的睡去……第二天,大雪满长安。
长孙早早的就己起身守在李承乾的身边,李承乾醒来后,高烧己退。
“阿娘,我想出去玩雪。”
李承乾透过窗己经看到了外面的皑皑白雪,前世的李承乾在福利院时就盼着下雪,下雪后他就在雪地里一首待着,有时候甚至躺在雪地里睡觉。
因此,福利院的胖阿姨没少揍李承乾。
一听李承乾要出去玩雪,刚刚还一脸慈爱的长孙立即板起了脸:“不行!
你大病初愈,不能受风受凉,这些时日你就待在屋里哪都不要去。”
随后,长孙叫来一个小内侍:“杨成,从今天起就给我好好看着承乾,他要是敢踏出秦王府门一步,我立即将你杖毙!”
李承乾和杨成同时打了个寒颤。
不是说千古一贤后吗?
为何行事作风如此杀伐果断?
杨成汗流浃背、战战兢兢的领命。
长孙目光如炬,李承乾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榻上。
长孙离开后,杨成寸步不离的站在李承乾的卧房门口。
卧房内一丝一毫的响动都牵扯着他的神经,仿佛那就是他的催命符。
被长孙下了禁足令,李承乾只能待在秦王府内读书练武了。
不过对李承乾来说这样也好,现在是武德八年,正是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和李世民争斗最厉害的时间。
躲在秦王府内,对李承乾来说反而更加的安全。
李承乾推开窗子,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几名气质端正、美丽动人的侍女从外面走过。
李承乾由衷的佩服老爹的眼光,这些侍女一个个放在后世都是祸国殃民级别的,莺莺燕燕让前世单身三十年的李承乾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不过,李承乾看了看自己才七岁的小身板,内心忍不住的哀嚎起来。
“算了,还是再过几年吧!”
李承乾自言自语道,一阵冷风吹来,李承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等等,刚才我说什么?
再等几年?
李承乾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顿时汗流浃背。
恰在此时,长孙去而复返。
“承乾,快来吃药。”
长孙端起药碗,用银勺一口一口的将汤药喂到李承乾的嘴里。
李承乾心里涌起一阵温暖,鼻子一酸眼泪就要落下来。
母爱,原来就是这样吗?
看着眼前慈爱的长孙,李承乾暗暗发誓:母亲,我一定不会让你在贞观十年溘然逝去的!
正史上,贞观十年,长孙皇后溘然长逝。
失去了母亲的李承乾性情大变,与李世民的矛盾日益加剧,加之李世民不断的抬高魏王李泰的地位,最终惶惶不可终日的李承乾铤而走险,起兵造反,最终落得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重活一世,李承乾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想尽办法延长长孙皇后的寿数。
然后,好好的和小胖子李泰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自己身为大唐皇帝的嫡长子,比老爹李世民都名正言顺的皇太子,没理由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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