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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21

这晚我发现了邻居的秘密,

到她这样一个大美女竟然是这样一个人......微博热搜第一的词条是#今晚月全食#,

后面跟了个紫色的“爆”字。我刷新了一下,卡了,再刷新一下,又卡了,

最后认命地切回微信,给列表里唯一的“富哥”发了条消息。我:兄弟,江湖救急,

v我50,月底还。对方秒回。周屿:滚。你上个月的50还没还。

我看着自己微信钱包里6.8元的余额,陷入了沉思。加上支付宝的13.2元,

和我裤兜里的四个钢镚儿,我的全部身家是22元。而我的房子,明天到期。

手机顶端弹出一条新的推送:天文台预告:今晚21:36将出现“超级血月”,

错过再等xx年!我把手机一揣,

扛起角落里我最值钱的家当一台改了红外滤镜的单反相机和一支长焦镜头,

噔噔噔跑上了天台。算了,房租可以明天再愁,月全食不能不拍。

这是我作为一名30万粉“野生月摄博主”最后的职业操守。天台风大,

我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把相机架在三脚架上,调整好参数,长舒一口气。镜头里,

一轮红月正挣扎着穿出厚厚的云层,像一颗熟透了的山楂,带着一种破碎又惊心动魄的美。

我按下快门,定格了这张“穿云红月”。就在这时,

隔壁阳台传来一阵悠扬又压抑的大提琴声。琴声很低,像是在模仿月亮在云层里沉闷的呼吸。

我侧耳听了一会儿,忽然,“嘣”的一声,弦音断了。万籁俱寂。我下意识地朝隔壁看去,

只看到一扇紧闭的落地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那是我第一次,与我的邻居,沈霁,

产生交集。01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第二天一早,我就被房东一个电话炸醒。

他说他儿子要回来住,让我今天就搬走,押金双倍退我,本来打算让房东宽限一个月,

在住一下,这下是真的彻底泡汤了。我捏着手机,看着微信里他转来的四千块钱,

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至少现在是有钱了。我,许随,21岁,天文系大四在读,

一天之内,同时实现了资产翻倍和流落街头。一下午的时间,我拖着一个行李箱,

背着我的相机包,站在了小区楼下。手机上刚联系好的中介说,这附近一公里内,

已经没有任何低于两千的单间了。我坐在花坛边上,看着天色一点点暗下去,

开始认真思考今晚是去网吧包夜,还是去24小时便利店蹭暖气。正发愁,

一阵若有若无的大提琴声顺着风飘了过来。是德彪西的《月光》。我循着声音抬头,

看到了那扇熟悉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落地窗。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我的隔壁邻居,

那个在月全食之夜拉断了琴弦的人。一个疯狂的念头钻进我的脑子。

昨天拍的“穿云红月”还没来及修图发微博,相机没电了,手机也快关机了。

我需要一个地方充电,需要Wi-Fi传图。我鬼使神差地站起来,拖着行李箱,

重新走进了单元楼。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我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才抬手敲了敲门。

“咚、咚、咚。”琴声戛然而止。门里没有任何动静,

我甚至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瞬间消失了。我又敲了一遍,放轻了力道。过了大概半分钟,

门锁“咔哒”一声,开了一道缝。一只眼睛出现在门缝后,冷冷地看着我。

那是一只极漂亮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瞳孔颜色很浅,像一块被月光浸透的琉璃。“有事?

”她的声音比她的眼神还冷,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挤出一个我觉得最真诚、最无害的笑容:“那个……你好,我是住隔壁的,我想问问,

你家Wi-Fi密码是多少?我相机没电了,想传张照片,很快就好。

”门后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在消化我的话。“我家没有Wi-Fi。”她说完,

作势就要关门。“哎等等!”我急了,连忙用手扒住门框,“不可能!

我昨天还搜到你家信号了,叫‘su’,满格的!”门内的沉默更长了。

就在我以为她会直接关门夹我手的时候,门又开大了一点。

一个裹着灰色羊绒毯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只露出一张过分白皙的脸和那双清冷的眼睛。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我脚边的行李箱上。“你想蹭网?”她缓缓开口,

语速很慢,“先帮我哄猫。”“啊?”她没再解释,侧身让开了门。我愣愣地走进去,

这才看清她家的全貌。极简的装修风格,黑白灰三色,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

客厅中央,一只雪白的布偶猫正优雅地舔着爪子,看到我这个陌生人,

蓝宝石似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它叫雪球,”沈霁指了指那只猫,言简意赅,“哄它,

让它愿意靠近你,我就告诉你密码。”我看着那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布偶猫,

又看了看沈霁,觉得这简直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猫跟它主人,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我试探着朝雪球走近一步,它立刻“嗖”地一下钻到了沙发底下,

只留个毛茸茸的***对着我。我有点绝望,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后,

我摸到了我最后的家当,一包还没开封的小鱼干。这是我昨天为了拍月亮准备的宵夜,

结果忘了吃。我撕开包装,一股鱼腥味瞬间散开。沙发底下传来一阵骚动。

我捏着一条小鱼干,蹲下身,把手伸到沙发边,用尽毕生最温柔的声音呼唤:“雪球,

小雪球?出来吃鱼干吗?”猫***动了动,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沙发底下探了出来。

它嗅了嗅空气,蓝眼睛紧紧盯着我手里的小鱼干,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有戏!

我把小鱼干往后挪了挪,它就跟着往前凑了凑。来回拉扯了几次,它终于按捺不住,

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叼走了我手上的鱼干。我趁机摸了摸它的头,它没躲,

甚至还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心。任务完成。我站起来,拍了拍手,

看向一直站在旁边当监工的沈霁。她抱着手臂,倚在墙上,眼神里似乎有那么一丝……惊讶?

“搞定了。”我说。她没说话,走过来,弯腰抱起雪球。雪球在她怀里熟练地翻了个身,

露出肚皮,喉咙里的呼噜声更响了。“Wi-Fi密码,”她终于开了金口,报出一串数字,

“大写S,小写chenker,后面是你的生日。”我一愣:“我的生日?”“嗯,

这你都信?”她抱着猫,转身走向一间卧室,“刚才敲门的时候,

你身份证从口袋里掉出来了。”我:“……”社会性死亡来得如此突然。

我手忙脚乱地连上Wi-Fi,把修好的“穿云红月”发上微博,配文:红月亮,

有缘人才能看见。发完,我厚着脸皮开口:“那个……充电器能借我用一下吗?

手机也快没电了。”沈霁从卧室里走出来,递给我一个充电器。“谢谢。”我低着头充电,

不敢看她。客厅里一时间只有雪球吃小鱼干的吧唧声。“你……”她忽然开口,“没地方去?

”我心里一咯噔,抬头看她,她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但眼神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我老实点头:“嗯,房东临时毁约。

”她沉默了。我以为她要下逐客令了,毕竟让一个陌生男人在家里又是蹭网又是充电的,

已经很挑战一个社恐的极限了。没想到,她说:“书房可以睡。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我家有间空着的书房,”她指了指走廊尽头的一扇门,

“你可以暂时住在那,房租……用小鱼干抵。”我彻底愣住了,幸福来得太突然,

就像龙卷风。“为什么?”我下意识地问。沈霁的视线飘向窗外,

声音很轻:“雪球很久没有这么亲近过陌生人了。”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而且,

它好像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我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服,

一股廉价洗衣粉混合着尘土的味道,实在说不上好闻。“什么味道?”她没回答,

抱着猫回了房间,只留给我一个清瘦的背影和一句话。“30天。”“作为交换,

你住在这里30天。”就这样,我用一包即将过期的小鱼干,

换来了一个为期30天的暂住权。住进了一个冷白系美人大提琴手的家。

02在沈霁家醒来的第一个早晨,我是被渴醒的。书房里只有一张沙发床和一盏落地灯,

连张桌子都没有。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看了足足三分钟,

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有独立卧室的“体面人”了。我轻手轻脚地走出书房,

客厅里静悄悄的,雪球卧在沙发上,听到动静,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又合上了。

看来一包小鱼干的交情,也就仅限于此。我溜进厨房想找口水喝,一打开冰箱,

就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左边,整整齐齐码着十几瓶一模一样的矿泉水,标签朝外,

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右边,是几盒低脂牛奶和一袋全麦吐司,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这是一个人的冰箱,一个自律到令人发指的人的冰箱。我拿了瓶水,拧开灌了两口,

转身就看到沈霁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厨房门口。她换下了一身羊绒毯,穿了件白色丝质睡袍,

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脖颈。素颜的样子比昨天看起来更小一些,

但眼神依旧清冷。“早。”我举了举手里的矿泉水,有点尴尬。她没应声,径直走到冰箱前,

拿了张便利贴,“啪”地一声拍在冰箱门上。我凑过去一看,上面是三条打印出来的规定,

字迹是那种很漂亮的意大利斜体。《同居条约》1. 不许碰猫碗。2. 不许进琴房。

3. 不许在我写谱时说话。言简意赅,充满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那个……”我指着第一条,“猫碗是指?”“那个,

”她指向客厅角落一个看起来就很高科技的银灰色机器,“全自动喂食器,定时定量,

不用你管。”我点点头,表示明白。一个连冰箱都像阅兵现场的人,拥有一个全自动喂食器,

合情合理。“琴房是哪间?”“我卧室旁边那间。”“好。”“最后一条,

”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工作的时候会戴耳机,但你最好还是保持安静。”“明白。

”我答得像个即将入伍的新兵。她似乎对我听话的态度很满意,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叫住她。她回头,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那个……我也能加一条吗?

”我鼓起勇气说。她挑了挑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我清了清嗓子,学着她的样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夜里十一点以后,厨房的使用权归我。

”沈霁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困惑的表情。我只好解释:“我有点……认床,

晚上得吃点东西才能睡着。”这当然是借口。真相是,我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

来制作我的“月亮奶盖”。那是我每次拍完月亮后,犒劳自己的独家仪式。

沈霁盯着我看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我话里的真实性。最后,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很轻的“嗯”声,算是同意了。同居的第一天,

就在这种诡异又和平的氛围里开始了。白天,我们像两条互不相干的直线。

她把自己关在琴房,我则背着相机出门,假装自己是个游客,

在城市里四处寻找合适的拍摄点。直到深夜十一点。

我拎着一小盒刚从24小时便利店买的鲜牛奶和淡奶油,蹑手蹑脚地溜进厨房。

我先是把牛奶倒进小奶锅,开小火慢慢加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直到牛奶边缘冒出细密的小泡泡,立刻关火。然后是打发奶油,只加一小撮海盐,

打到勉强可以流动的状态。最后,把温热的牛奶倒进杯子,

再用勺子把海盐奶盖轻柔地铺在牛奶上。我屏住呼吸,用牙签蘸着可可粉,

在奶盖表面小心翼翼地画出一轮弯弯的月牙。大功告成。我端着我的“月亮奶盖”,

满足地长舒一口气。温热的奶香混合着淡淡的咸味,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治愈。

我正准备把这杯艺术品端回我的沙发床,一转身,就看到走廊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是沈霁。她还是穿着那身白色的丝质睡袍,长发披散下来,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杯子。我被吓得差点把杯子扔出去。

“你……你不是睡了吗?”“口渴。”她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杯奶盖。我这才注意到,空气里那股浓郁的奶香味,

对于一个冰箱里只放矿泉水的人来说,可能确实有点……超纲了。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

一个端着杯子,一个站在阴影里。最后,还是我先败下阵来。“那个……你要不要尝尝?

”我把杯子往前递了递,“就当是……宵夜?”沈霁没有立刻回答,她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走到我面前,停下。她比我矮小半个头,仰头看我的时候,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和眼底的一点点红血丝。她大概又是在琴房待了一整天。

她伸出手,指尖冰凉,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杯子。她没有立刻喝,

而是低头看着奶盖上那轮小小的月牙,看了很久。然后,她凑近杯沿,轻轻抿了一口。

绵密的奶盖沾上她的嘴唇,她下意识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那个动作快得像幻觉,但我看见了。

她喝完一口,抬起头,眼神里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似乎融化了一点点。“好喝。

”她说,声音比刚才要软一些。那天晚上,她没有把杯子还给我。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

厨房的流理台上,放着一只洗得干干净净的玻璃杯。而冰箱门上那张《同居条约》,

被修改了。有人用黑色的水笔,在“厨房”两个字后面,画了个圈,

然后在旁边写了两个小小的、同样是意大利斜体的字:“共享。”03自从厨房“共享”后,

我每晚的月亮奶盖,就从一杯变成了一式两份。一份给我自己,一份放在流理台上,

杯口用一张便签纸盖着,上面画一只简笔画的绵羊。我从没问过她喝没喝,

她也从没跟我提过。但第二天早上,流理台上总会准时出现一只洗干净的空杯子。

我们像两个活在不同时区的幽灵,靠着一杯深夜的牛奶,维持着脆弱的默契。

这种默契在同居的第二周,被打破了。我发现沈霁变得越来越焦躁。琴房的门缝里,

传出的不再是连贯的乐曲,而是一段段破碎的、重复的音节。有时候,

一个单音会固执地响上十几遍,然后被一声烦躁的、琴弓划过琴弦的噪音打断。

有几次我半夜去厨房,能看到琴房的灯还亮着,她好像把自己囚禁在了那个房间里。

直到周四的凌晨。我被一阵急促又压抑的琴声吵醒,那声音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拼命地冲撞、撕咬,却找不到出口。我看了眼手机,4:38 AM。客厅里,

雪球也被吵醒了,不安地在地板上踱步。我叹了口气,从沙发床上爬起来,走进厨房。

我热了两杯牛奶,其中一杯多加了一点点糖。端着牛奶走到琴房门口,我才发现,

那扇严格遵守着“不许进入”条约的门,今天虚掩着,露出一条缝。琴声还在继续。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没忍住,凑过去,从门缝里悄悄往里看。只看了一眼,我就愣住了。

沈霁坐在房间中央,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长发凌乱地用一支笔簪着。

她面前的乐谱架上,五线谱被红笔画得乱七八糟。她闭着眼睛,

整个人随着音乐的节奏微微晃动,握着琴弓的手苍白而用力,手背上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一束冷白色的台灯光从侧面打在她脸上,照出她眼下浓重的青色阴影。

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破碎而专注的美。像一株在永夜里,拼命汲取最后一丝光亮,

试图开出花来的植物。我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按下了录制键。手机的收音效果不好,

混着杂音,但那段旋律里的挣扎和渴望,却被分毫不差地记录了下来。录了大概十几秒,

她忽然停下,疲惫地垂下头,额头抵在了大提琴的琴身上。我吓得赶紧把手机收回来,

心脏砰砰直跳。我把那杯加了糖的牛奶放在她门口,然后逃也似的溜回了书房。躺在床上,

我翻来覆去地看那段视频。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微博,把这段15秒的视频传了上去。

没有加任何滤镜,甚至连配乐都是原声。我盯着发布键,犹豫了很久。

我的微博一向只发星空和月亮,这是第一次,出现“人”。最后,我还是点了发送。

配文是:月亮睡了,但有人还没。发完我就后悔了,想删,又觉得矫情。

索性把手机一扔,蒙头睡觉。第二天我醒来,是被手机持续不断的震动吵醒的。

我睡眼惺忪地摸过手机,差点被上面的数字吓清醒。999+的转发,999+的评论,

999+的点赞。我的那条微博,爆了。我点开评论区,热评第一条是:博主你犯规!

你以前只拍月亮,这次居然拍了个月亮女神下来!这是谁啊啊啊啊!

第二条:凌晨四点半还在拉琴的姐姐,我人没了!这破碎感,这氛围……求原曲!

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第三条是一个音乐学院的学生:这段旋律太绝了……虽然只有十几秒,

但里面的技巧和情感处理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博主,跪求告知这位大提琴手是谁!

是哪个乐团的首席吗?我心虚地一目十行地刷着评论,手心直冒汗。完了,闯祸了。

我一整天都坐立不安,连出门拍照的心思都没有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沈霁解释。

她那样的社恐,要是知道自己被几十万人围观,会不会直接把我连人带行李箱一起扔出去?

我就这样提心吊胆地熬到了晚上。十一点,我照例去厨房热牛奶。刚把奶锅放上灶台,

沈霁就从琴房里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比昨天更憔悴,但眼神却很平静。她走到我面前,

把她的手机递给我。屏幕上,正是我发的那条微博。“是你拍的?”她问。

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对不起……我……”“为什么发出去?”她打断我。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很好看。”她沉默了。

我以为暴风雨就要来了,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可她只是盯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然后,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想再次道歉的时候,她忽然笑了。那不是一个大笑,甚至算不上微笑,

只是她的嘴角,非常非常轻地,往上扬了一下。像冰封的湖面,

裂开了一道小小的、温柔的缝隙。“这首曲子,”她说,

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释然,“一直没有名字。”她顿了顿,

视线转向窗外漆黑的夜空。“现在有了。”“就叫《暗光练习曲》。”她收回手机,

在我的那条微博下面,用自己的账号,转发并评论了一句话。她的ID很简单,

就叫“Schenker”。她写道:《暗光练习曲》,feat. 月亮奶盖。

04沈霁那条“feat. 月亮奶盖”的转发,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在我那三十万粉丝的微博里,激起了千层浪。

我的私信箱第一次被“月亮奶盖”这个词刷屏了。博主!月亮奶盖是谁?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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