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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开到能跑火车的《结婚前夕未婚妻跟别人拥抱后续》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厉承凛娶江晚玥那全城都在羡慕灰姑娘的好他不知婚礼前夜江晚玥还在沈确身下承直到私家侦探把监控甩在他桌上——“厉夫人用您买的别墅养情”厉承凛决定碾碎江晚玥和她的白月第一章厉承凛不喜欢拖泥带结婚也一站在民政局门阳光有点刺他低头看着刚出炉的结婚照片江晚玥靠在他肩笑得眼睛弯成月很很温他没什么表只是眼底深掠过一丝掌控全局的笃厉太太...
主角:江晚玥,厉承凛 更新:2025-07-18 13: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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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凛娶江晚玥那天,全城都在羡慕灰姑娘的好命。他不知道,
婚礼前夜江晚玥还在沈确身下承欢。直到私家侦探把监控甩在他桌上——“厉总,
夫人用您买的别墅养情人。”厉承凛决定碾碎江晚玥和她的白月光。
第一章厉承凛不喜欢拖泥带水,结婚也一样。站在民政局门口,阳光有点刺眼,
他低头看着刚出炉的结婚证。照片上,江晚玥靠在他肩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很甜,
很温顺。他没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掌控全局的笃定。厉太太的位置,
多少人削尖脑袋都够不着,现在,稳稳落在这个叫江晚玥的女人头上。“厉先生?
”江晚玥的声音轻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厉承凛收起证件,动作干脆利落。“嗯。
叫承凛。”“承凛,”她顺从地改口,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价值不菲的手包,
“我们现在……去哪儿?”“回家。”厉承凛拉开车门,示意她进去。黑色的库里南,
线条冷硬,像他这个人。车子启动,汇入车流。他没再看她,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江家?一个不入流的小公司,靠着点裙带关系勉强维持体面。他娶江晚玥,
图的就是她这份依附的温顺,像一只精心豢养的金丝雀,省心。江晚玥安静地坐着,
侧脸线条柔美。她看着窗外,玻璃上模糊映出厉承凛冷峻的轮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留下几道红痕。昨夜……沈确……那些炽热到近乎疯狂的喘息和汗水,
还有他最后嘶哑的承诺“等我回来”,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心口发疼。她闭上眼,
强迫自己不去想。路是她选的,没有回头箭。厉家老宅坐落在半山,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管家周叔早已带着佣人垂手肃立在大门外。车刚停稳,周叔便快步上前拉开车门,
声音恭敬:“少爷,少夫人,欢迎回家。”厉承凛下车,目光扫过那些躬身的身影,
没什么情绪。他朝江晚玥伸出手。江晚玥深吸一口气,把手放进他宽厚干燥的掌心。
他的手很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牵着她,一步步踏上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台阶。
水晶吊灯的光冰冷地倾泻下来,照得整个大厅亮如白昼,也照得她心底某个角落一片冰凉。
“你的房间在主卧东侧,”厉承凛松开手,指了指楼上,“有什么需要,告诉周叔。
”他的语气像是在安排一件物品的存放位置。江晚玥点点头,声音轻得像蚊子:“知道了,
承凛。”厉承凛的手机响了,是特助林琛。他对江晚玥微微颔首:“公司有事,你先休息。
”说完,转身走向书房,背影挺拔,没有一丝留恋。厚重的书房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厉承凛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山下城市的璀璨灯火。手机贴在耳边,
林琛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厉总,江氏那边,第二批注资已经按计划打过去了。
江董今天下午亲自打电话来,感激涕零,说下个月江小姐生日,想办个宴会,请您务必赏光。
”“嗯。”厉承凛淡淡应了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玻璃,“让他办。场面弄大点。
”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带着点玩味。给猎物喂点甜头,看着它膨胀,再碾碎,
才有意思。“明白。”林琛心领神会。挂了电话,书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厉承凛的目光落在书桌上一个不起眼的黑色文件夹上。那是林琛今早送过来的,
关于江晚玥婚前所有的、明面上的“干净”资料。他随手翻开,
指尖划过纸页上江晚玥清纯的学生照,眼底没有任何波澜。他需要一个听话的花瓶,
仅此而已。至于花瓶里面装过什么,他暂时懒得深究,只要现在摆在他面前时,
是干净的、符合他心意的,就够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个“懒得深究”,
会这么快就被砸得粉碎。厉家的生活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江晚玥扮演着完美的厉太太。
她会在厉承凛晨跑回来时,
巾和咖啡;会在晚餐桌上轻声细语地回应厉承凛偶尔的询问;会穿着他让人送来的昂贵衣裙,
陪他出席必要的商业晚宴,笑容得体,举止优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分每一秒,
都像踩在薄冰上。手机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沈确的信息很少,间隔很长,每一次屏幕亮起,
她的心都会狂跳,然后迅速熄灭,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只有短暂的涟漪。“晚晚,安全?
”“嗯。你?”“老地方,很想你。”“别冒险!”“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一定带你走。
信我。”简短的对话,每一次都耗尽她全身力气。
她总是躲在空无一人的影音室、或者巨大的衣帽间最深处,手指颤抖着回复,
然后立刻删除记录。沈确口中的“老地方”,是城郊枫林别墅区里一栋位置僻静的独栋小楼。
那是她和沈确曾经的爱巢,后来沈确家道中落,被迫远走,房子空置。讽刺的是,半年前,
厉承凛把这栋别墅划到了她名下,说是“送你的小玩意”。她没敢告诉沈确这房子的来源,
只是在他偷偷潜回这座城市后,鬼使神差地,把钥匙给了他。
那里成了他们唯一能短暂喘息、汲取彼此体温和绝望的地方。这天下午,厉承凛难得在家。
他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里看一份并购案文件。江晚玥端着一碟切好的水果走过来,
脚步放得很轻。“承凛,吃点水果吧。”她把水晶果盘放在他面前的矮几上。厉承凛没抬头,
“嗯”了一声。江晚玥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拿起一本时尚杂志,心不在焉地翻着。
空气安静得只有他翻动纸张的沙沙声。突然,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很轻,
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是沈确的专属铃声!江晚玥身体瞬间绷紧,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厉承凛,他依旧低着头,专注地看着文件,似乎毫无察觉。
震动只持续了两秒就停了。是短信。她如坐针毡,杂志上的图片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钝刀子割肉。过了仿佛一个世纪,厉承凛终于合上文件夹,站起身。
“我出去一趟。”他拿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西装外套。江晚玥几乎立刻跟着站起来,
声音有点发飘:“好,路上小心。”厉承凛脚步顿了一下,
深邃的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没什么温度,像在审视一件物品的状态。
江晚玥的心跳快得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嗯。”他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直到听见汽车引擎声远去,江晚玥才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回沙发里。
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屏幕上是沈确发来的信息,只有三个字和一个地址:“现在,枫林。
”一股巨大的恐慌和一种飞蛾扑火般的冲动瞬间攫住了她。理智告诉她这太危险了,
厉承凛刚走,随时可能回来。但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冲上楼,
胡乱抓起一件外套和手包,甚至没换鞋,穿着家里的软底拖鞋就冲出了门。
她没叫家里的司机,自己跑到山下拦了辆出租车。“师傅,枫林别墅区,快!”她钻进后座,
声音急促。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大概是被她慌乱的样子惊到,没多问,
一脚油门踩了下去。车子驶离厉家山道,汇入车流。江晚玥紧紧攥着手机,手心全是冷汗。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见到他,必须立刻见到他!
这种偷来的、随时会崩塌的时光,像毒品一样让她上瘾又恐惧。她不知道,
就在她坐上出租车离开不到五分钟,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厉家老宅大门附近的林荫道旁停下。车窗降下一半,
露出林琛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
一个移动的红点正快速朝着城郊枫林别墅区的方向移动。他拿起加密手机,拨通:“厉总,
目标已离开宅邸,方向确认,枫林别墅区,C-07栋。”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然后,
厉承凛冰冷得不带一丝人味的声音传来,像淬了毒的冰棱,穿透电波:“拍清楚。
”第二章厉承凛站在“鼎峰”私人会所顶层的专属套房里。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像一条流淌的金河。
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酒液中沉沉浮浮,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手机就放在旁边的吧台上,屏幕亮着,停留在林琛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设备已启动,
信号稳定。”房间里的暖气开得很足,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让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窗外璀璨的灯火,却像是透过它们,
看到了别的、更肮脏的东西。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像缓慢滴落的焦油。终于,
手机屏幕再次亮起。不是信息,是视频通话请求。厉承凛放下酒杯,指尖划过屏幕。
林琛的脸出现在画面里,背景是昏暗的车厢,他的表情是职业性的冷静,
但眼底深处藏着一丝凝重。“厉总。”林琛的声音压得很低。“说。
”“目标进入C-07栋别墅。屋内……有另一人。男性。”林琛顿了一下,
似乎在斟酌措辞,“两人在客厅……行为亲密。画面……已获取。
”厉承凛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他没有说话。林琛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操作什么。
很快,一段视频文件传输了过来。“厉总,这是……实时画面节选。完整记录已备份加密。
”“发过来。”厉承凛的声音听不出喜怒。视频通话结束。几秒后,
一个加密文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厉承凛盯着那个文件图标,足足有半分钟。然后,
他点开了它。没有声音。只有高清的、无声的画面。角度像是从客厅某个高处俯拍下去,
清晰得纤毫毕现。画面里,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江晚玥。
她身上还穿着离开厉家时那件米白色的羊绒开衫,脚上是那双居家的软底拖鞋。
她扑在一个男人的怀里,那个男人背对着镜头,只能看到高大挺拔的背影,
穿着深色的休闲外套。男人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几乎要把她揉碎。江晚玥仰着脸,
主动地、急切地去吻他的唇。不是浅尝辄止,
而是带着一种绝望的、仿佛要把对方吞吃入腹的激烈。男人回应得同样热烈。他猛地低下头,
攫住她的唇瓣,辗转啃噬。江晚玥的身体在他怀里颤抖,像风中瑟缩的花,却更紧地贴向他,
迎合着他的侵略。两人跌跌撞撞地倒向客厅那张宽大的米白色沙发。江晚玥被衣服凌乱,
开衫的扣子崩开了一颗。男人埋首在她颈间,肩膀耸动。江晚玥闭着眼,
脸上是一种迷醉的、痛苦又欢愉的表情,手指在男人宽阔的背脊上抓挠着。
画面到此戛然而止。书房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冰块在空了的酒杯里融化时发出的细微“咔嚓”声。厉承凛静静地看着手机屏幕暗下去。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甚至比刚才更平静。只是那双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足以冻结一切的黑暗。
他慢慢拿起吧台上那杯威士忌,仰头,将剩下的酒液连同冰块一起倒入口中。
冰冷的酒和坚硬的冰块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他用力咀嚼着冰块,
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放下空杯,杯底撞击大理石吧台,
发出一声清脆又沉重的“当啷”。他拿起手机,拨号。指尖稳定得可怕。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通。“厉总。”林琛的声音。“查那个男人。”厉承凛的声音不高,
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沈确。我要他的一切,过去二十四小时,现在,未来。一丝一毫,
都不能漏掉。”“是!”林琛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江家,”厉承凛停顿了一下,
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某种猛兽撕开猎物前的冷酷准备,
“断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显然明白这两个字的分量。“所有合作?
包括正在进行的西城项目?还有……银行那边的授信?”“所有。”厉承凛的声音斩钉截铁,
“现在。立刻。”“明白!马上执行!”林琛回答得没有丝毫犹豫。通话结束。
厉承凛走到落地窗前,巨大的玻璃映出他此刻的身影,挺拔,冷硬,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表面却覆盖着厚厚的冰层。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但在他的眼里,那光芒已经变了质,
像无数窥探的眼睛,嘲笑着他的愚蠢。背叛。这两个字像淬了剧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他心脏最深处,然后狠狠搅动。不是愤怒,至少不完全是。
是一种被彻底愚弄、被当成彻头彻尾的笑话的冰冷耻辱感。他厉承凛,
竟然被一个他视为玩物、施舍般给予“厉太太”头衔的女人,
当成了遮掩她肮脏情事的挡箭牌!在他眼皮底下,用他给的钱,他给的房子,
养着她的野男人!耻辱感之后,是一种更为纯粹的、冰冷的兴奋感,
像电流一样窜遍四肢百骸。碾碎他们。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带着毁灭性的快意,
牢牢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他拿出手机,又拨了一个号码。这次,是打给江晚玥的。
听筒里传来单调的“嘟…嘟…”声。每一声都敲在死寂的空气里。响了七八声,
就在快要自动挂断时,电话被接起了。“承凛?”江晚玥的声音传来,带着刻意压低的喘息,
还有一丝极力掩饰却依旧明显的慌乱,“你……你忙完了?”背景音很安静,
安静得能听到她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厉承凛看着玻璃上自己模糊的倒影,声音异常平静,
平静得诡异:“嗯。你在哪?”“我……我在家啊。”电话那头的江晚玥立刻回答,
语速有点快,“刚……刚洗完澡,有点累,躺着了。”“在家?”厉承凛重复了一遍,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嗯,在家。”江晚玥的声音更紧了,“怎么了?
你……要回来了吗?”厉承凛沉默了几秒。这几秒钟的沉默,像无形的绳索,
勒得电话那头的江晚玥几乎窒息。“没什么。”他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睡吧。”说完,不等江晚玥再有任何反应,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手机被随意丢在吧台上。厉承凛转过身,背对着那片虚假的繁华灯火。他走到书桌旁,
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只静静地躺着一把枪。通体漆黑,线条流畅,
泛着冰冷幽暗的金属光泽。伯莱塔92F。他拿起枪,入手沉甸甸的,
冰冷的金属触感奇异地熨帖着他心底翻涌的暴戾。他熟练地卸下弹匣,
黄澄澄的子弹整齐排列,散发着致命的诱惑。他一颗一颗地、慢条斯理地将子弹压入弹匣,
动作精准而优雅,像是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咔哒”一声轻响,弹匣复位。他握住枪柄,
手指缓缓收紧,感受着那契合掌心的冰冷轮廓。枪口微微抬起,指向虚空。
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在黝黑的枪管上滑过一道森然的流线。冰封的眼底,
终于燃起一丝实质性的东西。不是怒火,而是猎食者锁定猎物后,那种残忍而兴奋的幽芒。
报复,要开始了。第三章江家别墅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亮得有些惨白。
江父江明德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来回踱步,
脚下的羊毛被他暴躁的步伐踩得凌乱不堪。他手里死死攥着手机,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手背上青筋暴起。“张行长!
张行长您听我说……”他对着电话,声音嘶哑,带着近乎哀求的颤音,
“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西城那个项目前景真的非常好!
厉氏那边只是……只是暂时的流程问题!资金链很快就能续上!您再宽限几天,就几天!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明德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
“喂?喂?!张行长?张……” 忙音无情地传来。他猛地将手机砸向铺着大理石的墙壁!
“砰”的一声巨响,手机四分五裂,碎片溅得到处都是。“混蛋!都是混蛋!”他嘶吼着,
胸口剧烈起伏,眼睛布满血丝,像要吃人。江母李婉茹缩在宽大的沙发一角,脸色比纸还白,
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精致的妆容早已糊成一团。
“老江……你别这样……吓到我了……我们……我们找晚玥!让她去求求厉总!
厉总那么疼她,一定有办法的……”“疼她?”江明德猛地转过身,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妻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尖锐刺耳,“疼她?!
厉承凛那个活阎王,电话都打不通了!林琛那个狗腿子刚才怎么说的?‘厉总很忙,
江董请自便’!这叫疼她?这叫疼我们江家?!”他喘着粗气,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遥控器,
狠狠戳开墙上的巨幅电视屏幕。
财经频道的主持人正用平稳无波的语调播报着:“……最新消息,
厉氏集团发言人今日下午正式宣布,终止与江氏集团在西城商业综合体项目上的所有合作。
受此影响,江氏股价开盘即暴跌,现已触发熔断机制。据悉,
多家银行也已暂停对江氏集团的信贷支持,江氏集团资金链断裂风险急剧攀升……”屏幕上,
代表着江氏集团股票走势的那条线,像跳崖一样垂直向下,
刺眼的绿色箭头旁边是巨大的跌幅数字。“完了……全完了……”李婉茹看着屏幕,
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那么多贷款……那么多债主……我们拿什么还啊……”“闭嘴!”江明德暴躁地打断她,
眼神疯狂地扫视着这个金碧辉煌却即将不属于他的客厅,
目光最终落在酒柜里那瓶价值不菲的路易十三上。他冲过去,粗暴地拧开瓶盖,
对着瓶口就猛灌了一大口。辛辣的液体灼烧着他的喉咙和胃,却浇不灭心头的恐惧和绝望。
就在这时,门铃尖锐地响了起来,一声接着一声,急促得像是催命符。李婉茹吓得一哆嗦。
江明德握着酒瓶的手也猛地一紧。佣人战战兢兢地跑去开门。门刚开了一条缝,
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表情冷硬的男人就毫不客气地挤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文却眼神锐利的中年男人。“你们是谁?
谁让你们进来的?!”江明德色厉内荏地吼道,举着酒瓶的手在微微发抖。
金丝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
声音平板无波:“江明德先生?我们是鼎盛资产管理公司的。
贵公司以其名下包括这栋别墅在内的三处不动产作为抵押,向我司借款三亿七千万元。
现因贵公司触发多项违约条款,债务提前到期。这是催收函和资产查封令副本。
”他将文件直接拍在江明德面前的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什么查封令?!
”江明德一把抓起文件,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踉跄着后退一步,
撞在酒柜上,发出“哐当”一声,那瓶路易十三差点掉下来。“不可能!
这……这还没到还款期!你们这是违法的!我要告你们!”“江董,
”金丝眼镜男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合同白纸黑字,违约条款写得清清楚楚。
您大可以请律师。不过,在法院判决下来之前,这栋房子,以及合同上列明的所有抵押物,
都由我司接管清点。”他挥了挥手,“开始干活。”他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立刻散开,
动作麻利地开始往一些贵重的家具、摆设上贴封条,白色的封条像一道道勒紧的绞索。
“住手!你们给我住手!”江明德目眦欲裂,挥舞着酒瓶就想冲上去阻拦。
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轻易地格开了他的手臂,冰冷的眼神带着警告:“江先生,请配合。
否则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措施了。”李婉茹尖叫一声,扑上去抱住江明德的胳膊,
哭喊着:“别动手!求求你们别动手!老江!别冲动啊!”客厅里一片混乱。女人的哭嚎,
男人的怒吼,家具被移动的摩擦声,还有白色封条被撕开时刺耳的“呲啦”声。
江明德被妻子死死抱住,动弹不得。
他看着那些代表着毕生心血和荣耀的东西——那幅他花大价钱拍来的名画,
那套意大利进口的沙发,那个他摆在书房最显眼位置的水晶地球仪——都被贴上冰冷的封条。
他仿佛看到自己几十年苦心经营的一切,正在被无情地肢解、打包,像垃圾一样被拖走。
完了。彻底完了。没有厉氏这根救命稻草,银行断贷,项目被撤,
债主上门……江家几十年的基业,在他手里,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一种灭顶的绝望感攫住了他。比愤怒更强烈,比恐惧更深沉。像冰冷的海水,
瞬间淹没了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他猛地挣脱开妻子的手臂,力气大得惊人。
李婉茹被他甩得跌倒在地。江明德不再看那些贴封条的人,也不再看哭嚎的妻子。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别墅区精心打理的花园,
夜色正一点点吞噬着最后的光线。他踉跄着,一步一步,朝着那扇落地窗走去。手里,
还死死攥着那个几乎空了的酒瓶。“老江!你要干什么?!”李婉茹惊恐地尖叫起来,
挣扎着想爬起来。贴封条的黑衣人和那个金丝眼镜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停下了动作,
警惕地看着他。江明德对身后的呼喊置若罔闻。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伸手,
猛地拉开了沉重的玻璃门。深秋夜晚冰冷的风瞬间灌了进来,吹乱了他花白的头发。
他站在了露台的边缘,下面是三层楼高的落差,以及坚硬冰冷的石板地面。
“厉承凛……”他望着山下城市遥远模糊的光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充满了刻骨的怨毒和绝望,“你……好狠……”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向前一倾。“老江!
不要——!”李婉茹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别墅的死寂。“砰!
”一声沉闷得令人心脏骤停的重响,从楼下传来。清晰,残酷。客厅里瞬间死寂。
所有人都僵住了。李婉茹的尖叫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死死盯着空荡荡的露台门口,然后身体一软,彻底昏死过去。金丝眼镜男脸色也微微变了变,
他快步走到露台边,向下看了一眼,立刻收回了目光,眉头紧锁。他拿出手机,拨通电话,
声音恢复了冷静:“喂?110吗?枫林别苑A区12栋,有人跳楼……”客厅里,
只有李婉茹昏迷在地毯上微弱的呼吸声,和窗外呜咽的风声。白色的封条在混乱中飘落,
像招魂的幡。厉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厉承凛站在落地窗前,
俯瞰着脚下如同蝼蚁般的城市。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轻轻晃动着,
猩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粘稠的痕迹。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进。
”厉承凛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林琛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平板电脑,步履沉稳,
脸上是惯常的冷静,只是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厉总。”林琛走到办公桌前,
将平板电脑放在桌上,屏幕朝向他。厉承凛转过身,目光落在平板上。
屏幕上是一则刚刚弹出的本地新闻快讯标题,加粗的黑体字触目惊心:突发!
江氏集团董事长江明德于家中坠楼身亡!疑因债务危机!
下面配着一张打了马赛克但依旧能看出现场混乱和一片深色污渍的远景照片。
厉承凛静静地看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醇厚的酒液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温热的暖流,与此刻他心底翻涌的某种冰冷的快意交织在一起。“现场情况。
”他放下酒杯,声音平淡。“警方初步认定自杀。”林琛语速平稳,
“债务公司的人当时在场清点查封资产,江明德情绪失控,自己从三楼露台跳下。当场死亡。
江夫人受惊过度,昏迷送医。消息……已经压不住了。
”厉承凛的指尖在冰凉的玻璃杯壁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极细微的嗒嗒声。“江晚玥呢?
”他问,语气像是在问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还在枫林别墅,C-07栋。”林琛回答,
“和沈确在一起。消息……应该还没传到她那里。需要……通知她吗?”“通知?
”厉承凛唇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
只有残忍的兴味,“不急。让她和她的情人……再多温存一会儿。
”他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身体陷入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里。他拿起内线电话,
拨通了秘书台。“厉总?”秘书甜美的声音传来。“通知公关部,”厉承凛的声音透过话筒,
清晰而冷酷,“以厉氏集团和我个人的名义,发一则唁电。
对江董的‘不幸意外’深表‘痛惜’和‘哀悼’。措辞,要‘真诚’。”“是,厉总。
我马上办。”秘书的声音依旧甜美,没有一丝波澜。挂断电话,
厉承凛的目光重新投向平板电脑上那条刺眼的新闻标题。他伸出手指,
在屏幕上江明德名字的位置,轻轻点了点。“痛惜?”他低低地吐出两个字,
像是在品味一个极其有趣的词汇。然后,他端起酒杯,将里面残余的红酒一饮而尽。
猩红的酒液,映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像血。第四章城郊,永福殡仪馆最大的告别厅。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得化不开的消毒水味和廉价香烛燃烧后混合的、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
巨大的黑白遗像悬挂在正前方,江明德那张微微发福、带着点刻意威严的脸凝固在相框里,
眼神空洞地望着下方稀稀拉拉的人群。花圈寥寥无几,
不能再远的亲戚和几个眼看江家彻底垮台、抱着最后一点人情味来送一程的小公司老板送的。
挽联上的字句苍白无力。厅里气氛压抑得如同铅块,偶尔响起几声压抑的抽泣,更添凄凉。
江晚玥一身刺眼的黑色丧服,站在家属答礼区。她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眼睛红肿得厉害,眼神却是空洞的,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
沈确站在她身边,同样穿着黑色西装,脸色凝重,一只手紧紧握着江晚玥冰凉僵硬的手,
试图传递一点力量,但那只手没有丝毫反应。李婉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魂,目光呆滞地望着丈夫的遗像,眼泪无声无息地流着,
嘴里偶尔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沈确看着江晚玥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如刀绞。
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急迫:“晚晚,你听我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
厉承凛他太狠了!他这是要逼死你们全家!这里不能再待了!我们必须马上走!我有门路,
能弄到钱,我们先离开这里,
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江晚玥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看向沈确。
她的眼神里没有光,只有一片死寂的茫然和巨大的恐惧。“走?
爸爸……爸爸没了……妈妈……公司……债主……”她语无伦次,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
“这些以后再说!先保住命要紧!”沈确的语气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厉承凛就是个疯子!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听我的,葬礼一结束,
我们就……”他的话还没说完,告别厅沉重的大门被无声地向两边推开。
一股冰冷的气流瞬间涌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朝门口望去。
逆着门外透进来的惨白光线,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纯黑色的高级手工西装,
剪裁完美得没有一丝褶皱,衬得他肩宽腿长,气场迫人。厉承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眼神深邃如寒潭,目光扫过灵堂,像君王巡视领地,带着一种睥睨的冷漠。
他身后跟着同样西装革履、面无表情的林琛。整个告别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连那几声压抑的抽泣都消失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江家那些远房亲戚更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江晚玥在看到厉承凛的瞬间,身体猛地一颤,
像被高压电流击中,原本空洞的眼睛里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填满。她下意识地想往沈确身后躲,
但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沈确握着她的手猛地收紧,将她拉到自己身侧,
挺直了背脊,毫不畏惧地迎上厉承凛冰冷的目光,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戒备。
厉承凛无视了所有人,目光像冰冷的探照灯,精准地落在江晚玥惨白惊恐的脸上。
他迈开长腿,步履沉稳,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清晰而单调的“嗒、嗒”声,
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他径直走到家属答礼区,在距离江晚玥和沈确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林琛沉默地跟在他侧后方半步的位置。“承凛……”江晚玥嘴唇哆嗦着,几乎发不出声音,
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都在发抖。厉承凛的目光掠过她,落在她身边紧握着她的手的沈确身上。
那眼神,像在看一堆令人厌恶的垃圾。然后,他的视线重新定格在江晚玥脸上,薄唇微启,
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寂静的告别厅,带着一种虚伪的沉痛:“晚玥,节哀。
”他微微颔首,姿态优雅得体,仿佛真的只是一个前来吊唁亡者、安慰遗孀的女婿。
这虚伪的安慰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了江晚玥的心脏。
她看着眼前这个衣冠楚楚、亲手将她父亲逼上绝路、毁灭她全家的男人,
用这样一副悲悯的面孔说着“节哀”,
一股混杂着极致的恐惧、悲痛和恨意的洪流猛地冲垮了她摇摇欲坠的理智堤坝。“节哀?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带着破音的哭腔和歇斯底里的颤抖,
在这死寂的灵堂里炸开,“厉承凛!是你!是你逼死了我爸!是你毁了江家!你这个魔鬼!
刽子手!”她猛地甩开沈确的手,像一头发疯的小兽,不管不顾地朝着厉承凛扑了过去!
长长的黑色指甲,带着绝望的恨意,狠狠抓向厉承凛那张完美得令人憎恨的脸!“晚晚!
”沈确惊骇地大喊,伸手想拉住她,却抓了个空。变故发生得太快!
就在江晚玥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厉承凛脸颊的瞬间,
一直如同影子般站在厉承凛侧后方的林琛动了。他一步上前,动作快如闪电,
精准地攥住了江晚玥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江晚玥痛呼出声,前冲的势头瞬间被扼制。
厉承凛站在原地,纹丝未动。他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淡漠的神情,
仿佛刚才扑过来的只是一片无关紧要的落叶。林琛面无表情,只是手上用力,
毫不留情地将江晚玥猛地往后一搡!“啊!”江晚玥惊叫一声,穿着高跟鞋的脚站立不稳,
整个人狼狈地向后踉跄跌去,眼看就要摔倒。“晚晚!”沈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抱住,
才没让她摔倒在地。他紧紧搂住江晚玥颤抖的身体,愤怒地瞪着厉承凛和林琛,
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厉承凛!你欺人太甚!”厉承凛的目光终于从江晚玥身上移开,
落在了沈确那张写满愤怒的脸上。那眼神里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看蝼蚁般的轻蔑。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威压:“沈先生?”他微微歪了下头,
像是在确认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语气平淡无波,“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
”沈确被他冰冷的视线盯得心头一凛,但搂着江晚玥的手臂收得更紧,
挺起胸膛:“我是晚晚的……”“爱人?”厉承凛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像锋利的刀尖,“还是……奸夫?”“奸夫”两个字,被他用低沉平缓的语调说出来,
却像两颗冰冷的子弹,射穿了灵堂里本就脆弱紧绷的空气。“你!”沈确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怒火攻心。厉承凛却不再看他,仿佛他根本不值得浪费口舌。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被沈确搂在怀里、瑟瑟发抖、眼神惊恐绝望的江晚玥身上。“看来,
岳父的葬礼,也挡不住厉太太追求真爱的脚步。”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字字如刀,
“带着你的情人,来给岳父送行?江晚玥,你可真是……孝感动天。”最后四个字,
带着浓烈的讽刺,像鞭子一样抽在江晚玥心上。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几乎将她淹没。
厉承凛的目光扫过灵堂里那些惊呆的宾客,最后落在那张巨大的黑白遗像上。他微微颔首,
姿态依旧无可挑剔,仿佛刚才那场闹剧从未发生。“岳父,一路走好。”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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