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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18

1、滴。滴。滴。冰冷、单调、规律的电子音,是我恢复意识后听到的第一种声音。

它像一把小小的凿子,不懈地敲击着我的混沌,试图将我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唤醒。

我在哪儿。我费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眼皮。我想要活动手指,

却感知不到任何肢体的存在。我像一缕没有重量的烟,悬浮在一片纯白色的空间里,

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然后,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少年,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上罩着呼吸机,

数不清的管子从他瘦弱的身体里延伸出来,连接着旁边那些不断发出滴答声的冰冷机器。

那是我的身体。而我,是李然。记忆的碎片如潮水般涌来,带着剧痛和屈辱。

教学楼三楼的走廊,王昊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张峰粗壮的手臂将我死死按在墙上,

还有刘凯,那个懦夫,躲在后面举着手机,镜头闪烁着恶意的光。“再给老子横一个试试。

”“服不服?”我最后的记忆,是身体失重后急速下坠的风声,

以及地面撞击时那一声沉闷的巨响。我死了吗。不。我飘了起来,穿过ICU厚重的玻璃墙。

外面,我看到了我生命的全部。我的母亲瘫坐在冰冷的长椅上,身体缩成一团,

肩膀剧烈地抽动着,压抑的呜咽声像刀子一样割在我的“心”上。我的父亲,

那个永远挺直腰杆的男人,此刻正用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死死撑着墙壁,

佝偻的背影仿佛在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爸。妈。我疯狂地向他们冲过去,

想要拥抱他们,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可我的身体却径直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带不起一丝涟漪。

他们感觉不到我,也听不到我无声的呐喊。巨大的悲伤和无力感将我吞噬。就在这时,

一阵压低了的、鬼鬼祟祟的交谈声从不远处的楼梯间传来,像磁石一样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飘了过去。是他们。王昊,张峰,刘凯。把我从三楼推下来的三个***。王昊靠在墙上,

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带着一种烦躁过后的轻蔑。“行了,都别跟奔丧似的。

”“警察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我爸也跟学校通过气,就说是他自己脚滑,意外失足。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根叼在嘴里,身旁的张峰立刻凑上去,用打火机给他点上。

火光映亮了张峰那张愚蠢而又谄媚的脸。“昊哥说的是。”“那小子就是个软蛋,

平时被咱们收拾屁都不敢放一个。”刘凯缩在角落里,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可……可万一他醒了怎么办?”“他要是跟警察乱说……”王昊猛地吸了一口烟,

然后将烟雾不耐烦地吐在刘凯的脸上。“醒?”他嗤笑一声,那声音里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你看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他醒得来吗?”“再说了,就算他走了狗屎运醒过来,

他敢说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到时候我只要稍微吓唬吓唬他,

保证他又变回那条只会摇尾巴的狗。”轰。那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我空洞的灵魂里瞬间引爆。

过去一年里,被堵在厕所里扇耳光、作业本被撕碎扔进垃圾桶、被逼着学狗叫的画面,

一幕幕在我的意识中疯狂闪现。我的懦弱,我的退让,我的忍气吞声,在他们眼里,

不过是一场无聊时可以随时上演的廉价戏剧。我错了。对付这群***,退让和祈求根本没用。

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软弱而同情你,只会因为你的软-弱而更加变本加厉地欺辱你。恨。

刻骨的恨意,如同最凛冽的寒风,瞬间凝固了我所有的悲伤和迷茫。

我的灵魂不再是轻飘飘的,它仿佛有了重量,有了实体,有了温度——一种冰到极致的温度。

我要复仇。2、我要让他们,为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千百倍的代价。这股强烈的意念,

仿佛化作了实质性的力量。我死死地“盯”着王昊的脚边。那里,

有一个被他刚才随手丢弃的空易拉罐。动一下。给我动一下。我将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仇恨,

全部凝聚在那个易拉罐上。“滚。”王昊一脚踹开挡路的张峰,似乎准备离开。

就在他抬脚的瞬间。“当啷。”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滚动声,在安静的楼梯间里响起。

那个易-拉罐,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推了一下,从台阶上滚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

空气瞬间凝固。王昊刚迈出的脚停在半空,他猛地转过头,脸上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僵住了。

“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警惕。张峰和刘凯也吓了一跳,茫然地四处张望。

楼梯间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们三个人粗重的呼吸声。“昊……昊哥,刚才是不是有动静?

”刘凯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他下意识地向王昊身后缩了缩。王昊皱着眉,扫视了一圈,

最后把视线落在了那个滚到角落里的易拉罐上。可能是风吧。他最终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但脸上的疑虑却没有完全消散。“走,晦气。”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带着两个跟班快步离开了楼梯间。他们走了。我却依然悬浮在原地,

整个灵魂都在因为刚才的发现而剧烈地“颤抖”。我能……影响现实世界。虽然很微弱,

但那一声“当啷”,就是铁证。它像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

为我这个被困在绝望牢笼中的灵魂,劈开了一条通往复仇的血路。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眼睁睁看着父母悲伤、看着仇人叫嚣的无力幽魂。我有了武器。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的、不属于任何人的声音,直接在我的意识深处响起。生命体征连接成功。

灵魂离体倒计时:48小时00分00秒。倒计时结束,灵魂将彻底消散。

一串猩红的数字,像烙印一样出现在我的“视野”中,开始无情地跳动。

47:59:59。47:59:58。我怔住了。原来,留给我的时间,

只有这短短的两天。两天后,我将从这个世界上被彻底抹去。恐惧,并没有出现。我的灵魂,

在极致的仇恨和这突如其来的死亡宣判中,反而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48小时。

足够了。足够我为自己讨回公道。足够我把那三个畜生,一个个地,

亲手拖进比死亡更可怕的地狱。我最后看了一眼ICU病房里那个毫无生气的自己,

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穿墙而出。复仇,现在开始。第2章 第一个猎物,

懦夫的手机我离开了医院,一个幽魂,穿行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之间。

那些刺耳的鸣笛和嘈杂的人声,于我而言,不过是遥远而无关紧要的背景音。我的整个世界,

已经收缩成了一个单一、炽热的焦点。第一个目标,刘凯。他是三人中最胆小,最懦弱,

最容易被恐惧击垮的软肋。我轻易就找到了他。他正像一只受惊的老鼠,缩着肩膀,低着头,

在回家的路上仓皇疾行。他不时地回头张望,仿佛真的担心有什么东西会拍上他的肩膀。

我跟了上去,一个无形的影子,紧紧贴在他的身后。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恐惧,

那是一种酸腐的、带着冷汗的气味,此刻对我来说,比汽车尾气更加真实。这气味,

让我感到愉悦。我跟着他穿过他家紧锁的防盗门。他“砰”地一声把门摔上,

后背紧紧抵住门板,胸口剧烈地起伏。他的父母显然不在家。空无一人的公寓里,

死一样的寂静放大了他内心的惊惶。他跌跌撞撞地冲进自己的卧室,将书包甩在地上,

然后用一双抖得不成样子的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他的手机。他要毁灭证据。我飘到他的身后,

冷漠地“注视”着屏幕。他打开相册,手指在屏幕上一下下地点着,

删掉那些他曾经引以为乐的视频。那些我被堵在厕所里,书本被撕碎,

被他们围着肆意嘲笑的画面,一张张消失。他的每一次点击,都带着做贼心虚的恐慌。然后,

他停下了。他的手指悬在一个命名为“珍藏”的文件夹上。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他点了进去。里面是三段最清晰,也是最致命的视频。其中一段,是我被逼着下跪。另一段,

是张峰把整瓶矿泉水浇在我头上。最后一段,是从他的角度拍摄的,

完整记录了王昊伸出双手,将我奋力推下走廊的全过程。他死死盯着最后那段视频,

呼吸都变得急促。他不是在忏悔,而是在回味。回味那种依附于强者的、病态的***感。

他最终没有舍得删掉这份“战利品”。他退出了相札,以为自己已经清理干净了所有的手尾。

他错了。他亲手为我递上了复仇的第一把尖刀。我让他独自在寂静中煎熬了几分钟。

我要让这片死寂发酵,把地板的每一次轻微吱嘎,都变成他疑神疑鬼的脚步声。

他坐在书桌前,拿起笔,假装在写作业。但那支笔,只是在他苍白的指间不住地颤抖。

时机到了。我将我全部的意志,那股由仇恨凝结成的冰冷力量,

全部聚焦在他书桌台灯的开关上。啪嗒。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剩下他手机屏幕那幽冷的光。

刘凯短促地尖叫了一声,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慌乱地伸手去摸索开关,

手指在台灯的塑料外壳上胡乱拍打。啪嗒。灯又亮了。他死死地瞪着那盏台灯,

喉结上下滚动,拼命说服自己,那只是线路接触不良。我耐心地等待着。然后,

我将“视线”转向他身后的窗户。我凝聚起一丝微弱的力量,像一根无形的针。叩。

一声轻响,清脆地敲在玻璃上。“谁?”他的声音细若游丝。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

撞翻了身后的座椅。他惊恐地望向窗外,玻璃上只映出他自己那张扭曲的脸。叩。叩。

这次的声音更响,也更急切。他一步步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谁在外面?滚!快滚!”他终于崩溃了,手忙脚乱地去抓桌上的手机,

那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他想打电话给王昊,他那个无所不能的“昊哥”。就是现在。

在他颤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屏幕的瞬间,我将我所有的精神力,

全部灌注于那块小小的屏幕之上。这感觉,就像在狂风中试图用一根线穿过针眼。

我的灵魂都在这极致的专注中“颤抖”。他的手指划开了屏幕。我将力量对准了输入框。

我“按”下了第一个字母。W。刘凯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看见那个字母凭空出现,

猛地把手缩了回来,仿佛那手机是什么滚烫的烙铁。我继续。O。他眼睁睁地看着,

却动弹不得。一个个字母,缓慢而又无可阻挡地出现在输入框里。

W…O…Z…H…A…I…K…A…N…Z…H…E…N…I…我在看着你。这五个字,

像一道用鲜血写成的符咒,烙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彻底崩塌了。

“啊——!”一声不似人声的、野兽般的嘶吼从他喉咙里爆发出来。他用尽全身力气,

将那部手机狠狠地砸了出去。手机撞在对面的墙上,发出一声脆响,然后滑落在地。

屏幕碎裂,却依然亮着。太好了。他已经彻底废了,正缩在墙角,抱着头,

像个婴儿一样呜咽。那部被他遗弃的手机,现在完全属于我。我飘了过去。

聊天软件的图标就在屏幕中央。我凝聚起所剩不多的力量,轻易地点开了它。置顶的,

是一个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小群。群名叫“兄弟会”。多么可笑。我进入相册,

点开那个“珍藏”文件夹,选中了那段记录着一切罪恶的视频。我的意志,

重重地“按”在了“发送”键上。蓝色的进度条瞬间填满。视频的缩略图出现在了聊天框里。

已发送。下一秒,掉落在地上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屏幕被一连串弹出的消息刷亮。

王昊:“刘凯***疯了?”张峰:“???”王昊:“你发这个什么意思?你想死吗?

”王昊:“接电话!”手机在地上嗡嗡作响,像一颗被拉开引信的炸弹,

倒数着他们所有人的末日。而在墙角,刘凯只是抱着头,沉浸在自己的恐惧里,

对这一切恍若未闻。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倒了。3、刘凯的公寓里,

那部被遗弃的手机终于在疯狂的震动中耗尽了最后一丝电量,屏幕彻底暗了下去。

一场好戏的序幕,已经拉开。我冷漠地“看”了一眼缩在墙角,

已经彻底变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刘凯。他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价值了。我转身,穿墙而出,

融入城市的夜色。下一个目标,张峰。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永远跟在王昊***后面充当打手的蠢货。他的精神世界,想必和他的肌肉一样,

坚硬而又脆弱,只要找到裂缝,轻轻一敲,就会彻底崩碎。找到他毫不费力。

城西一家烟雾缭绕的网吧里,键盘的敲击声和游戏角色的嘶吼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片浑浊的声浪。张峰就坐在角落的机位上,但他并没有在玩游戏。他面前的屏幕上,

游戏角色已经死了一次又一次。他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正是他和王昊、刘凯的那个小群。那段视频,像一根毒刺,扎在他的心口。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胡乱地划着,一遍遍地拨打着刘凯的电话,

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无人接听的忙音。“操!”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一拳砸在桌子上,

引来旁边几个人的侧目。恐惧和烦躁,像两条毒蛇,正在啃噬着他那点可怜的理智。

我飘了过去,无声无息地悬停在他的身后。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情绪。

那是一种混杂着对警察的恐惧,和对王昊长久以来颐指气使的积怨。是的,积怨。

他虽然是王昊的狗,但狗被主人踢得多了,也会有怨气。只是平时,他那被肌肉塞满的脑子,

根本没有余力去思考这些。现在,死亡的威胁,将这股怨气从他潜意识的深处,

一点点地勾了出来。这正是我需要的。我缓缓地靠近他,将我冰冷的灵魂,

“贴”在他的后背上。一种全新的能力,在我复仇的意志下觉醒了。情绪感染。

我不需要说话,也不需要制造任何动静。我只需要将我的意志,像一滴墨水,

滴入他那杯浑浊不堪的情绪里。放大它。污染它。张峰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

他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那是王昊用手指点着他的额头,骂他“猪脑子”的画面。

是王昊随手把几百块钱丢在他身上,让他去“办事”的画面。是王昊当着漂亮女生的面,

像使唤下人一样让他去买水的画面。这些他过去不以为意,甚至引以为荣的“亲近”,

此刻都变成了***裸的羞辱。凭什么。凭什么他王昊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而我张峰,

就要跟在他***后面,替他干脏活,现在还要替他担惊受怕。他胸口剧烈地起伏,

捏着鼠标的手,关节已经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我将“视线”移向他桌上的那瓶冰镇可乐。

旁边,是一个崭新的、闪着RGB光效的机械键盘。我知道这个键盘。

是王昊上次打赢了球赛,作为“赏赐”给他的。张峰宝贝得不得了,还特意发了朋友圈炫耀。

真是可悲的虚荣。我凝聚起我的力量,这比在手机上打字要费力得多。

那股由仇恨凝结成的精神力,像一只无形的手,重重地推向那瓶可乐。给我倒下。

“哗啦——”一声脆响。满满一瓶可乐,精准地倒了下去,

深褐色的液体瞬间淹没了那个崭新的键盘。滋滋啦啦。键盘的光芒闪烁了几下,彻底熄灭。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谁他妈撞我!”张峰猛地弹了起来,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通红的眼睛扫视着周围。邻座的几个玩家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纷纷举起手表示不是自己。

网吧的过道很窄,根本不可能有人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撞到桌子。“草!

”他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只能一脚踹在自己的椅子上。毁了。王昊送他的键盘,毁了。

这根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沉重地砸在了他紧绷的神经上。就在这时。嗡嗡。

他扔在桌上的手机,剧烈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昊哥。张峰胸口一滞,

抓起手机,带着满腔的邪火划开了接听键。电话那头,

立刻传来了王昊不耐烦的、带着命令口吻的声音。“你人呢?刘凯那***的电话打不通,

你现在马上去他家看看,把他给我揪出来!”没有一句关心。没有一句问候。只有命令。

在平时,张峰会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但现在,在我情绪的催化下,

在他被毁掉的“赏赐”面前,王昊的声音,听起来刺耳无比。“去去去,就知道使唤老子!

”张峰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第一次对着电话那头的王昊吼了回去。

“我他妈键盘都让人给废了,你知不知道!”电话那头沉默了。

王昊显然没料到他这条最听话的狗,居然敢冲自己龇牙。几秒钟后,他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

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张峰,你吃错药了?”“一个破键盘而已,老子再给你买十个。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视频的事情要是爆出去,我们都得完蛋,你懂不懂!”破键盘。

这三个字,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进了张峰的心里。他为之骄傲的东西,在王昊眼里,

一文不值。他一直以来的忠心耿耿,在王昊眼里,就是个笑话。“我懂个屁!

”张峰的理智彻底断线,他对着手机咆哮。“王昊,你少他妈给老子来这套!

”“人是你推下去的,视频也是你让刘凯拍的,凭什么现在要老子给你擦***?

”“大不了就一起完蛋!”“你……”王昊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嘟。

”张峰不等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整个网吧角落里的人,都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张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像是要炸开。他挂了王昊的电话。他居然敢挂王昊的电话。

一股后怕瞬间涌了上来,但紧接着,又被一种病态的、破罐子破摔的***所取代。

我悬浮在半空中,冷冷地“欣赏”着他那张扭曲的脸。很好。最坚固的堡垒,

往往是从内部开始崩塌的。王昊,张峰,刘凯。这可笑的“兄弟会”,这脆弱的利益联盟,

在恐惧的铁锤下,已经裂开了第一道缝隙。而我,会亲手将这道缝隙,

撕扯成一道无法弥补的深渊。猜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接下来,只需要静静地等待它发芽,

然后长成一棵足以绞死他们所有人的参天大树。4、一夜过去,仇恨的火焰并未熄灭,

反而燃烧得更加纯粹。第二天,我回到了学校。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

在地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学生们的嬉笑打闹声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这里的一切,

都和我记忆中一样,却又感觉遥远得像是另一个世界。我的倒计时,只剩下二十多个小时。

我的灵魂,能感觉到一种微弱的虚耗感,像一盏油灯里的灯油,正在被无情地消耗。

我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我很快就找到了张峰。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跟在王昊身边,

而是独自一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里,像一头被狼群驱逐的孤狼。他的眼眶下有浓重的黑眼圈,

眼神涣散,不时警惕地扫视四周,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身体紧绷。昨晚的电话,

显然让他和王昊的关系彻底破裂。王昊从他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无视和抛弃。这让张峰的脸色更加灰败。很好。被孤立的野兽,

最容易被恐惧捕获。机会很快就来了。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体育老师吹了声哨子,

指着无精打采的张峰。“张峰,去器材室把那几个新篮球抱出来。”张峰愣了一下,

不情愿地站起身,慢吞吞地朝着体育馆角落那间偏僻的器材室走去。就是那里。

我记得那个地方。阴暗、潮湿,堆满了废弃的体育器材,只有一个昏暗的灯泡照明,

是校园怪谈里最常见的场景。我无声地跟在他的身后,像一个等待猎物踏入陷阱的猎人。

张峰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一股混合着灰尘、汗水和橡胶的霉味扑面而来。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打开了墙上的开关。啪。头顶那根老旧的灯管闪烁了几下,

才不情不愿地亮了起来,投下昏黄而惨淡的光。房间里堆满了各种器材,

高高的架子上是排球和足球,角落里立着跳高用的垫子和栏杆,墙边还靠着几个破旧的鞍马。

张峰径直走向角落里装着新篮球的铁丝筐。我飘了进去,悬停在门后。

我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焦躁和不安。他抱起两个篮球,转身准备离开。就是现在。

我凝聚起我的力量,这股力量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集中。我的意志,化作一只无形的手,

轻轻地拨动了门后那个老旧的插销。“咔哒。”一声轻微却无比清晰的金属声响。

铁门缓缓合上。“砰。”一声闷响,将整个房间彻底封死。张峰的脚步猛地一顿。他回过头,

看着那扇紧闭的铁门,皱起了眉。“谁?”他喊了一声,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无人应答。只有一片死寂。他把篮球扔在地上,走过去用力拉了拉门把手。门,纹丝不动。

“操,谁他妈在外面恶作剧?”他开始用力地拍打铁门。“开门!听见没有!

”我冷漠地“看着”他徒劳的表演。然后,我将我的“视线”,

投向了最高处架子上的一个排球。它已经放在那里很久了,表面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动。

给我滚下来。我的精神力像一根无形的撬棍,轻轻地撬动了那个排球。

排球在架子的边缘晃了晃,然后悄无声息地,垂直掉了下来。“咚。”排球砸在木地板上,

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然后缓缓地,朝着张峰的脚边滚了过去。张峰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他僵硬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那个滚到他脚边,还在微微晃动的排球。整个器材室里,

只有他一个人。这个排球,是怎么掉下来的。他的呼吸,开始变得粗重。恐惧的种子,

已经发芽。我将我的灵魂,缓缓地“贴”近他的后背。我什么都不用做,

只需要放大他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恐惧。放大黑暗。放大未知。放大他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他开始环顾四周,昏黄的灯光将那些奇形怪状的器材,拉扯出张牙舞爪的影子。那些影子,

仿佛都在微微晃动。“谁……到底是谁?”他的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

我没有回答他。我将力量再次凝聚,对准了角落里那个装满篮球的铁丝筐。

“咚……咚……咚……”一个又一个篮球,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拿了出来,丢在地上,

发出规律而又沉闷的撞击声。每一个声音,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峰的神经上。

他一步步后退,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再也无路可退。他抱着头,

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别……别过来……”他已经语无伦次。但这还不够。

我要让他品尝我曾经感受过的,那种被无形之物包围的、极致的窒息感。我将我所有的意志,

都集中在他的听觉上。我将他自己那粗重的、带着恐惧的喘息声,无限地放大。

在他的耳朵里,那声音不再属于他自己。那声音,变得湿冷、粘稠,

充满了不属于人类的恶意。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怪物,正把冰冷的嘴唇贴在他的耳后,

对着他的耳蜗,一遍又一遍地,沉重地呼吸。呼——吸——“啊——!”张峰的心理防线,

在这一刻被彻底摧毁。他像一头发了疯的野兽,挥舞着手臂,在狭小的空间里胡乱冲撞。

“滚开!从我身上滚开!”他撞倒了架子,无数的球滚落一地。他绊倒在鞍马上,

又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他彻底疯了。“别找我!别找我!”他缩在角落里,用尽全身力气,

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刺耳。“不是我!”“是王昊!

是王昊推的他!”“人是他推下去的!不关我的事!是他推的!”他一边尖叫,

一边用拳头疯狂地捶打着那扇坚固的铁门,仿佛那是他逃离这个恐怖地狱的唯一希望。砰!

砰!砰!他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捶门声,在空旷的体育馆里回荡,显得异常清晰。很好。

这句证词,我收下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一个带着疑惑的、属于体育老师的声音响了起来。“张峰?你在里面干什么?”紧接着,

是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和钥匙插入锁孔的转动声。5、铁门上的锁芯“咔哒”一声转动。

门被猛地从外面拉开。刺眼的阳光和体育老师错愕的脸一同涌了进来。老师看着缩在角落里,

涕泪横流,状若疯癫的张峰,一时竟说不出话。几个闻声跑过来的同学,

也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是他……是王昊推的!”张峰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门外,

用破锣般的嗓音尖叫。“人是王昊推下去的!”我悬浮在半空,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期待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半小时后。教导处办公室里,王昊一脸无辜地站着。他的身边,

是闻讯赶来的班主任,和一位衣着考究、面容倨傲的中年男人。王昊的父亲。

“张峰最近精神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班主任推了推眼镜,

对着体育老师和教导主任解释。“他父母也说,他昨晚在家里就有些胡言乱语。

”“至于他说的,我已经问过王昊了,完全是子虚乌有。”体育老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被教导主任一个手势打断。王昊的父亲,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

那份平静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权势。事情被轻易地压了下去。张峰的指控,

变成了一个精神不稳定学生的疯话。他被父母带回家“休养”。我跟着王昊走出了办公室。

他穿过走廊,脸上那副无辜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烦躁。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喂,爸。”“嗯,都搞定了。”“一个蠢货而已,

掀不起什么风浪。”我穿过电话的听筒,能“听”到那边传来的,

他父亲那沉稳而又带着一丝不耐的声音。“以后少跟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混在一起。

”“手脚干净点,别给我惹麻烦。”“挂了。”电话挂断。王昊收起手机,长出了一口气。

我“看”着他。我制造的恐惧,我撬开的裂缝,在这堵由金钱和权力筑成的铜墙铁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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