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烙印

皮肤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灼痛，像烧红的针猛地刺入皮下。我从一片混沌的眩晕中惊醒，

意识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狠狠拽回躯壳。

周围不再是熟悉的、带着点汗味和廉价消毒水味道的出租屋空气，

而是一种混合着铁锈、潮湿霉菌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臭氧电离后产生的刺激气味。

冰冷坚硬的地面硌着我的脊背，寒意透过薄薄的衣物直往骨头缝里钻。

“呃……”喉咙里挤出一声模糊的呻吟。我下意识地抬手，

想要去揉搓刺痛传来的地方——左胸口的位置。指尖触到的却不是柔软的棉质T恤布料，

而是一种……奇特的、带着微弱弹性的光滑感，仿佛皮肤本身被替换成了某种人造革。

我猛地低头。视线聚焦的刹那，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心脏，血液似乎都为之冻结。

左胸前，那枚原本该是廉价塑料材质、印着“林风”两个标准宋体字的玩家名牌，

边缘正像拥有生命的活物般，蠕动着，溶解着，一点点、坚决地渗入我苍白的皮肤之下！

塑料的边界与血肉的纹理正在交融，形成一圈诡异的、仿佛正在缓慢愈合的烫伤疤痕。

名牌本身的材质变得半透明，内里似乎有极细微的、血管般的荧光脉络在缓缓搏动，

微弱的光芒映照着下面若隐若现的“林风”二字，仿佛它们本就是生长在肉里的烙印。

“这…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干涩嘶哑，带着自己都陌生的惊恐，“系统？退出！

强制退出游戏！”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手指徒劳地在那片与皮肤融为一体的区域用力抠挖，

指甲刮过新生的、带着灼热感的疤痕组织，带来一阵钻心的刺痛。没有任何反应。

没有熟悉的退出界面蓝光，没有系统那机械却令人安心的提示音回应。

指尖下的触感只有自己温热的、活生生的血肉，

以及那枚深嵌其中、如同第二层皮肤般无法剥离的异物。恐慌像冰冷的藤蔓，

瞬间缠紧了我的喉咙，勒得我几乎窒息。就在这时，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嚎，

撕裂了远处沉闷的空气，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狠狠锯过我的神经！“啊——！！！

”那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无法理解的剧痛，尖锐得足以刺穿耳膜。

我像被无形的鞭子抽中，猛地弹坐起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向离我最近的一处布满灰尘的、早已碎裂的橱窗。

橱窗的玻璃布满蛛网般的裂纹，模糊地倒映着我因恐惧而扭曲的脸。

我紧贴在冰冷的玻璃残骸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

视野穿过破碎的玻璃，投向街对面一片被巨大霓虹招牌的惨绿光芒切割出的阴影地带。

两个人影在扭打。其中一个身形明显高大强壮，动作带着一股蛮横的力量感。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死死压制着另一个瘦弱许多的身影。

被压制的人徒劳地挣扎着，四肢胡乱地踢打，绝望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别…别撕！求你了！

积分都给你！”瘦弱身影的声音带着哭腔，尖利地穿透夜色。“晚了！

”高大身影的声音粗嘎而残忍，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规则就是规则，哥们儿，

安心去吧！”话音未落，他那蒲扇般的大手，带着令人心悸的决绝，

猛地探向瘦弱身影的后背！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拉长了胶片。我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死死盯着那只即将落下、代表终结的手。“嗤啦——！

”一声极其清脆、甚至带着点塑料薄膜被暴力撕开特有的破裂声，

在寂静的街道上突兀地炸响！这声音如此熟悉，在过去的游戏生涯里，

我曾无数次亲手制造或听到它——那是玩家名牌被撕离背心的声音。它象征着一次淘汰，

一次短暂的失败，紧接着便是重生点里熟悉的复活白光。然而，这一次，没有白光。

什么都没有。就在高大玩家猛地扬起手臂，

、边缘似乎还带着微弱荧光的塑料名牌展示在惨绿霓虹下的瞬间——被撕下名牌的瘦弱玩家，

身体的动作戛然而止。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呜咽，都在刹那间凝固。

他像一尊被骤然抽空了所有支撑的泥塑，僵直在原地。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那个僵直的身体，毫无征兆地，从内部爆裂开来！没有火光，没有巨响。

只有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猩红血雾，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捏爆的浆果，

猛地向四周喷溅、弥漫！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内脏破裂后特有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息，

瞬间盖过了空气中的铁锈和霉味，像一张湿热的毯子，蛮横地捂住了我的口鼻。

血雾迅速扩散，在霓虹灯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诡异而妖艳的暗红色泽。

几滴温热黏腻的液体，甚至隔着破碎的橱窗和十几米的距离，“啪嗒”一声，

溅在了我面前的玻璃裂痕上，蜿蜒滑落，留下刺目的红痕。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江倒海，

我猛地捂住嘴，强烈的呕吐感直冲喉头，眼前阵阵发黑。极度的恐惧扼住了我的呼吸，

每一次吸气都带着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冰冷地灌入肺腑。

“嗡——”一个冰冷、毫无起伏、仿佛直接在我颅骨内部响起的电子合成音，

毫无预兆地覆盖了所有感官：系统全域通告：玩家ID：小飞虫Lv.1 名牌损毁。

生命体征永久终止。当前游戏在线存活玩家：998/1000。

警告：现实锚点已断开。‘暗夜都市’生存模式强制激活。重复，

现实锚点已断开…998…1000…那两个冰冷的数字，如同淬毒的冰锥，

狠狠凿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刚才那团爆开的血雾，那个叫“小飞虫”的玩家，

就是那消失的“1”和“2”之一？死亡？真实的、彻底的死亡？不是游戏结束，

不是掉线重连？“生存…模式？”我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可怕的词语，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视线无法控制地再次投向街对面。

猩红的血雾在缓慢沉降，在地面晕开一大片湿漉漉的、深色的印记。那个高大玩家站在原地，

似乎也愣住了片刻，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和不明碎块的手，

以及手中那枚边缘仍在微弱闪烁、却不再连接着任何生命的塑料名牌。

他的脸上混杂着惊愕、一丝茫然，

随即又被一种更加原始的、仿佛被血腥味刺激出来的凶戾所取代。他猛地抬头，

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凶狠地扫过街道两侧每一个可能藏匿着窥视者的角落，

包括我藏身的这片布满灰尘和碎玻璃的橱窗废墟！那目光锐利如刀，

带着赤裸裸的杀意和警惕，隔着模糊的玻璃和弥漫的尘埃，精准地锁定了我！被发现了！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瞬间炸开，直冲天灵盖！求生的本能像高压电流般瞬间贯穿了四肢百骸，

压倒了所有的震惊和恐惧。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

我几乎是凭借着某种深植于骨髓的逃跑本能，猛地向后一缩，

手脚并用地向这片废墟的更深处、更黑暗的角落爬去！

碎裂的玻璃和瓦砾在身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咯吱声，

每一声都像在向那个可怕的猎手宣告我的位置和狼狈。背后那道冰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

死亡的威胁从未如此清晰、如此贴近。

“呼…呼…”粗重的喘息在狭窄、布满灰尘的空间里回荡，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灰尘的颗粒感。

我蜷缩在一堆倒塌的货架和破碎的石膏板后面，心脏像失控的引擎在胸腔里疯狂空转，

撞击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巨响。汗水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黏腻冰冷，

与地面上渗出的寒意交织在一起。脚步声。沉重的、带着明确目的性的脚步声，

踏过外面街道上的碎石和玻璃渣，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那声音在空旷死寂的街道上被放大、扭曲，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最终停在了我藏身的这片废墟入口处。阴影覆盖了仅有的、从破碎橱窗透进来的惨绿霓虹光。

一个庞大、充满威胁的轮廓，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出来。

”一个粗嘎、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如同砂纸摩擦着骨头，“我知道你在里面，小老鼠。

省点力气，别让我费事。”货架后面，我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血液仿佛凝固。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危险。我死死咬住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不敢发出哪怕一丝最微弱的声响。眼睛透过货架横板的缝隙，

死死盯着入口处那片被巨大身影占据的黑暗。他动了。沉重的脚步踏入废墟内部，

踩在碎玻璃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似乎在观察，那双眼睛像黑暗中的猛兽，

扫视着这片凌乱的掩体。他的目标明确——撕掉我的名牌，像碾死刚才那个“小飞虫”一样，

把我变成那个冰冷的“997/1000”！目光扫过，

最终似乎锁定了我藏身的这一堆货架。他咧开嘴，

露出一口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森白的牙齿，像是在笑，又像是野兽在展示獠牙。

他不再犹豫，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蛮横的压迫感，直接朝我的方向大步走来，手臂伸出，

蒲扇般的大手带着撕碎一切的决心，抓向货架！不能再等了！

就在那只手即将触碰到摇晃的货架边缘的瞬间，我猛地向侧面扑出！不是冲向出口，

而是扑向废墟深处一个被大量倒塌石膏板和断墙形成的、更狭窄的角落！“哗啦——！

”货架被我扑倒的冲力带偏，上面的杂物稀里哗啦地倾泻下来，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想跑？！”壮汉发出一声恼怒的低吼，显然没料到我会主动扑向更深处。他反应极快，

立刻改变方向，庞大的身体带着风压挤开杂物，紧追而来！狭窄的空间限制了他的速度。

我像一条慌不择路的泥鳅，手脚并用，在倒塌的建材缝隙间拼命钻爬。

粗糙的水泥边缘刮破了手肘和膝盖的皮肤，火辣辣地疼，但我根本顾不上了。

身后是沉重的呼吸和不断逼近的脚步，每一步都带着死亡的气息。前面似乎是个死角！

一堵半塌的承重墙堵住了去路！心脏瞬间沉到谷底。完了？就在绝望升起的瞬间，

眼角余光瞥见承重墙底部，似乎有一道狭窄的、被掉落的隔板半掩着的缝隙！

那缝隙极其低矮，仅容一人勉强匍匐钻过。没有选择！我几乎是滚过去的，

不顾一切地用手扒开挡路的碎板和灰尘，埋头就往那缝隙里钻！“妈的！

”壮汉的怒吼在身后炸响，他已经追到缝隙前。一只大手带着凌厉的风声，

猛地抓向我还没来得及完全缩进去的小腿！冰冷的指尖擦过我的脚踝！

皮肤上瞬间激起一片鸡皮疙瘩！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蹬，

整个身体像受惊的虾米一样向前猛地一窜！“嗤啦！”布料撕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股凉意瞬间从后腰蔓延开来！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被撕了？！死亡？！

然而预想中的爆体剧痛并未降临。我惊魂未定地回头，借着缝隙外透入的微弱光线，

看到自己后腰处的衣料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火辣辣地疼——那是刚才挣扎时被粗糙的断墙边缘刮破的！而那张印着“林风”的名牌，

依然牢牢地嵌在我的后心位置，完好无损，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弱的、稳定的荧光！

那只抓空的大手不甘地在缝隙口徒劳地挥舞了几下，

壮汉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在缝隙外一闪而过，带着浓烈的杀意和挫败。“你跑不了！

我会找到你的！”他恶狠狠地咆哮着，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我连滚带爬地穿过缝隙，

不敢有丝毫停留。缝隙后面是一个更加幽深、布满管道和废弃电缆的狭窄通道。

我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直到确认那沉重的脚步声和咆哮被彻底甩在身后，才敢停下来，

背靠着一根冰冷的粗大管道，瘫软地滑坐在地。“呼…呼…呼…”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肺部火烧火燎。冷汗浸透了全身，冰冷的管道刺激着背后被刮破的皮肤，带来一阵阵刺痛。

我颤抖着伸手，小心翼翼地摸向后心。指尖触到那微微凸起、与皮肤融为一体的名牌边缘。

那冰冷的、带着微弱搏动感的触感，像一枚植入心脏的死亡倒计时芯片。它还在。

刚才那一下，差点就……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全身，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恐惧和茫然。

998/1000。林风，还活着。暂时。

“生存模式…暗夜都市…”系统那冰冷的提示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那个壮汉…他明显比刚才那个“小飞虫”强得多！力量、速度，都远超普通人！他升级了？

在这个该死的游戏真实化之前，他就在里面杀了怪物，提升了属性？我猛地想起，

在游戏设定里，

刷新的数据怪物那些由故障代码和恶意程序具象化的扭曲实体或者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

来获取经验值和属性点，提升自己的力量、敏捷、体质等基础能力。这些属性，

在虚拟世界里只是数字，但现在…它们变成了真实存在的力量差距！那个壮汉，

力量属性绝对点得很高！而我呢？林风，

一个现实里整天对着电脑、严重缺乏运动的普通程序员，在这个真实化的游戏里，

初始属性大概就是最平庸的“1”点全均衡。刚才的逃亡，

纯粹是靠着一点运气和对地形的本能利用。如果正面遭遇，他撕掉我的名牌，

不会比撕一张纸困难多少。必须…必须想办法提升自己！至少，要活下去！

冰冷的现实像一盆冰水浇在头上。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梳理现状。

这里是“暗夜都市”。

一个由庞大服务器数据流构建出来的、介于虚拟与现实之间的庞大战场。

熟悉的城市轮廓在黑暗中扭曲变形，高耸入云的玻璃幕墙大楼如同巨兽的骸骨，

上面爬满了闪烁不定、时断时续的巨大霓虹广告牌，投射下光怪陆离、不断变换色彩的光斑，

将破碎的街道和坍塌的建筑切割成一片片光与影的迷宫。

空气中弥漫着刚才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铁锈味、臭氧味，

还有一种…类似电子元件烧焦后的焦糊味，混杂在湿冷的夜风里。我藏身的地方，

似乎是某个废弃大型商场地下的设备层或管道层。巨大的通风管道在头顶纵横交错，

发出低沉而持续的嗡鸣，如同这座钢铁都市垂死的喘息。远处，

偶尔会传来几声无法分辨来源的、非人的嘶吼或尖锐的啸叫，穿透死寂，

那是游荡在数据废墟中的怪物。安全？这里没有安全可言。我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

避开地上尖锐的金属碎片和裸露的电线。目光在黑暗中警惕地扫视，

寻找着任何可能利用的东西，或者…任何危险。在角落里一堆缠绕的废弃电缆旁边，

我瞥见了一抹微弱的光。不是霓虹的反射光，

而是一种更稳定、更纯粹的、淡淡的乳白色光芒。我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靠近。

光芒来源于一颗静静躺在灰尘中的、拇指大小的不规则晶体。它像一块凝固的光，

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内部似乎有细小的数据流在缓缓旋转。“能量晶核？”我几乎脱口而出。

这是游戏里最低级的怪物“数据蠕虫”被击杀后，极小概率掉落的物品。

它蕴含微量的纯净能量，可以直接吸收，用于提升玩家的基础属性点！在虚拟游戏里，

这是新人起步的必需品。心脏猛地一跳！希望！我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危险，

立刻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捡起那颗晶体。触感温润，带着一丝微弱的电流感。怎么吸收？

游戏里是意念操作面板…现在面板在哪？念头刚起，我的视线焦点似乎模糊了一下。紧接着，

一个极其简洁、半透明的淡蓝色界面，如同直接投影在视网膜上一般，悄然浮现。

可用属性点：0可用技能点：0持有物品：劣质能量晶核 x1界面最下方，

有一个小小的吸收选项，正对着我手中的晶核发出微弱的提示光。真的还在！

我毫不犹豫地集中意念，选择了吸收。指尖的晶核瞬间变得滚烫，

化作一道细微却灼热的暖流，顺着手臂的经络急速涌入体内！这股能量并不狂暴，

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秩序感，迅速流遍四肢百骸，最终沉淀下来。身体似乎轻快了一丝丝，

感官也仿佛被擦拭过，周围管道低沉的嗡鸣声似乎更清晰了一点。

视网膜上的界面数据同时刷新：吸收劣质能量晶核 x1。获得自由属性点：1。

一个宝贵的属性点！狂喜只持续了半秒，立刻被更沉重的现实压垮。一个属性点，

杯水车薪。那个壮汉的力量，恐怕至少是3点甚至更高！这点提升，在绝对的暴力面前，

毫无意义。目光扫过五项基础属性。力量？正面硬撼？以我现在的体质，

一拳打过去可能对方没事，自己先骨折了。体质？更抗打？最终还是要被撕名牌。精神？

感知？现在似乎用不上。敏捷…我的视线停留在敏捷上。刚才的逃亡，

如果不是靠着对地形的利用和一点运气钻进了缝隙…如果我的动作能再快一点点，

反应再敏锐一点点…在这个危机四伏、步步杀机的环境里，跑得快，闪得开，

或许比能打更重要！至少，能活得更久一点！念头一定，

我毫不犹豫地将意念集中在敏捷属性后面的“+”号上。敏捷 +1。当前敏捷：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