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清晨,薄雾尚未散尽,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给客厅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冷光。
丽灿坐在餐桌前,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冰凉的玻璃桌面。
对面,昊博正将一碗温热的小米粥推到她面前,旁边是剥好壳的白煮蛋,蛋白上没有一丝裂痕,蛋黄是恰到好处的溏心。
“今天降温,粥里加了点姜丝,驱寒。”
昊博的声音低沉温和,像这清晨的雾,不灼人,却也散不去。
丽灿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嗯”了一声,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姜丝的微辣在舌尖散开,她微微蹙眉,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
结婚五年,这样的清晨重复了一千八百多个。
昊博似乎永远知道她的喜好:咖啡要加两勺糖一块奶,面包要烤到边缘微焦,换季时总会提前把合适的衣物放在床头,甚至她每个月那几天,手边总会准时出现温热的红糖姜茶和暖水袋。
他做得滴水不漏,细致入微,像一个最精密的仪器,维护着这段名为“婚姻”的程序。
可丽灿的心,像是被坚冰覆盖的湖面,无论昊博投入多少暖阳,都融不开那层厚厚的冰壳。
她不爱他。
从一开始就不爱。
这场婚姻,不过是家族利益交换的筹码。
丽家和昊家,两个在商界盘根错节的巨擘,用一场联姻稳固了摇摇欲坠的合作关系。
而她和昊博,就是那两个被推到台前的棋子。
她的心里,从少女时代起,就住着一个人——秉巷。
那个眉眼飞扬,笑起来带着点痞气,会拉着她的手跑遍整座城市的少年。
他是她的白月光,是她晦暗青春里唯一的光。
后来他出国深造,临走前说“丽灿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这句话,她记了许多年,也等了许多年。
所以,当家族提出让她嫁给昊博时,她的世界几乎崩塌了。
可她无力反抗,只能带着对秉巷的执念,走进了这场无爱的婚姻。
五年来,她对昊博冷漠、疏离,甚至带着刻意的刁难。
她以为他会不耐烦,会愤怒,会像那些被宠坏的富家子弟一样,露出真面目。
但他没有。
他始终温和,包容,将她所有的尖锐都一一化解。
她生病,他放下上亿的合同守在床边;她深夜噩梦惊醒,总能看到他坐在床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担忧;她因为想念秉巷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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