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联系了这两年认识的几个圈内好友。
"帮我造个势，"我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自己，"就说我要开直播回应。
"他们没多问，只回了一个"好"。
——这圈子就是这样，谁有话题度，谁就是朋友。
第二天下午，我站在悬崖边，打开了直播。
风很大，卷起我的头发，拍打在脸上生疼。
直播间人数疯狂上涨，弹幕瞬间淹没了屏幕——[又来卖惨了？
固定嘉宾抑郁症上场了是吧？][白眼狼还有脸直播？
赶紧跳啊！][装什么装，不就是想红？]我低头看了眼脚下——嶙峋的岩石，深不见底的悬崖。
警笛声由远及近，警察举着喇叭喊："江小姐！
冷静一点！
活着才有希望！
"我拂开脸上的头发，看着面前的警察和围观的路人。
他们手上拿着手机，从不同角度拍着我。
这一切好像一场无聊的舞台剧。
我低头看着弹幕上的污言秽语。
弹幕刷得更快了——[警察叔叔别劝了，这种人不配活着！][养这种孩子不如早点溺死！]我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开口。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是谁，就不用我自我介绍了吧。”
“但江雪澄并不是我的真名，而是我的艺名。”
"我的真名，叫江贱女。
"弹幕突然停滞了一瞬。
"我七岁出道，连轴转拍戏，高烧40度还要拍泳装广告。
我弟弟打我，父母在旁边数钱。
"我的声音很轻，却被风送到每一个听众耳中。
“虽然赚来的钱一分都落不到我身上，我穿我妈妈用旧衣服改的衣服，他们怕我胖，不准我沾一点荤腥，我每天都饿得晕头转向。”
“弟弟可以上贵族学校，他们怕我上学耽误工作，甚至不允许我去学校。”
"但我一直忍着，想着长大了就好了……"我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抚上左脸的疤痕。
"可他们怕我长大了不受控制，在我十五岁那年，把我送到一个投资人的床上。
"“想用我被侮辱的视频让我继续给他们赚钱。”
“我豁出一切，摔了玻璃花瓶毁容，才侥幸逃走。”
弹幕炸了——[？？？
真的假的？][当时她那么红，怎么可能没新闻？][这种话口说无凭，谁信我笑谁！]我冷笑："那些污蔑我弑父的新闻，有证据吗？
你们不也信了？
"警察举着手机冲过来："江小姐！
谢先生要和你通话！
"屏幕里，谢予川脸色惨白："雪澄！
别做傻事！
我马上到！
"我忍不住笑了："还没恭喜你呢，你的小师妹踩着我的尸体升职了吧？
"突然，一条带着电视台认证的弹幕飘过——星娱电视台官方：江小姐，节目如有误会，我们可以立即连麦，徐婉乔及您父母愿当面对质。
我看着那条弹幕，突然觉得很累。
十年了，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
"徐婉乔，"我对着镜头轻声说，"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下一秒，我纵身跃下悬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