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在家里的床上醒来,晚上却在一个陌生屋子的陌生男人身边,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宋辛琰专注于股市曲线图,目光几乎没移动,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说了一串与股市有关的话题。
说了几句他似乎有些激动,最后无奈地挤出一句话:“大哥,M国股市不是你玩得起的。”
章筱知站在床边,不敢贸然说话打扰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猛然抬眸,一张***的鹅蛋脸直勾勾撞入他的视线。
“你在罚站?”他笑着问。
“我看你好像在生气。”章筱知往前挪了一步,双腿触到床沿。
“又不是跟你生气。”宋辛琰把被子掀开一个角,拍了拍空处,示意她上床。
章筱知乖乖脱鞋躺上去,双手紧捏被角拉到下颌处,把脖子以下盖得严严实实。
下一秒,密不透风的被子被男人的大手扯开,深幽的目光与她对视,“穿着浴袍睡觉,你不觉得铬人?”
“忘记脱了。”章筱知双手支着坐起来,松开腰带脱下浴袍。
保守的长衣长裤遮住了全身上下,她感觉身体和额头在隐隐发热发汗。
生平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睡在同一张床。
宋辛琰托起她的下巴,喉结上下滚动,唇角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
女人的皮肤带着浴后的***,吹弹可破,杏眸黝黑温润,睫毛下垂,神色略带羞涩。
章筱知从睫毛下偷瞥宋辛琰,没看懂男人的神情,是欣赏,喜欢,还是情欲和需求?
在宋辛琰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她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左胸口扑腾而出,突然冒出一句:“我们今天才认识,能不能循序渐进?”
宋辛琰愣了一瞬,唇角的弧度加深,“十几年没见而已,这也叫才认识?”
章筱知大胆对上他的目光,“我那时候年纪不大,对你印象模糊,不算熟悉。”
“不熟没关系,古时候的夫妻,成亲当晚才初见。”宋辛琰离她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
章筱知伸手挡在唇前,“宋辛琰,你最好想清楚。”
宋辛琰轻轻拨开她的手指,轻声问:“想什么?”
“你——是要和我过一辈子吗?”章筱知的脖子微微后仰,无头无脑地问了句。
宋辛琰拧紧眉心,“你的意思是,我们只需要领证,你完成融资任务,我完成两家联姻的承诺,接着就去离婚?”
章筱知坦然点头,这确实是她的想法。
“丫头,你打错算盘了。”宋辛琰把她压倒在床,双手将她的身体桎梏,两人的胸腹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温和对她说道:“豪门婚姻不是儿戏,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影响股票和市场,你不知道吗?”
“我——”章筱知睁大眼睛,望着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的俊脸,她确实没想到这层危害性。
宋辛琰的嘴唇继续向她贴近,呼吸吹到她的面部,“我和你结婚,就会和你相敬如宾。”
“什么——意思?”章筱知的嘴唇被吹麻木,舌头开始打结。
“做一天夫妻,就要履行一天夫妻义务。”男人的荷尔蒙彻底释放,唇齿在她柔嫩的唇瓣间磨蹭,每块肌肉都与她的肌肤在睡衣布料的摩擦间寻找契合之处。
他的手掌隔着睡衣不断在她身上点火,浓烈的男人气息直钻鼻尖,她软成一团棉花,心慌地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可以吗?”男人的手在睡衣下摆处停住,没有放肆的往上探寻,绅士地问了句。
章筱知被问懵,她能说不可以吗?
明明他才说,做一天夫妻,就要履行一天义务。
她茫然的表情被男人当做默许,手上的火点得更加绵密旺盛。
还在她唇瓣上试探的嘴唇彻底释放,舌尖猛然攻破了她紧闭的齿间,深吻,长吻。
卧室空间弥漫着女人无法自持的***,传入男人耳间,唤起他更加浓烈的情欲。
粉色和灰色的睡衣陆续落向床边的地板,柔软交叠。
女人像只小猫般躲在他的胸膛娇喘。
宋辛琰的呼吸急促,眼尾泛起红色,再问:“可以吗?”
章筱知本就被他吻得充血的脸羞得不敢面对他,把脸更深地埋进他的肩窝。
“我——有点紧张。”
“我尽量温柔。”
“你准备那个东西了吗?”
“什么?”
“避——避孕套。”她难为情地说出名称。
“我们需要避孕吗?”宋辛琰很诧异,为了和他上床怀上宋家的孩子,很多女人不择手段,甚至对他下药。身下的女人揣着光明正大的身份居然想着避孕。
章筱知抬头仰望他的脸,“需要,万一有一天你遇到喜欢的人,要离婚——”
宋辛琰嗤笑一声,觉得这女人傻得可爱,“我不是恋爱脑,不会做损害自己名声和利益的事。”
“我们还没举行婚礼,没有公开,暂时不能要孩子。”
“行吧,依你的。”宋辛琰向左偏了下身子,伸手拉开床头的抽屉,“这里有很多,欧恒准备的。”
很多?章筱知舔了舔嘴皮,红着脸着问:“你——做过吗?”
宋辛琰认真摇头,“没做过,白天在车上看了个小视频,欧恒发给我的。”
章筱知舌尖都快被自己咬破,这人完全没有隐私吗?夫妻之事也要助理安排。
小视频并没起到多大作用,宋辛琰只学会了前半截,关键部分折腾了很长时间。
章筱知一喊痛,他就停下来。
结果什么都没做成,他只能去浴室冲冷水澡,自己解决了问题。
*
七点,手机闹钟发出振动。
章筱知翻身按停闹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房间光线昏暗,浴室玻璃门透出的光线却晃眼。
她惊觉地坐起来,脑袋彻底清醒。这是宋辛琰家,她是宋辛琰的新婚妻子,他俩昨晚在这间卧室过了一夜。
虽然还没到最后那一步,但两人毕竟坦诚相见过了,想想也够让人尴尬。
另一只枕头空空,被子下面尚有余温,这男人什么时候起床的,她睡得毫无知觉。
趁宋辛琰不在房里,章筱知赶紧下床穿上拖鞋,快速捡起扔得满地的睡衣睡裤溜进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