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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焚绣禁情》是飞絮纤纤创作的一部脑讲述的是一种柳含烟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主角柳含烟,一种,谢韫之在脑洞,病娇,虐文小说《焚绣禁情》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飞絮纤纤”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7774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20 07:15:1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焚绣禁情
主角:一种,柳含烟 更新:2025-07-20 08:1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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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低垂,熏炉里一缕沉水香的青烟,细若游丝,懒懒地盘旋上升,
最终消散在绣着缠枝莲的帐顶阴影里。空气滞重,药气与幽香混合成一种令人昏沉的甜腻。
柳含烟侧卧在枕上,薄衾只盖到腰际,露出的中衣领口汗涔涔地贴着她纤细的颈子。
她呼吸又浅又急,眼睫不安地颤动,仿佛沉溺在无法醒来的梦魇深处。
“水……” 喉间逸出一声模糊的呻吟,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姑娘?姑娘醒了?
” 一个轻快又带着点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紧接着,
一只翠羽鲜亮、喙如珊瑚的绿鹦哥扑棱着翅膀,从窗边的鎏金架上飞落,
停在她枕畔的雕花床栏上,歪着小脑袋,黑豆似的眼睛关切地望着她。这是她的鹦哥,翠哥。
柳含烟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好一会儿才聚焦在翠哥身上。她没力气说话,
只微微点了点头。翠哥立刻扑腾着飞到不远处的紫檀小几上,那里放着一套定窑白瓷茶具。
它用喙笨拙地啄起小巧的茶壶盖,又试图去叼那比它脑袋还大的茶壶提梁,
小小的身子摇摇晃晃,羽毛都炸了起来,显得又努力又滑稽。
“笨翠哥……” 柳含烟看着它那费劲的模样,苍白的唇边终于牵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
声音依旧气若游丝,“别烫着……我自己来……” 她挣扎着想撑起身。翠哥却急了,
扑棱得更厉害,小翅膀扇得茶壶盖子叮当作响,尖着嗓子学舌:“姑娘!喝水!姑娘!喝水!
”它放弃了茶壶,转而叼起旁边一只小小的空杯盏,飞到床前,固执地伸着脖子,
把杯盏往柳含烟唇边凑。柳含烟心头一暖,又觉酸楚。她顺从地就着翠哥的小爪子,
勉强啜饮了几口微凉的清水。清凉入喉,混沌的脑子似乎清明了些许,但随之而来的,
却是更深更沉的疲倦,以及那如影随形、盘踞心底的灼痛——那抹挥之不去的青色身影。
“翠哥……” 她靠在引枕上,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又……梦见他了。”翠哥放下杯盏,
跳回床栏,小脑袋蹭了蹭她搁在锦被上的手,发出咕噜咕噜的安慰声。
“还是在西湖边上……” 柳含烟的目光投向窗外,越过低垂的茜纱帘子,
望向锦绣阁庭院外隐约可见的柳浪一角。春日午后慵懒的光线透过窗棂,
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投下斑驳的影。“烟雨蒙蒙的,
苏堤的柳条儿绿得能滴下水来……湖面上笼着一层薄纱似的雾……”她的眼神渐渐迷离,
陷入回忆的幻境,“他就站在断桥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裰……背对着我,
在看湖心亭……”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紧了被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像孤山上的那棵老梅树……风骨里都透着清寒……” 一阵剧烈的咳嗽毫无预兆地袭来,
撕心裂肺,震得她单薄的肩膀剧烈起伏。翠哥惊得飞起,绕着她焦急地盘旋,
发出短促的鸣叫。好容易咳喘稍平,柳含烟喘着气,额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眼神却更加执拗地望向那片虚空:“翠哥,你说……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么?
还是我……我快要死了,魂魄不安,才生出这般虚妄的念头?”翠哥落在她枕边,
用温热的喙轻轻啄了啄她散乱的鬓发,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近乎呜咽的咕哝声。“死?
呵……” 柳含烟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地滑落鬓角,洇湿了绣枕,“若是死了,
能……能走近些,看看他究竟是谁……也好……” 话语未尽,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沉重的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意识沉入一片无边的黑暗与混沌之中。只有那青衫磊落的背影,
固执地烙印在意识的残烬上,如一点幽微却不肯熄灭的星火。窗外,
临安城春日慵懒的午后依旧,市井的喧闹被高墙隔绝,
只有远处若有似无的丝竹声和卖花女悠长的叫卖声,隔着重重院落传来,
更衬得这间弥漫着药香与绝望气息的闺房死寂如古墓。夜色,像一匹浸透了浓墨的厚重丝绒,
无声无息地覆盖了繁华落尽的临安城。白日里车水马龙的御街沉寂了,
喧嚣的瓦舍勾栏熄了灯火,唯有粼粼的西湖水,
倒映着天上稀疏的星子和岸边高门大户檐角悬挂的灯笼,泛着幽冷、破碎的光。
柳含烟感觉自己变得很轻,轻得像一片被风吹离枝头的柳絮,又像一缕挣脱了束缚的烟。
她脱离了那具沉重、疼痛、被药气浸透的躯壳,毫无阻滞地飘浮起来。她低头,
看见自己素白的中衣在夜风里微微拂动,身体是半透明的,带着一种虚幻的莹光。
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种奇异的、近乎无声的滑行感,掠过锦绣阁熟悉的庭院,
越过紧闭的朱漆大门,径直融入了临安城沉睡的街巷。夜风穿过她虚幻的身体,
带来湖水特有的微腥水汽,还有远处不知名花木的冷香。这感觉奇异而陌生,
却又带着一种挣脱枷锁般的、病态的轻盈。她漫无目的地飘荡,穿过沉寂的坊市,
掠过黑黢黢的树影。直到那熟悉的水汽越来越浓,带着湿冷的寒意扑面而来。西湖到了。
夜雾比梦中更浓,如流动的乳白色轻纱,低低地笼罩着湖面。三潭印月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雷峰塔的剪影沉默地矗立在墨色的天幕下,塔尖隐没在雾霭里。
白日里游人如织的苏堤、白堤,此刻空无一人,只有堤岸垂柳长长的枝条在夜风中无声摇曳,
宛如鬼魅舞动的长发。一种难以言喻的牵引力,来自灵魂深处那点不肯熄灭的星火,
拉扯着她。她不由自主地循着梦境的轨迹,朝着断桥的方向飘去。烟波浩渺,
断桥如一道孤寂的虹影,横卧在浓雾弥漫的水面上。桥上空空荡荡。他不在。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更深的迷茫攫住了她。她茫然四顾,夜雾吞噬了一切。就在这时,
一点柔和的、橘黄色的光晕穿透了浓雾,从湖岸的另一侧投射过来,映在微微荡漾的水波上,
碎成一片流动的金屑。她循光望去。那是紧邻着西湖的一片高地,围墙高耸,
飞檐斗拱在夜色中勾勒出森严而优美的轮廓。檐下悬着数盏素雅的绢纱宫灯,
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灯光朦胧,映照着黑沉沉的瓦顶和门前一对威严肃穆的石狮子。那光晕,
那气派,无声地诉说着府邸主人非同寻常的尊贵——当朝宰相谢韫之的府邸。柳含烟的心,
在她虚无的魂体里猛地一沉,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宰相府?
那是云端之上的人物,与她这市井绣娘隔着天堑鸿沟。
那点微弱的牵引力却在此刻变得无比清晰、灼热,如同磁石吸引铁屑,
不容抗拒地拉扯着她虚幻的身形,朝着那高墙深院飘去。没有实体的好处在此刻显现。
她轻易地穿过了厚重的朱漆大门,穿过了影壁上威严的浮雕,
进入了这座笼罩在夜色与权势之下的深宅。庭院深深,布局精雅。夜露在太湖石假山上凝结,
在修竹的叶尖闪烁。巡夜家丁提着灯笼,脚步轻悄地走过曲折的回廊,
昏黄的光晕在石板路上拖出长长的、摇曳的影子。她避过巡夜的人,
那牵引她的力量如同无形的丝线,最终将她引向府邸深处最幽静的一隅。
那里有一处临水的轩榭,三面环窗,窗棂敞开着,夜风带着水汽和荷花的清芬拂入。
轩内只点了一盏孤灯,光线昏黄柔和。灯下,临窗处,置着一张古琴。
一个身着素色家居常服的男子背对着轩门,独自坐在琴前。他身形挺拔,肩线宽阔而平直,
一头墨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住,几缕发丝垂落颈侧。背影如山岳孤峙,
透出一种与这富贵园林格格不入的、近乎峭拔的孤寒。柳含烟的魂体瞬间凝固在半空。
呼吸——尽管她已无需呼吸——仿佛停滞了。是他!那梦中的青衫背影!纵然换了华服,
纵然身处这金玉满堂之地,那脊梁的线条,那脖颈微侧时流露的弧度,
那周身萦绕的、挥之不去的清冷孤绝……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精准地与她魂牵梦萦的幻影重合!
她飘得更近些,穿过雕花的窗棂,无声无息地悬停在轩内。男子的侧影落入眼中。
他并未抚琴,只是沉默地凝视着窗外被夜色和薄雾笼罩的湖面。灯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
鼻梁挺直,薄唇紧抿,眉眼间仿佛凝着千年不化的寒霜,又沉淀着深不见底的倦意与寂寥。
这张脸,年轻而俊朗,却毫无生气,像一尊用上好冷玉精心雕琢的完美人像,冰冷、坚硬,
隔绝了所有人间烟火。柳含烟痴痴地望着。梦中模糊的面容终于清晰,
带来的却是更深的震撼与一种近乎窒息的哀伤。原来是他,谢韫之。高高在上的宰相,
云端的人物。他与她,何止云泥之别?这认知像冰冷的湖水,
瞬间淹没了她因重逢而升腾的微弱喜悦。就在这时,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身着灰布长衫、头发花白的老仆躬着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轩门口,
手里捧着一个朱漆托盘,盘中放着一卷叠得整整齐齐的素色锦缎。
那锦缎在灯光下流淌着内敛的珠光,一看便是上品。“相爷,”老仆的声音低沉恭敬,
带着岁月磨砺出的沙哑,“绣房那边刚完工的《松鹤延年》帐沿子,请您过目。
”谢韫之并未回头,目光依旧锁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只淡淡地“嗯”了一声。
老仆小心翼翼地将托盘放在琴案旁的一张矮几上,动作轻得没有一丝声响。他并未展开绣品,
只是垂手侍立一旁,头低得更深了,仿佛在等待一个既定的宣判。谢韫之终于缓缓转过身。
他的视线扫过托盘上那卷精致的锦缎,眼神没有丝毫波动,仿佛看到的只是一块寻常粗布。
那目光里,没有欣赏,没有挑剔,只有一种彻底的、冰封般的漠然。“知道了。
”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情绪起伏,像冰冷的玉石相击,“照旧。拿去焚了。
一丝一缕,都不可留。”“是。”老仆没有半分惊讶或迟疑,仿佛早已习惯,躬身应下,
捧起托盘,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的阴影里。柳含烟的心魂剧震。
焚了?那样精美绝伦的绣品,凝聚着绣娘多少心血与时光?竟要……焚毁?一丝一缕不可留?
这府邸的规矩,竟诡异如斯!寒意顺着她虚无的脊骨爬升。
她看着谢韫之重新转回窗边的孤寂背影,那背影在昏黄的孤灯下显得更加冷硬、疏离,
仿佛一座拒绝融化的冰山。他心中究竟藏着怎样冰冷的秘密?为何对这人间至美的针黹,
抱持着如此决绝的毁灭之意?疑惑与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在她魂体中翻涌。
她迫切地想要了解他,靠近他,哪怕只是触碰一下他冰冷世界的一角。
个诞生了精美绣品却又注定化为灰烬的地方……一个念头无法遏制地在她虚渺的意识中升起。
夜更深了。相府彻底沉入寂静,唯有巡夜梆子单调的回响在远处巷弄间飘荡。
柳含烟的魂体在相府迷宫般的回廊庭院中无声穿行。
白日里仆妇们低声的絮语为她指了方向——“东边最僻静的那个院子,挨着荷塘的,
就是相爷的私用绣房,除了送料子和取成品的忠叔,谁都不让进。”她找到了。
一处小小的、独立的院落,院墙爬满了郁郁葱葱的薜荔,青石板缝隙里生着茸茸的苔藓。
院门紧闭,一把沉重的黄铜锁挂在上面。但这拦不住一缕幽魂。她轻易地穿门而入。
月光吝啬地洒下一点清辉,勉强照亮了院中几丛修竹摇曳的影子和一口幽深的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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