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劝告，反倒是护士来拍她肩膀安慰，其中一位护士还语气凶狠地跟我说。
别逼她，她现在情绪很不稳定
我点点头，跟老张说道。
我们出去抽支烟吧。
我和老张靠在医院门口冰冷的墙壁上，香烟的辛辣勉强压住鼻腔里残留的消毒水混合味。
老张狠狠嘬了一口烟，吐出一道烟圈，眉头拧成疙瘩。
那丫头明显在撒谎，她怕什么?怕担责?可责任明显在教练那边。
不像。我吐出一口烟圈，想起唐万玲刚刚的表现，总觉得有些古怪。
就在我们沉默时，背后忽然有人走来。
唐万玲身体微微发抖，脸上泪痕未干，有些孤注一掷地道。
警官…
她的声音嘶哑: 对不起，刚刚我撒谎了。
3
王教练他喝了酒。
我和老张对视一眼，眼下看来，这场事故真的是教练的责任。
他喝得不多，每次就一点。
唐万玲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服，我知道她在害怕，毕竟她还是个学生。
平时她带我们跑科目三，兜里都揣着个小酒壶，说喝一点胆子大，教得更透彻，我们都习惯了。
原来如此，真相大白。
明白了，唐万玲你好好休息，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我沉声道，眼神示意护士过来照顾她。
和老张对视一眼，我也能看到老张眼中的怨愤。
教练长期酒后执教这已不仅仅是失职，简直是草菅人命
这件事，应该是驾校全权负责。
我们立刻驱车赶往顺达驾校。
到达驾校后，驾校里有好几辆车在练科目二。
几个教练坐在一张桌子旁打牌，让学员在车上训练。
当我们到后，几个教练只是懒洋洋抬起眼皮看了一眼，以为我们等人。
毕竟我们穿着便装，也没开警车。
我仔细观察这群教练。
其中一个还将衣服扯上去，露出大肚皮。
打到兴起时，肚皮一抖一抖，他将手中牌丢出，大喝一声。
王炸
似乎还不知道他们有辆教练车在外面出事了。
我们走了过去，朝他们问道:
请问你们是教练吗?
那大肚皮男人头也不抬地指了指一旁的两层楼房。
要报名去大厅，这里是练习场。
我们不报名，我们来找你们，是想问问你们关于今天上午教练车撞车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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