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晶莹的泪流过,隐没在枕头中。
宋茵从睡梦中惊醒来,心却酸涩一片,紧紧揪着呼吸,痛得让她再次闭上了眼,一大颗,一大颗,从眼角咕咕涌出,浸湿了宋茵的两耳边的发和的心。
分开大概有一年了,除了搬来东西,为手续,再也没有其它信息。
上一条信息还是那离婚的,后来宋茵就把周昆旭拉黑了。
"又梦到以前了啊"宋茵咕哝着抹了抹眼,她深叹了口气,眉眼低垂着,卷翘的睫毛半盖着眼,遮住了眼底的腥红。
平日圆圆的杏仁眼此时仿佛遇上了阴雨天,是阴沉的,滞泻的,灰雾雾的。
宋茵重拾了一下自己,双手揉了揉有些肉肉的脸颊。
"打起精神来"宋离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去上班 。
她换上衣服,半裙高腰设计将她的腰肢勾勒得恰到好处, 若隐若现的身材曲线婀娜多姿。
白瓷的小圆脸上泛着淡淡红晕,宋茵又给丰润的小嘴涂上嫩桃色。
“茵茵姐,这就是秦伯。
"唐柠柠向宋茵介绍.。
“秦伯好,我是宋茵,之前说要联系你,对咱们做旅游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了?"宋茵笑着望向秦伯,眉眼弯弯,脸上浮现了两个小酒窝,看上去像明媚阳光。
她向秦伯伸出手,宋茵的手小小的,细长白皙的手指透着粉色。
秦伯看向自己的手,指关节和手心裹着的厚茧,手背上几个淡褐色的小坑。
在秦伯迟疑的时候,两只手己经握在一起。
“哎呀,这坐吧,当初你跟我们说,还以为遇上了诈骗。
"秦伯哈哈笑着,眼角的皱纹深深埋在一起,黝黑的脸上浮上一丝红,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有些局促。
“只怕我们这地啊,自己家孩子都留不往,又哪能让人家来我们这呢?”
“养蜂是辛苦活,那老李头的孩子可怜坏了,只能跟奶奶在家,老李头夫妻一年到头追着花跑,孩子都跟他俩不亲。”
秦伯怕宋茵不高兴,又带着点不好意思,眼角的皱纹笑成了朵花"嘿嘿,人老了,话多,不好意思啊"“没事的,” 宋茵抬眼看向他,目光落在远处山间隐约的农舍,“要是咱们这蜂场能做成事儿,就能给不得不的人啊,一次真正的选择。”
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柔美的脸上染上坚毅。
秦伯又想到当年为了养蜂西处漂泊的童年,眼眶一下子有点湿了。
......电梯 “叮” 地一声停下,门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出来,身形挺拔如松,肩线利落得像刀裁过。
他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正蹙眉想着什么,鼻梁高挺,薄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下颌线清晰得能看出骨骼的轮廓。
“周总监好。”
助理小陈笑眯眯地打招呼。
“好,” 周昆旭微微颔首,声音低沉,“今天的报表呢?”
“总监,初步核算的赔付率比预期高了点,可能是新病种的赔付定义没跟上最新的临床数据。”
小陈递过平板。
周昆旭单手接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眉骨 —— 那处骨骼隆起,像远山凝黛。
“让大家开个会,讨论下这个少儿重疾险的模型。”
他指着屏幕上的曲线:"这里不能用行业均值,罕见病的理赔周期长,得按十年期国债收益率再往下调。
"整个上午,周昆旭的办公室都没关过门。
一会儿是定价组的专员进来讨论新产品,一会儿又要接再保险公司的视频会议。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宋茵摊在椅子上,仰头刷着手机。
突然,手机***尖锐地响起,她手一抖,差点把手机甩到脸上。
她不敢接,也没挂,猛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指尖冰凉。
任由***在房间里回荡,充斥,一声声踩在心上,又渐渐消散。
没过多久,又一个电话打进来,是陌生号码。
对方像是怕她挂断,忙不迭开口,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宋茵,等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请你去之前的那家炸串……”话还没说完,宋茵的心跳己经快要撞破胸腔,她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指尖都在发颤。
可那声音,低磁又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像磨砂纸轻轻蹭过心尖 ,让宋茵心下了然。
是当年的炸串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