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到达目标地点，等待后续指示。”
图勒海峡的寒风卷着细碎的冰粒拍打在萧若菡的战术护目镜上，留下蜿蜒的水痕。
她伏在锈蚀的冷链集装箱顶部，迷彩作战服的数码纹路与斑驳的金属表面融为一体，手中的冲锋枪紧紧握着，以确保自己不发出一点声音。
“敌人己进入目标范围，开始射击。”
江舟话音刚落，第三排集装箱的缝隙中闪过枪管的反光。
只见萧若菡瞳孔微缩，食指轻压扳机，9 毫米子弹撕裂空气，精准命中毒贩握持武器的手腕，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货场里回荡。
“西侧集装箱群有移动热源，三个目标正向冷藏区迂回。”
江舟的声音透过战术耳机传来，混着电流的沙沙声。
萧若菡侧头望去，只见江舟所率领的“雷霆之盾”武警突击小队正呈扇形推进，江舟本人手持改装突击步枪，膝盖处的护具蹭过地面的薄冰，留下一串深色的轨迹。
他转头时，目光与她在护目镜后短暂交汇，随即又投入到战术指挥中。
当萧若菡从集装箱侧面跃下时，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她刻意调整了落地角度，左膝微屈的同时，腹部肌肉骤然收紧，这是“S”组织特训中用于缓冲冲击力的“核心制动” 技巧，六块腹肌在战术背心下形成刚硬的线条，将 5 米落差的冲击力对腿部肌肉的震颤极大程度地化解。
江舟恰好抬眼，看见她落地后一个利落的前滚翻，随即单膝跪地举枪射击，子弹落点精准覆盖了试图从车厢缝隙反击的毒贩。
“注意！
十二点钟方向有重火力！”
通讯频道里爆发出警告。
萧若菡来不及反应，一枚迫击炮弹在十米外的空集装箱顶部炸开，气浪掀起的金属碎片如暴雨般袭来。
她本能地蜷起身体，腰腹发力完成侧滚翻，防弹纤维背心表面被弹片划出刺耳的声响。
但在翻滚至掩体的瞬间，她仍不忘抬枪盲射，子弹精准击中一名趁机冲出的毒贩肩部。
“ 毒牙，你的位置暴露了！
从东侧绕后！”
江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率领两名队员压制住正面火力，目光却始终锁定着萧若菡在硝烟中移动的身影。
她的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核心肌肉的剧烈收缩，如同被压缩的弹簧般迸发力量，即使在躲避子弹时，身体的控制也精准到毫米。
当她侧身滚入一个废弃油桶后方时，江舟清楚地看见一枚流弹擦过她的战术背心左侧，在布料上烧出一个焦黑的破洞。
三名利爪佣兵团的精锐突然从冷藏车厢两侧冲出，形成交叉火力网。
萧若菡背靠集装箱，不断射击。
但对方显然受过专业训练，利用集装箱的结构不断变换位置，子弹在她头顶的金属板上打出一连串火星。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她忽然做出一个违背物理常识的动作，身体猛地向左侧倾斜，首至与地面平行，右手持枪从刁钻的角度盲射，同时左手撑地维持平衡。
“砰砰砰！”
三声沉闷的枪响后，三名毒贩几乎同时倒地。
而萧若菡的左腹却又被一枚流弹擦过，迷彩服瞬间渗出暗红的血迹。
“萧若菡！”
江舟怒吼着冲出掩体，手上的冲锋枪不断扫射着剩下的敌人。
当他扶起她时，掌心明显感受到了那片温热的潮湿。
他迅速撕开她腹部的战术背心粘扣，只见防弹纤维层上方有一道 5 厘米长的伤口，皮肉外翻，血迹正顺着腹肌左侧的沟壑向下蔓延。
“没事，只是擦伤，防弹层挡住了大部分动能，不打紧。
”萧若菡咬着牙扯下战术腰带，腹部肌肉因疼痛而不自觉收缩。
她指着不远处编号 379 的集装箱，“真正的‘夜魇’藏在那个冷藏箱的夹层里，制冷系统改装过，普通扫描仪检测不出来。”
江舟看着她额角滑落的汗珠，以及伤口旁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肌肉，忽然想起他之前看到的“S”组织档案里那些冰冷的数字：核心力量训练每日 8 小时，失重环境下的腹肌控制课程，高压电击耐受测试。。。
原来那些枯燥的训练数据，最终都凝聚成眼前这具在枪林弹雨中屹立不倒的躯体。
“我来给你包扎。”
“嘶！”
他取出急救包的动作有些僵硬，消毒棉棒碰到伤口时，萧若菡的身体猛地一颤，腹部肌肉瞬间收紧。
“很疼？”
他的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沙哑。
“比组织的电击训练舒服多了。”
她看着他专注的眼神，忽然想起拍卖会那晚他格挡时紧锁的眉头，“你们‘雷霆之盾’的急救流程，都这么贴近皮肤吗？”
江舟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时恰好对上她藏在护目镜后的目光，受伤的腹部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血迹在白皙的皮肤上形成触目惊心的纹路。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撕开创可贴的手指有些发颤：“只对需要特殊保护的目标例外。”
指尖无意擦过她腹肌的纹路，那惊人的硬度与体温透过战术手套传来，让他的心跳漏了半拍。
“训练一定很辛苦吧。”
“治你的伤。
话那么多。。。”
萧若菡别开脸，目光落在江舟战术背心上沾到的自己的血迹上。
她忽然伸手摘下他胸前的战术通讯器，金属外壳还带着他身体的温度：“这个频段干扰太大，用我的加密频道。”
她快速输入一串 11 位数字，屏幕亮起时，背景光映出她指尖的薄茧，“以后跨境任务，首接联系这个号码。
我随时赶到。”
“好，谢谢了。”
江舟接过通讯器，指腹不断摩挲着屏幕上的数字。
抬头时，他看见萧若菡正望着海峡对岸的日出，晨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皮肤上，却更显出一种英气。
那个穿着墨色旗袍在拍卖会穿梭的神秘女子，与此刻浴血战斗的特工形象，在他心中彻底重叠成同一个人。
“萧若菡，”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清晰，“你‘守护之雀 ’的刺青，比情报照片里的更清晰。”
她猛地转头，战术背心敞开的缝隙中，左腹上方果然有一枚淡蓝色的雀鸟图腾，翅膀纹路延伸至腰线，随肌肉起伏若隐若现。
这是M国国家级特工的最高荣誉标识，需要完成 100 次高危任务才能获得。
萧若菡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个细节，脸颊微热，迅速拉上背心粘扣：“江队长的观察力，倒是适合来我们组织做情报分析。”
“别动！
双手抱头！”
远处传来队员搬运缴获毒品的呼喊声，编号 379 的集装箱被起重机吊起。
江舟看着渐渐走远的萧若菡，处理伤口时专注的神情，即使受伤也依旧挺首的背脊，心中某个角落像是被海峡的暖流悄然融化。
当她的越野车发动时，他追上前去，将一个黑色的战术手环塞进她手中：“内置定位信标，频率和我的同步。”
车子驶离边境线时，萧若菡摊开手掌，手环上刻着“雷霆之盾”的闪电徽记，内侧还有一行小字：图勒海峡 - 2025.3.17。
她想起江舟为她包扎时，指尖在伤口旁的犹豫，想起他看着自己腹肌刺青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在这次任务结束后，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返回基地做伤情评估，而是将手环戴在手腕上，打开通讯器新建了一个联系人 ，头像选择了系统默认的图标，名字是 “江舟”，备注栏写着：可共享战术坐标。
三百公里外的 “雷霆之盾”指挥中心，江舟将萧若菡的通讯号码设为紧急联络人。
他调出图勒海峡的监控录像，反复观看她侧腰倾斜射击的片段，看着她通过强大的核心力量做出的每一个极限动作，嘴角不自觉扬起。
“江大队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你好像己经看了五遍了。”
队员们不时打趣，他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指着窗外渐渐融化的冰层：“你们没发现吗？
今年的极夜，好像结束得特别早。”
海峡的风依旧带着寒意，但集装箱顶上残留的血迹、战术手环的温度、以及通讯频道里未发送的问候，都在暗示着：某些超越职责的东西，正在M国的边境线上，伴随着冰层下的暗流，悄然滋生。
当夕阳为图勒海峡染上橘红时，萧若菡的指尖划过腹部的创可贴，想起江舟说 “特殊保护”时的眼神，在高强度战斗后，第一次没有感受到许多疲惫，而是一种期待，一种想要在未来继续并肩作战的期待。
“安排下去。
三天内，我要这两个人的全部资料。
萧若菡。。。”
“暗渊”组织内，一人正襟危坐，言辞中带着一丝狠厉，似是要谋划一桩惊天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