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默，一个再普通不过的计算机系大二学生。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点，
那就是——我有点社恐。我不喜欢热闹，不喜欢和人打交道。对我来说，最舒服的状态，
就是一个人待在宿舍或图书馆，面对着我的笔记本电脑，
沉浸在由0和1构成的、逻辑严谨的代码世界里。那里没有复杂的言外之意，
没有虚伪的客套寒暄，一切都清晰、直接，非黑即白。但，就在一个寻常的周一下午，
我睡了一个午觉。然后，我的世界，我的那个非黑即白的世界，崩塌了。
我被一阵急促的手机***吵醒，是我的室友胖子打来的。“默哥！你还睡呢！赶紧的，
马哲课要迟到了！刘姥姥的课，你敢迟到，这学期就等着挂科吧！”我一个激灵坐起来，
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抓起桌上的专业书，就往教学楼冲。当我气喘吁吁地冲进阶梯教室时，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整个教室，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那不是一种看迟到者的普通目光，而是一种……复杂的、混杂着爱慕、羞涩、期待，
甚至……一丝占有欲的目光。尤其是班上的女生们。我们计算机系，男女比例七比一，
班上总共二十五个女生，个个是宝。平时，她们中的大多数，和我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但此刻，从高冷的系花，到活泼的体育委员，
再到那个总是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文艺委员，她们每一个人的眼神，
都像黏在我身上一样，灼热得让我浑身不自在。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想找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就在这时，班长夏知遥，
那个品学兼优、永远带着温柔微笑的、女神级别的存在，站了起来。她款款地向我走来，
手里还拿着……一份爱心早餐？“许默，”她的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你又没吃午饭吧？就知道睡懒觉。快，把这个三明治吃了，不然又要胃疼了。
”我……我直接懵了。我跟夏知遥，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十句。
她怎么会知道我经常不吃午饭？还给我准备早餐？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我旁边的学习委员，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平时很高冷的学霸妹子，也站了起来。
她一把将夏知遥手里的三明治推开，然后将自己手里的一个保温杯，塞到了我怀里。
“别吃那个，太干了。我给你熬了小米粥，暖胃。”她看着我，脸颊微红，
但语气却不容置疑，“我的，比她的好。”“喂！李思思，你什么意思！”夏知遥的眉头，
第一次在我面前皱了起来。“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李思思毫不退让。紧接着，
更魔幻的一幕发生了。坐在前排的文艺委员苏晚晚，那个害羞得跟人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女孩，
竟然也站了起来，手里捧着一盒……她自己做的寿司。“那个……许默，
我……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鳗鱼寿司……”“他什么时候喜欢吃寿司了？
他明明最喜欢吃我做的可乐鸡翅！”一个身材***的女生反驳道。“不对！
他喜欢的是我给他买的螺蛳粉！”“你们都别争了！今天周一！按照日程表，早餐，
本来就该我负责！”日程表？什么日程表？我彻底陷入了混乱。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误入盘丝洞的唐僧，周围的每一个“女妖精”，
都用一种“我要吃掉你”的眼神，看着我。就在这片混乱中，我眼角的余光，
瞥到了前排一个女生的手机屏幕。那屏幕的壁纸，竟然是……我的照片？
一张我趴在图书馆桌子上睡觉的***照。我心中警铃大作，立刻环顾四周。然后，
我看到了让我毕生难忘的、最惊悚的一幕。全班，二十五个女生，
她们每一个人的手机屏幕上，亮的，暗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我的照片。
各种角度的***。图书馆的，食堂的，篮球场边的，甚至……我宿舍阳台的。
而她们看向我的眼神，那种炙热的、理所当然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许默，
是我的男朋友。”“不，是我的。”“是我们所有人的。”我，好像被卷入了某种，
我完全无法理解的，诡异的游戏之中。2马哲课，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的大脑，
像一团被猫玩过的毛线，乱得找不到头绪。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周围，
被一层无形的、由二十五道灼热目光组成的“结界”包裹着。我能感觉到，每一个女生，
都在用眼角的余光，不动声色地“监视”着我。她们之间，暗流涌动。夏知遥和李思思，
因为早餐事件，已经结下了梁子。两个人虽然坐得很远，但空气中，仿佛有电光在噼啪作响。
而我，就是那场风暴的中心。下课铃一响，我抓起书包，就想第一个冲出教室。但，
我失败了。我刚站起来，就被堵住了。夏知遥，带着她那招牌式的、无懈可击的温柔微笑，
挡在了我面前。“许默，今天周一，轮到我了哦。”她说。“轮到……什么？”我装傻。
“当然是约会啦。”她歪了歪头，样子天真又无辜，说出的话，却让我毛骨悚然，
“你忘了吗？我们说好的，为了公平起见，大家给你排了日程表。周一到周五，每天四个人，
上午两个，下午两个。周六周日，就由我、思思，还有小溪体育委员三个人负责。
今天下午，是我的时间。”她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A4纸，
在我面前展开。那上面，
是一张用Excel表格精心制作的、堪称完美的——《许默专属男友日程表》。
从周一到周日，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点，每一个小时，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约会地点：图书馆四楼F区阅览室。约会内容：共同学习《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备注：夏知遥同学会提供爱心下午茶手工饼干+柠檬红茶，许默同学需在学习间隙，
夸奖夏知遥同学至少三次，并允许一次不超过五秒钟的牵手。我看着那张荒诞到极点的表格，
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我……我下午有事。”我找了一个最蹩脚的借口。
“有什么事？”夏知遥的笑容，依旧温柔，但眼神里，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是比陪我更重要的事吗？”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体育委员林溪，
一个身高一米七五、留着利落短发的酷女孩，也走了过来。她一把揽住我的肩膀，
对着夏知遥挑了挑眉。“班长大人，别这么霸道嘛。虽然今天是你的日子，
但默哥下午可是答应了，要陪我去篮球场，看我打球的。”“林溪，请你搞清楚，
今天是周一。”夏知遥的语气，冷了下来。“周一又怎么样？”林溪毫不示弱，
“默哥是大家的男朋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他有权利，选择更喜欢的约会方式。对吧，
默哥？”她转头看着我，那眼神，充满了期待和……威胁？
我被夹在两个气场强大的女生中间，感觉自己像一块即将被撕成两半的夹心饼干。
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我试图向我的室友胖子，发出求救的眼神。但他，却对我，
露出了一个“你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然后，果断地，抱着书，
溜了。那一刻，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孤立无援。这个世界，疯了。而我，
是他们这场疯狂游戏中，唯一的猎物。3最终，我还是没能逃掉。在夏知遥“温柔”的坚持，
和林溪“热情”的邀请下，我度过了一个堪称精神分裂的下午。两点到四点，
我被“押”在图书馆，和夏知遥一起“学习”。她就坐在我对面，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看得我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去看书。她准备的下午茶，确实很精致。
手工饼干烤得恰到好处，柠檬红茶的酸甜也刚刚好。“好吃吗？”她满怀期待地问。
“……好吃。”我艰难地咽下饼干，完成了今天的第一个KPI。“许默，你真好。
”她满足地笑了。然后，在约会结束前，她“不经意”地，将手伸了过来，轻轻地，
碰了一下我的手指。五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我能感觉到，
周围其他桌的女生我们班的，都投来了嫉妒的、刀子一般的目光。四点钟一到，
林溪像一个准时的“接班人”，出现在了图书馆门口。
她直接无视了夏知遥那可以杀人的眼神，拉着我的手，就往篮球场走。“走，默哥！
去看我怎么虐爆那帮臭男生！”篮球场上，林溪像一头矫健的猎豹。她运球、突破、上篮，
动作行云流水，引来阵阵喝彩。而我，则被按在场边的长凳上，负责给她递水，递毛巾，
以及……在她进球后，大声叫好。“怎么样？我帅不帅？”她一头汗水地跑到我面前，
仰着脸，像一个等待夸奖的小狗。“……帅。”我言不由衷地回答。
“就知道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她得意地笑了，然后，非常自然地，用她那沾满汗水的胳膊，
勾住了我的脖子，“走，请你喝可乐去！”我被她半拖半拽地，带到了自动贩卖机前。
她买了两瓶可乐，一瓶递给我。“干杯！”她举起可乐瓶，碰了一下我的，
“为我们的第一次‘篮球场约会’！”我看着她那张因为运动而泛着红晕的、充满活力的脸，
心里，却是一片冰凉。无论是夏知遥的温柔，还是林溪的热情，
都让我感到一种巨大的、无形的压力。她们的“爱”，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将我牢牢地困在其中。而我，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晚上，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
回到宿舍。胖子正戴着耳机，打游戏。看到我回来，他摘下耳机，用一种极其猥琐的表情，
对我挤了挤眼。“默哥，可以啊！真人不露相啊！什么时候，把我们班的女生，都给搞定了？
”“我没有。”我有气无力地辩解。“得了吧你！”胖子一脸不信，“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全班女生都为你争风吃醋，这待遇，皇帝也不过如此了吧？快，跟兄弟传授传授经验！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了“羡慕嫉妒恨”的脸，知道，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
在这个荒诞的游戏里，我不仅是唯一的“猎物”，
还是一个不被任何人理解的、孤独的“异类”。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我只想，
好好地睡一觉。或许，等我再醒来，这一切，都只是一场荒唐的噩梦。但，第二天早上，
当我被手机的“特别关心”提示音吵醒时，我知道，我的幻想，破灭了。手机屏幕上，
是一条新的微信消息。来自我们班一个平时话很少的、喜欢画画的女生。“许默，早安。
今天上午十点，轮到我了哦。我们去学校的涂鸦墙，我教你画画，好不好？(/ω＼)”我，
连拒绝的选项，都没有。4日子，就在这种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令人窒息的“甜蜜”中，
一天天过去。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严格按照那份《许默专属男友日程表》，
执行着我的“男友”职责。周二上午，我和那个喜欢画画的女生，在涂鸦墙上，用喷漆，
画了一下午的“心连心”。周二下午，我和另一个女生，去学校的猫舍，
喂了一下午的流浪猫。她一边喂，一边用一种“你看，我多有爱心”的眼神，瞟着我。周三，
我陪着两个不同的女生，分别去逛了饰品店和书店。周四，是“电影主题日”。上午的女生，
选了一部小清新的爱情片，在电影院的黑暗里，她“不小心”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下午的女生，则选了一部恐怖片，在最吓人的地方，她“惊恐”地，钻进了我的怀里。我，
已经麻木了。我不再反抗，也不再辩解。因为我知道，那都是徒劳的。我唯一能做的，
就是尽可能地，在这些被安排好的“约会”中，找到一丝喘息的空间。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这个诡异的游戏，似乎有一套潜在的、类似“程序”的规则。比如，
只要我表现出任何身体上的不适，比如头晕、胃疼，那么当前的“约会”，就可以被暂停。
而负责的那个女生，不仅不会生气，反而会表现出加倍的关心和体贴，
并主动放弃接下来的时间，让我去休息。这，成了我唯一的“逃生通道”。周五下午，
轮到的人，是体育委员林溪。她的“约会”项目，永远是那么的……耗费体力。这一次，
她要求我，陪她去操场，跑五公里。“来，默哥！生命在于运动！别老是那么宅！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我看着她那副精力旺盛的样子，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计划。
跑到第二圈的时候，我开始“掉队”。跑到第三圈，我开始“大喘气”。跑到第四圈，
在经过林溪身边的时候，我脚下一软，非常“逼真”地，摔倒在了塑胶跑道上。“默哥！
”林溪惊呼一声，立刻冲了过来，扶起我。“你怎么了？没事吧？
”她紧张地检查着我的膝盖。“没……没事。”我捂着胸口，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地说，
“就是……有点头晕，胸口好闷……”“头晕？胸口闷？”林溪的脸，瞬间就白了，“快！
别动！我送你去医务室！”她二话不说，竟然一个“公主抱”，将我一个一米八的男生，
轻松地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就往医务室冲。那一刻，我被她抱在怀里，
感受着周围男生投来的、震惊而复杂的目光，羞耻得想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我的目的，
达到了。在医务室，校医给我做了一番检查，当然，什么问题都没有。但在林溪的坚持下，
校医还是给我开了一张“建议卧床休息一天”的假条。林溪拿着那张假条，像拿着一道圣旨。
她不仅取消了下午剩下的所有“约会”内容，还非常“体贴”地，把我送回了宿舍，
并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胖子，今天必须好好照顾我。临走前，
她还一步三回头地叮嘱：“默哥，你好好休息，别乱动。晚饭我给你打回来。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我，终于，靠着自己的“演技”，
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下午的、宝贵的自由。我躺在床上，享受着这久违的、不被打扰的宁静，
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战胜了游戏”的***。但，我高兴得太早了。我低估了，
这个游戏的“智能”程度。也低估了，那个隐藏在幕后的“GM”的……可怕。
5我靠“装病”，为自己赢得了半天的安宁。但代价，很快就来了。第二天，是周六。
按照日程表，是属于班长夏知遥的时间。一大早，她就和林溪，以及学习委员李思思，
一起来到了我的宿舍。美其名曰：“探病”。“许默，你身体好点了吗？
”夏知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挂着完美的、关切的微笑。“好……好多了。
”我心虚地从床上坐起来。“那就好。”夏知遥点了点头，然后，她从身后，
拿出了一份新的、打印好的文件，递给我。“鉴于你最近身体状况不佳，
我们经过‘民主’讨论，一致决定，对你的日程表，进行一次‘人性化’的升级。
”我接过那份文件，只看了一眼，就感觉眼前一黑。
文件的标题是——《许默专属男友日程表 V2.0 (健康管理强化版)》。新的日程表，
比之前那份，更加的……令人发指。上面不仅规定了每天的“约会”内容，
还增加了“强制健康管理”项目。比如：“早上七点，必须起床，由当日负责的同学，
监督完成三十分钟的晨跑。”“三餐必须按时，由当日负责的同学，提供‘科学营养餐’，
并监督许默同学全部吃完。严禁食用垃圾食品。”“晚上十点半，必须上床睡觉。
由宿舍楼对面的女生，通过望远镜，进行‘睡眠监督’。”最可怕的是，表格的最后，
鲜红的、加粗的备注：“特别条款：为避免许默同学因‘学习’或‘运动’过度而产生不适，
即日起，所有‘约会’内容，将以‘室内温和活动’为主。同时，
为保证许默同学得到充足的休息，将取消其一切不必要的个人活动，
包括……独自去图书馆或自习室。”这……这哪里是“人性化”升级？
这分明是“监狱化”管理！我不仅失去了自由，现在，连我唯一的“逃生通道”——装病，
都被彻底堵死了。“怎么样？”夏知遥微笑着问我，那笑容，在我看来，却像魔鬼一样，
“我们是不是，很体贴？”我看着她，又看了看她身后，
一脸“我是为你好”表情的林溪和李思思，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感觉自己，
像一只被蛛网缠住的蝴蝶。我越是挣扎，那网，就收得越紧。而夏知遥，就是那只，
坐在蛛网中心，优雅地、耐心地，等待着猎物彻底放弃抵抗的……蜘蛛。我第一次，
对这个总是带着温柔微笑的班长，产生了一丝发自内心的……恐惧。她，
似乎不仅仅是这个游戏的参与者。她更像是……这个游戏的，制定者。
6“健康管理强化版”的日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痛苦。我彻底失去了人身自由。每天早上，
都会有当天的“女友”，像狱警一样，准时出现在我的宿舍门口，押着我去晨跑。我的三餐，
被她们承包了。各种我叫不出名字的、据说“营养均衡”的汤汤水水，
取代了我心爱的泡面和外卖。我甚至不能一个人去上厕所。
只要我在厕所里待的时间超过五分钟，门外就会响起“女友”关切的询问声：“许默，
你没事吧？是不是又便秘了？”我，一个有轻微社恐的、最注重个人空间的宅男，就这样，
被活生生地，改造成了一个24小时无死角、暴露在众人目光下的“透明人”。我快要疯了。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闭上眼，脑子里，就是那张密密麻麻的日程表，
和二十五张不同的、带着“爱意”的脸。我的精神，濒临崩溃。我知道，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不能再被动地接受，我必须主动出击，找到这个游戏的破绽，
找到……逃出去的方法。我开始利用我那被压榨得所剩无几的、和“女友”们独处的时间，
进行我的秘密调查。我发现，这些女生，虽然表面上，都在严格地遵守着“共享”的规则，
但私下里，却充满了各种小心思和攀比。比如，周一的夏知遥，会“不经意”地告诉我，
她为了给我做手工饼干，烤箱都用坏了一个。周二的林溪，会“无意”中，
提起她为了陪我看球赛，推掉了省队的集训。周三的李思思，会“顺便”说一句，
她为了给我划重点，熬了一个通宵。她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
向我强调着自己的“特殊性”和“付出”，仿佛在进行一场“谁更爱许默”的竞赛。而我，
则敏锐地，从这些话语中，捕捉着有用的信息。我发现，她们所有人的行为模式，
都围绕着一个核心——让我“开心”，让我“感动”，让我承认她们是“最好”的女朋友。
这，就像一个游戏里的“好感度系统”。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渐渐成形。如果，
我故意地，对某一个人，表现出“超常”的好感，
会不会……破坏掉这个游戏“公平”的底层逻辑？我决定，
拿那个看起来最无害、也最容易突破的女孩，做个实验。她就是那个，
总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喜欢画画，会因为跟我说句话就脸红半天的……文艺委员，
苏晚晚。按照日程表，下周三上午，是她的时间。我，要在那一天，进行我的第一次，
主动反抗。77实验，开始了。周三上午，我和苏晚晚的约会地点，是学校的美术教室。
她准备了画板和颜料，想教我画水彩。她依旧是那么的害羞和紧张，连看我一眼，
都会立刻低下头，耳根泛红。在过去，我只会礼貌而疏远地，配合她完成“约会”。但今天，
我决定，换一种方式。“苏晚晚，”我主动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啊？”她吓了一跳，
手里的画笔都差点掉了。“你的手，真好看。”我看着她那双拿着画笔的、纤细白皙的手，
用一种我这辈子都没用过的、温柔的语气，说道。这，
是我从一本《PUA入门到放弃》的电子书里，学来的第一招。苏晚晚的脸，“轰”的一下，
红得像个熟透的苹果。“没……没有啦……”她结结巴巴地，把手藏到了身后。“真的。
”我继续我的“表演”，我向前一步，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直视着她的眼睛，
“又白又细，像……像上好的羊脂玉。天生就该是握画笔的。”我能清晰地看到，
她那长长的睫毛，在剧烈地颤抖。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
我把毕生所学的、所有能想到的赞美之词，都用在了她的身上。我夸她的画，有梵高的灵魂。
我夸她的侧脸，像希腊的雕塑。我夸她身上的味道，比清晨的栀子花，还要好闻。苏晚晚，
这个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哪里经得住我这样的“糖衣炮弹”。到最后，
她已经完全不会画画了，只是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脸上的红晕，就没退下去过。而我，
则在心里，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就在约会即将结束的时候，我放出了我的“大招”。
我看着她，用一种充满深情和“占有欲”的眼神，轻声说：“晚晚，我发现，
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过得太快了。”“下午……你还有空吗？
”“我不想……不想和其他人约会了。我只想，和你一个人待在一起。”这句话，
像一颗原子弹，在苏晚晚那小小的世界里，爆炸了。她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眼睛里，瞬间，就蓄满了水汽。“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真的。”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了一个我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举动。我伸出手，
轻轻地，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拨到了耳后。“因为，和其他人比起来，
我好像……更喜欢你一点。”苏-晚晚的眼泪，决堤了。但那不是伤心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