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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7-18

我是一只刚成精的兔子,元神附体来报恩。铲屎官小暖是我前世的小恩人,

她男友江沉是行走的狗粮制造机。每天被迫围观他们亲亲抱抱举高高,

我气得啃烂了十根胡萝卜。直到江沉为救小猫车祸昏迷,小暖的眼泪浸透我的绒毛。

那晚我爬上病床,把修炼千年的妖丹塞进他心口。"笨蛋两脚兽,替我好好爱她。

"元神消散前,我听见江沉沙哑的声音:"我梦见…被一只兔子骂了?

"1 兔精报恩记笼子冰冷的金属栏杆硌得我下巴有点不舒服。

我把毛茸茸的脑袋换了个方向,三瓣嘴嫌弃地撇了撇。天刚蒙蒙亮,

窗外羊市的天空灰扑扑的,像个没睡醒的巨兽今天是我来到小暖家里的第一天我寻觅了许久,

终于再次见到了她“宝宝,

”“那就叫铁柱.........这是昨天我第一次见他们时的场景我自山野间修炼成精,

起于末微,一世英名,没想到最后竟然被他们冠予“小皮蛋”之名未等我思绪多久,

我便已经看到了小暖她像个花蝴蝶一样转了个圈,举起手里一个包装花里胡哨的小瓶子,

对着面前一个架在三脚架上的“独眼怪”兴奋地眨眼:“当当当当!

超梦幻‘水光琉璃’系列首发!听说涂上它,亲亲的时候男朋友都舍不得放开哦!”说完,

还故意朝卧室方向抛了个夸张的飞吻。呕!我默默翻了个白眼,

粉色的小鼻子用力喷出一股气。又是这套!大清早就用这种话题荼毒我这只纯洁小兔的心灵!

我气呼呼地扭过头,用后脑勺对着她,决心捍卫自己的兔格尊严。可惜,

耳朵它有自己的想法。那两只长长的、本该用来聆听风吹草动预警天敌的器官,

此刻却像两个小雷达,牢牢锁定着小暖那边传来的每一个字。“宝宝们看这个质地,绝了!

真的像揉碎的星星一样!”小暖的声音透过笼子缝隙钻进来,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

揉碎的星星?我忍不住悄悄把一只耳朵转过去一点点。哼,愚蠢的人类,

星星是拿来揉碎的吗?不过……那瓶子里亮晶晶的东西,确实有点好看……我甩甩头,

不行不行,不能被糖衣炮弹腐蚀!卧室门吱呀一声开了。另一个铲屎官,江沉,

顶着个堪比鸡窝的乱糟糟发型,幽灵一样飘了出来。他穿着皱巴巴的灰色T恤,

眼睛下面挂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整个人散发着一股“离我远点,

我在构思宇宙起源”的颓废气息。他目标明确,直勾勾地朝着厨房飘去。“早啊,大作家!

”小暖暂停了她的“星尘表演”,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飞扑过去,精准地挂在江沉脖子上,

踮起脚尖就在他下巴上响亮地“啾”了一口,“昨晚码字顺利吗?

是不是又被你自己构思的绝美爱情甜到失眠啦?

”江沉被这突如其来的“挂件攻击”弄得身体一晃,差点没站稳。

他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小暖的腰,脸上那副“思考人类终极命题”的深沉表情瞬间崩塌,

露出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别提了,卡文卡得死去活来,脑子里一团浆糊。刚梦到点灵感,

就被某个元气满满的小仙女吵醒了。”“喂!这叫爱的唤醒服务!”小暖不满地撅起嘴,

手指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而且,灵感都是憋出来的吗?你要多看看我,

看看我们甜甜的日常,这不就是最好的素材?”“是是是,我的缪斯女神。”江沉笑着低头,

精准地捕捉到小暖撅起的嘴唇。来了!又来了!我的兔眼猛地瞪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就在我纯洁的兔笼面前!我浑身的白毛瞬间炸开,像一团被静电袭击的蒲公英。

愤怒的火焰在我小小的胸腔里熊熊燃烧!我后腿猛地发力,狠狠蹬在笼子底部的塑料垫板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吱吱吱!”我发出尖锐的***!放开我的小暖!

你这个可恶的狗粮制造机!那是我的恩人!可惜,我的愤怒在人类的情意绵绵面前,

渺小得如同窗外飘过的一粒尘埃。那两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吻得难舍难分,

对我的“战鼓”充耳不闻。一股巨大的委屈涌上来,淹没了我熊熊燃烧的怒火。

我颓然地趴回垫板上,粉色的鼻子一抽一抽。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附身在这只兔子身上?

为什么我要天天目睹这种惨绝人寰的场面?

我那修炼了不知多少年才凝聚出的、高贵冷艳的妖精元神,

难道就是为了天天被塞狗粮塞到撑的吗?我悲愤地扭过头,

目光锁定在食盆里那根水灵灵的胡萝卜上。那是小暖昨晚特意给我加餐的。

橙红色的外皮在笼外透进来的微光下,显得那么诱人,又那么……可恨!

都是这些愚蠢的胡萝卜,让我留在了这个充满“精神污染”的地方!

我磨了磨我那两颗标志性的门牙,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悲壮,扑了上去。咔嚓!咔嚓!咔嚓!

我啃!我用力啃!我疯狂啃!把这对狗粮制造机带来的屈辱,

通通发泄在这根无辜的胡萝卜上!碎屑飞溅,黏在我的胡须上。第十根!

这已经是这个月惨死在我门牙下的第十根胡萝卜了!我的兔生,一片灰暗!我一边啃,

一边在心里悲鸣:小暖恩人,你上辈子救我一条兔命,这辈子是打算用狗粮撑死我来报仇吗?

2 甜蜜的折磨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慷慨地泼洒进来,

把小小的客厅染成一片慵懒的金黄。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像无数个微小的精灵在跳舞。

厨房里飘来若有似无的甜香,

兴致勃勃地尝试她的“厨房炼金术”——据说这次是照着某个美食博主做的“云朵舒芙蕾”。

江沉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背靠着沙发,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手里捧着那个发光的薄板板人类称之为笔记本电脑?,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半天落不下去。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把他那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照得格外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名为“灵感枯竭”的低气压。

“唉……”一声悠长沉重的叹息从他喉咙里滚出来,饱含着被掏空的疲惫。就在这时,

小暖端着一个洁白的大瓷盘,像献宝一样从厨房蹦了出来。

盘子里堆着几团蓬松、金黄的……嗯,姑且称之为“云朵”的东西,颤颤巍巍,

散发着浓郁的蛋奶香气。“当当当当!江大作家,快尝尝本仙女的治愈系舒芙蕾!

”她眼睛亮晶晶的,把盘子凑到江沉鼻子底下,“灵感之神吃了都说好!

”江沉的目光艰难地从屏幕移到那几团“危险分子”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暖暖,

你确定这玩意儿吃了不会直接送我去见灵感之神他老人家?”“江沉!”小暖瞬间炸毛,

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你可以质疑我的物理成绩,但绝不能质疑我的烘焙天赋!快!张嘴!

啊——”她不由分说,用勺子挖了一大块颤巍巍的“云朵”,不由分说地就往江沉嘴边送,

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爱的霸道”。江沉下意识地后仰,脸上写满了抗拒,

身体语言都在呐喊“达咩”。然而,在小暖那“你敢不吃就死定了”的灼灼目光注视下,

他挣扎了三秒,最终认命地闭上眼,带着一种奔赴刑场的悲壮,张开了嘴。勺子塞了进去。

下一秒,江沉的表情凝固了。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他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地震。

腮帮子僵硬地鼓动了两下,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仿佛吞咽下去的不是舒芙蕾,

而是一块烧红的炭。“怎么样?怎么样?”小暖凑得更近,满脸期待,

像个等待老师表扬的小学生。江沉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像是从砂纸里磨出来的:“……嗯,挺……挺有创意的。

甜……甜得很有层次感……” 他顿了顿,似乎在搜肠刮肚寻找更“精准”的形容词,

“……层次感丰富得……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偷喝的那瓶过期酱油。

”“噗——”我正趴在笼子里假寐,耳朵却竖得老高,全程关注着这场“投喂大戏”。

听到江沉这神来一笔的“点评”,我实在没忍住,三瓣嘴咧开,

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又清晰的、类似人类嗤笑的气音。这声音在突然安静下来的客厅里,

显得格外突兀。两个人类的目光,“唰”地一下,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到我身上。我瞬间僵住,

浑身的毛都立了起来。糟糕!得意忘形了!暴露了!我赶紧把头埋进前爪里,假装无事发生,

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小暖疑惑地歪了歪头,看看我,

又看看江沉:“江沉,你刚才……有没有听到…… 小皮蛋 好像在笑?

”江沉还在努力跟嘴里那股诡异的“层次感”作斗争,闻言也看向我,

眼神里带着点研究的意味:“好像是有点怪动静……这小东西最近是不是成精了?

总感觉它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嗯……鄙视?”鄙视?哼!

算你这狗粮制造机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埋在爪子里的头动了动,心里的小人疯狂点头。

小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下手里的“生化武器”,几步跑到我的笼子前蹲下。她伸出手指,

隔着栏杆轻轻戳了戳我露在外面的小鼻子:“哎呀,我们家 小皮蛋 最聪明了!

是不是也觉得爸爸笨笨的?

”她身上那股甜甜的、混合了化妆品和舒芙蕾焦糊味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爸爸?!

谁是他爸爸!我是来报恩的妖精!辈分不能乱!我气得猛地抬起头,

想用我自认为最凌厉的眼神瞪她一眼。然而,

一抬头就对上了小暖那双近在咫尺、盛满了笑意的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亮晶晶的像藏了星星。所有的怒气,瞬间被那纯粹温暖的笑意击得溃不成军。

好吧……恩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认命地耷拉下耳朵,

任由她温热的手指轻轻揉捏我的耳根。算了,狗粮就狗粮吧,至少……胡萝卜管够。

我自暴自弃地想着,用脑袋蹭了蹭她伸进来的指尖,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江沉看着我们这边的“温情互动”,终于艰难地咽下了最后一口“层次感”,也凑了过来,

学着小暖的样子想摸我的头。我耳朵一竖,警惕地看向他伸过来的魔爪。哼,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刚才嫌弃小暖舒芙蕾的眼神!虽然那玩意儿确实……嗯……很有“创意”,

但嫌弃小暖就是不行!我迅速把头一偏,躲开他的手指,同时用***对着他,

只留给他一个圆滚滚、毛茸茸、充满了无声***的背影。“嘿!这小东西!

”江沉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哭笑不得,“还记仇了?”“活该!

谁让你嫌弃我的爱心舒芙蕾!”小暖得意地冲他皱了皱鼻子,

然后把我从笼子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出来,搂在怀里,像抱着个暖手宝。她坐到沙发上,

把我放在她并拢的膝盖上,开始絮絮叨叨:“小皮蛋啊,你看爸爸多坏,

一点艺术鉴赏力都没有……还是我们小皮蛋最乖,

从来不挑食……”我趴在她温暖柔软的腿上,被她身上好闻的气息包围着,

听着她软软的抱怨,看着江沉在对面一脸无奈又宠溺地笑。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我们三个身上,

空气中那股焦糊的甜味似乎也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一种奇异的、温热的暖流,

悄悄漫过我那颗被狗粮撑得有点麻木的小心脏。算了,

看在小暖这么可爱的份上……这个笨蛋两脚兽,勉强……勉强算个添头吧。我眯起眼睛,

在恩人温柔的絮语里,打了个满足的小哈欠。3 记忆的碎片客厅里终于安静了。

那对狗粮制造机终于决定出门,

去补充他们那似乎永远也撒不完的“储备粮”——小暖嚷嚷着要买新出的限定眼影盘,

江沉则被拖去当苦力和审美顾问虽然他对此毫无信心。大门“咔哒”一声合上,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也把偌大的空间留给了我一只兔。确认安全!我立刻精神抖擞,

后腿猛地一蹬,“噌”地从笼子里窜了出来,轻盈地落在冰凉的地板上。自由的感觉!

空气里还残留着小暖的甜香和江沉身上淡淡的、像雨后森林一样的须后水味道,但此刻,

这方天地是我的了!目标明确——厨房!我迈着优雅自认为的小碎步,

***的鼻头一耸一耸,循着那股勾魂夺魄的、来自大地深处的清甜气息前进。冰箱!

人类储存宝藏的魔法柜!我知道小暖早上放进去的那袋新鲜胡萝卜就在里面!

我熟练地跳到冰箱旁边的矮凳上,然后一个飞跃,

精准地扒拉住冰箱门底部那个亮闪闪的金属把手。身体悬空,全靠两只前爪死死勾住。

小暖总说冰箱门太重,她开起来都费劲?哼,那是她没见过妖精的力量!

虽然……我现在这点微末道行,确实有点吃力。

“吱呀——”沉重的冰箱门被我一点点、极其缓慢地拉开了一条缝隙。清凉的冷气扑面而来,

带着蔬菜特有的清新。我眼睛一亮,看到了!那袋翠绿缨子下,饱满诱人的橙红色!

胜利在望!我激动地又加了把劲,小爪子用力蹬着光滑的门板,努力想把缝隙再弄大点。

就在这用力过猛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难以言喻的眩晕感毫无征兆地击中了我。

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猛地烫进了我的灵魂深处!“唔!”我闷哼一声,眼前瞬间发黑,

爪子一软,整只兔直接从冰箱门上滑落下来,“噗”地一声摔在地板上。并不疼,

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灼痛和随之而来的巨大吸力,让我动弹不得。无数破碎的光影碎片,

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垮了我意识的堤坝,汹涌地灌入脑海。黑暗!冰冷!刺骨的恐惧!

我被一张巨大、黏腻的网死死缠住,越挣扎,那些带着腥臭气息的丝线就勒得越紧,

深深嵌进皮肉。骨头被挤压得咯咯作响,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空,

窒息的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绝望的哀鸣卡在喉咙里…… 视线模糊,

只能看到上方狰狞扭曲的、属于巨大捕食者的阴影轮廓,贪婪的口涎滴落在我颤抖的皮毛上。

然后……光! 一道小小的、却无比坚定的身影,像一束刺破黑暗的阳光,猛地冲了过来!

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又大又亮,里面盛满了纯粹的焦急和勇气。

“坏蜘蛛!放开它!”她稚嫩的、带着哭腔的喊声如同天籁。她不管不顾,

伸出白***嫩的小手,用力撕扯着那些坚韧黏腻的蛛网,完全不顾自己也可能被缠住。

蛛丝勒红了她的手指,可她咬着嘴唇,眼神倔强得像块小石头。“小兔兔不怕!我救你!

”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记忆的碎片里。

那双温暖的小手笨拙却异常坚定地把我从死亡的陷阱中解救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

那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冷的恐惧,直接烙印在我的灵魂上,

成了无边黑暗中唯一的光源和锚点。获救后的依恋…… 画面跳转。小女孩把我抱在怀里,

用柔软的野花茎叶喂我,用清冽的溪水为我清洗伤口。她对着我絮絮叨叨,讲她的小秘密,

讲山里的野果,讲她害怕打雷……我依偎在她怀里,感受着她小小身体传来的温暖和心跳,

一种前所未有的、想要守护这份温暖的冲动在懵懂的心底滋生。

离别的痛…… 画面变得模糊而悲伤。她的家人找到了她,要带她离开。她哭得撕心裂肺,

紧紧抱着我不肯松手。大人们温和却不容置疑地将我接过去,放在一片柔软的草丛里。

“小兔兔要好好的……”她一步三回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打湿了她胸前的衣襟。

我看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崎岖的山路尽头,心像被挖空了一块。那个背影,

成了我漫长寻找岁月里唯一的坐标。记忆的洪流渐渐平息。那股灼热的痛楚潮水般退去,

留下的是灵魂深处的悸动和酸涩。我蜷缩在冰凉的地板上,小小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原来如此……原来那股灵魂深处烙印的温暖,那跨越漫长时光寻觅的执念,根源在这里。

那个羊角辫的小女孩,那双沾满泥土却无比温暖的手,

那个哭得撕心裂肺的离别背影……小暖……就是她。我的小恩人。

可她现在……完全不记得了。她把我当成一只普通的宠物兔,会对着我笑,会给我胡萝卜,

会抱着我絮叨,也会……在那个狗粮制造机面前亲亲热热。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失落的委屈涌了上来,比刚才摔的那一下更难受。我抬起前爪,

用力揉了揉发酸的鼻头。笨蛋小暖!我辛辛苦苦找到你,跨越了不知多少岁月和轮回,

结果你就只顾着谈恋爱!连救命恩兔都认不出来了!我赌气似的爬起来,

也顾不上那袋近在咫尺的胡萝卜了。心里憋着一股劲儿,

一种想要证明自己存在、证明自己“不只是兔子”的冲动。我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了小暖直播用的那张堆满瓶瓶罐罐的桌子上。她的“战袍”旁边,

随意放着一支外壳亮闪闪的口红,盖子都没合上。那是她最喜欢的“斩男色”,

早上直播时还找了好久,最后在沙发缝里找到的。

一个念头像小火星一样“啪”地在我脑海里点亮。我深吸一口气,

努力调动起身体里那丝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妖力。这力量太渺小了,

小到连挪动一根胡萝卜都费劲。但此刻,强烈的念头像催化剂。我集中全部精神,

死死盯着桌子边缘那支小小的、圆管状的口红。动……动起来……我在心里呐喊,

感觉身体深处那点可怜的力量像抽丝一样被剥离出来。那支口红,

极其轻微地……极其极其轻微地……朝着桌子里面,轱辘了大概……一粒米的距离。然后,

我那点微末的妖力瞬间告罄,眼前一阵发黑,整只兔都累得差点趴下。成功了……吗?

这大概是我成精以来干过最“惊天动地”的大事了!虽然效果约等于无。就在这时,

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响起。小暖和江沉回来了!我赶紧连滚带爬地溜回笼子,

假装一直在安静地啃草虽然草早被我之前愤怒地啃秃了。

小暖的声音由远及近:“……那个色号绝对断货王!还好我手速快……咦?

”她走到直播桌前,惊讶地拿起那支口红,“奇怪,我记得我放桌子边上的啊,

怎么跑里面去了?差点又以为丢了!”她拿着口红,疑惑地左右看了看,目光扫过我的笼子。

我立刻低下头,疯狂啃食盆里根本不存在的“草”,心脏在小小的胸腔里怦怦直跳。

“大概是桌子不平,自己滚进去的吧。”江沉的声音带着点漫不经心,

他正把购物袋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小暖“哦”了一声,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

随手把口红放回化妆包。她走到我的笼子前,蹲下来,

伸手进来揉了揉我的脑袋:“ 小皮蛋 真乖,在家有没有想妈妈呀?”我抬起头,

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笑脸,那双眼睛依旧亮晶晶的,

和记忆碎片里那个勇敢的小女孩重叠在一起。心里的那点委屈和失落,

在她温软的指尖触碰下,悄然化开了一些。算了。我默默叹了口气,

放弃了用妖力显摆的幼稚想法。她认不出来就认不出来吧。至少,我现在就在她身边。

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她被那个笨蛋江沉气得跳脚又忍不住对他好……也挺好的。

我用脑袋顶了顶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小小的、示好的咕噜声。这一次,不是为了胡萝卜,

也不是为了舒服的抚摸。只是单纯地,想回应她。小暖,这一世,换我守着你。

虽然……是以一只兔子的身份。我悄悄在心里说,看着她弯起的眉眼,

感觉刚才动用妖力的疲惫似乎也轻了些许。4 雨夜的悲剧羊市的天气像小孩子的脸,

说变就变。清晨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傍晚,铅灰色的厚重云层就从天边汹涌地压了过来,

沉甸甸地坠在城市上空。空气变得又湿又闷,一丝风也没有,酝酿着一场蓄势待发的暴雨。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落地灯。江沉盘腿坐在地毯上,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

屏幕的光映着他专注的侧脸。他眉头微蹙,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小暖则歪在旁边的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软乎乎的胡萝卜抱枕,平板电脑放在膝盖上,

手指飞快地滑动着,屏幕上是花花绿绿的美妆试色图。“江沉,

你看这个‘人鱼姬’偏光怎么样?下期视频主题想搞个梦幻一点的……”小暖头也不抬地问。

“嗯,好看。”江沉随口应道,眼睛没离开屏幕。“喂!你都没看!”小暖不满地撅嘴,

抓起抱枕就丢了过去。江沉敏捷地偏头躲过,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涂什么都好看,真的。

”语气真诚,目光却依旧黏在屏幕上。“敷衍!”小暖气哼哼地白了他一眼,

却也懒得再计较,继续刷她的图。我趴在笼子里,耳朵懒洋洋地耷拉着。这种日常拌嘴,

我已经免疫了。窗外,天色越来越暗,沉得像一块吸饱了水的脏抹布。

远处隐隐传来沉闷的雷声,像巨兽在云层深处打鼾。突然,

一阵极其微弱、带着惊恐的“喵呜”声,穿透紧闭的窗户缝隙,钻进了我的耳朵。

那声音很稚嫩,充满了无助。我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像两个小雷达。一股莫名的不安感,

像冰冷的藤蔓,悄悄缠上了我的心脏。紧接着,是江沉带着点惊讶的声音:“咦?

楼下路边好像有只小猫?淋着雨呢,看着好小……”小暖也抬起头,望向窗外:“啊?

真的吗?在哪里?”江沉放下笔记本,站起身走到窗边,贴着玻璃往下看:“就在花坛边上,

缩成一团,怪可怜的。雨马上要下大了。”他回头看向小暖,

“我下去把它挪到旁边楼道里避避雨吧?不然这小家伙……”“快去快去!”小暖立刻点头,

脸上满是担忧,“带把伞!雨看着就要下来了!”“嗯,很快回来。

”江沉抓起玄关鞋柜上的雨伞,拉开门就快步走了出去。

门关上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那股不安感骤然放大,

心脏在胸腔里毫无规律地狂跳起来,咚咚咚地撞击着肋骨,快得让我喘不过气。

笼子外的世界似乎瞬间被按下了静音键,小暖滑动平板的声音、窗外隐约的雷声都消失了,

只剩下我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不好!有什么东西……非常不好!我焦躁地在笼子里转圈,

爪子不安地刨着塑料垫板。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对巨大危险的模糊预感让我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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