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我的复仇之箭

把仇恨编织成一张网，将仇恨笼罩其中。这张网的钱头，攥在我手中看整整二十五年。

第一章：种恨我把温瑶改名王瑶。二十岁那年，拎着一只旧皮箱，

只身站在牛家红墙大铁门外。风割脸。铁门黑得像棺材。我抬手，叩。当——当——当。

三声，像敲在仇人的骨头。没人知道，我箱底压着三样东西：父亲的照片，矿山的旧地图，

一把小刀。照片里，爸的嘴角带血，眼还瞪着那条被抢走的矿脉。我每晚都摸一遍，

让恨在指尖长牙。几十年前，牛家老爷子把钞票甩在桌上。“温家？滚！”我爸当场吐血。

三天后，他跳进矿坑。妈跟着咽气。那时我七岁，抱着膝盖，在空屋里听回声。

回声只有一句：报仇。我改名王瑶。我学笑，学嗲，学红酒杯怎么端。

我学英语、日语、散打、开锁。我把自己磨成一把看不见的刀。牛叶风第一次见我，

在集团大厦前台。他端着咖啡，洒了我一身。我低头，轻声说“没关系”。

其实我在数他睫毛，一根，两根……记住猎物。他追我。送玫瑰，送项链，送限量版跑车。

我通通收。玫瑰扔进垃圾桶，项链融成戒刀，跑车我半夜开到山崖练漂移。

每一次油门踩到底，我都想象撞的是牛老爷子的胸口。结婚那天，牛家张灯结彩。我穿白纱，

笑得比谁都甜。司仪问：“你愿意吗？”我说：“愿意。”心里补一句：愿意送你们下地狱。

洞房夜，牛叶风醉醺醺压过来。我摸出枕头下的刀片，又塞回去。太早。得让他们先尝够甜。

婚后，婆婆让我管厨房。我天天炖汤。牛家上下夸我贤惠。我笑着撒盐，

心里把砒霜撒了三遍。不行，死太快，便宜他们。怀孕初期，我吐得昏天黑地。

B超照出两个心跳。双胞胎。我咬牙，决定赌一把大的。生产前夜，我借口妈病危，

躲进深山。小姨接应。雨滴砸棚顶，像无数钉子。我疼得咬毛巾，血腥味灌满嘴。

第一声啼哭落地，我剪断脐带。第二声啼哭紧跟。我让小姨抱走小的。“她叫温刃。

”“养大，别教她心软。”我回牛家，怀里只剩一个。众人围着，看我哭。

我哭得像真的一样。心里却在笑：丢出去的，才是杀招。眨眼二十五年已过。

牛家依旧富得流油。矿山日夜轰鸣，像在嘲笑温家白骨。我熬成牛家最体面的夫人。

花园玫瑰我种，账本我查，慈善晚宴我主持。人人夸我命好。只有我自己知道，每天夜里，

我都在磨刀。我明面上的女儿，叫牛雪，娇滴滴，钢琴十级。我暗地里的女儿，叫温刃，

散打冠军，黑客榜前十。她们同一张脸，两个世界。今晚，牛叶风睡得像死猪。

我站落地窗前，看车灯滑过玻璃。手机震。温刃发消息：“妈，网已布好，只等收。

”我回：“记住，别让他们死太快。”我低头，亲了亲牛叶风的额头。他皱眉，翻身。

我轻声说：“睡吧，明天醒来，天就变了。”我转身，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那张旧矿山地图。我用红笔圈出整座山。旁边写一行小字：“牛家，一寸不少，

全吐出来。”风从窗缝钻进来，吹乱我头发。我闭眼，闻到硝烟味。快了。再等等。

等双生花一起开。一开，就是血的颜色。第二章：布局我等了二十五年，今晚只等一个对视。

晚宴七点开场，我五点就把最后一颗暗钉敲进墙面。那是一枚微型摄像头，

正对牛老爷子的主座。镜头里，他举杯，笑纹堆成山。我举杯，酒液晃成刀。

牛雪在化妆间试第三套礼服。我亲手替她拉后背拉链。“妈妈，勒呢？”她回头，睫毛扑闪。

我捏捏她脸：“紧一点，才像公主。”她咯咯笑，完全不知裙摆里缝着定位器。六点四十，

我绕到后花园。温刃蹲在暗影里，像一头蓄势的小豹。我扔给她一只耳麦。“频道001，

实时监听爷爷手机。”她戴上，耳骨钉亮起蓝光。我递给她一只小盒。盒里，

是牛雪的同款礼服，只是后腰多一条隐形拉链，藏一把薄刃。七点十分，宾客齐。

我牵着牛雪走红毯。镁光灯炸开，她下意识抬手挡光。我按下遥控，灯光瞬间调暗三格。

牛雪松口气，冲我吐舌。我微笑，心里倒数：十、九、八……温刃从侧门滑进人群。

没人注意两名侍应生托盘里多出的香槟塔。那是她亲手叠的，

每一层都滴了无色无味神经麻痹剂。剂量算过，二十分钟后爆发。刚好够老爷子讲完贺词。

我领牛雪去见老爷子。“爷爷，雪雪给您敬酒。”老爷子摸摸她头发，慈爱溢出褶子。

我垂眼，看见他腕表反光——那里藏着今晚的投标底价。我抬腕，假装整理袖口，

实则按下扫描。嘀。数据入库。牛雪被一群名媛拉去合影。我趁机退到柱子后。温刃贴过来，

呼吸喷在我耳后：“姐姐笑得真亮眼。”我递给她一张房卡。“606，牛雪休息室，

十分钟。”她舔舔虎牙，转身像一道白色闪电。我在监控死角点燃一支烟。烟灰落进香槟杯，

嘶啦一声。耳机里传来老爷子声音：“……城西那块地，志在必得。”我掐灭烟，

对空气说：“志在必得？做梦。”606的门虚掩。我推门，姐妹对峙已成雕塑。

牛雪瞪大眼：“你是谁？”温刃歪头，啪地打开灯。两张一模一样的脸，被灯光照得泛白。

温刃抬手，指尖划过牛雪耳垂。“真耳钉？呵，我戴的是定位器。”牛雪后退，撞到化妆台，

香水瓶碎一地。甜腻的茉莉味炸开。我关门，反锁。“雪雪，别怕，她是你妹妹。

”牛雪抓住我袖子：“妹妹？我怎么不知道？”温刃嗤笑：“因为牛家把我扔了。

”她逼近一步，鞋跟碾过玻璃碴，咯吱。牛雪红了眼：“妈妈，她说的是真的？

”我摸摸她头发，像在摸一只待宰羊羔。“真的。可今晚过后，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牛叶风的声音隔着门板：“雪雪？好了吗？”我冲温刃抬下巴。她秒懂，

抄起化妆凳，砰地砸向自己额头。血线滑过左眉，像一道狰狞闪电。我拉开门，

惊呼：“叶风！快叫医生！雪雪摔了！”牛叶风冲进来，抱住温刃。温刃闭眼，

睫毛颤得像濒死蝶。我瞥见牛雪缩在角落，捂嘴，泪珠滚。很好，恐惧到位。医生赶来前，

温刃被抱去客房。我牵着“受惊”的牛雪重回宴会。她手指冰凉，我用力攥紧。“妈妈，

我好怕。”“怕什么？有妈妈在。”我递给她一杯橙汁。橙汁里，是双倍镇静剂。她喝下，

眼神开始飘。十分钟后，老爷子举杯祝酒。他刚开口，话筒发出刺耳电流。

大屏亮起——投标底价、贿赂流水、暗箱合同，一页页翻。宾客哗然。老爷子面色铁青，

去抢遥控器。晚了。警察破门而入，证件亮成雪。“牛远山，你涉嫌虚假招投标，

请配合调查。”人群混乱。我退到角落，摘下耳环，丢进香槟桶。耳环里，

是刚才扫描的全部证据。牛雪靠在我肩，昏昏欲睡。我拍拍她脸：“睡吧，醒来就干净了。

”后门，温刃已换好卫衣，背包鼓鼓。我扔给她车钥匙。“城西仓库，货已备好。

”她挑眉：“妈，下一步？”我望向灯火通明的宴会厅，笑出寒气。“下一步，

让牛家自己啃自己。”夜风割脸。我坐进车里，点烟。后视镜里，牛家大门轰然关闭。

二十五年的网，今晚收第一根线。我吐出一口烟，轻声说：“牛远山，这只是开胃菜。

”第三章：替换夜像墨汁，泼得天地漆黑。我攥着小小手腕，把她拖进卧室。“看。

”我把护照啪地甩到她掌心，“从现在起，你是牛雪。”小小眼睛亮得吓人，像两簇鬼火。

“妈，我演。”她舔唇，声音低得只有我们母女听见，“我要演得比真牛雪还真。”我点头。

下一秒，我拨通亲信司机：“送温小姐去机场。现在。”雪雪没哭，只抱了我一下。她懂，

这是命。车门“砰”地关死，尾灯消失在雨幕里。我回头，温刃已经换上牛雪最爱的白裙子，

站在镜前学微笑。嘴角上扬十五度，温柔，乖巧，人畜无害。我拍拍她肩：“记住，

牛家吃软不吃硬。先装猫，再变虎。”清晨，我们踏进牛家老宅。老爷子正在客厅品茶，

手边拐杖闪着冷光。小小扑过去，声音甜得发腻：“爷爷，我回来了。”老爷子睁眼，

浑浊里透出惊喜：“乖雪儿？伤哪了？”小小撒娇：“爷爷，擦破点儿头皮，没事。

”我冷眼旁观，心里冷笑。老东西，你很快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早餐桌上。温刃端起牛奶，

轻轻吹气，小口抿。和牛雪一模一样。牛叶风扫她一眼，没说话。但我知道，他起了疑。

饭后，小小拉我进花园。“妈，下一步？”她兴奋得手指发抖。我掐灭烟：“点火。

”她秒懂。下午，她陪老爷子下棋。“爷爷，您该放手啦。”她落子，软声软气，

“年轻人想练手。”老爷子眉心一跳。晚上，她溜进三叔书房，递上一份康养项目PPT。

“三叔，我偷偷做的，您看看。”三叔眼睛放光，连夜开会，

把老爷子定的矿产项目砍了一半，转头砸康养。消息传回老爷子耳朵，他当场气倒，

血压飙到两百。医院走廊，乱成一锅粥。牛家股票跳水，连砸五个跌停，蒸发一百五十亿。

小小躲在洗手间，对着镜子笑到肩膀发抖。我推门进去，递给她一张门禁卡。“财务室，

今晚。”她眨眼：“明白。”深夜两点，她套着牛雪的指纹膜，刷开保险柜，

拷走全部标书、客户名单、底价表。第二天，这些文件出现在竞争对手邮箱。

牛氏连丢三个大单，资金链咔咔作响。牛叶风疯了，四处救火。小小站在楼梯口，端着燕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